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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
毛警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名警察拿着一个本子进来了,毛警官接过本子,然后看了一眼,眼里露出一丝惊异,但随后又镇定下来。他看了陈爸爸一眼,然后说道:“关于这件事,我们会重新调查。但是,你的儿子陈煜他的确还活的好好的,不仅如此,他现在还涉嫌杀害梁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子梁物易。所以,我们需要你来协助调查。”
“阿,阿煜他还活着?”陈爸爸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抓住毛警官的衣袖问道:“你的意思是,阿煜他没有死?!”
一旁的警察看见他这有些激动的表现,立刻用力的将他按回椅子上,“请你冷静点!好好的协助调查!”
陈爸爸被他们的阵势吓到了,惶惶不安的坐回椅子上。他咽了咽口水,然后问道:“你刚刚说阿煜他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阿易?也就是说阿易他死了?不,这不可能的,他们感情那么要好,阿煜他怎么可能杀他,而且,我家阿煜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现在证据已经确焀了,案发现场只有陈煜一个人。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是陈煜故意将梁物易推下阳台导致他被铁锥子刺破心脏而死。”毛警官说道,“我们把你带回来,只是想要问一下你陈煜平时的生活习惯,以及他是否曾经对梁物易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动了杀机。”
“不,这不可能的,他们的感情很好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陈爸爸歇斯底里的喊道。
毛警官见他这副模样,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让人放他回去。在离开审讯室的时候,陈爸爸停下脚步,向毛警官问道:“请问,我可以看一下我的儿子吗?”
“不行,他现在是重要的嫌疑犯。在他的罪名被洗清或是定下来之前,谁都不能探监。”毛警官冷冷的说道。
陈爸爸闻言,脸色瞬间苍白,他的脚步有些无力的离开了警局,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年前就已经被宣布死亡的陈煜会再一次出现,而且还背上了杀人的罪名。他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流了下来,他觉得一定是他上辈子造了孽,所以老天爷才会这样子惩罚他,才会让他们父子都在受罪。
而另一边,蹲坐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的陈煜,依旧是惨白着一张脸,他的眼神依旧是毫无神采,浑身瑟瑟的发抖着。陈煜抱着膝盖,一脸无助而绝望的望着前面那肮脏的墙壁。他到现在还没有办法相信,梁物易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陈煜想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拉他的,他真的没有想到梁物易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扯到护栏外面,而且还死的那样的凄惨。
想到梁物易心口上的那把尖锐的铁锥子,还有他后脑勺里流出来的鲜血。陈煜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他想,那个时候,梁物易一定很痛吧,他到底有多痛?临死前到底有没有怨恨自己?陈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人生已经彻底的毁了。
他杀人了,而且那个还是他最好的朋友,虽然他曾经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梁物易死的,那天,他不过是想要吓吓他而已,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了,他记得,那天梁物易似乎和他说过,那天是他的生日……想到这里,陈煜忽然哭着笑了出来,“哈哈!”梁物易我果真是欠了你啊!
44
梁家的别墅内;一副水晶棺材静静的摆放在大厅的正中央;水晶棺里躺着的正是梁物易;他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了;换了一身洁白的笀衣,看上去和平常无异,只是那双眼睛;再也无法睁开了。
梁妈妈一脸悲痛的趴在梁物易的棺木上;她泣不成声,一边嘶哑着喉咙哭着,一边用力的敲打着那水晶棺,仿佛只要这样子;梁物易就会醒过来。
梁爸爸的眼睛也是通红的;他的眼里不断的流出泪水,他一脸悲痛的撑扶起梁妈妈,嘶哑着声音说道:“妳别这样,阿易他看了会更难过的。”
梁妈妈把脸埋在梁爸爸的胸膛,抽噎着说道:“阿,阿易这孩子,我们实在是对不起他,他一定很恨我们,一定很恨我们……”
梁爸爸闻言,眼泪越发的不受控制,他红肿着眼睛看向那躺在棺木里的儿子,他还那样的年轻啊,刚刚才满二十五岁,竟然就这么去了,而且还死的那么凄惨!梁爸爸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恨意,陈煜,我一定要让你给我儿子陪葬!
一个年约七十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慢的踱了进来,他看着那水晶棺里的人,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接着他又看了看那在一旁哭的死去活来的梁爸爸和梁妈妈,心里的怒气就这么蹭的一声窜了上来,他用力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然后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梁妈妈看见他眼里的怒气,不禁吓了一跳,她哽咽道:“爸,我们……”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梁老就更加生气怒吼道:“全都给我滚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滚回你们在外面的窝去,别回来!当初阿易活着的时候,你们不来多看他两眼,现在他死了,你们倒好意思哭了!”
梁妈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梁爸爸阻止了,他半搂着梁妈妈,然后说道:“爸,我们先出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小心伤了身体!”说着,便搀扶着悲痛欲绝的梁妈妈出去了。
梁老看见他们走了,这才走到水晶棺前,他那枯燥长满皱纹的手慢慢的抚摸着水晶棺,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滴落到水晶棺里滑落下来。
“阿易!”梁老的喉咙生疼,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放心,爷爷不会让你就这么孤零零的走了,那个叫陈煜的人,爷爷一定会让他给你陪葬的!”
他慢慢的拄着拐杖回到书房,书桌上,梁物易一张相片依然放在他的桌子上。梁老一脸悲痛的拿过那张相片,他抱在怀里,无声的哭着。也不知道是哭太多了,还是这些天因为梁物易的事情让他的精神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梁老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一道白色的光芒出现在梁老的眼前,他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忽然,在白光的尽头有一个人影缓缓的朝他走来,梁老抿着双唇,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道人影,生怕眨一下眼睛,那道人影便会消失不见了。
那道人影渐渐来到了他的面前,梁物易穿着一身白衣,他的模样和生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他走到梁老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爷爷,我对不起您。我不孝,先离您而去了。”
梁老的眼睛通红了,他颤巍巍的扶起梁物易,一双手慢慢的摸上梁物易的脸颊,他哽咽着说道:“阿易,我的阿易……”
“爷爷,孙儿不孝,让您这么难过。”梁物易小心翼翼的扶住他的身体说道。
“不,别这么说,我可怜的孙子,你一定很痛吧,爷爷知道的,爷爷不会让你这么孤零零的上路,爷爷一定会让陈煜给你陪葬的,阿易你放心,爷爷一定会让他以死谢罪的。”梁老摸着梁物易的心口说道。
“爷爷,您千万不要这样子做,这件事跟陈煜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能这么对他。我今天给您托梦,就是为了让您放过他,他是无辜的。我的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滑了下去,他当时是想要救我的,但是我怕把他给拖了下去,就自己放手了。爷爷,我并不是他杀害的,这件事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跟陈煜一点关系都没有。”梁物易说道。
“不,阿易,你骗我,他明明就是杀人凶手,他明明就是杀人凶手……”梁老有些失控的吼道。
“爷爷,您冷静一点,这件事情真的只是意外。您不能这么对他,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梁家对不起他,我把他囚禁了整整一年,我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可是爷爷,我爱他,我没有办法对他放手。如果您真的要杀他,那么我也就不去投胎了,到时候我就等着魂飞魄散。爷爷,就当是我求您了,您放过他吧。我已经亏欠他太多了,这辈子注定是没有办法偿还的,如果您还要这么对他,那么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啊!”梁物易跪在梁老的面前说道。
“阿易,你不要这样子,爷爷答应你便是了。你一定要听话,一定要去投胎,不要做傻事啊!”梁老扶起梁物易说道。
“嗯,我会的。爷爷,您要多保重身体。我再也没有办法侍奉在您的左右了。”梁物易说道。
梁老猛然睁开双眼,他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知道方才的梦境已经结束了,他看了看手上相片,眼泪越发的止不住,“阿易,爷爷答应你,爷爷什么都答应你……”
梁老拄着拐杖往警局走去,他直直的走进了局长的办公室。那局长见他来了,立刻唤人给他沏茶,然后说道:“梁总,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是不是担心梁公子的案件?”
梁老坐了下来,然后说道:“李局啊,你我相交多年,我的个性你想必也是很了解了。”
李局长闻言,立刻说道:“当然,梁总,你放心,这件案子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必定会让凶手早日绳之以法,好让梁公子早日安息。”
“不,李局。我今天来不是让你尽快把案子结了,我是想要让你放人的。”梁老叹了口气说道。
“放人?!”李局有些吃惊的说道,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梁老,据他所知,这梁老对他的孙子梁物易那是出了名的疼爱,案发的第一天还让他尽快将陈煜处决了,怎么才两天的时间就让他放人呢?“梁总,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累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梁家对不起他在先。更何况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就是他杀了阿易。如果我用这样的手段去让陈煜给阿易陪葬,我想,阿易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梁老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小子,难得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不能就这么把他扼杀了。能让他看上的人,我想,心肠也不会坏的哪里去。”
李局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他虽然是听闻梁老的孙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并且还把他给囚禁了,但他一直以为这只是谣言罢了,如今听到梁老亲口证实,李局的心里还是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梁物易这么优秀的人会是一个同性恋,这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他看了看明显苍老许多的梁老,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照做便是了。办完了相关的手续,我便让他们把人给放了。”
“嗯,麻烦你了,李局。”梁老说道。
“哪里的话,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多年的知交,能帮的上忙的我自然会尽力去帮。梁总,你也要节哀顺变。多保重身体啊!”李局说道。
“嗯,我会的。”梁老说道。
陈煜麻木而绝望的蹲坐在牢房里,他以为自己这一次是必死无疑。毕竟梁物易的家庭背景那么大,他的爷爷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他们想,任何一个理由都可以置自己于死地。死,他倒是不怕,他怕的是自己因为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而连累到父亲。这是他最害怕的一件事,他怕他的父亲会因为有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而一辈子都受到别人的歧视与侮辱。陈煜觉得,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觉得痛苦。
正当陈煜为父亲感到万分担忧的时候,一个狱警打开了他的牢门,陈煜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狱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可以走了。”
“走?不是说要定罪吗?”陈煜一脸茫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