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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阳光繁盛的时候,店里的玻璃被阳光照耀得闪闪发亮,橱窗里放著一些吸引女生观看的可爱小摆设。
其中有一个黑色毛绒线缠出来的猫咪,猫咪的瞳孔是迷人的金光色,它趴在橱窗里,神色傲慢地斜睨著人来人往的路人,跋扈的态度在可爱的玩偶里显得格外突兀。
与那人很相似。
阮!源指尖碰上透明的玻璃,平静的心口浮起抹温暖的河流,他淡淡地笑了,刚要走进去,却发现售货员小姐走过来,将橱窗里的猫拿进去,装进漂亮的包装袋里递到一个年轻少女手里。
少女高兴地笑了,付好钱就走出店。
阮!源失落地握紧了手指,抬起头看向橱窗,透明的玻璃如镜子一样明亮,上面映出对面街道走动的人群。
一个男人走过,黑色的绸缎衬衣反射出简约的华丽色彩,他抱著一个白色的食品袋,细长眸子里闪烁著冷傲的光芒,他走到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车旁,拉开车门,随手就手里的东西扔进去。
他的容貌,冷冷上挑而起的细长眸子,清晰地映在玻璃窗上,阮!源的手指停在男人的眼睛处,静静地,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0。36鲜币)溺。爱 (美强)15
男人慵懒地坐在轿车里,被风吹起的头发有丝绸一样的光泽,他垂头对里面的人说了什麽,淡淡地笑著。
阮!源面色苍白地盯著映照在玻璃里的身影,无法呼吸,心砰砰地跳,他慢慢地转过身,看向街道对面的人,恍惚中眼前浮起一片白雾。
白色的法拉利开动了,没有阻碍的从身边驶去,里面的人没发现他发颤的目光,忽视了他的存在,短短三米,隔离了两人间的距离。
清凉的风徐徐吹来,阮!源怔怔地站在那,想迈开脚步,全身力气却像被抽空一样,移不开脚步,强烈的失落伴著惊喜涌向他的心口。
真的是朴裴玟?
是他?
没日没夜的找了他一年,茫茫的追寻他的足迹,每天一遍一遍在心里呼喊他的名字,等待相遇那一天的到来。。。。。。
想不到他会留在韩国,留在给他那麽多痛苦回忆的地方──
白色的车子逐渐消失在眼前,渐渐与来往的车辆融合在一起,然後,离他越来越远,要再次离他而去了。
阮!源焦急地冲向街道,朝轿车的方面拼命奔跑,公路旁的人发出惊讶的喊声,他却像什麽也听不到一样地奔跑。
与朴裴玟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他却到现在还是不甚完全了解他,甚至在他受伤了连补偿的机会也没有,这次能够再次相遇,一定是上天给他的又一次机会。
街道中他的追逐身影,导致交通混乱起来,阮!源目光紧紧地望向轿车驶去的方向,什麽也看不到地冲过去,一定要马上见到他!
“嚓──”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割破喧嚣的空气,车主恼怒地拉下车窗,恶狠狠地瞪著横穿马路的男人。
“没长眼啊──!想死也别找我的车撞!”
阮!源似没听到司机咒骂声一样,静静地看著远去的车子,直到他在眼底化为一抹白色的点。
消失了。
来往的人交头接耳地对他指指点点,阮!源急促的喘著粗气,看著朴裴玟离去的方向,有潮湿的东西在阳光下闪耀出耀眼的光芒。
不知为什麽突然有股落泪的冲动,到底为什麽这样也说不清楚,是朴裴玟那与往常一样的冷傲身影触动了他,还是──
即使发生了那麽多事,他依旧自信满满的冷傲摸样,原本冰凉如雪的手,空荡荡的内心都有明亮的光芒温暖住。
想要的是什麽,从没变过,但总是随波逐什麽东西都抓不住,阮!源微微垂下头,走向不远处的轿车。
他掏出皮夹在车主疑惑的目光里将钱塞他手里,接著,扯住对方的胳膊一把拉下扯,自作主张地坐在驾驶座里,霸道的态度令车主瞠目结舌。
“你干什麽!”
拿著钱的车主瞪著阮!源,面色铁青地大声呵斥,凶狠的摸样像被人抢了媳妇一样张狂。
“那些钱够你买辆新的。”
阮!源没理会男人的暴怒声,踩下油门朝朴裴玟驶去的方向追去。
午夜
暗沈的黑夜有凄凉的喘息声在夜的叹息里蔓延,一声声揪得人心慌慌,皎洁的月牙缩在乌黑的云层里,风静静地吹拂过来,远处,传来缓慢的清冷脚步声。
清弱的呼吸流淌而过,脚步走过,漆黑得什麽都看不到得走廊,亮了起来,那是感应到人类体温才会敏感亮起的灯。
男人走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握住门锁,目光深深地冷了几分,只要顺利将最後任务结束了,就能得到自由,在此之前他必须忍耐住。
况且,他已经找到了朴裴玟,想到这男人目光柔和了几分,身上的沈暗气息消失了一些,一股温暖的水流涌向冰凉的四肢,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默默推开门,大步走进去。
黑暗的卧室里躺著一个男人,他的金色长发颓靡地散在肩膀上,四肢被粗长的锁链绑住,锁链的另一端连接著白色的大床,活动的空间仅限於一小块区域。
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男人抬起头,一张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清晰的出现,令人惊异的是他的脸与走进来的男人一模一样,相似的近乎像在照同面镜子。
走进来的余佑泽,不,应该是从日本来到韩国,为了最後一次暗杀任务易容成余佑泽的北泽雾,看著男人愤怒的脸,轻若无声地走过去,樱花的气息伴著他的步伐飘散在四周。
“一星期了你这麽倔强下去对你没好处,告诉我你父亲的下落难道就这麽难?”
“我说了不知道!”真正的余佑泽望著男人与自己相似的脸,脑袋轰轰作响,嘴唇冷冷的颤抖起来。
一个月前,余佑泽接到父亲助手的手信,信上说父亲近来身体不好,道馆的事全权教给外人来处理,命令他短时间内从美国赶回来接收道馆的事。
自小父亲总将大部分时间集中在如何让剑术更为精湛上,对母亲和他总不闻不问,陌生的好像他们是多余的人。
一直遭受他冷落的母亲带著他去到美国,赌气似的从不回韩国,父亲也没多追究,母亲心里有气恼怒的杜绝他学习有关击剑的任何东西。
他跟父亲的感情淡薄,平时也没什麽交集,这次回来是看在助手近乎哭泣一样的恳求下才回韩国──
没料到父亲在他回来前突然消失了,带著病重的身体不声不响的离去,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他慌忙找人查父亲最近的行踪,看他跟什麽样的人来往亲密,最後他知道了──那人是朴裴玟。
(0。3鲜币)溺。爱 (美强)16
回韩国没几天到处没有父亲的消息,余佑泽给助手了个电话要求他将朴裴玟约出来,那天走出办公室,突然遭受袭击,晕倒前看到一张与自己一样的脸庞,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囚禁在这间卧室里。
期间北泽雾每晚都会逼问他父亲的下落,天知道刚从美国回来他也在寻找,对於他提出来的问题,根本回答不出来,也不知道怎麽答。
“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北泽雾抬起头,异常认真地说。
既然余蔚筅寄信给余佑泽,要求他尽快回来韩国,可能隐约自己发生什麽事,才会这麽凑巧的选择这样的时间失踪。
组织一个月前告诉他这次狙杀的对象,北泽雾想没人知道这件事,来过韩国找不到余蔚筅无论是谁都没有他的消息,於是,他猜测组织里有人泄露这次活动的消息,所以余蔚筅的失踪一开始怀疑是余佑泽告的秘。
他在美国的地下赌场混过,与黑道上的人也有过来往,道上有什麽人随意走漏出这样的消息,才装傻的说余蔚筅失踪。
带著这样的想法逼问余佑泽一星期,依旧没有所获,北泽雾开始怀疑事情的蹊跷,於是,他易容成余佑泽的摸样四处活动,暗中调查事情的原因。
“为什麽找我父亲──”
余佑泽盯著北泽雾,疑惑地拧起秀气的眉心,北泽雾今天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奇怪,不知道遇到什麽事,魅惑人心的幽深眸子里,闪烁著清亮的笑意。
北泽雾见余佑泽无知的摸样,想来他什麽都不知道,不觉眯起一双幽深眸子笑了,“只要你待在这,你父亲回来了你可以直接问他原因。”
余佑泽诧异地抬起头,“如果他不回来,你准备把我关在这!”
“那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北泽雾懒懒地看著余佑泽,眼里有漫不经心的阴柔光芒,“我发现用你的脸活动很方便,在事情没结束前委屈你待在这,不要再想著离开,如果你逃跑,可不是简单的受点皮肉之苦就结束的事。”
北泽雾说完走出卧室,要想找到余蔚筅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找到他了,以他的身手,要杀一个人实在易如反掌。
只是,没想到朴裴玟会与这个道馆扯上关系,看来,这就是他们之间无法斩断的牵绊,只要活著,他们一定能再次相遇。
北泽雾回到房间,走进浴室,用药水洗了头发,人工染成的金色长发的颜色褐了下来,然後,他摘掉隐形眼镜,它们没有度数,只是戴上去瞳孔会变成蓝色而已。
因为这样的伪装,朴裴玟没发现他是谁,以後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接近他,庆幸他没见过余佑泽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只要他现在将真实的性情隐藏住,不让他发现到细微差异,就能靠近他。
北泽雾愉悦地笑了,他打开喷头洗好澡,然後,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端详这张不属於自己的俊美脸庞。
慢慢地扬起手,指尖顺著下颔移向脖子,摸索了几下找到凹下去的地方,用力向上撕,一层透明的皮慢慢与皮肤分离开──
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一张精致的面容出现在镜子里,这是张美得模糊了性别的脸,不管是谁站在他的面前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北泽雾深深地呼了口气,想下定什麽决心似的睁开眼,一双暗蓝色的眸子出现在镜子里,仔细看会发现深蓝色的瞳孔中带著抹紫,这诡异的色彩是与生俱来的罪孽。
这双眼睛除了自己,没人看到过,北泽雾用手抚摸著镜子里的眼睛,嘲弄地勾起唇,因为这样的眸子,他在孤儿院被人讥讽为怪物。
所以──无论这张脸有多美,都让他觉得恶心,必须用什麽样的方法遮挡住,不看它就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
北泽雾冷冷一笑地走出浴室,如果没有加入杀手组织,他会变成什麽样,至少不会遇到朴裴玟知道自己原来那麽憎恨一个人,那麽的爱一个人。
朴裴玟今晚会去哪?
北泽雾走向阳台,仰头望著深暗的夜色,轻轻地笑了,这样的颜色里朴裴玟会在什麽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
每次看到他,他的身上都散发著异样明亮的光芒,像太阳一样温暖灼热,几乎能焚烧住他的心,那时,他就像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全身滚烫,情绪高涨得几乎快要崩溃。
明天,明天他会以一个正当的理由见他,温柔对待他,不让他轻易从自己身边逃走。
(0。26鲜币)溺。爱 (美强)17
清早飘了点小雨,空气中夹杂著雨水和泥土混杂出来的气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清冷,朴裴玟按下车窗,任微凉的晨风吹拂过温热的脸庞。
从上车开始,朴裴玟就没再说一句话,玉!岚专心致志的开车,偶尔用余光望过去,看不出朴裴玟在想些什麽,但隐约能猜出那肯定与钱有关。
宽敞的办公室里弥漫著清新的名贵香水味,那缕如风般扑面而来的迷人香气中,充斥著一道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