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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光急闪而逝,主位上的韩朔巍然不动,而轻什则早有准备地站到韩朔身后闭好了双眼。
“你有做剑修的天赋。”韩朔淡淡说道,然后挥挥手,“下去想想吧。”
“谢韩长老指点。”沈沉舟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躬身施礼,不慌不忙地退回了原位。
继沈沉舟之后,韩朔又断断续续地向其他几个人提出了或施展法术或演练剑术的要求,甚至还问了一个名叫苏方的弟子“尔以为,何为剑”这种比较有深度的问题。但无论是展示还是答复,韩朔都没有给出一字半句的点评,完全的不置可否。相比之下,直白地告诉沈沉舟可以做剑修倒是越发地显得难能可贵了。
当所有的筑基弟子都见过之后,韩朔终于认真地开口,“麒鑫道君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们,为什么你们会被叫到这里,以及,我是谁。不过,有些话还是我亲自说一次为好。”
——快点说吧,老子腿都站疼了!
轻什在后面默默吐槽。
“我,姓韩名朔,仙楚门太上长老,化神期修士。我从修炼伊始便为剑修,十八岁时首次持剑,至今数百年,亦是只修剑、只炼剑、只懂剑。”韩朔继续说道,“我一生专于剑道,从未收过徒弟,目前也并无收徒的念头……”
韩朔此话一出,除了麒鑫道君依旧淡定,大殿中的其他诸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但不为师徒,亦可指导你们修行,之前曾应我要求施法作答的几人皆可在我长老殿建好后入长老殿修行,其他人,我也会再给一次证明你们实力与决心的机会。我再强调一次,我乃剑修,只懂剑,不擅其他,单就五行法术而言,我能给予的指导甚至可能不如你们的师尊麒鑫。”
“韩长老过谦了。”下方的麒鑫道君连忙躬身。
韩朔摆摆手,继续道,“所以,入我长老殿者,必为剑修。若是你们并无修剑的欲望与决心,就不要贪图长老殿弟子的虚名,省得将来你后悔,我生厌。包括沈沉舟、苏方……你们几个,若并无做剑修的打算,自可继续留在师傅身边或是自行修炼,大可不必生出会惹恼我之类的杂念。相反,若你们入我剑道后仍留恋他途,那才是真的会惹火我。”
韩朔说完,转头看向麒鑫道君,“麒鑫——”
“弟子在。”麒鑫道君赶忙起身应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等长老殿建好后,你再带人去那里见我。当然,要真真想去的人,不想的不要强求。”韩朔说着,人已站了起来,“以后若有什么事情,无法用传音符联系到我的话,就直接去找轻什,他自会替我处理。”
——这话说的可有点大了!
紧紧跟在韩朔身后的轻什不由顿了一下脚步,同时也感觉到了好几股各怀其意的审视目光。
“弟子明白。”麒鑫道君不动声色地应道。
“不必送了。”
虽然韩朔这样说了,但麒鑫道君还是率领众人将韩朔送到了金鸾大殿门外。
出了大殿,轻什便自觉地闭了眼,被韩朔带上长剑,腾空而去。
“让麒鑫道君有事找我,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捧杀掉啊?”一上天,轻什便抓着韩朔的衣袍抱怨起来。
“若你真因这点事就被杀掉,那也未必不是早死早托生。”韩朔不屑地答道。
“哎,人家想低调点的。”轻什拿腔作调地感慨起来。
“低调?好啊,老老实实进我洞府里再别出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想得起你。”韩朔冷笑。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姨姥肯定和你拼命。”轻什半真半假地说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看看她会怎么和我拼命了。”韩朔反将一军。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先和你拼……啊啊啊啊!!!!!”轻什话没说完,脚下利刃已在韩朔的操纵下猛地向斜上方冲去,顿时将轻什吓得哇哇大叫,再顾不得斗嘴逞强。
“接下来要去第四峰,你还是继续装你的乖宝宝为好。”韩朔淡然说道。
“刚才那通表演——啊——又要再来一回?!”轻什不满地大叫。
“不会,只是去见凤熙。”韩朔将长剑停靠在半空中,“不过要光明正大地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离开第一峰后就来见她。”
“不用解释,我懂,我懂。”轻什不以为然地撇嘴,“不过就是让大家都这知道:这女人虽然没拜入我座下,也没爬到我床上,但还是受我庇护的,你们不许欺负。”
“……凤熙没教过你不能妄议长辈?”韩朔脸色有些发黑。
“这个还真没。”轻什心道,她自己就常常妄议,我不过是有样学样。
“……以后我会教你。”
“敬谢不敏。”
“你没有说不的资格。”韩朔冷笑一声,伸手拿出一张传音符,向着下面的第四峰发了出去。
很快,一道火红的人影便从下面的第四峰飞了上来。
“拜见韩长老。”来人正是第四峰峰主凤熙仙子。
“我来你这里坐会儿,不会不欢迎吧。”韩朔淡然开口。
“韩长老莅临,弟子自然要扫榻相迎。”凤熙仙子躬身施礼同时瞥了一眼韩朔怀中的轻什,然后调转自己的法器,转向第四峰的方向,“韩长老请——”
凤熙仙子将韩朔二人接入第四峰的主殿火寰大殿,大殿的入口处也站了很多第四峰的弟子,只是人数不如第一峰那样齐全,队形也有些散乱,看得出是临时集结。这些弟子也只是在殿口迎接了一下韩朔,然后便被遣散开来,而韩朔则被凤熙仙子独自引入后殿,当然,同行的还有轻什。
“那个,都没外人了,可以赏我个座儿不?脚都软了。”进了后殿,没等韩朔和凤熙仙子开口,轻什已经抢先抱怨起来。
凤熙仙子不由变脸,正要出言训斥,韩朔已经向她摆手,“不用理他,我们说话。”
轻什立刻像得了赦令一般扑到旁边的椅子上座下,很是夸张地长出了口气,然后便弯腰揉起腿来。
凤熙仙子的脸色则古怪起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张开嘴之后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畏高的?”韩朔出言解了她的尴尬,同时也没等她恭请便自行坐在了殿中的主位上。
“是我一时疏忽。”听到畏高二字,凤熙仙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但随即便藏起了自己的情绪,用恰当的哀伤答道,“轻什小时候曾从高处跌落,虽然身体未出大碍,却从此留下了畏高的毛病。”
“有这么个毛病,以后可不好外出历练。”韩朔道。
“哪还敢放他出去。”韩朔不和她客气,凤熙仙子便也随意起来,自觉地在韩朔下首坐下,叹息道,“我也不求他以后能有多大出息,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在我眼皮底下待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既然收了他,自会护他周全。”韩朔颇为郑重地说道。
“多谢韩长老照拂。”凤熙仙子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当即起身向韩朔施了一个万福礼,然后又转头对轻什吼道,“你这小子,还不过来谢谢韩长老。”
还在揉腿的轻什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凤熙仙子身旁,向着韩朔深施一礼,“谢——韩长老照拂,弟子——自当肝脑涂地。”
“用不着你肝脑涂地,以后在我身边好好干活就是。”韩朔在干字上略略加重了几分,立刻引得轻什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凤熙仙子并未注意到这言语中的猫腻,笑呵呵地打了轻什一记响头,“这小子在修行上虽然有些不用心,但还是有着几分小聪明的,韩长老有什么修行之外的杂事,尽可差他去做。”
“嗯,长老殿修建一事,我就打算交给他去接洽了。”韩朔点点头,然后抬手指向面前的座位,“坐下说吧,你也是。”
“是。”凤熙仙子拉着轻什重新坐下,然后便将话题转入正事,“韩长老,长老殿的修建一向是由掌门的管事堂主理,现在让轻什横插一杠子……会不会不太合适?”
“这方面的规矩我也不太熟悉,不过,我师傅建长老殿的时候也是派了师兄监理的,应该没什么地方不合规矩吧?”韩朔道。
“但轻什并不是您的亲传弟子,他是不能在您的长老殿任执事的。”凤熙仙子斟酌着说道。
“什么执事?”韩朔一脸茫然。
“按规矩,长老殿要设执事一名,负责长老殿相关的人事任命以及殿内的俗务处理。”凤熙仙子赶忙解释,“而这名执事,要么是门内的金丹期弟子,要么是该长老的首席弟子,这是已写入我仙楚门门规的。”
“但我尚未收徒,眼下也没有哪个金丹期的弟子是空闲无职的。”韩朔皱了皱眉。
“但毕竟还是不合规矩。”凤熙仙子坚持道,“若只是监管长老殿的修建倒还罢了,要是您真想以后也将长老殿的俗务交由轻什打理的话——恐怕不成。”
“……就算以后也没有合适的执事人选,也不行?”韩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韩长老,门内无职的金丹修士虽然没有,但挂闲职的却很是有那么几个。”凤熙仙子意有所指地说道,“到时候,您若是不能自行提出合适的执事人选,掌门师兄肯定会很乐意为您安排一个的。”
韩朔没有说话,目光却转向了轻什。
“自己想个解决办法,否则就别怪我不放权给你。”轻什耳中传来韩朔的低语。
轻什无奈,只好摸了摸鼻子,开口道,“我这里倒有一个执事人选,当然,不是我自己。”
“说说看。”韩朔不动声色地回道。
“第一峰的余望师叔。”轻什答道。
“余望?他倒是个好人选。”凤熙仙子挑眉道,“不过,他会答应吗?”
“解释一下。”韩朔不悦地皱眉。他虽是所谓的第一峰出身,可多年苦修之下,对第一峰的人事反而不如凤熙仙子和轻什这些外人清楚。
“余望师弟专于炼器,对俗务一向不大理会,第一峰一直希望他接掌炼器堂,他却只肯在炼器堂里挂个地火堂管事的闲职,整日泡在接引地火的地窖里,连门都不常出。”凤熙仙子解释道,“请他任长老殿执事,必然也只是挂个名衔,只是……就怕他连挂个名衔都不肯。”
“我出面呢?”韩朔挑眉道。
“他这种人,难说。”凤熙仙子无奈地苦笑,“再说您也不能逼着他当不是?”
“我去请,他肯定同意。”轻什信心十足地说道,“他欠我好大一笔灵石呢,不答应他就等着卖身去吧。”
“欠你灵石?”听到轻什这么一说,凤熙仙子顿时蹙眉,沉下脸道,“我说轻什,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你是怎么让一个金丹修士欠下你好、大、一、笔、灵石的?”
“这个……”轻什迟疑起来。有关他和余望的关系跟韩朔倒是好解释,不过就是钱财交易,一两句话就可以完结。可要是和凤熙仙子一说,那事情就容易变大,保不齐就会把他私底下做过的事情统统都给牵扯出来,然后……轻什不由偷眼瞧向韩朔。
“余望不会就是给你做炉台的人吧?”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韩朔插言问道。
“正是。”轻什连忙点头,“我把那炉台的图纸卖给了他,他除了帮我做一个成品,还要支付一笔可观的灵石。不过他身上一向没有多少现款,所以就承诺先把东西送到玩物堂代卖,卖出去之后再给我分成。”
“他买你的图纸?”凤熙仙子顿时一愣。
“你这侄孙,对各种杂学倒是均有涉猎,并不只局限于仙植一途。”韩朔道,然后挑眉,“怎么,难道你不知道?”
“他从未和我说过。”凤熙仙子讪讪地应道,然后又狠狠地瞪了轻什一眼。
“你也不必总在修行之事上逼迫于他。”韩朔淡然道,“大道千条,任择其一即可修成正果,并不是只有吐纳养息才是唯一。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