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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再往里面蹭了蹭,直到蹭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才由浅度睡眠滑到了深度,因为工作的特殊,她很少能够睡的这么香甜。
第二天,朦朦胧胧的,沈卓怡听见了一声手机铃音,她错以为是自己的便迷迷糊糊拿了起来接听,却未曾想那头的声音自己从未听见过。
“喂,你好。”沈卓怡还是很懂礼貌的,即使她现在眼睛还没有睁开。
“喂,你好?请问你是Sincerely吗?”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似乎很是疑惑。
“啊?”沈卓怡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瞅了瞅手机才发现并非是自己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猛的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一拍大腿道:“糟糕,我难道睡在了Sincerely的房间里?!”
却不料想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语落入了电话那头,那头立刻懵了。
“Sincerely留人过夜了?!”
正在沈卓怡吃惊的空档,房间的门把手被人扭动,有人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而此人正是这房子的主人——华曦沫。
她已经换了一身的衣服,今日穿的是一条滑不溜丢的丝绸睡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腰间的腰带绑的极为松散,像是轻轻一拉便会松似的。华曦沫的皮肤原本就极为白皙,加上颇为惹火的身材该凸的凸该有的有,亏得妖孽的脸此时一脸淡然,否则真让沈卓怡无所适从。
她从容的走到了沈卓怡面前,将热牛奶放在了床边柜上。弯腰抬手朝沈卓怡额头摸去。自言自语道:“应该没发烧了。”
沈卓怡差点儿窝囊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闭上眼睛虽然能够暂时性的对面前的美色视若无睹,但鼻子却异常的灵敏了起来,她闻见了属于面前这人身上的香味,淡淡的一种莲花清香,可以肯定的是,她才刚刚沐浴完毕。
勾引……□裸的勾引……
沈卓怡暗暗的腹黑,这美色当前,别说一男子了,就算自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也要差点猛扑上去压倒她。呸呸呸,沈卓怡你个色女,她是女的你也是女的,看到人家这种骄傲的资本羡慕了吧,嫉妒了吧,有你这么YY人家的么,你个王八蛋。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人家好咱也欣赏总没错吧?
“你在想什么呢?”华曦沫挑着秀眉开口,她见面前这人脸一会儿一个样,比四川的变脸还有趣,不禁疑惑这家伙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沈卓怡正在天人斗争,经过华曦沫这么一打断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个人自我斗争开来了,还是在人家家里人家的房间人家的床上人家的面前。她恨不得自己此时此刻化身地鼠,打个地洞埋了得了。
“我昨晚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沈卓怡好不容易才问出口。明明跳舞来的,然后—后来怎么了?想了好一会儿,沈卓怡才突然回忆起来。“对了,你没事吧?!我记得—记得昨晚有劫匪,还发生了枪击,你家落地窗都碎了,没事吧?!”
华曦沫微笑地看着她紧张的胡扯乱扯,连劫匪都出来了,这家伙……
“你看我像是有事儿吗?”华曦沫端过原本放在床边柜的热牛奶,送到沈卓怡面前说,“你是不是做梦了?昨晚我们是跳舞了,可你这家伙好像发烧。跳着跳着就晕厥,害的我好一顿折腾才扶你到床上。幸亏家里还有一些药丸,你吃了就休息下了,我想半夜三更的也不好让你自己回去,就安排你在我家呆着。”
“我,又晕了?!”沈卓怡晃悠晃悠自己的脑袋瓜子,不对呀,明明是有枪击的没错,自己昨儿个不好端端的么,又怎么会发烧?
“你不信?”华曦沫看着她老老实实的喝完了牛奶,拉起她的手让她起来,“你不是说玻璃碎了吗,过来看看。”
沈卓怡被这么一个大美人儿牵着手,怪不好意思的。脸蹭蹭的刷红了一大片。顺着她的意思掀开被子起来,下意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却猛然的顿住了。
“那……那个华曦沫……”她看见自己身上穿的俨然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一套,而是一套正宗的连体的黑白分明的nonopanda睡衣,卖萌倒也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她昨晚穿的不是这一套,既然不是自己给自己换的衣裳,那么余下的答案只有一个。
她慢慢抬起头,对上华曦沫回过头盯着自己的眼睛。
“这睡衣,是你帮我换的?”
“是啊。”华曦沫随意的回答,“总不能让你带着一身累赘上床睡觉吧?”
沈卓怡脑袋轰的一声炸窝了,刚要说些什么,却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对讲机系统给打断了。
华曦沫松开手,自己出了房间走到了大门前,拿起电话对讲机听了一会儿,继而捂住话筒,回头问刚跟在后头,而现在正盯着完好无缺的落地门的沈卓怡道:“你带了人来?”
“嗯?”沈卓怡几乎是心不在焉,她正疑惑这落地窗果真好好的,没有一点儿破碎,华曦沫不可能一夜之间找人修好,那末便真的是自己发烧烧糊涂了。
“门卫说,门口有两个小姑娘,自称包子和熊猫,说是来找你。”
“啊?!”沈卓怡不自觉的倒退两步,连连摆手,“别,别让她们进来。天啊,她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还算熟悉这两个人的脾性,如果让她们看到自己住在了Sincerely家,还穿了Sincerely的睡衣……这下可怎么活?!真是越想越恐怖!
华曦沫挂上电话,轻轻笑了笑,“可我已经让她们进来了。你昨晚还发着烧今天身子还没恢复,还是找些可靠的人来扶你回去比较妥当。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送你回去了。”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沈卓怡也只有认命的份儿,她扯了扯睡衣问:“我的衣服到哪里去了?”总归换上自己的衣服可能事情就没她想象的那么大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沈卓怡打着自己的一套算盘,却把华曦沫这最大的意外给算漏了。
“哦,早上刚拿去干洗,衣服上有病菌,杀杀毒吧。”
华曦沫优雅的坐在了真皮沙发上,随手拿起一边的遥控器,一按下开关,电视就亮了起来,见沈卓怡傻傻的矗立在客厅撇着脑袋,眼睛出神的盯着电视不敢动,看样子像是被妖怪夺了七魂三魄,再加上那件趴趴熊睡衣,越发看起来像是一只失魂落魄的小狗熊—忒可爱了。
华曦沫顿时善心大发,愣愣的递上遥控器。
“你是客人,想换台就换一个呗?”
作者有话要说:求图。。。。悲催
☆、午餐
包子最近觉得胸口有点堵,拉着熊猫去了医院什么胸透验尿验血全身透,甚至连B超都检测过依旧没啥毛病,拿着一丢报单悻悻的回到杂志社吹头懊恼,心疼这一千块大洋莫名其妙的全花在了这个那个检查上。可这心口还是闷,这事儿让全嫩的熊猫知道了,下了班就拉着她走,包子问熊猫要去哪里,熊猫回答说,带她去见一位老中医。
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旧城区的破胡同里,看着门口上用墨水抹上去草草的写的四个大字——悬壶济世。包子不免的有些畏惧,都说“高人”住的地方很隐蔽,但也不至于这么“节约”,她偷偷喵了一眼熊猫,试图找理由逃走,她还有半辈子大好年华没过,怎么能香消玉殒在这种地方?
无奈熊猫似乎很坚定,她肯定以及确定并且打包票说,这里的老中医一定行,她小时候有个头晕脑胀的都来这里。照熊猫的说法,老中医简直神了,瘸子可以变刘某人跨栏,口吃可以变郭大嘴调侃“临时工”,矮个子瞬间成姚高个并打破高个子笨傻的传言上上海某个知名大学上学不会挂科。
包子黑着脸,看着熊猫的侧脸,见她依旧挂着俩黑眼圈,越发把国宝演的活灵活现,可眼睛竟然也长的忒大,水灵灵的整个一个萌物。包子无奈,只得跟了进去。
没过多久,两个人便出来了。
包子依旧黑着脸,可身边的熊猫忍不住了,她已经憋笑到不行,眼角噙着泪珠子又拍了拍包子的肩膀说:“哈哈,姑娘你……”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灭了你。”包子瞪了她一眼。
“好,我不说,我不说……”熊猫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过一想起刚才紧张兮兮等待结论的包子的表情和老中医的诊断,熊猫又实在忍不住了,学着老中医摸着胡子的模样道:“小姑娘你是不是睡觉之前胸闷喘不过气,但是睡觉的时候会好一些?”
包子很配合的点头,她知道自己铁定要被这人嘲笑一辈子。
“是不是早上起来还好的,但上班了就又难受了?”熊猫越演越投入。“小姑娘我知道你怎么了,这不是病。”
“是什么?”包子捶了一下额头,后悔跟熊猫来,她宁愿一辈子这么胸闷气喘,也不要一辈子被她这么取笑。
“小姑娘你是Bra穿太小了……紧的……”熊猫又笑了出来,笑的花枝招展语无伦次稀里糊涂乱七八糟。
“他不是说的Bra。”包子回嘴,刻意的往后腿几步,“我怎么看着你像羊癫疯发作了?”
熊猫听见,停住了笑,恶狠狠的叉腰就要教训包子,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了在巷子口对面的一个人。
“咦?”
“咦什么?”包子转过身,也瞧见了那个人。“沈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那天和包子还有熊猫一起出了别墅区之后,沈卓怡已经两周没见过华曦沫了,这个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信息。她们相互留了手机号码,沈卓怡忍住没有去主动找她,而那人也没有理会沈卓怡。
那次出别墅的时候,沈卓怡和两个下属一起走到了门口,身后一辆红色法拉利开出,沈卓怡看见,华曦沫坐在驾驶座上,似乎并没有看见她,又似乎走的很匆忙。
她去哪里,她要去做什么?
沈卓怡的脑海中瞬间就冒出了无数个问号,但又细细想来,自己似乎并无质问她的资格。昨日的采访因为自己的晕厥而宣告失败,自己是不是该另外约华曦沫一个时间继续?
这样找了一个借口之后,沈卓怡心情好了很多,优哉游哉的在两个小女生的陪同下回到了家。
躺在房间中,沈卓怡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下意识掏出手机,找到联系人那一栏,看着H开头的通讯人,沈卓怡迟疑了一下,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不肯下按,最后叹了一口气,将手机甩在一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华曦沫……Sincerely……
她喃喃念着。
今天的沈卓怡显得心事重重,她意识地在周末的街上瞎逛,慢慢的竟然踱到了老城区,也就是包子和熊猫遇上她的地方。正是午间,沈卓怡觉得有些饥饿,侧头瞥见一家咖啡厅,看起来还算干净,于是就低着头进去,四处找寻座位,却不想遇上了这几日盘旋在脑海里的人—华曦沫。幸而此时的华曦沫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很脸熟,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
对了!
沈卓怡的脑袋开始开窍,这男人不就是在维多利亚港跳海救了自己的段与成么 ?果真他是和华曦沫认识的,怪不得那一次听说是华曦沫落水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他和华曦沫是什么关系?
沈卓怡找了一个最僻静的靠窗位坐下,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拿起桌上的杂志随意的翻阅,实则是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是情侣吗?
沈卓怡的心一沉,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