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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华曦沫从来没见过在这么紧要关头还耍嘴皮子的人,她的手的确流失了过多的血液,连能力也无法施展开来。抬眼,就瞧见沈卓怡一脸严肃的模样,顿时愕然。
朝汐,她和你一样,都很坚强也很执着……像你一样时时刻刻想要保护我……是我没用,是我大意,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去维护你这一生,却偏偏又置于你到险地。
“对不起……”华曦沫抚着沈卓怡的脸喃喃说道。
沈卓怡被吓一一跳,华曦沫这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那是一种眷恋的神情。
“喂,再不撬开我们俩可都要死了。”
“我不介意。”华曦沫笑了笑,“开玩笑的。”
沈卓怡一脸的黑线,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而且,一点都不好笑……
“我说一二三,你就抽出手臂,听见了吗?”沈卓怡安置好了扳手,想要撬开一些裂缝好让华曦沫顺利摆脱束缚。
华曦沫点头。
警车和救护车一道赶来,远远的便看见路的尽头处浓烟滚滚,继而一声猛烈的爆炸声汹涌而来。
“不好,那车爆炸了!”一辆警车前座上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
“所长,我们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开车的人说。“赶过去或许人还有的救。”
“你不知道,这个人不一般,如果出了事儿,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都会有麻烦。”
“所长,您别吓我吧?”
“吓没吓你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希望人都安全,否则,你我都没好日子了。”
“嚯,好大的阵势。”沈卓怡惊叹了一声,只得一只眼,但勉强还能认出眼前整整是一个派出所的警力,在这个地方极少出现这般阵势,若是外人看了一定会误会这里发生了恐怖袭击。
“华小姐呢?”为首的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问,一边打量此时坐在救护车内垂着头的沈卓怡。
“就躺在你的面前,正打算送医院救治。”沈卓怡半是嘲讽半是实话道,“你们来得还真慢,不过人的确是多。平时出警都这个速度这个质量吗?”
“你,这是我们李所长,你要端正你的态度。”另外一个民警说。
“原来是所长啊,她就交给你们了……我……”沈卓怡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趴在了华曦沫的身上。
“快来看看,人都怎么了?!”李所长已经看见了躺在救护车内的华曦沫,她的脸色惨白,手臂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但更加令人意外的是她所溜出的血液,竟然是一种近乎于紫色的粘稠状液体。
“原来这是……这竟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站身边的小民警见所长脸上的神态,就要探脑袋去看救护车内的情景,但却被李所长用身体挡住,他带上救护车后门,命令道:“上车,把人送到医院!”
“可是——”
“可是什么,这是命令!”
“是!”
☆、愠怒
市立医院里从来没见过这等蔚为壮观的场面,外面是一排排的警车,外加一些拿着相机高高举在头顶一看便是记者的家伙。
一楼的小护士有点坐不住了,她拿着吊针的手直有些抖。
“小吴,你发什么呆呀?”护士长走了过来,瞧见了小吴发抖的手,拿过病人的手拍了拍,上面的静脉不算是细小到不能下手。“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小吴看了看周围,靠近护士长耳边说,“您看外边这么多人,该不会是院长出事情了吧?院长出事了我们医院会不会倒闭?我们医院倒闭了我们会不会失业啊?”
护士长噗哧一笑,“你当咱们院长万人迷能同时惊动政府和媒体?”
“不是他那还有谁?”小吴反问。
“你听过Sincerely吗?”护士长拿过针,替病人扎了进去。
小吴捂嘴瞪大眼退后一步说:“你说这上头住的是Sincerely?她怎么了?”
“撞车了,幸好没出大事,否则不知道要伤了多少人的心呢,我和你说——”护士长替病人捂好被褥,一回身还要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背后那人早已经跑了。“哎我说——”她无奈的摆了摆手,嘀咕几句,“不就一作家么,犯得着这么多人挣着抢着要去?”
“你说Sincerely住这上头?”那个病人忽然开口,眼里亮着光。
护士长一顿,“你想都别想,好好呆在这里!”
“护士长~”外边有人喊,护士长一走到门外,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看见任何人,于是就转了回房,继续工作,却没想到刚才的病床上已经空空荡荡。
“Sincerely!”
“Sincerely?”一个温柔的男声近在咫尺。
“亿家丛,你少靠近她。”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是霸道。
“朝小姐,她是我的朋友,请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你的朋友?”
“嗯。”
“哼,可据我所知,她似乎很不待见你,几乎没有和你讲过话吧?”
“这——”
华曦沫微微睁开眼,看见了白到不能再白的天花板,鼻间嗅到了一点碘酒的味道,皱了皱眉头。
“你醒了?!”朝兮然首先发现华曦沫已经苏醒,凑了过来,伏在她边上。
华曦沫侧头,望向另外一边,她并不像在意识还不太清醒的时候和这个女人交锋,说不定下一秒就把自己卖了也浑然不知,这个女人太危险。
“Sincerely,是我,亿家丛。”另外一边又出现了一个男人,华曦沫觉得他很眼熟,但是并不在意他是谁,无关紧要。皱着眉头,干脆重新闭上眼,拉上被子将自己闷在里面。
“有人真厚脸皮,明明不招人待见,还自己凑上来,这下好了吧,人家不理你了。”
“朝小姐,或许她不想见的人是你呢,我只是被牵连了。”亿家丛难得反嘴,他的性子极好,只是在华曦沫面前面对朝兮然的“毒嘴”不得不显示出一些男子汉的气势来。
“你!”朝兮然气结,直起腰抱着手,“明明是你!”
“事实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亿家丛不甘示弱。
“你们都别吵了,出去!“华曦沫受够了这两个人,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同时在这里,她只觉得头疼。
“Sincerely……”
“华小姐……”
“都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下,行吗?”华曦沫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然后侧首看着窗户。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好,你好好休息。”亿家丛首先答应,走到朝兮然身边的时候还瞪了瞪她,示意后者和他一起走。
后者知道赖在这里没用,况且看华曦沫那个样子肯定是虚弱至极,也不好意思再扰人清修,于是就跟着亿家丛出了病房,带上门。
“出来吧,有什么话?”华曦沫揉了揉太阳穴说。
“Sincerely;你是不是——”段与成从窗外跃了进来,他有不错的身手,又岂会被这十几楼的高度难住。
“你猜的对,我的能力好像越加的衰弱了。”华曦沫将对方的心中疑惑一吐而出,并没有掩藏什么,“撞车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对不起沈卓怡,我没有护好你,对不起……
“有没有查到什么原因?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你从未像今日一般虚弱,到底是怎么回事?”段与成越加严肃,英俊的脸因为冰冷的表情而显得越发的深沉。
“我想——”华曦沫苦笑,曲着腿抱着,侧头看着段与成。“我想,我的寿命将至,能力耗尽便是预兆。”
“胡说,这不可能!”段与成打断了她,“这不可能,你明明明明已经是不死之躯,不可能会耗尽生命这绝对不可能!”
华曦沫微微一笑,笑吟吟的看着抓狂的段与成,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还会这样的表情,一开始见他,一句话也不会多说,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以为他是一根木头,一个榆木疙瘩,谁也别想引起他情绪的变化,但接触的时间长了,华曦沫渐渐觉得,或许段与成并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冷漠,他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把最真实的他掩藏起来了。
而自己最不该做的,便是将他的面具渐渐剥离,让他有喜有悲,以至于此时会让他至少感觉到那么一丝一毫的苦痛,这些都不该出现在他段与成身上,不是么?
“Sincerely ,对不起,我想我必须带你回去。”段与成说。
华曦沫只是看着他微笑,并不答话。
“你在笑什么?”段与成疑惑问。
“我笑你也会犹豫,你也会道歉。”
“不管如何,”段与成闭上眼,他必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我都要带你回去。”
“要是我不答应呢?”华曦沫说。
“你——”段与成变得警惕,“你不能背弃你的誓言,你答应……过……”话还没说完,段与成就发现华曦沫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面前,环住自己的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与成……我……”华曦沫说的断断续续,声音轻柔,像是要将人化开。
“你——”段与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千斤力顿时变成了绕指柔,“你想怎样?”
“段与成,再对不起你一次。”华曦沫诡异的一笑,在段与成后背点了点,段与成没有挣扎便晕了过去。
华曦沫将人扶到了病床上,帮他盖好被子捂住脑袋,欣赏完自己的杰作之后,便打开了窗户,回头对着床上的人说了一声“再见”,一个俏丽的身影便从窗户上跃然而下。
落在松松软软的住院大楼后部草坪上,华曦沫才看见一个拿着棒棒糖的小朋友站在那儿愣愣的看着自己。
心中大呼不妙,思索着瞧这小朋友的样子一定是被他看见了,正犹豫着怎么解释的时候,那小朋友扔了棒棒糖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呆呆的站在华曦沫面前上下打量她。
“姐姐你怎么办到的?”
华曦沫想了想,“多吃洋葱和蔬菜!”
小朋友恍然大悟。
“原来妈妈真的没骗我……”
华曦沫并没有直接出去,她还要去找沈卓怡。路过一间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偶然瞥见里面还有一件白大褂,于是索性顺手牵羊,抽屉里还有口罩,心想再好不过便是如此,谁会在医院里怀疑一个医生大摇大摆的路过?
于是乎,咱们的华庸医诞生了。
她问了在值班室聊天的护士,那小护士告诉她人就在不远处拐弯就到。华曦沫走了那里,扭动门把手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声响。
“云飞,你怎么来了?”是沈卓怡的声音。华曦沫松了一口气,听着她中气十足,应该是没多大影响。
“你救了Sincerely的事情人人皆知,我能不来瞧瞧你么。再说了,是在采访过程中受伤的,我作为老板之一不能不过来关怀一下你吧?”
“还带了鸡汤,你别告诉我你一大男人煲鸡汤来的?”沈卓怡一边强制自己忍住笑,一边告诉自己要淡定。
“废话,不是我还能有谁。这里加了枸杞、山药还有好多味中草药药材,喝了保证十全大补,比以前还活灵活现。我可炖了一早上了,全喝了别浪费哈。”云飞边说边打了一碗,端到了沈卓怡面前,让她靠着。
沈卓怡想要自己接过,却被对方的手一挡。
“你是病人,我喂你,来,张嘴~~~”云飞挑了挑眉头,朝着沈卓怡放了一个电,此电威力无穷,简直是皮卡丘再世。
“云……云飞你等会儿啊,我有话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