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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样子真的不太像绑架犯,她顶多就是一贪玩的小女子罢了……
沈卓怡继续想着,手指纠结的在打架。
去还是不去呢……
一阵风很是时候的吹来,沈卓怡打了个喷嚏,一回神才发现华曦沫老早就不见踪影了。
“华曦沫?!”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沈卓怡打量了空荡荡的四周,除了略微积水的坑洼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多余的东西。
“咔嚓——”
“不是吧——”沈卓怡慢慢转回去,黑着脸看见了天台楼梯门已经被带上,急忙跑了过去一边扭动门把一边敲门。
“开门啊华曦沫!开门!”
门另外一边华曦沫拍了拍手,得意洋洋的走了几步楼梯,听见后边那人的叫声,更加得瑟了。轻声的哼了哼道:“叫你不想采访了……”
“这里很冷晚上会冻死人的!别太过分了华曦沫!”沈卓怡大叫,但前者显然已经下楼离开。
沈卓怡拿出手机,一见屏幕,额角一脸黑线。
“骗人的吧……说什么信号覆盖全球,你为嘛就不覆盖一下医院天台……”
华曦沫走到自己住院的那一层楼,远远便听见了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声音,眉头一挑,偷偷摸下楼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俏丽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轮车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记者们自动让开,于是在他们中间就形成了一条通往病房的小路。
“Sincerely需要换点滴。”护士对着门口的杜子腾说。
杜子腾打量了她一眼,“总算来了。”说罢也侧着身子让了道。
护士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推门而入。
那些记者见有机可趁,拼命的往前挤,抬起相机咔嚓咔嚓又或者有些很有力气的干脆将摄影机举到头顶。
但门很快又被带上。
“真没劲,等了几天什么都没有。”一记者沮丧说。
“是啊,刚进来的时候有警察拦着,现在门口又有这仨瘟神盯着,难道咱们非要钻窗户菜能见到Sincerely?”
“这么高的楼想跌死啊。”
“这可怎么办……”
“打电话请示请示吧……”
华曦沫刚换好了病服,就见杜子腾走了进来。
“吓死了我,”杜子腾抹掉额角渗出的汗。“你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
“几个记者不至于吧?”华曦沫诧异。
“我在意的不是他们,亿家财团少东和朝兮然刚才都来了,真叫个胆战心惊。”
一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华曦沫集中了精力。按照沈卓怡所说,亿家丛也有异能,而这个朝兮然又怎么会和亿家丛闹在一起?她来这里又想做什么?
“实话和你说了吧,他们都想收购我的出版社,估摸着是来医院看你,如果你还有商业价值的话他们恐怕会继续加大收购力度,我一个小小的商人,玩不过大财阀啊。”
杜子腾搓着手,“愁眉苦脸”这个词完完整整的在他肥腻的脸上体现了出来,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一手弄出来的出版社一下子就变成了别人的,也担心失去了华曦沫这座金山自己会少赚很多钱。
“我就不明白他们通常都做那么大的生意,这回怎么盯住我这小小的不起眼的出版社了,奇怪……”
“别担心,”华曦沫安抚他,说实话杜子腾这个人除了色迷迷财迷心窍以外,对自己还算不错,“他们人呢,我怎么没见到他们?”
“一见这么多记者跑了……”杜子腾的眉心蹙着,再次显示八字眉的威力。
华曦沫强制自己忍住笑,人家都这么难过了自己这时候再笑那岂不是雪山加霜?
“我会找他们好好谈谈。”
“真的?”
“真的。”华曦沫无奈摇了摇头,“不过目前需要您替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出院?可是你的伤……”杜子腾睁大眼,“咦,你手臂的伤呢?”他猛然的发现华曦沫右手灵活的很,不像是受伤了。
“好的差不多了,不打紧。”华曦沫说,“我想早点回去,完成下一步作品。”
“你真的没事?可是医生说你——”
“我真的没事,您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
办好手续已经是下班时间,遇上高峰期,G1道上就特别拥挤。两个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胡乱吃了点东西,待杜子腾再要送华曦沫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可路依旧堵着。华曦沫在后座闭目养神,杜子腾开着车断断续续的嘀咕上海的交通问题。
“对了杜总,我想聘请一个助理您看可以吗?”
“哦,是需要一个助理了,我这么老跟着也不是回事儿。”杜子腾瞄了一眼车后镜,看见华曦沫依旧闭着眼睛。“人我过些日子帮你挑个,找个可靠的。”
“不用了,我已经挑好一个。”华曦沫不禁微笑。
“是谁啊,你怎么认识的,他现在在哪里?”杜子腾下意识的以为是个男助理,“还是我帮你把把关,查查清楚才行。你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不适宜找太帅太年轻的,八卦杂志会乱写。”
“放心,是个女孩子。”
“那好,人呢,带来见见?”
“在医院天台呢……”
“啊?!”
“开玩笑的。”华曦沫说。
“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最近晚上冷,晚上更冻,如果被锁在了天台下不来穿的又少,第二天可能就冻住了。”
华曦沫睁开眼,愣愣的看着杜子腾后脑勺。
“最近冷?若是您您会冻住吗?”
“那肯定会啊——”
“停车!”华曦沫黑着脸喊道。
“啊?”杜子腾还是踩住刹车,刚回头想问,却见后排已经空空荡荡。再望向外边人行道,果真见华曦沫奔跑的背影。
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又要出乱子了……”
☆、漫步
沈卓怡一个人被困在天台,蜷缩成一团躲在水塔边上瑟瑟发抖。一边搓着手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丢下自己的华曦沫。她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远处有着斑驳点点星光的城市,心里怅然。
站了起来,开始来回的慢跑,使得自己能够暖和一点。
但天不遂人愿,已经清冷的夜里竟然开始零星的飘起了小雨,落在了鼻尖。沈卓怡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喷嚏。
“气死我了华曦沫!”
忽而她背后的门像是听见了召唤一般自动地开了,沈卓怡诧异的回头,刚开口就要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却发现站在那儿的并不是华曦沫。
那是一个有着挺拔身躯的男人,沈卓怡见过他,在香港维多利亚港湾。他见到天台上的人显然也是一愣,但除此之外没有再多余的表情。冷漠的脸十足的冰块状,与那日下海救起沈卓怡之后的神态一模一样——是一种冷淡的失落。
“她呢?”那个男人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华曦沫的踪迹。
“谁?”
男人瞥了沈卓怡一眼,并不回答。见她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抱着自己的身体,单薄的身影隐隐约约的有些想她,不忍心之下,走了上前。
沈卓怡被吓一跳,警惕的退后几步手挡在之前问:“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盯着她看了很久,棕色瞳孔里有一种莫名的东西,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发呆的沈卓怡身上,接着转身便要走。
“等等,”沈卓怡喊出口,男人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似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外套很贵吧,怎么还您?”
“不必。”男人说罢,就走到了门前,一愣,那儿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华曦沫……”
“你倒是很殷勤。”华曦沫冷冷的看着前方,抱着手,悻悻的背靠在墙上。
男人瞥了她一眼,并不直接回答,绕过华曦沫便匆匆离开。
沈卓怡这回也瞧见了华曦沫,本来想发泄狠狠骂她一通,但发现对方似乎心情比自己还差。
“脱下那件外套。”华曦沫走过来就命令道。
“啊?”
“怎么,舍不得?”华曦沫瞥了瞥嘴角,解开自己针线裳的衣扣,利索的脱了下来,递到沈卓怡面前,“换上这个。”
沈卓怡纳闷了,“你自己不冷吗,我穿着挺好,不用了。”
“你——”华曦沫刚要发火,沈卓怡又打了个喷嚏,可怜泪眼婆娑的盯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上前牵着她的手说,“走,我送你回去。”
走在安静的城市路上,身边偶尔有车疾驰而过,掀起一些灰尘。雨依旧不紧不慢的下着,零零碎碎的洒落在两个人身上。只有街灯还在执着的照亮道路,过往的行人都低着头,朝着前方走着,他们是怕这雨会越下越大,都急着回家。
沈卓怡被华曦沫牵着,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慢慢地蔓延开来,从方才开始就隐约觉得华曦沫在生气,但沈卓怡不清楚她到底在气什么。被关在天台的是自己而不是她,该生气的是自己才对,怎么现在反而要看她的脸色了?
华曦沫这时候也是纳闷,自己刚才生什么气呀……现在还牵着人家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头疼……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华曦沫开口问。
“你没开车来?”沈卓怡这才发现两个人已经傻乎乎的走了很久,相互没有开口,就这么走着,沉默着,保持着某种默契,好想这么一直走下去,虽然冷了点……
“没有。”华曦沫回答。
沈卓怡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这里离我家也不是很远,跟我来吧。”
“嗯。”
沈卓怡住的地方是最平凡不过的小区,她自己住,因此只有一个卧室。开门进去的时候,沈卓怡这才觉得有些忐忑,人家是身价不菲的贵族,而自己则是一个小平头老百姓,有这个胆子带她进来真是活腻了。
“那个,地方小,别介意。这么晚了打不到车,不如就将就在我家过一夜明天再走行么?”沈卓怡自管自的说了一大串,并不敢正视华曦沫的脸,只是低着头整理床铺。
“被套这几天刚清洁,床小我就不和你挤在一块儿了,地上扑上毯子一卷可以过一夜,这样你可以睡的舒服一些。“
“你都是这么啰嗦的么?”华曦沫盯着那一头忙的像小蚂蚁的沈卓怡,不禁笑了,“我没说我要住你这儿啊。”
很是时候的,外边一道闪电劈过,吓了沈卓怡一愣。外边的雨似乎渐渐大了起来。
“那,那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华曦沫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直到沈卓怡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才慢悠悠的说道:“浴室在哪儿,我想先洗澡,淋湿了一点潮朝的难受。”
“哦,那儿,不过有点小,你将就一下。”沈卓怡指了指后头,“浴室里有一件睡衣你换上,干净的。”
华曦沫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浴室。
直到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沈卓怡才松松的吐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脱下那件西装外套,用最大的衣架子挂到了室内,心想明天送去干洗然后才好还给人家。
拉开衣橱,将最厚的那叠被子拉了出来,铺在地上,心想自己也只能在地上窝一夜。
等华曦沫走出来的时候,沈卓怡正好铺好了床,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副令人差点喷血的画面。
华曦沫只穿了底裤和胸衣就走了出来,妖娆曼妙身材一览无余。
“你……你干嘛不穿睡衣?”沈卓怡紧张的口吃。
“不舒服,不是纯棉的。”华曦沫打了一个哈欠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