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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溪将整个身子贴在河壁上,然后费了很大的劲,才从河里爬了起来。
杨溪拖着被水浸湿了而显得厚重的衣服,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长发流了下来,没入到土地中。还有几丝的头发,无规则地贴在了他的侧脸上。墨色的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雨还在下着,杨溪,挣扎着起身,先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杨溪踉跄而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间陈旧失修的屋子里。
破旧的门、漏风的窗户,昭示着这处已经被废弃多时,没有人居住。杨溪遂推门,进去避雨了。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瞧不见,杨溪只好摸索着前进。待到他踢翻了几张椅子,被台阶绊倒了几次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张桌子边。他费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桌子上的火石,然后点起了旁边的油灯。
当微弱的光芒照亮屋子的时候,杨溪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景。
灰暗的室内,只有桌上一盏幽暗的灯光。屋子深处都隐在了黑暗之中,让人心里发憷。满地的灰尘铺得很高,墙角、屋檐上都结了厚厚的蜘蛛网。这是一间许久没有人来过的屋子。
杨溪皱眉,有些不解。宫内虽然有不少空着的房子,但是也会经常有宫人去做些修理和清扫,不会放着不管。而这间房子显然是许多年都没有人进来过了。为何?
杨溪拿起桌上的油灯,朝着室内走去。
窗外狂风暴雨大作,将已经损坏了的窗户弄得“吱呀”作响。杨溪有些胆怯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稍稍驱散心中的惧意。
他拨开了帘子,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很空旷,只有一张床孤零零地被摆在墙角。
杨溪看着那张床,眉头突然一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了。
他走近到了床边,跪坐了下来,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床腿。
是平岭木!
杨溪之所以知道这种木材是因为他以前在自家的祖屋里见过。几十年前,这种木头因能够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而风靡全国,后来由于杏林国手指出这种木头的香味有毒,于是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这个屋子里之所以还保留着一张平岭木的床,唯一的可能就是房屋废弃之前,平岭木的床是很珍贵的。所以这间房子的主人得以使用。而在后来,这里的主子失宠了,房间也废弃了下来。不过那时候平岭木被发现了有毒,所以已经无人要了。
同时可以推测,这间屋子已经废弃几十年了。
杨溪伸出手去敲击床腿,只听到清脆的“咚咚”声。杨溪有些疑惑,不像实木的声音。他再次敲了起来,声音还是如刚才般清脆。
一个假设出现在了杨溪的脑海。自己莫不是像话本里的大侠一般,有了奇遇。先是落入水或者摔下山崖,然后找到了一本绝世武功,练习后无人能及,成为一代大侠!
虽然不切实际,但是杨溪的脑子里装的的确是这个。
他颤抖地伸出手,在床腿上来来回回地按压着,希望能够找出机关。
废了许久功夫,杨溪也没能找到传说中的机关。于是在他耗光了所有的耐性后,他脚下使力,直接将床腿给踹烂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杨溪眼尖地看到了里边真的塞着一本小册子。
杨溪两眼一亮,甚至比他手里的灯光还要明亮。
他出手若急电,将那小册子抽了出来。
《两仪经》!
杨溪的眼睛都直了,果然和话本里说的一样。这名字一听就好似那剑派的无上绝学!
杨溪将那小册子塞回了自己的袖子中,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心想此时应该快有人找过来了,自己不宜在此处待太久。
他走出了门,然后顺着走廊一路向着宫殿外走去。
当他刚刚来到侧门的时候,便看到了一队人影朝着自己这边而来。
杨溪忙发出声音,吸引那对队人的注意。
待人走近,杨溪才看清,来者果然是小安子和一群侍卫。
“贵侍大人赎罪,属下来迟。”领头的侍卫带着一群人跪了下来,朝着杨溪请罪。
杨溪点头,让一群人都起来了。
对于杨溪离席,在铭芳阁内饮宴的众人却是没有注意到的。或者说,即使发现了,也没有在意。只当他是身子不适提前下去休息了。
所以杨溪在小安子的陪同下换完衣服后,并没有归席,而是继续呆在房间里。
等到宴会结束,已经过了戌时。太子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的步伐不稳,显然是喝多了。
等在马车前的杨溪忙上前从一内侍的手中接过了太子的一条胳膊,然后两人使劲将太子给扶上了马车。
虽然有宫人在一旁撑着伞的,杨溪还是不可避免地淋到了雨。
“怎么去了那么久?”太子的嘴唇贴近杨溪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酒味,向着杨溪敏感的耳廓而来。
杨溪颤抖了一下,然后扶着太子扶躺了下来。
太子的马车非常宽大舒适,在里边睡觉都是可以的。
杨溪并没有回答太子的话,对于一个醉中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到了第二天什么都会忘记。所以杨溪索性坐到了一边,懒得理。
不一会儿,杨溪便听到太子那边穿来了轻微的鼾声,显然是入睡了。
杨溪这才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那本《两仪经》,继续阅读起来。
杨溪很想咆哮,还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原来只是房。事技巧。不过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这本书中有一种方法能够让男人陷入幻觉之中,以为自己欢爱一场,醒来后还会觉得舒爽无比,不会发现异状。
杨溪的嘴角微微翘起。这样一来,自己的贞洁能够保住了。
其实杨溪并不在意自己后面贞洁与否,他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给太子这种人而已。
以前他是为了复仇,没有办法才去修习房中秘术。现在他有了此等神技,后。穴能不给就不给了!
第16章 庭院深深(1)
马车从东来门出发,经过大半个街区,才驶入太子府。
这一路上,雨水并没有停止,还在淅淅沥沥。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马车外的小德子出声询问道:“太子殿下,已经到府上了。”
小德子是个内侍,在太子身边服侍。
杨溪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太子,便对着外面说道:“太子睡着了,待本君唤醒他。”杨溪从坐垫上起身,然后走到了李光容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将他唤醒。
“阿容,阿容。”
李光容的眼皮微微一颤,然后缓缓打开了。那眼神一片迷蒙,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溪靠得很近,说话间的气息都能扑到李光容的脸上。
“阿容,该起身了。到府了。”
李光容晕乎乎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没有清醒。
杨溪嘴角勾出一笑,然后利落转身,欲掀起帘子而出。就在转身那刻,嘴角的微笑变成了冷笑,非常骇人。
“小德子、小安子,进来扶太子下车。”
杨溪钻出车外后,对着车边的两人说道。
小德子与小安子忙向着杨溪行礼,然后弓着身子钻进了马车。
杨溪就站在帘子边,上面的篷子正好能够给他避雨。他的眼光扫向前面的府邸,心里无端地变得愉快起来。
好戏要上场了,不是么?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太子进到府内。杨溪则让一个内侍给自己撑着伞,在后面跟着。
等行到了走廊,雨伞也不必要了。杨溪从雨伞下钻了出来,抖了抖袖子的水渍。
这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螺纹锦缎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内侍。那男子一副书生样,眉宇间柔和而精致。是个好看的男人。若是有下人细心,便会发现这个男子与贵侍的那位养病的客人长得极其相似,只是后者更加年轻些。
柳世靖!
杨溪的脸有那么一霎那扭曲了,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马上又笑意盈盈了。
“这位公子是?为何之前没有见过?”杨溪走上前一步,挡住了柳世靖欲走向太子身边的步伐。
柳世靖只是听说太子回来了,于是便匆忙赶来。他并不知道杨溪的存在,因为李光容并未在他面前提到过。
这时的柳世靖,看着杨溪一身华贵的衣物,心想着此人在太子府中必定是有地位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柳世靖的心里有些发堵,尤其是看着杨溪比自己还要精致几分的容颜、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身体。
“回贵侍大人,这位是柳世靖柳公子,是太子带回府中小住几日的朋友。”小德子忙出声对着杨溪说道。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柳世靖说:“柳公子,这位是杨贵侍大人。”
杨溪的眼光扫向了小德子,小德子只觉得脖子处一凉,一股子寒气升腾起来。
杨溪冷笑小住几日?恐怕是常住吧?
杨溪闭上了眼睛。
上一世太子也是用“只是朋友”来粉饰他和柳世靖之间的关系。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以为这位柳世靖是个大才,是太子欲收纳的食客。那时候自己还本着要做太子的“贤内助”的想法,天真地跑过去和柳世靖交好。真是无可救药!
“草民柳世靖见过贵侍大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柳世靖还是毫无破绽地向着杨溪行了一个跪礼。
“柳公子请起。”杨溪睁开了眼睛,看向柳世靖,语气里带着十六岁的少年所特有的天真与单纯。“太子殿下今儿喝多了,不太方便和柳公子叙话了。”
杨溪走到小德子身边,将太子的胳膊从小德子的手中抽了出来。
“小德子,送柳公子回房吧。这大雨天的,别让贵客患了病症!”
“是。奴才遵命。”小德子说完后,便对着柳世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柳世靖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爱人,心里一阵发苦。
杨溪的余光瞥到了柳世靖投来的目光,他心里一乐,想要好好玩玩。
“把太子送到本君的梧桐苑。”杨溪说道。
众人应是。
杨溪一脸羞涩地看着太子的俊颜,然后脸色红彤彤的,不再敢看向太子那边了。
而杨溪这一副恋爱中的少年幸福的表情落入到了柳世靖的眼中,刺得他眼睛生疼、心里绞痛。
杨溪一行人很快从柳世靖的面前离开了。
“柳公子?”小德子小声地出声道。
“走吧,请德公公带路!”柳世靖向着小德子露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眼里的悲伤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小德子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暗暗不适:这些天自己也是亲眼看着的,太子殿下和柳公子两情相悦。怎的奈何中间还夹了个杨贵侍。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小德子一边替柳贵侍引路,一边细声地安慰着他说。
“柳公子不要多想。这杨贵侍之前只是太子的伴读,他对太子心生爱慕,太子不忍心伤了他的心,于是便纳了。太子其实还未和贵侍圆房,可想而知太子对他并没有爱,只有多年相伴的情谊。照奴才看来,太子的心可都是放在您这里的。”
“德公公快别这么说。”柳世靖忙阻住小德子的话。“草民身份低微,哪里会祈求太子只我一人。草民只愿能够一生陪伴着太子,心里就满足了。”
温润的声音加上那为爱而卑微的言论,让小德子不由得湿了眼眶。他是一个阉人,他没有得到过幸福,无法体会这情情爱爱的真谛。但是像太子与柳公子之间的爱,他确是自认为看得清楚,也能体会出个中的酸甜苦来。
而此时,一群宫人将太子抬进了浴桶,服侍着他沐浴。然后将他赤条条地扔在了杨溪的床上。
宫人们很是默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