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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太子殿下安。”
李光容却是不理地上的两人,直接推门欲进。
一个小内侍急了,他连忙出声道:“太子殿下,贵侍大人正在沐浴!”
李光容充耳未闻,动作不停,直接就闯了进去。徒留两个小内侍在门口面面相觑。
浴桶中的杨溪自是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微微一笑,然后将愉快的表情瞬间给收了起来,面上一片戚戚之色。
李光容这时候反而镇定了,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浴桶中的少年走去,他的心平静得很,他此时很冷静!
杨溪似要所觉,他缓缓回过身子,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李光容。此时的杨溪眼角还带着泪痕,脸上很是悲痛。一见到来者是李光容,杨溪连忙收起自己哀伤的表情,挤出了一丝笑容。奈何他这强做的欢笑不成功,化成了一抹苦笑。
一看到杨溪这样,李光容微微心疼。但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此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刻,一定要搞清楚事情!
“溪儿,我问你。。。。。。”李光容出声,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杨溪给打断了。
杨溪已经随手挑起一件薄衫披在了身上,并跨出浴桶。完美合度的身材并不能被这衣服给挡住,毫无保留地显露了出来。
杨溪的右手按在了李光容的嘴上,左手搂在了李光容的肩上,头则是靠在李光容的胸前。两人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良久,杨溪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杨溪的眼神瞟向李光容的脸,目光迷离。
“我本不想说与你听,怕你会不要我。”杨溪的眼角挤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随着杨溪的话音落下,他身上的衣衫随风飘开,似秋日飞舞的蝴蝶,凄凉而美丽。当衣衫落下之际,少年那光裸的躯体便展现在了李光容的眼前。
李光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身体,眼里充满了震惊。
只见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一大片。胸前、下腹、臀丘、大腿内侧尤为眼中,都紫中带黑了。
“这是?”李光容说不出话,讷讷了半天,只挤出了两个字。
杨溪点了点头,捡起脚边的衣服再次披在了身上。
“父皇要我认罪,我不肯。他便在我身上做这等事情。”杨溪眼皮半掩,没有直视李光容。“我的身子已经脏了,不能再侍奉阿容你了。”说完,杨溪利落地转身,朝着内室而去。
李光容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杨溪的手臂。用力一带,将杨溪整个人带入了怀中。
李光容仍旧是面无表情,他一把将杨溪打横抱起,走向了内室。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杨溪将头深深地埋在李光容的胸前,嘴边露出一丝暗笑。
他提前让杨九和杨十七用奇妙的颜料将自己身上涂得青紫一片。这颜料取自植物,粘在皮肤上看不出来。而且不会被水给洗掉,而是要用酒才能够擦去。杨九的绘画手法精妙,将淤痕画得惟妙惟肖。所以李光容才被骗到了。
杨溪这么做自然是想着直接给李光容一个大的刺激,这样才容易取信于他。若是直接说你亲爹“强。奸”了我,李光容心里必回埋下怀疑的种子,然后便会心有芥蒂。而直接用这种视觉的冲击能够让李光容心生怜惜,进而忽略了其他,只知道杨溪受了很大的痛苦。
别怪李光容为何不怀疑皇上,因为皇上有前科,曾不止一次奸。死过宫女。已经劣迹斑斑了。
“溪儿。”李光容什么也不问,只是一把将杨溪轻轻地搂在了自己怀中,像捧着一个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我今天在此发誓,再也不让溪儿你受到任何伤害了!即使是父皇也不行!”
说到这里,李光容的目光中燃起了怒火。
父皇,别怪孩儿对不起您老人家。本来您好好地做皇帝,孩儿还能让你再逍遥快活几年。不过您竟然敢动我的珍宝,那就别怪孩儿我加快进程了!
而埋首于李光容怀中的杨溪,心情却是异常的愉悦。
他的目的,就是要挑起皇后和太子的不和,这样才能从内部瓦解他们的势力。然后,也要挑起“皇上”和太子之间的不和,这样才能够加快李光容叛变的脚步。因为此时李光容的势力还并不成熟,还不能和皇上的势力相抗衡。虽然现在李晨霖手下并没有多少他能够掌控的、实用的势力,但是保护皇上安全的兵力却还是有的。如果李光容提前叛变了,而不是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叛变,那么他就没法成功,便会一败涂地。
杨溪双手搂着李光容的脖子,身体随着抽泣而轻颤着。惹得李光容更加心疼。
两人就这样,躺了许久,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但是心意仿佛是相通的一般,淡淡的温馨围绕着。
李光容看着身下的带着泪渍睡过去了的美少年,心口胀得满满的。原来,爱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般的折磨。
为了他的笑而开心,为了他的哭而心痛。而为了他受到的伤害,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虽然折磨,却也甜蜜。
李光容嘴角一弯,郑重而小心地在杨溪的眼角印上一个吻。
溪儿,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送杨溪洗完澡披在身上的衣衫吧,沾了水的哦!
别忘了留爪印~~~mua
谢谢亲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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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抽丝剥茧(3)
李光容这些日子,夜夜宿在杨溪的屋子里;再也不去其他男宠、妾室那边。就连柳世靖和柳世康;他也都不再见了。果真实现了他对杨溪的诺言。
最苦的莫过于杨溪了。每次李光容看着杨溪愈发成熟而散发着魅力的容貌;下面都把持不住;李光容便夜夜求欢。于是梧桐苑里;每晚燃起香料,用上致幻药,让李光容在梦中;干着自个儿的双手。
杨溪有些疲惫地倚在床边,打着哈欠。
晚上被李光容的自渎弄得没法睡;白天杨溪便没了精神。每次李光容看着杨溪昏昏欲睡的表情,还有眼底淡淡的一圈青色,都觉得无比的满足。试想,哪个男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那方面能力强呢?杨溪此时的样子,不是在用实际来证明,李光容你实在是太能“干”了么?
心里极端满足的同时,李光容心里对于杨溪的怜惜更甚从前了。每日下朝后,不管多忙,李光容都要去梧桐苑里呆上片刻,和杨溪腻歪在一起。
而太子府后院,反应不一。
柳世靖对此毫无所觉,自己过着自己的生活。的确,他有复兴家族的愿望要实施,但是现在,他觉得很累。被李光容伤得太重,以至于血槽清空,毫无战力了。他需要时间,恢复自己。所以,他对此视而不见。
但是,柳世康却不一样。他心里很是着急,好不容易劝着自己的哥哥一起,与太子殿下搞双飞,让太子离不开两人的身子。却没想到,这根本不堪一击。杨溪的回归,立刻让两人这一个月来的努力白费了。柳世康心里气得咬牙,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继续闭门过着自己的日子。
而池宁,是他们中情绪最为激烈的一个。他许久没有被李光容睡过了。而且李光容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这也难怪,本来柳世靖、柳世康的容貌、身段胜过池宁不少,杨溪更是甩柳氏兄弟一条街。于是池宁这稍显清秀的面容便有些不够看了。
“杨溪。”池宁的眼神里空洞洞的,看不出情绪。他的嘴巴微微颤抖着,牙关咬得死紧,字似乎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一般。“你不是说你只要权力,不爱太子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池宁绝望地闭上眼睛,面色痛苦。
他想起了前些天在后花园中的场景。
太子殿下、杨溪两人牵着手,漫步在花海之中。两人语笑宴宴,仿佛一体般,再也插不进别人了。
这时候,杨溪脚下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太子殿下忙将杨溪揽住。
两个人隔空对视着,情谊绵绵。
“溪儿,怎地这般不小心?”太子嘴角勾起,眼神绽出光彩。
杨溪脸色一僵,然后撅起嘴说道:“还不是你惹的。”
“我?”太子一头雾水,脸色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昨晚,那个,太用力了。”杨溪的头深深地埋在太子的怀中,很是害羞的模样。“我这会儿还痛着。”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太子的嘴中发出,引得树上的鸟儿纷纷展翅而去。
“乖溪儿。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太子连忙赔罪道。“今儿我们不干了,好不好?我什么也不做,就搂着你睡觉。”
杨溪的侧脸红霞一片,比花儿还艳。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杨溪低着头没看见,但是池宁此时就躲在树后面,看得一清二楚。
太子低着头,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少年,眼里波光如水。
池宁知道那个眼神,或者说熟悉那个眼神。正是自己逝去的父亲看母亲时候的眼神。
那是爱意!
池宁的手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陷在肉里却不自知。
他感觉自己的心碎裂了,在滴着鲜血。
杨溪,你骗我!
长春宫中,静悄悄的。
皇后将所有的宫人全都打发出去了,殿内只剩下她和一个年长的宫女。
“皇后娘娘?”那年长的宫女开口问道。那宫女身着一件浅色的衣袍,打扮朴素。她是皇后当年从镇南王府带进宫的魏姑姑。
“春桃,你说本宫该怎么办?”皇后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发着抖,显得很是紧张。
太子李光容这些天和杨溪的私生活传到了皇后的耳中,让皇后坐不住了。
她也想过办法去求见皇上,奈何皇上现在谁也不见,也从不踏足后宫,让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娘娘,要不让奴婢派人给。。。。。。”魏姑姑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而是挥了挥手,做了个手势。
皇后连忙摇头,否定了魏姑姑的想法。“皇上曾当面对我说,不能去害那小贱。人。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皇上第一个便会怀疑到本宫这里。”
“那娘娘想要如何?”魏姑姑开始犯难了,她迟疑地说道。“若是皇上和那位贵侍的事被抖了出来,皇上倒是不怕,太子的名声可不会好啊。这父子共幸一个男子,说出去多丢人?”
“本宫又何尝不知?”皇后厉声道。“本宫曾劝着皇上,让那小贱。人诈死,然后进宫侍奉得了。免得到时候闹出去,两边都不好看。偏偏皇上说,那贱。人喜欢阿容,舍不得离开阿容。皇上竟也惯着他,竟然愿意和阿容一起分享!你瞧瞧这是个事么?皇上愿意分享,阿容会愿意?本宫上次把这事儿跟阿容说了,没想到他气冲冲地回府,然后就没动静了。近几天来还跟那个小贱。人打得火热,夜夜宿在贱。人那里。你说说这不是把本宫的话给当耳旁风了?皇上嘴上说不在乎,愿意分享,可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人?”
魏姑姑听罢,沉吟片刻,然后微微笑了出来。
“娘娘,依着奴婢看,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皇上并不是爱着那个贵侍,而是爱着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径;二是,皇上爱得并不够,还没有爱到非要将他据为己有的程度。若是真的爱得不行了,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分享呢?他可是皇上,管你愿不愿意,直接掳过来就是了。”
皇后一听,眼珠子在眼底转了一圈,然后微微勾起唇角。“是,是呢!正是这个理儿!也怪我当时在气头上,没有想着这一点。还以为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