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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怀里的天狸放到床上时,接到消息的平一指也赶到了院里。
“属――”
“进来。”
平一指刚要请示,东方不败微冷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听着那声音便可知里面的人心情不怎么样,抖着两撇鼠须的平一指赶紧走了进去。
“看看他怎么了,为甚么突然昏迷了那么多天。”
平一指听只是让他过来给人诊治,稍稍放下了心。
然,等东方不败从床边退开,露出床上躺着的“人”时,平一指额角抽动了一下。
他张了张唇,却在东方不败森寒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走到了床边。
一脸正色的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平一指往后退了一步,“属下无能,看不出这只狐狸怎么了。”
“他不是狐狸。”怒斥一声,东方不败一掌拍碎了身旁的小几,“难道要本座也去先帮你杀一个人你才能救不成?”
就算要杀也是去杀一只“狐”吧?
心里反射性的冒出这一句,平一指赶紧告罪:“属下不敢。”
这话一出,东方不败身上骇人的气势却反而愈发的盛了。
被那气势压得脑袋都快埋到地上的平一指眼角瞟了一眼床上的红毛小兽,咬咬牙道:“教主,要不容属下再去看看。”
东方不败冷着脸立在那睨了他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犹豫了一会,平一指壮着胆子又凑到了床边。
这一次,望、闻、切平一指都仔细的来了好几遍,深觉自己当初医术小成头一回看诊时也没有这般谨慎。
只是,即便如此,平一指也弄不清床上的小兽究竟是怎么了。
按说观它的外:毛色鲜亮、柔软,四肢有力,一看便是被人养得很好的样子。
想到这,偷偷瞟了床左侧的人一眼。
而虽说人与兽有所不同,但看它如此平稳的脉相也不像有甚么不对的地方啊!
摸了摸胡子,又磨蹭了一会,平一指才再次开口:“虽然属下不知它昏迷的原因,但可以确定它并未中毒或是有甚么病症。教主不如再观察两天,若它还是不醒,属下或许可以以金针刺穴来一试。”
他的话说完,也不敢看东方不败,垂着眸盯着地上那被拍碎的一堆小几的木屑。
像是过了一会,又像是过了很久,东方不败才挥了挥手,“你下去。”
听言,平一指抬头,见他目光落在床上一副沉思的样子,压低嗓音应了一声。与来时尚算平缓的步子相反,他动作迅速的退到了屋外,抬袖抹了抹额上的汗赶紧离开了这个院子。
在床边站了很久,东方不败才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揉着它的脑袋低声诱惑道:“不是说要吃糖醋季花、鼓椒划水、龙凤葡萄珠吗?还不赶紧起来?”
话落,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应声。
“这次,随便你吃多少鱼都可以,好不好?”说完,东方不败便吩咐人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房内摆了满满一桌,除了糖醋季花、鼓椒划水和龙凤葡萄珠还有许多其他的菜肴,只是这些菜有一个共同点――主料都是鱼。
然,哪怕满室都飘着鱼的鲜香,躺在床上的天狸却依旧趴在那,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打算。
许久、许久,久到桌子上的鱼由滚烫变成冰凉,里面的汤汁结成冻时,房内传来压抑的低喃――
“……再不起来,欠你的那十条鱼本座就赖掉了……”
☆、所谓天道
又过了两日;天狸还未醒来。
东方不败周身的气压更是是一天比一天低。
等到第三日;传平一指过来试过金针刺穴却依旧无果后;东方不败的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除了将刚收针的平一指一掌拍出了院外;碰巧过来询问是否传膳的管事也被丢进了刑堂。
“你究竟是怎么了?”怒意稍泻;坐在床边的东方不败皱起了眉;伸手捏了捏它的耳朵。
想到换了往日;它早就一爪子拍掉自己的手了,可如今却一动也不动。
眸光波动间;东方不败突然想起床上的家伙曾将自己的内丹分了一颗给自己,一只手不由握成了拳。
若真是因为如此才致它昏迷;那……
“东方兄弟――”
自那日他心情不好的突然回崖,童百熊便记在了心上。前几日一打听,听说自家兄弟是因为一直养的那只红毛小兽出事了才这般倒也理解。
毕竟,当年在太行山,可还是这只小兽领自己找到了东方兄弟。
于是,在听说平一指也救不了后,童百熊一琢磨:这平一指向来是医人的,兽不会医那也正常。
于是,他大手一挥,便命令堂里的人去平定州寻找能医“兽”的人去了。
因为童百熊催得急,风雷堂的众人也没办法去慢慢的调查,于是本着宁“请”错不放过的原则,将黑木崖附近但凡与医字靠点边的人都带回来了。
而今日,听说平一指被打了出来,自家兄弟又在房间里发火。童百熊也不再等了,去看了看手下先“请”回来的人,踢出了几个看起来特别不靠谱的后,便风风火火的带着剩下的十几人跑了过来。
喊了一声,见院里没有回应,童百熊也不敢向往日一般直接往里冲,在门口踱了两步后,又提高了嗓音喊了一声,“东方兄弟――”
“童大哥有甚么事?”
片刻之后,屋内的人道。虽然语气尚算客气,却隐隐有一丝不耐。
“我带了几个大夫过来,想着――”
“不必了,童大哥回去吧!”
想到刚刚平一指的金针刺满了它缩成一团的身子,都得不到一丝反应。东方不败心口刺痛了一下,却是不愿再让人折腾它了,于是不待他的话说完便打断道。
虽然觉得自己兄弟这般把一只“兽”看得太重了不太好,但想着他这次回来连教务也不理,心情也越来越不好。
回头看了一眼带过来的人,童百熊咬咬牙还是劝道:“东方兄弟,平一指不行只是因为他平日里医的都是人。老哥哥今日带来的都是医兽的好手,平日里医那些马、牛、猪等都不再话下,不如让他们试试?”
他那将马、牛等物与天狸的比喻听得东方不败眉皱得更紧,心里虽不悦,却又觉得他说的有两分道理。
见房内的人沉默下来,倒也没有说不行,童百熊朝身后的人朝了朝手,一边扬声道:“东方兄弟,我进来了。”一边已经跨进了院子。
“东方兄弟,你看……”将人留在房门口,童百熊壮着胆子进了房间,看着坐在床边明显没有休息好而显得有些疲倦的人道。
“让他们进来吧!”东方不败发话。
童百熊“哎”了一声,以手势示意那些人赶紧进来。
“若能让他醒来,你们无论想要甚么本座都能给予。若是不能――那你们也不用再离开这个院子了。”东方不败揉了揉天狸的脑袋,面上露出柔和的表情,只是那出口的话,却让在场的人心里打了个颤。
只要能够离开就好了,哪里还敢去要甚么。
来的十几人心里想着,也不敢有动作。
见半天都没上前,童百熊有些不悦,“过去。”抓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人,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到了床边。
那个留着短须的老头踉跄着在床尾站定,身子抖了一下。见坐在床边看起来很不好相与的红袍男子并不理会自己,想着自己家里的小孙子,微张开嘴呼出一口气,然后便努力的稳着手去检查床上的小兽。
半响,有些束手无策的老头悄悄窥了床边人一眼,见他并没有注意自己,于是赶紧抖着腿退了下去,然后朝着童百熊摇了摇头。
眉心拧了一下,童百熊有推了一个中年人过去。
那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过去看了,同样没有看出来甚么。
接下来,剩下的人轮番上场,可却都是摇着头退了下来。
看着带来的人一个个上去又一个个下来,自家兄弟虽然甚么都没说,但身上的气息却越来越冷了。
童百熊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了,瞧了一眼坐在那里只静静注视床上的东方不败,朝着最后一人道:“你,赶紧上去。”
心里因为刚刚的警告而七上八下的十来人同时向最后那人望去,眼里带着一丝期盼。
要是这人能让床上的小兽醒来,那他们就可以离开了。可心里虽这么希望,这些人心低深处却又觉得:凭自己都没有办法,这穿着旧道袍,看起来像个江湖骗子似的老头能有甚么办法?
“贫道并不会医术,上去何用?”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把黑亮长须,面上微微含笑道。
“不会医你来干甚么?”童百熊虎目一瞪,突然又道,“等等――你是道士?”
“贫道并未想来,只是施主手下的人却非要‘请’我来。”那老道似乎朝床上看了一眼,又极低的叹了声,“天命不可逆啊!”
听他这话童百熊明白多半是手下人出了错,只是此时他也没空去追究。
童百熊咬了咬牙,斜了那老道一眼便看向床边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要说甚么。
“既然你们都不能让他醒来,那么――”眉宇间浮上狠唳之色,东方不败斜睨了那些碰了床上的天狸却又不能让它醒来的人,手掌轻抬。
没能帮上忙童百熊情绪也有些低落,见此也并不阻止,只往旁边退了一步。
那被带上来的十几人面色顿时便白了,有一个甚至吓得腿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这位施主,床上的那只天狸为你已经如此,你又何必再造杀孽。”见他周身已迸发出强烈的杀气随时便会出手,那老道叹了一声,往前一步突然开口。
闻言,东方不败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语气冰冷的道:“你识得它?”
“自然。”那老道点头,似乎感觉不到他施加过来的威压一般,面上依旧是淡淡然的样子。
“那你可知它如今是怎么了?”
“知道。”
定定的看他半响,东方不败眸光闪了一下,随即道:“童大哥,你带其他人先下去。”
看看他又看看那老道,童百熊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应了声,“好。”然后带着那吓坏的十几人离开了房间。
“说吧!”
等人都出去了,东方不败丢出两字。
这意思很明显,便是以那些人的命来换他的解答。
那老道面上依旧是含着笑,倒也不扯甚么“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废话。
“你床上的天狸,由天地灵气所孕育,每万年一轮回,乃是昆仑之颠的守护仙兽。”说到此,老道看了他一眼,“按说此仙兽是无法离开昆仑的,倒是不知你是如何带它出来的。”
“它为何会昏迷不醒?”脑海里不由浮现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