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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李老四打来电话,已经准备好足够现金的唐风走出酒店,李老四开的是一辆长城皮卡。唐风坐上车,车上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四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双目有神,显得很干练。通过李老四的介绍,唐风知道这是李老四他们厂的技术员,名叫杜纪元,毕业于中国地质大学,分配到厂里已经二十年。三人有说有笑,一路赶往桑株塔格乡。
玉龙喀什河起源于昆仑山主峰,流塔里木盆地后喀拉喀什河汇成和田河,河流长325公里,有不少支流,流域面积145万平方公里。这条河盛产白田玉、青田玉和墨田玉,自古以来就是出产和田玉的主要河流,和田玉山料就产自于玉龙喀什河源头的冰山入玉龙喀什河的山料就形成了和田籽玉,而桑株塔格乡就处于这条河的中游。说起来,和田籽玉的形成跟田黄石有异曲同工之妙,由于新疆地区多季节河,和田籽玉多经半年水浸、半年冻土掩埋,如此往复千万年之后才形成了她独具特色的魅力。
在荒凉中一颠簸。长城皮卡抵达桑株塔格乡。一个很落后地乡镇。李老四将车停在一个院落前。说道:“也就是去年吧里地山料和籽玉交易非常火爆。当地地捡玉人都是在这里等待客商上门地。”
和田籽玉是没有坑地就浅在河床上。所以叫捡玉要以为和田籽玉随手可以捡到。捡玉人只能徒步在这145万平方公里地范围内进行寻找出门就是十几天甚至好几个月。从春秋时期到现代。一代又一代地捡玉人就在整个玉龙喀什河流域反复穿越。寻找真玉。
当一块美玉佩戴在你身上地时候。你可曾知道。它记载了怎样地沧海桑田、岁月变迁?
三个人下车走进院落。一个维族老人出来打招呼。看到李老四。他用生涩地汉语说道:“李厂长。一年没见了。”
李老四跟他寒暄几句。切入正题。他说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年景不好。收成少。高档明料走俏。中低档货和赌石滞销。
”维族老人接着问道:“你们是来‘赌肉’的吧?”
说到赌石,很多人先想到的是翡翠原石,其实最早的赌石赌的是玉璞。赌石在中国可谓历史悠久,历史上最著名的一块赌石就是“和氏璧”。相传在二千年前的楚国,有一个叫和的人,他现了一块玉璞。先后拿出来献给楚国的二位国君,国君以为受骗而先后砍去了他的左右腿。和无腿走不了,他抱着玉璞在楚山上哭了三天三夜,后来楚文王知道了,他派人拿来了玉璞并请玉工剖开了它。结果得到了一块宝石级的玉石,这块宝石被命名为“和氏璧”。后来这块宝石被赵惠王所拥有,秦昭王答应用十五座城池来换这块宝石,这可能就是价值连城的典故了。
和翡翠不一样,并不是所有的和田玉都需要赌的,因为有一部分和田玉仔料是没有皮壳的,掘出来就是明料。只有带皮壳的和田玉仔料才需要赌,和田玉的“赌石”被当地人称为“赌肉”。和田玉仔料一般分为三层,最外层是风化的外壳,称为皮,由于所埋地点不同,皮质也不同。外层内有一层肉皮,又叫雾,或糊。内皮里就是玉的本质,俗称“肉”。交易双方需要赌的,就是风化皮内包裹的“肉”。
李老四点头说道:“我们就是来赌肉的。”
维族老人笑着说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都在里面了,进去看看吧。”
唐风随着他们走进里屋,里屋的中间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色和田玉赌石,周围坐着几个老人,汉藏维都有。李老四说道:“他们都是捡玉人的家人,专门负责销售。”
维族老人说道:“你们随便挑,挑好了再谈价钱。”
杜纪元说道:“这些山民都很纯朴,都是根据相玉经验来开价,不会乱来的。”
大的总是显眼,唐风第一眼就看中了那块最大的仔料。这块仔料上面的标签很有趣,字迹歪歪斜斜的,上面写着,吉穆翰家的和田玉山流水仔料05公斤。山流水仔料介乎于仔料和山料之间,赌性最大。这块仔料呈椭圆形,线条流畅,表面粗糙上去跟普通石头毫无区别,黄褐色石皮,没有一丝半点的玉料痕迹。
李老四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说道:“肯定
,但这块赌石的难度大了点,有没有玉很难说,你自吧。”真正的山流水仔料在河水中历经千万年的水流冲刷磨砺,在有裂隙的地方会自然受沁,颜色由浅入深渡自然,这就是活皮。在赌石的鉴定中,颜色过渡是关键词,一切都源于自然,这就好像一棵树的树叶,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全部变黄。
唐风从李老四手中接过放大镜了半天也没有新的现,这就是和田玉赌石和翡翠赌石的区别了。翡翠赌石还可以从癣斑、蟒带和松花等外部特征进行判断,这块和田玉赌石完全无迹可寻,人知道这是一块赌石,有没有玉只有天知道,赌石的运气就像搓麻将的手气三分人为七分天成。
这块赌石唐风不敢急于下结论,他开始观察旁边一块仔料,这也是吉穆翰家的,这块仔料的石皮是褐色的次生石皮,已经接近半明料重约一公斤,通体扁平皮薄而细腻。从放大镜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遍布石身表面的、无数细细密密的小孔,这种特征俗称汗毛孔鉴别真假籽料的重要依据。古人说玉是通灵之物,能吸天地灵气日月光华,人之元气,这种说法很夸张,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玉有汗毛孔,会吸取人体的汗液,佩戴久了就会自然受沁,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佩玉是要比穿金戴银有内涵、上档次。
当然,汗毛孔只能辨别籽料真假,有没有玉只有擦出来才知道;唐风现在需要注意的是,这块籽料有没有被开过,因为它的石皮很薄,只有几毫米,这就像即刮即开的奖券,如果那层薄膜已经被揭开,奖券就失去了意义。
唐风在确定这块仔料没有被开过之后,问维族老人道:“这块仔料什么价钱?”
回族老人对另位老人说道:“吉穆翰,有人问价了。”
吉穆翰手拿一块红布走唐风,这里的讨价还价还保留着千年以来的习俗,过程非常有趣,回族老人接过吉穆翰手中的红布,盖住他的双手,唐风要伸手进去摸他的手势。吉穆翰说道:“十万为单位。”
唐风遵照传统,伸手去摸他的手,这位老人左手为五,右手为三,出价万。唐风将他左手的五推回去,只保留右手的三,老人右手变三为五,说道:“最少要这么多。”
唐风将他的大拇指按回,还万,说道:“最多给这么多。”
老人想了想,缩回其余四跟手指翘了大拇指,成交!
接着,两人到完成交易,交易价格是保密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唐风拿着这块半明料问李老四道:“能不能现场擦皮?”
李老四说道:“没问题。”他转对族老人说道:“我们要现场解玉。”
维族老人指着墙角边的简易打磨机说道:“你们随便用吧。”
唐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通过他的判断,他认为那块山流水仔料和这块半明料的生成的年代相近,又出自同一家人之手,一家人相玉的眼光和经验总用相似之处,这两块赌石之间有可能存在内在联系。
和田玉籽料跟翡翠赌石还有一个很大的区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和田玉是单色玉,很少有杂色玉出现,不出料则以,一出料就是整体,不会出现翡翠赌石的靠皮绿现象。这样的仔料只有一层薄薄的肉皮,就不能用砂轮这样的粗器来擦皮,只能用转轮上围着一圈硬布的打磨机进行抛光打磨。虽然落后,好歹也是乡政府所在地,电源还是有的,很快,这块籽料就被固定在打磨器下方,轻快的打磨声响起,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李老四掏出一包兰州了一圈,他一边抽烟一边对唐风说道:“如果能出羊脂玉,你就赚大了。”
“哈哈。”唐风笑着说道:“不敢奢望,能出田碧玉就不错了。”
田黄以黄为上,翡翠以绿为上,田玉则以白为上。最好的田玉是白田玉,其次是青田玉,再次是田黄玉,之后是双色糖田玉,最后是田墨玉和田碧玉。这其中,价值最高的是白田玉中的羊脂玉;田黄玉中,色度浓重的密蜡黄和栗色黄也很值钱,这个跟中国的传统有关,黄色毕竟是皇室专用色。
唐风一边说话一边在观察和田玉籽料的状况,肉皮已经被打去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肉,唐风关掉电源,取出田玉籽料。三个人一起凑上前观看,出人意料的是,其他人对此都不感兴趣,按照维吾尔族的习俗,卖出去的籽料就是泼出去的水,跟自己就再无关系。
三人看过之后一起摇头,肉倒是淡黄色的,光泽很不错,看着像玉,其实只是抛光之后的石头。这一边的结果并没有影响唐风的心情,将这块扁平的籽料翻了个身,开始打磨另外一边,如果这一边没有玉,这块籽料就赌垮了。这是小块和田玉籽料最刺激的地方,跟奖券差不多,刮开薄膜,对照兑奖表,什么都清楚了。
一会儿,另一边的打磨完成,李老四眼尖,他立即说道:“出玉了。”他好歹也是相玉高手,一眼就能分辨出是石是玉。
唐风关掉电源,取出还有些烫手的仔料,确定是鸡蛋黄田玉,但却没有赌涨,上面有一条长长的黑色玉筋,周围还伴有些许黑斑和黑点。这条玉筋很深,颜色由深入浅,玉内显现出清晰的层次感。
通过玉筋可以看出,这块籽料的含玉量深厚,能取出两块不错的料。没有浑然天成就只能大致估价,差不多万左右,它的真正价值还有待陈彦的后期加工。
唐风当机立断,决定买下那块山流水仔料,他转身问吉穆翰道:“那块山流水仔料什么价钱?”
吉穆翰却答非所问的说道:“小伙子,我这里有一块羊脂玉明料,你要不要?”
卷一 稳妥发展
第三十八章 扬州有约
山吃山靠水吃水,玉龙喀什河中游的很多山民世代~的眼光还是值得信赖的,说是羊脂玉明料就不会有错。
如果真是羊脂玉,价钱就大了,极品羊脂玉每克上万不足为奇,唐风对这种明料并不感兴趣。李老四却趋之若,他马上说道:“拿出来看看。”
吉穆翰走到唐风他们这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接近心形的羊脂玉仔料放在手心里让他们观察。唐风顺眼望去,这块羊脂玉仔料很小,差不多150克的样子,整块仔料洁白无瑕、莹透温润、如同凝脂;在日光灯下显现出纯白半透明的色泽并隐有朦胧感,一眼货,确实是羊脂玉无。羊脂玉虽然也属于田白玉,但标准却比普通白田玉高很多。无论什么档次等级的普通田白玉,在白色日光灯下都带有深浅不一的微黄色,只要有一丝杂色,就不能称之为羊脂玉。
唐风望向李老四,问道:“你有没有兴趣?”
李老四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浑然天成的羊脂玉成本太高,毫无附加值可言,不适合投资。而且,羊脂玉的价格已经接近顶峰,也不适合收藏。”
唐风说道:“只要:不是太离谱,我倒很感兴趣。”唐风准备把它送给林沐雨,自从认识她以来,他还没有送她过礼物,文房四宝她没有要。唐风问吉穆翰道:“这怎么卖的?”
吉穆翰这次并没有拿出布,他向唐风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儿子有交待,这个需要一个整数。”偏僻山区却也懂市场行情,这个价钱相当于实价。
唐风还是采老办法,他问吉穆翰道:“那块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