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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晨是有点怂,今天的杨明轩太不正常了。
但这门背后到底有什么他能猜个一二,大不了杨三爷内档子事儿他儿子也做过,反正早晚能洗白了,就算里边的是曾经的黑口龙头又能怎么样?好歹俩人从小长大,杨明轩再怎么不‘干净’也都是个祖国的花朵,规规矩矩读过12年国立学校的书,能超出他想象到哪去?
“你推门还是我推门?”席晨问。
“呵。”杨明轩看着他一副假装淡定的样就忍不住笑了,又说,“进去以后,我做什么都不能拒绝,我是说‘无论我做什么’。”
“嗯。”
杨明轩亲亲他的耳边,推开了门。
屋内的光线很昏暗,但是能大概地看到布局,比席晨想象中的还有复杂一些。
上下两层,一层最里边是个类似舞台的地方,面对着大概二十来桌的看客,这个时间点已经是要坐满了的样子。俩人跟着厅里的服务生上了二层,他发现这里也是看台,但是明显比一层要小,桌椅要更为舒适、宽敞,一眼就能数清楚,六桌。
杨明轩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标有数字‘5’的桌位旁,拍拍双人沙发的另一个空位,示意席晨落座。他乖乖地坐过去,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眼前桌子上有一个小铃,就像是酒吧里点酒的那种,而且从这个角度看一层的舞台非常清楚。他估摸着这里可能是某个拍卖会的现场。
跟在一旁的服务生将两个半遮脸的欧式面具递过来,一黑一白。杨明轩选择了黑色,将白色的递给了席晨。戴好后不出所料,当二层的六桌都坐满的时候,舞台上的灯光大亮,会场的交谈声逐渐停止了,主持人开始上台说着惯例的串词,内容就是进行拍卖。
席晨感觉杨明轩不仅环过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手还很不规矩地按在他大腿上,他低声问:“你干吗?”然后按住了他想要往里摸的手。
“看那边。”
他顺着杨明轩的视线往左边看,三号位上坐着两个男人,同样是分别戴着黑白两个面具,黑面具的男人正襟危坐,而白面具的男人正侧身趴在黑面具的腿间……
突然,二层进入了彻底黑暗的状态,整个会场内只能看到舞台和一层靠前的桌子。
适应了一会儿,席晨收回视线,通过面具的反光,勉强地找到了杨明轩脸的大概位置,他小声地问:“他在做什么?”
杨明轩轻轻地笑了,但是只有气息的声响。
席晨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总是在笑,还带着点很诡异的感觉,像是嘲讽、又像是无奈。黑暗中,他的嘴唇被亲了亲,面具间发出了轻微的磕碰声。
“没看到就没看到吧。”黑暗中的杨明轩就像是魑魅一样诡异莫测,他又一遍重复,“一会儿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要反抗。”
席晨看向一层的舞台,觉得这场景诡异极了,心想难不成你还能在这乱来?真当我不敢踹你命根子呢?
他发出低沉的一声“嗯”作为回应,却感觉男人按在他腿上的手突然收紧,即使是在黑暗中也横感受到有几道视线射过来。
“开始了,别出声。”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舞台上很快就开始了第一场拍卖,是玉器。席晨大学的时候跟几个爱玩文玩器件的同学接触过一些,虽然并不是什么行家,但也能感觉台上的物件并不怎么样,将近一个小时内,七件玉器虽然都被拍走了,但是价格也就是几千块,并不怎么昂贵,而且都是一层的买家拍走的。
第二轮拍卖是彩宝石,在光照下五颜六色的显得很漂亮,有项链、手镯、戒指,也有未加工的纯宝石,拍卖的价格也并不高,最贵的一件卖到了一万六就打住了,是颗很小但很漂亮的灵秀蜜色。猫眼石,二层的买家们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出价都没有。
彩宝石的拍卖结束后,舞台上并未着急进行第三轮拍卖,席晨看了看舞台正中央那块华丽且醒目的巨型挂表,上边显示的刚好是十一点。
“咱们几点——”席晨刚想问几点走,男人的手伸到了他的两腿中间,并且是极度不规矩地触碰着他的敏感带,他按住那只手,瞪圆了双眼企图对上男人的视线,低声狠狠地问,“你要干吗?”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杨明轩吻了吻他的耳垂,又用只有俩人能听到音量说,“听。”
席晨心里吐槽,我听你个大脑袋!你把手放我那!哪还有心思听别的!?
但是不知道是这个‘听’字给了他心理暗示,还是周围黑暗中的响动真的很明显,他真的慢慢地能听到一些声音。很小、很轻微的响动,不像是人说话的声音,但又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他开始怀疑这里可能闹鬼了……
杨明轩的手并没有继续‘欺负’他的下半身,而是穿过他的腋下,将手伸进了他的上衣里,指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腰侧。席晨被他架起了胳膊,不太能使得上劲,敏感带被技巧地爱抚着,他连躲都躲不了,软软地靠在男人怀里,头皮直发麻。
忽然,黑暗的二层里传出一声柔媚且短促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呻。吟。
“还真是好货呢。”另一个声音说道。
席晨的脑海里瞬间晃过开场时那一对男人的姿态,那个白面具的男人分明是在给……给那个黑面具的人……口。交!
身子一僵,这时就算是杨明轩再怎么抚摸他的敏感带也不管用了。他黑着脸双手死死地扣着男人的手,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很轻易地辨别周围人的位置,尤其是那些戴着白面具的人,在黑暗中尤其明显,只有那些戴黑面具的人才能隐藏在黑暗之中。
黑色是主人,白色的宠物。
席晨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设定,他不安地僵着身子坐正,非常想破口大骂,但是他觉得这种场合绝对不应该这么做,而且这个搂着他的男人是杨明轩,这么操蛋的事情他应该做不出来。
响动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已经能很清晰地辨别出这些都是什么。脸红耳赤?没有。他现在有的更多的是想掀桌子。
杨明轩并没有对他再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即便周围的‘淫靡’声响已经再在明显不过了。
第三轮竞拍在一阵短暂的休息后开始了,这一次不再是什么器件,而是药剂。听着主持人介绍着台上四组药剂的成分及作用说明,席晨的脸由黑变白了,耳朵里哪还听得到那些胡乱的淫。荡声响,满满的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这违法……”席晨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甚至能很明显地听出颤抖。
原本没有交谈声的二层,开始热闹了起来。
“四号桌?”
“看样子是带来了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啊~”
“‘违法’这个词听起来好像很纯洁的样子?”
“穿着好干净啊!白上衣,那是牛仔裤吗?”
“四号桌不会是带来了个‘大学生’吧?”
“看起来好像不错,回去你也弄这么个装扮。”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狠狠地拍在席晨的身上,一下又一下,生疼。
男人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只是说的话没那么安抚。
“喜欢哪个?”杨明轩用一种他从没听过的语调问出了这句话,轻佻、暧昧,还有不屑。
——哪个?
——那些药剂?
麻醉的?催情的?致幻的?神经依赖的?
二层的买家似乎是冲着这一组拍卖品而来,四组药剂都有人购入,即便是单价不高,但是仍有人大量购入,一层也有不少的买家叫了号。此起彼伏的铃声响起,随着买家的离开,一直散发着荧光的桌牌也被撤走,二层只剩下了1号、2号、4号、5号。
杨明轩也按了铃,很快就有服务生过来询问是要哪种。是B组的催情剂。
侍从离开后不到几分钟又再次返回,将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后再次离开。
席晨看着他拿起桌上的卡,借着一些昏暗的光线,隐约感觉那是一张房卡。
男人说:“真贴心。”
冰凉的卡片贴着席晨的脖子蹭来蹭去,感觉就好像那药剂就在这卡片上,一不留神就要被侵入到身体里。
“紧张什么,又不是给你用的。”
席晨想走,但是身体跟僵在了沙发上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主持人:“请各位稍安勿躁,十二点我们准时进行最后一轮,今天是盛夏夜最重要的一晚,完美的‘商品’将在最后展出,特别要说明的一点是,最后的商品,只接受现金!”
杨明轩将卡片插在席晨胸口的那个看起来像是装饰的兜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揽着他,安静地等待最后一轮的竞拍。
玉器、宝石、药剂,最后一轮会拍卖什么?席晨猜着各种可能性,更严格的违禁药品、军火、甚至是器官,他能想到的极限不过如此了,但是事实往往总能撑破人们的底线。
第四轮拍卖的,是人,准确说是奴隶。
当第一个‘拍卖品’被领上场的时候,席晨起身就想走,但是被按住的膝盖无论如何也站不直,他的指甲狠狠地扣在男人的胳膊上,绝对已经陷入了皮肉,但是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席晨怒不可遏地低声喝道。这个时候的他异常清醒,声音没有颤抖也没有大声到引来别人的注意。
即使是戴着面具,男人也该应该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难掩的愤怒。
“你想出去报警吗?”
“难不成还是坐在这里等着买卖人口吗!?”他在想要不要豁出去揍男人一拳。
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放松一丝桎梏,语气冰冷地说:“不然你以为我还坐在这做什么?”
席晨被震得哑口无言,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坐在这里要买奴隶的,他简直不敢相信。成熟稳重、乖张戾气、腹黑狡诈、放荡不羁,无论从前的哪一个样子的杨明轩,他都能接受,但是唯独现在这个,他觉得陌生到难以忍受。
杨家在洗白,他却在这里违法,违禁药品就算了,买卖人口这不是儿戏!
“乖,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男人安抚地摸摸他的膝头,却被嫌弃的推开,但他好像并不在意,淡淡地说,“第四轮竞拍开始后,没到结束是绝对不允许走的,正门应该都是反锁的。”
席晨坐在离男人最远的沙发角落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杨明轩,就像是某个黑暗中的夜行动物,诡异中带着一丝恐怖。
一层的舞台上,陆续领出了三个人,两女一男,他们穿着暴露的衣服,或脖子或手腕都带着锁链,但丝毫没有被胁迫的神情,即便会被宣布终身交易,也还是带着妩媚的神情站在台上搔首弄姿,好像那些锁链只不过是装饰。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三个人都很美,从面容到身姿,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非常的令人神往,尤其是穿着上那些令人瞎想的衣服,还被解说员不停地列举着他们上的优点,从床上到床下,他们唯一不具备的就是走出家门去社会上工作的能力。
两个女人的底价是70万,男人的底价是50万。
在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健硕的男人以130万的价格被一层的买家要走了,栗色长发的女人被二层的买家以200万的价格定下,但是还有一个女人却迟迟没有人肯出价,即便是介绍人把她的所有优点都说了一遍,也依旧没人举牌或按铃。
席晨有些不安,总觉这样的结局会造成更恐怖的后果,比如那个没有人肯拍下的女人,如果她不是被在场的某位买家领走,很有可能就会被推至更难堪的境地。
“可怜的女人。”
席晨顺着声音向右看去,声音出自2号桌的戴白色面具的女人,她的字句是怜悯的,但是语调却不怎么善良。
“怎么,小弟弟?你不知道吗?”女人转过头看他,然后慢慢地趴在靠近他那一端的沙发扶手上,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