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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下去,我暗暗在心里发誓。
午夜的时候,一群人在走廊上匆匆忙忙的奔跑着,今天的生死搏斗终于结束了,还幸运的动物们被送了回来,重新关押了起来。
我对面那个笼子关进来一只漂亮强壮的老虎,照顾它的人小心翼翼的在栅栏外驱赶着它走入笼子中,它不耐烦的回头怒吼着,看起来非常不忿于这种待遇。
那个男奴关上门,往里面扔了一只羊,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在男奴离开之后,那只老虎趴在了地上,看都没看那只羊,我可以感觉到,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他现在迫切需要休息,他很疲累。
黑夜终于过去,无可阻挡的黎明终于来临。
死寂的黑暗中,我一次次的回忆着我在路上看到的一切,也许逃生的路就在这些不起眼的线索中。
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立刻被送上斗兽场,因为长途旅行的原因,大部分的动物都需要休养,恢复体力,精神萎靡的动物之间的争斗会引起观众的不满。
五天时间,我了解了方方面面的情况。
原来斗兽场不止有动物,也有奴隶,不止有野兽之间的搏斗,奴隶之间的死战,野兽与奴隶之间的血腥表演,为了添加乐趣,更会让一群动物与一群人类进行混战,总之,越精彩越不可测的搏斗越能引起观众的兴趣。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斗兽场做不到的。
甚至还有午夜场的小规模情欲表演,只要你提出要求,斗兽场的人就能准备出各种奇奇怪怪的配对,人与人,人与动物,动物与动物,雌性对雄性,雄性对雄性,雌性对雌性,各种恶心事层出不穷。
为了满足和安抚这个城市里面的人因为空虚和堕落引发的各种变态心理,帝国的统治者们鼓励这些斗兽场、妓院以及其他类似场所的存在。
对面的笼子里叫做“怒牙”的老虎实力非常强大,它总是能战胜对手,但是他参加搏斗的场次过多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而且对手也越来越强大,这五天时间,它的身上开始陆陆续续多了一些伤口,明黄色的光滑皮毛上有几个地方被爪子和武器撕开了一些口子,血迹黏在皮毛上,它却连舔干净的想法都没有。这对于爱干净的猫科动物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我知道,它已经是强弩之末。
再这样下去,它迟早有一天会倒在斗兽场上。
而且斗兽场上的观众不喜欢看到不败将军,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早知道你要赢,那还有什么刺激性?
我没有想到,我第一次出现在斗兽场上时就会遇到这种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更新了~》《~
26
26、狼群的养成 。。。
斗兽场几乎全天开放,每天晚上都会上演最精彩的搏斗,而人比较少的上午和下午则会有优惠,半价提供一些比较简单的表演。
这和圣洛克城人的生活习惯有关,这里的市民习惯丰富的夜生活,普遍晚睡晚起,常常要到下午一两点钟才会施施然从床上爬起来,召唤奴隶伺候梳洗,依躺在长榻上让奴隶喂食早餐,休息了一会儿,觉得养好神之后,他们会长时间泡在私人浴室或者公共浴池,这里不单单是洗澡休闲的地方,更是重要的社交场所,一直待到晚上,吃完晚饭,精彩的夜晚开始向他们敞开。
这种生活习惯从贵族渐渐蔓延到富裕的平民,从帝国的首都蔓延到边境的小城,整个帝国都沉浸在一片懒洋洋地奢靡气氛中,失去了锐气和活力。
第六天的上午,照顾我们的男奴把我们从房间里带出来,引着我们沿着用青铜制成的简陋栏杆隔离的甬道走着,弯弯曲曲的通道,地上满是污黑的残留血迹。
很明显,这个通道是专门用来让出场猛兽使用的。
黑狼王与老大并肩走着,我稍稍落后它们一肩,老三紧紧跟在我身后,而其他的狼群成员则分散在左右。
我突然意识到,黑狼王居然能容许老大和它并肩同行?这在狼群中可不是一个常见现象,一般来说,狼群只会有一个绝对权威,那就是狼王,其他成员必然是臣属地位。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纳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也许这是强者对强者的认同?我猜测。
我们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透过下方的木栅门,我终于第一次看到了罗斯帝国的斗兽场。
这是一个近似圆形的巨大建筑,中间是二个足球场大小的表演区,周围是阶梯状逐渐升起的座位,密密麻麻的排列着,高度相当于我原来所在时代的十几层的高楼,据我粗略估计,绝对可以容纳下上万人,建筑宏伟、大气,一如我进入圣洛克城看到的那些高大的建筑。
我猜测着他们把狼群聚集到一起,难道是打算进行一场混战吗?说实话,我不喜欢混战,混战往往意味着极度不可测的风险。
我紧张的用爪子挠着地面,老大跑过来舔了舔我的爪子,我看着它日渐长成的身体,它的体型已经与成年狼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肌肉的强健程度,银灰色的皮毛更是漂亮,柔软而又有光泽,跑动起来的时候,迎风飘动。它是很美丽的动物。
老三也不甘示弱,我用前腿碰了碰一直呜呜叫着的老三,这家伙的胆子还真是小。
还没上场呢,光听到外面的人声喧哗就已经让它心惊胆战了,看来是被一路上虐待它的人类给吓坏了,以前还只有几个人,现在是成千上百个涌到它面前,也难怪它情绪有些失控。
它躲在黑狼王身后,瘦弱的身体几乎完全被黑狼王遮住。
说实话,我最担心的就是它,它如果大一点还好,现在还这么小,如果在草原上,如果没有失去母狼,那我们现在还在它的庇护下生活。
开场的号角吹起,宏亮的声音意味着一场血腥盛宴的开始。
外面太阳高高爬在半空中,阳光细碎的撒在地上,这么美好的天气,我却要被迫和一群不相干的人或动物拼命,想想真是命运的捉弄。
把我们关住的栅栏门缓缓打开,黑狼王一声长啸,所有的狼都站在它身后,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依靠在一起,把后背交给自己的同伴,才有生存的机会。
人群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发出了几声欢呼,稀稀落落的鼓掌声响起。
我扫了周围人一眼,就连斗兽场也等级森严,虽然只要交了钱,连奴隶都可以进来观看搏斗表演,但是他们只能站在最远的位置。
斗兽场对面也有一些半埋在地下的房间,从里面走出来一群一手拿着简易藤制盾牌,一手拿着剑戟的角斗士,他们穿着薄薄的盔甲,我毫不怀疑自己的爪子可以轻易撕破这些已经破旧的玩意儿。
我看了看周围躁动的狼群,从前天开始,照顾我们的男奴就没有投放食物,饥饿的狼群开始把目光投向一切活物,它们贪婪的眼睛注视着那群小心排列着阵势的人。
我们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但是我们也绝不嗜杀和滥杀,一般情况下,我们只捕猎果腹的猎物,不讲究口味,不偏食,也绝不浪费。
在我们吃饱了的时候,最弱小的动物都可以在我们身边安全的跳舞。
一点一滴都是草原的恩赐,而我们,也属于草原恩赐的一部分。
那群人类数量比我们少,而且我明显注意到他们中的大多数年纪都比较大,有一些还身有残疾。
一个人稍微健壮点的中年男子大声呼和着,指挥着他们排兵布阵,我看得出来,这个中年男子很有经验,如果依照他的指挥,这只疲弱队伍的战斗力会强大很多,可惜这些人都已经被吓傻了,慌乱起来,根本不顾及配合。
只有少数几个意志坚定,头脑清醒的人跟在那个中年男人身边,围成一圈,开始警戒的看着我们。
第一眼我就知道,擒贼先擒王,打败这只队伍,只要把那个中年男人一举击杀就够了。
我走到黑狼王和老大身边,蹭了蹭它们,用我们狼族特有的交流方式发出长长短短的低低的呜咽声,眼睛锁定那个中年男人,把我的想法传递给他们。
其实黑狼王和老大很聪明,但是不能指望它们如同人类那般狡猾,会使用各种阴谋和计策。它们也许在战斗的过程中能意识到应该先杀了中年男人,但是那可能要厮杀一阵之后才会。
用最快最好损失最少的办法达到目的,才是上策。
它们明白了过来,四只精光四溢的狼眼看着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子在目光的盯视下,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引起了狼群的关注,不禁往后缩了一步,但是几乎是立刻,他又坚定的往前走了两步。
在这个斗兽场,不能退,只有战!
我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他是个真正的武士。
他急切的往后命令那些还散乱不堪的人,人类的对群体的归附感,让他们下意识的听从了他的命令。
双方都在试探着接近。
狼群在黑狼王的指挥下安静的站在斗兽场中央,我们习惯主动出击,在这里,你也没有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余地,横跨过整个斗兽场的时间足够让对手做好充足的准备。
角斗士们开始唱着古老的战歌,用剑戟敲着盾牌,发出富有节奏的响声,这响声就好像战神的呼唤,血液随之沸腾,渴望酣畅淋漓的战斗。
中年男子喊叫了一声,扬起盾牌,迎接着狼群的冲击。
我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别急,你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
我们没有理会那些有些松散的队伍,而是目标明确的指向了中年男子,他身边的那些角斗士们也没有放过,很快,效果就出来了,那些看到我们不主动攻击他们的年老角斗士们放缓了攻势,而围绕着中年男子的角斗士们看到这一幕,再加上狼群的疯狂攻击,开始胆怯,只要他们中有任何一个手慢了一点想放下,我就长啸一声,让狼群暂时放过他。
孤家寡人,大概就是形容目前的情况吧。
我有些悲哀的看着那个中年男子,他还在尽力战斗着,我知道他将战斗到最后一刻,绝不屈服。
那些看台上的人的狂热呼喝声,我觉得越来越遥远。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中年男子倒在了地上,我看到他眼睛圆睁着怒视这个天空,深蓝色的眼睛是一片悲哀。
战斗毫无意义的继续下去,开始了狼群一面倒的屠杀。
当我们占据绝对优势,角斗士们再也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的时候,黑狼王一声长啸,狼群停止了攻势,围聚到他身边。
看台上的人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好像对眼前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越来越大的质疑声响起,“解释!解释!”“全部杀光,一定要全部杀光!”
我看到那个蜡黄脸的斗兽场主坐在视野最好的贵宾席里观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他站了起来,手平举,然后那些看到这一个手势的角斗士们开始痛哭了起来,他们提起武器,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和生存意志,却还是强行向我们进攻。
我痛苦的看着这一幕。但却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送死行为的发生。
原本以为他们的性命至少能够保留,结果却还是一样。
我们这些野生的动物甚至都比看台上的人更有良知,虽然我们中的绝大多数根本不知道良知这个词的意思。
第一场搏斗表演就这样结束了。
随后几天的上午,我们都进行了类似的表演,对手是人类奴隶角斗士或者零散、小群的猛兽,有些时候,我们杀光了敌人,而有些时候,则能点到即止。
我感觉出来,这更像是一场场的演习或者训练,而不是生死搏斗,因为对手和我们之间总是有些差距,虽然这个差距在渐渐缩小。
狼群也有了第一个牺牲者,一头刚刚成年的母狼被一个角斗士用长枪刺死了。
第二天,几头陌生的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