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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接待室。
“美国哈弗大学?”塔矢亮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硬,面对接待
55、过分的走棋方式 。。。
室对面坐着的迹部景吾,轻轻地说道,“那,诚望迹部君求学之路顺利。”
知道以这人的冷性子也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迹部转而问道,“你的学籍问题呢?我听柳理事长说你最近在忙这个?”
“恩。绪方先生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学校,到时候只需要直接参加考试就可以了。”
绪方先生?是那个人……
“这样也不赖嘛,是吧,桦地?”迹部勾起唇,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Wushi。”回答的同时递过一份资料。
转手将资料递给塔矢亮,“新年一过我就会离开日本,这份资料应该对你有用,现在不必忙着看,等回去之后再看吧。”迹部脸颊微红。
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瞬间划过塔矢亮心底。
“恩,我知道了,谢谢。”
迹部眼神一变,“你知道我不需要你说谢谢。”
……
良久,塔矢亮微微一笑,“恩,我知道了。”
和迹部聊过之后,塔矢亮又被木元拖到了理事长面前。
“是塔矢君和木元君吗?”柳理事长笑眯眯地打着招呼,递给他们俩一份资料,“木元君应该是不存在问题,塔矢君,你怎么看?”
去中国交流?
塔矢亮盯着手上的几张纸,“会和头衔赛时间冲突吗?”
“不会,时间大约是一个星期。”
“那好,”塔矢亮合上资料,“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
56
56、表演棋 。。。
“塔矢亮,塔矢亮……”
“谁?”
浑身轻飘飘的像是站在云端,塔矢亮听到有人在一遍又一遍地喊他,他应答,对方却又仿似没听见,仍旧不厌其烦地喊着。
谁?
白茫茫的云端突然间出现了许久以前做的那个梦,进藤变成了女人,佐为成了大力网球手……塔矢亮瞪大了眼,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的梦,怎么会?
或者,现在这样也是个梦?
捏捏自己的手背,痛感清晰,怎么可能是梦?
“塔矢亮……”回声又来了。
锐利的墨绿色眸子四处搜寻着,不放过一个可能的角落,“你是谁?出来!”
一团淡雾的眼前缓缓成形,却终究只能形成淡雾,再也浓缩不出其他形状。
雾气中仿佛谁在低低地叹了口气,“可以叫你塔矢吧?我,是芥川深,准确的说,是你现在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塔矢亮刷地看过去,“你说你是?”
“芥川深。”
“你不用担心,我连这团气都还是靠着别人的力量才能形成这个样子,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说正事吧,有人让我托话给你,他们以后恐怕都没机会过来了。”
有人?塔矢亮脸色一变,“你是说进藤和佐为?”
“应该是他们,”那团浓雾渐渐开始化开,声音也是越来越低,“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你用了我的身体,那么,我想,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哥哥,好么?”
是慈郎吧?塔矢亮想。
见对方没回答他话,芥川深有些着急了,“我只有这一个请求,请您务必答应我,好么?”
“好,我会照顾慈郎的……小深,能这么叫你吧?你是个好弟弟。”不知道那团正在变淡的雾是否能看见,塔矢亮朝着那个方向温和地微笑。
“谢谢……”似乎是松了口气,对方重新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哥哥他喜欢睡觉,我知道这或许会给您带来很多麻烦,但请一定要照看着他,还有,哥哥有轻微的挑食,他会很喜欢甜食之类,请您在有空的时候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不过也不能让他吃得太过,这样对他的嗜睡也不好,拜托您了,还有,我……”
话还来不及说完,之前的那团浓雾便被突然吹过来的一阵风打散,无影无踪。
塔矢亮想走过去,手伸在半空中,“小深……”
脚下一滑。
塔矢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喘着气,额上冒着细汗。
是梦吗?怎么会这么清晰?
卧室的门刷地被拉开,慈郎探头进来,“小亮,再不起床的话,会赶不上飞机哟。”
塔矢亮看着对方灿烂的笑脸,呆呆地应了句,“恩,我马上就起来。”
等穿好了衣服才忽
56、表演棋 。。。
然想起,怎么今天慈郎起那么早?
“因为我想给小亮做一次早餐嘛!”慈郎在厨房里捣鼓着碗盘,闲闲地说道,“虽然手艺比不上小亮,不过,慈郎已经很用心去做了哦!小亮今天一定要吃完才可以走呐!”
拿过温好的牛奶,递给塔矢亮,开始发号施令,“帮我拿到桌上去吧。”
之前已经和慈郎说过了这次去中国交流的事情,为期七天,慈郎很是不舍,亲自做了从不会做的早餐……实际上很简单,就是把昨天偷着买好的面包切成片,再把牛奶拿出来温热就好。
慈郎看着塔矢亮温文尔雅地吃着面包喝牛奶,笑弯了眼。
送上飞机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一番,早去早回。
塔矢亮哭笑不得,他这次不过是跟着原田去交流一趟,时间是定好了的七天,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
中国这边是陶半青亲自来接机,两方人马一见着面,陶半青便和原田信走在最前面,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塔矢亮旁边跟着的是木元,这小子最近总黏着他,听说和他那个注定的对手在昨天又闹翻了?
第二天当日本交流团的人一走进中国棋院,就听到陶半青说,“塔矢君,你和我们的常万七段来一局吧。”
这话一出,不仅是塔矢亮,就连原田信也愣了半响,完全没想到他怎么动作这么快。
不必说,塔矢亮自然是没拒绝。
大步走过去,握手,行礼,棋盘现成,棋子一洒,猜子。
“我认输了,谢谢您的指教。”
“谢谢您的指教。”
塔矢亮执白,中盘胜。
对局室里大家都在和自己的对手下棋,唯有这边结束的最早。
陶半青笑眯眯地走近两人,“塔矢君怎么看这局棋呢?”见塔矢亮要起身给他行礼,忙摆摆手,自己也坐在了常万七段的旁边,“塔矢君觉得这步棋走得怎么样?”
很熟悉的感觉。
塔矢亮微皱了皱眉,“很过分。”
“那么这里呢?”手指轻点着旁边的一步。
眉头拧紧,“太厚了,这不符合我们的棋道宗旨。”
陶半青松了松神色,这才微微笑起来,“那么,依塔矢君看,怎样才不算过分呢?或者,塔矢君认为,怎样才算是棋道?”
见塔矢亮诧异地抬头来看他,陶半青也知道自己这话问得突兀了些,微微尴尬地咳了两声。
但塔矢亮却并不是认为对方问得过分了,之前在布伦奇杯上两人的交情本来就不错,后来陶半青还专门给他找了很多珍贵的棋谱赠送给他。可以说,像那般不藏私的棋士,塔矢亮是极为尊重的。
旁边的常万七段眼观鼻鼻观心,陶半青是他的老师,他现在可是没任何话可
56、表演棋 。。。
以插得上嘴的。
陶半青随手拈起一枚棋子,置于棋盘上,“塔矢君,虽然我们的实力……咳,可是你看,如果我这样走棋,不可以吗?”
塔矢亮看过去,顿时浑身一震。
晚上。
塔矢亮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翻身起来,拨通了绪方的电话。
“绪方先生,我觉得我似乎找到为什么这里的日本围棋为什么孱弱的原因了。”
“哦?”绪方吊高了声音,“你说说看。”
“这里的围棋,似乎并没有我们之前想的那么无趣……绪方先生,我想还是等我回来后直接来下几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电话里什么都说不清楚,很多想法也不能完全表达。
“呵呵,”绪方低低地笑起来,“小亮也学会卖关子了,呵呵,好吧,那就等你回来后再说吧。”
挂上电话,塔矢亮脑子里又莫名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来,脸颊一红,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上摩挲着。
良久,将电话一扔,躺下继续睡觉。
半夜的时候醒了一回,不知道是不是择床的原因,塔矢亮索性起来将窗帘拉开,窗外浓黑一片,然后又将窗帘拉上。倚靠在床上,脑中黏黏稠稠的,一会儿闪过小光和佐为下棋的样子,一会儿闪过绪方拈着棋子琢磨的样子,还有慈郎、芥川老爷爷……最后是迹部扛着球拍在阳光下笑得张扬的模样。
心口一震,塔矢亮这下更没睡意了。
正在这时,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塔矢亮心里又是一阵紧缩。
拿起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对方那万年不变饱含着抑扬顿挫的声音,“小亮,还没睡?”
塔矢亮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对方是算错了时间吧?
淡淡地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塔矢亮再看看手表,不多不少10分钟。眨了眨眼,翻身躺下,继续睡。
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原田信找到他,“你怎么看昨天陶老头的话?”
塔矢亮诧异,“您?”怎么知道?
原田信微笑着点点头,“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一个星期后,陶半青看着手上从日本那方传过来的消息,笑了笑。
旁边有人在问,“陶名人,您觉得这样好吗?会不会……”
“损失中国棋界的利益?”陶半青不置可否地笑笑,“围棋又不是一个人一个国家下的,要更多有才能的人一起,这样才能进步嘛!不然,怎么能成为竞技?你说,是吧?而且,你们不觉得大家围在一起玩,会更有趣吗?”
日本这边,塔矢亮正好踏进本因坊循环圈的对局室。
极为高档的待客室里。柳理事长、迹部景吾以及各大棋院赞
56、表演棋 。。。
助人正围坐在一张极大的圆桌上,原田信站在屏幕前做讲解。
有人环着桌子四周看了一遍,竟然没有一向喜欢参与竞技行业的田所家,看来之前传闻的酒井家和田所家被联合打压的事情应该不是谣言……也就是说,日本现在的各大势力又得面临重新洗牌?
擦了擦额上根本不存在的汗,依自己家的实力来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塔矢亮的对手是一名叫黑川的五段,年纪不是很大,看山去温温和和的。塔矢亮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似乎有过一面之缘,总想不起究竟曾在哪见过。猜子之后互相行礼,对局正式拉开。
塔矢亮猜到的是黑棋,略作沉吟之后,第一手落子右上星。黑川应的是左下角星。塔矢亮继续第三手落子右下小目。
是打算用中国流吗?黑川略略沉思了下,随后在左上布下内小目朝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