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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排山倒海的怒气是为何而来?
“你在书房工作,我不想吵你,而且只是买个东西罢了,你有必要反应那么大吗?”她也开始面露不快,“而且,你放心吧!我虽然已经二十八岁了,但还没老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当然知道你找得到路回家,”听到她又提及自己的年龄,耿纳文满脸无奈,“只不过外面很危险。”
“有什么好危险的,”她的口气有着揶揄,“我跟轩轩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你——”原本还想好好数落她一顿的耿纳文,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一脸饶富兴味的戴柏恩。
“什么时候来的?”他焦急的脸色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严肃,转变之快如同翻书一般。
“跟新保母一起进门的。”忍着笑意,戴柏恩说。
“我姓舒!”舒岑婕没好气的说。
“是,”戴柏恩好脾气的点了点头,“舒小姐。”
深吸了口气,耿纳文不想在自己的手下兼好友面前失控,于是说道:“你带轩轩上楼去。”
这种口吻还真把她当下人看,她的不悦之情明显写在脸上,但碍于有第三者在场,所以隐忍着没有发作,牵着耿亚轩离开了客厅。
“笨仔说她脾气很差。”戴柏恩一等舒岑婕的背影消失在两人眼前,便开口说道。
关于这点,耿纳文不予置评。
“看样子,轩轩跟你之间的相处情况有改善吧?”戴柏恩忍不住问。
耿纳文点了点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戴柏恩跟在他的身后。
“事情查得怎么样?”门一关上,耿纳文一点也不多废话的开口,暗示戴柏恩有关舒岑婕的话题就此结束。
“所有迹象都显示凶手就算不是金受元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但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要找也很困难,因为他做得很干净。”
耿纳文的表情因为戴柏恩的话而显得阴郁。
耿家在五十多年前在泰缅边界靠卖白粉发迹,但二十几年前母亲被仇家所杀,父亲为了他与弟弟的安危送两个小兄弟离开泰国,自此两兄弟与白粉似乎划清了界线。
但他的父亲想得太过简单了,十年前他过世后,耿家的事业由他来接管,他还是走上了他的路。
不过后来他顺从了父亲的遗言渐渐收手,定居台湾,经营起时下最流行的娱乐休闲事业。
这几年耿纳文深知毒品害人不浅,所以可说是完全不做白粉生意,只不过还有数十个从年轻时便跟着他父亲的手下,除了毒品生意之外,什么都不懂,所以他只好让他们继续在泰国活动,不过他只是他们名义上的领袖,实际上,他并不插手他们的生意。
他们兄弟的想法很单纯,可是耿家这么多年的黑市生意,毕竟树敌太多。
就在他的弟弟带着古巴籍的弟媳回古巴探亲时,两人出车祸死亡,这件意外才让他惊觉,只有他们兄弟自以为已跟过去的恩怨划清了界线,外人依然觊觎着耿家在泰国边界的大麻田。
耿纳文明白弟弟的死亡不是意外,他发誓要抓住幕后的主使者,就算如此会使他再走回头路也在所不惜。
金受元是个韩国人,但在泰国长大,在耿家淡出毒品市场之后,他俨然成了新一代的霸主,两家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却为了数公顷的大麻田起了纷争。
金受元想要并吞耿家的大麻田,但他不愿意,毕竟毒品害人不浅,更何况他不想因为这笔买卖而使警方盯上他,没想到金受元竟然因此杀了他的弟弟——耿瑞诺,而且还放出风声下一个就是他。
“他现在人在哪里?”
戴柏恩摇摇头,“我只能肯定他不在泰国。”
“用最短的时间把他找出来。”
“我知道。”戴柏恩表示,“瑞诺的孩子还有那个小姐……”
耿纳文瞄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
戴柏恩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轩轩跟在你身边不是个好主意,你最好早点把他送走,目前金受元的目标是你,接下来一定是瑞诺的孩子,你最好早点对他做好安排。还有那位小姐,她也最好跟我们划清界线,我们的处境并不安全,离开我们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耿纳文看着戴柏恩,他们两人是共患难的多年好友,一直以来他都忠心耿耿的为耿家做事。
“我懂你的意思,”耿纳文淡淡的说,“我是因为他刚失去父母才把他留在身边,我会尽快把他给送走。”
他已经失去够多的亲人了,而轩轩——是他拚死也要保护的一个。至于舒岑婕,他不会让她因为他的关系受到任何的危害。
“还是你已经喜欢上她了?”戴柏恩看出了他的迟疑,于是问道。
耿纳文锐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戴柏恩好脾气的道,“你有权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不过最好等这件事落幕了再说。”
“我自有打算。”耿纳文严肃的沉下脸。
戴柏恩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的起身离去。他还有事情要办,越快把金受元找出来,对耿纳文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第四章
舒岑婕送耿亚轩上床。
“你会一直陪我吗?”耿亚轩突然开口问。
舒岑婕因为他的话而一楞。
她的迟疑使他很受伤。“我知道,”小男孩的声音有着哽咽,“你跟他们一样,最后都不要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舒岑婕伸出手搂了搂他,“我不会不要你的。”
耿亚轩靠在她的怀里,眼眶有泪珠。
“我爸爸、妈妈死掉了。”童稚的他不是很了解死亡的意思,但他知道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舒岑婕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
“你还有伯伯啊!”
他摇了摇头,“他不喜欢我。”
“怎么会?”她摇头说道,“虽然他对你总是很凶,但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跟你一起玩。”
“真的吗?”他疑惑的问,“可是他还是要把我送走。”
在他从古巴被带到台湾的第一天,便明白自己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他很快就会被送到一个不知名的遥远地方。
也因为这个原因使他生气,使他装出很坏的样子让耿纳文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不会的!”舒岑婕替他拉了拉被子,柔声的表示。
“会!”耿亚轩的口气很肯定,“这是他说的。”
舒岑婕闻言,不由得沉默了。
“阿姨,你可不可以去跟伯伯说,”他提出要求,“我会乖,我想在这里跟他还有你在一起。”
“这……”他的要求可难倒了她,她怎么可能永远跟他在一起?她有她的日子要过,但是耿纳文——“我可以帮你跟伯伯说说看,我想应该没问题,毕竟你是那么可爱。”
耿亚轩闻言,开心的亲了她一下。
“好了!不早了,该睡了。”舒岑婕催促着他。“等你睡着,我就去跟你伯伯说,好吗?”
耿亚轩乖巧的点着头,闭上眼,她陪着他直到他睡着,才起身离开。
※※※
舒岑婕缓步的走下楼。书房还透露出光线,暗示着房里的人还没有入睡。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老实说,她有个感觉,便是最好少跟耿纳文这号人物单独相处。
他们之间有种“化学变化”,想了半天,她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照理说她这辈子绝对不可能被个霸道的男人给吸引,而现在她对他的反应,她用一时的意乱情迷带过。
既然是一时的,她当然不能让他影响她太久,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他,越少碰面越好,但现在——
深吸了口气,为了小轩轩,她硬着头皮轻声的走进宽敞的房间。
书房里的摆设不多,整面墙是一片书架,书架前有两张椅子,窗边则有张厚重的木书桌,而她要找的人,现在就坐在那张木书桌后。
“有事吗?”耿纳文正振笔疾书,连抬头看她一眼的意愿都没有。
他不在乎的样子激怒了她,她自动自发的拉了张椅子坐到他的面前,“我有点事要跟你谈谈!”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谈,你等我一会儿,等我忙完。”
舒岑婕依言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不久,他放下了笔,抬起头。
看着他深邃的黑褐色眼睛,她不由得一阵心悸,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他的个性,但老实说,他还真的是个漂亮的男人。
五官线条俐落,鼻子高挺——
“你是中国人吗?”话才一问出口,舒岑婕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他是不是中国人关她什么事。
“我的父亲是个泰国人,母亲则是台湾人。”耿纳文倒也没多说什么,老实的回答。
“喔!”这可以解释他的肤色。
“你要跟我谈的,就是我是不是中国人的问题吗?”
“当然不是!”舒岑婕忍不住啐道,“我才没那么无聊!我是要跟你谈有关轩轩的事!”
“是吗?”他的嘴角上扬,“正好,我也是要跟你谈他的事。”
她侧着头看着他,“那你先说吧!”
“我打算在下个星期送他去瑞士,”他没有迟疑的开口,“所以你就只需要留下来陪伴到他离开台湾为止,我会再给你一笔钱,当做谢谢你,毕竟这一阵子因为你的关系,他乖多了。”
她皱眉看着他,“但是轩轩不想离开这里……”
“小孩子懂什么,”他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只要听从安排就好,至于其他,由大人操心。”
“你这话我不认同,虽然他是个孩子,但他也同样有感情,”她不悦的表示,“更何况,刚才我答应他让他留在台湾。”
他不以为然的瞄了她一眼,“你是谁?凭什么给这个承诺?”
他的话使她一时语塞,当然,她是没有任何权利给任何承诺,但是——
“他是你弟弟的孩子,你不觉得把他留在你身边就近照顾,对你们彼此都比较好吗?”
“不觉得!”耿纳文自觉没有必要跟她解释太多,他承认自己被她吸引,但说到底,她不过是他请的一个保母罢了。
“喂!姓耿的,你的血到底是不是红的啊?”她冲动的站起身,火大的嚷道,“轩轩不过是个小孩,他也不过是想留在自己的亲人身边!”
“耿家的事由我做主,记得你自己的身分!”他不客气的说,“舒小姐,你是我请的人。”
“本小姐不高兴的话不拿你的钱行了吧!”舒岑婕火大的瞪着他,“我现在就当个路人甲乙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妳很莫名其妙。”耿纳文懒得跟她说,径自起身。
“喂!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不可以走!”她拉住了他。
“就我认为,我们已经说完了!”他的手覆盖住她拉住他的手。
这个碰触使她一僵,忙不迭的将自己的手给缩回来。
她激烈的反应他看在眼底,但没有多说什么。
“我要回房了,待会儿离开的时候记得关灯。”耿纳文的语气中有着一丝的命令口吻。
“我不会任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算是你请的人,你也不能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舒岑婕绷着脸硬是跟在他的身后,再怎么说,她答应了轩轩要帮忙,她怎么可以让个孩子失望。
他终于相信她不是很好搞定的女人,而且她显然不知道拒绝为何物。
耿纳文走进卧室,她也大剌剌的跟了进来,甚至他动手脱衣服准备洗澡时,她一张嘴依然讲个不停。
“舒岑婕——”他连名带姓的叫着她,“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跟你谈话!”她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可是我要洗澡!”
她眼睛眨了眨,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