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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刘非不笨,没明着要人,反倒先说董仲舒,又表达了对刘彻感激。也不知到底知不知道韩嫣的身份。
刘彻自然很生气,纵使他对韩嫣并无太多感情,可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又因为某种原因将他收为男宠,也曾宠过他一段时间——虽然如今有了东方朔许久再没跟韩嫣同寝,但韩嫣还算是自己的人,他刘非说的话什么意思,刘彻更是明白得很。
跟皇帝抢人,他还真有胆。
刘彻正要发火,就觉杨得意轻碰了一下他衣袖,接着递过来一小片布片。
那布片质地一般,乱七八糟叠着,像是临时从哪里撕下来的一般,待打开来,一股子菜味就飘散出来。就着烛火,勉强看清上面写着:“别发火,此为幸事。”
刘彻脸上一抽,抬头看向正呲牙裂嘴的东方朔。
他俩玩表情玩了好几年,彼此间默契深厚,往往不需言语,一个眼神就足够了。此刻刘彻看着东方朔表情,自然知道了他的意思。但他表情实在滑稽,一向稳重的帝王顿时悄悄勾起嘴角,笑了。
刘彻略思索,板着一张脸道:“江都王这是何意?”
刘非也是个聪明人,听见刘彻并没有发火的意思,于是一掀下摆,跪地道:“臣不敢欺瞒皇上,臣对韩嫣一见倾心,求皇上成全!”
刘彻往前一倾身,抬眼看他,目光深邃:“江都王此话为真心?”
刘非道:“臣刘非确实爱慕韩嫣!”
“既如此,朕倒要看看你有何真心!”刘彻意味深长道。
刘非转头看了一眼韩嫣,闭眼重声道:“日后但有用到臣的,臣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都王果然一片赤诚,朕心亦动容。”刘彻满意的点头,看见一旁韩嫣已满眼含泪,眼里也有一丝不舍,但仍是道,“韩嫣听旨。”
两道泪沿姣好面容滑落,韩嫣伏地,一字一顿道:“臣韩嫣接旨。”
“擢韩嫣为大行令,入江都封地辅佐江都王。”
“臣韩嫣接旨,叩谢吾皇隆恩。”韩嫣咬着牙,艰难回道。
刘非当着爱极了韩嫣,竟不顾场合,几步跨过去,与韩嫣跪在一处,轻声道:“韩嫣,我会对你好。”
韩嫣默不作声。
这事过后,大家又重新开始喝酒,面上一团和乐,心里纵使有想法也不表露半分,舞姬也上来献舞。韩嫣言说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回去,刘非告罪之后也跟着走了。东方朔抿了一口酒,看着刘彻不动声色的面容,心里十分复杂。既有庆幸,韩嫣免于一死以及弄走刘彻一朵桃花;感伤的是,轮到他不受宠之后,会不会也被他撵走。
想到此处,今夜突然想将刘彻压在身下,狠狠要上几番。确定一下,他刘彻还是喜欢自己的。
一舞做毕,刘彻照例赏了东西,接着视线转向东方朔,道:“东方朔,你不是说准备了礼物么,现在不拿出来,还要等到何时?”
东方朔连忙调整好表情,道:“请皇上恕罪,请容皇上让臣准备片刻。”
刘彻道:“随你。”
东方朔起身向琴师借琴,刘彻兴致勃勃道:“东方朔,你要为朕弹奏一曲?”
东方朔回身笑道:“臣疏于琴艺,就不献丑了。”接着拿琴走到司马相如桌前,道:“劳烦贤弟为愚兄伴奏一曲啦。”
司马相如之前虽与他有些龃龉,但后来东方朔陈恳给他道歉,回去思索一番也就释然了,故而此时对东方朔也挺热情,点头道:“行。但不知兄长要奏何曲?”
东方朔道:“贤弟琴技出神入化,愚兄待会儿清唱一节,后半截便劳烦贤弟配音了。”
司马相如道:“那相如只有尽力了。”
“多谢。”
于是东方朔一手执筷一手执盘,边敲击边唱:“狼烟起,江山北望……”声音清越,虽不浑厚,却别有一份气势。
司马相如略思索,双手放于琴上,开始拨弄。
东方朔前世算是个麦霸,衷爱唱歌,引得一批女生为之颠倒神魂,若不是他天生就是个弯的,后宫指不定比刘彻还要充盈。唱这歌是临时起意的,因为刘彻说要匈奴再不敢来犯,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这首歌。
此刻唱歌虽有些恶俗,但对于刘彻来说,却是新鲜得紧。
待一曲作罢,刘彻早已激动万分,击掌大叫道:“好,东方爱卿一曲,甚合朕意!东方朔不愧为东方朔,果真是朕之左膀右臂。”
东方朔俯身行礼,道:“我大汉朝有陛下您,何愁不叫四方来贺!”
刘彻朗声大笑:“东方爱卿,你要何赏赐,尽管开口!”
东方朔道:“为陛下献礼为臣甘愿,哪里还能讨要赏赐。”接着又颇狡黠道,“不过臣还是想要皇上一句话。”
“哦?什么话?”
“臣想到了再告诉皇上。”
刘彻道:“行,就等你想到了再说。”
月牙如弯钩,将移至中天时宴席方散去,卫子夫与陈阿娇依旧早就回了宫。刘彻喝高了,不想走,于是凑合在上林苑行宫住一晚,东方朔自然留了下来。
杨得意脑子灵活,早已知晓二人互通心意,故而将一干人等皆遣散了,自己在外边把守。
东方朔感激的朝他一笑,偷偷摸摸进了刘彻寝宫。
刘彻已被人服侍沐浴宽衣,此刻正平躺在雕花大床上,半睁着眼眸,脸面微红。
东方朔坐在床边上,将自己微凉的手贴到刘彻面上,低声喊:“彻儿。”
刘彻眯眼看了东方朔一眼,咕噜道:“东方朔,你来了。”话音略带模糊,配着他低沉嗓音格外性感。
东方朔心神荡漾,当下俯身含住刘彻下嘴唇,也咕噜道:“是,我来了。”
刘彻略带头与他接吻,双手也握住他的肩膀,东方朔笑着加深这个吻,将舌头伸出来与之嬉戏。刘彻吻得兴起,半坐起来压倒东方朔,双手也跟着扒了他的里衣。摸着他略湿的长发,眼神深邃:“东方朔,告诉朕,你到底是谁?”
天子赐同宴,东方心迷惘
东方朔放松身体,仰倒在床上,任由刘彻压住自己,含笑看着他,道:“我是东方朔。”
刘彻以额头抵住他的,含糊道:“朕知道你叫东方朔,朕还知道你小名叫小北……可是为何朕总有种感觉,抓不住你的感觉。”
东方朔笑着亲了刘彻一下,道:“我不是在这里么,还能去哪里。”
刘彻难得醉酒显露真性情,将头拱在东方朔肩窝处,霸道的说:“朕不管你是谁,都绝不许离开朕半步。否则,朕砍了你的双脚!”
东方朔低声笑,带动身体轻震,刘彻不满的抬起头,刚要说话,便被他堵上了嘴。
一如之前的触感,像是上好的醇酒,每次品尝都有种舍不得却欲罢不能的感觉。东方朔吻着刘彻,悄悄变换位置,趁着他醉酒行动迟缓,三两下脱了他的衣服。
刘彻微闭上眼睛,似是很享受,东方朔一边亲吻着他的前胸,一边自裤腰处摸出来一管软膏——还是方才杨得意顺手塞给他的,却不想是刘彻用。
东方朔一回生二回熟的探到刘彻后。庭,沾了软膏试着探进去一根手指,刘彻轻颤了一下,皱起眉,睁开眼看着东方朔。东方朔亲了他眼睛一下,笑道:“彻儿放松些,不然会疼。”
刘彻伸手握住东方朔的手,不让他再动作,皱眉道:“为何总是朕在下位?”
东方朔道:“因为我们是情人。”
刘彻来脾气了,嚷道:“既然是情人,就该公平些,哪能次次都让你来做,朕一样会!”
东方朔停住手,似笑非笑看着刘彻,凉凉道:“是啊,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自然会的。”
此话一出,两人有片刻的静默。东方朔也收了笑容,暗骂自己不会说话。难得有机会做。爱又被他一句话搞得没了气氛。
夜微凉,浑身光。溜溜的觉得有些冷,东方朔见刘彻没有动作,于是便伸手拿过里衣欲披上。刘彻却拦住他动作,伸臂抱住他,两具身子顿时贴在一起,东方朔没有拒绝,却也没敢迎合。刘彻突然低声叹道:“东方朔,朕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朕确实无法给你。”
东方朔心里复杂,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继续沉默。
刘彻摸着东方朔的后背,那里略有凹凸感,是那时受刑留下来的疤痕。东方朔显然也是想起了这事,不禁瑟缩了一下。
刘彻轻咬了东方朔耳垂一下,苦笑道:“罢了,就让你这一遭,谁叫朕欠你来着。”
东方朔终于伸手揽住刘彻,将他死死抱进怀里。
一番温存之后,两人略作清理,相拥睡下。因着第二日不必早朝,于是便无人敢来扰。东方朔先醒了,借着晨曦看着刘彻皱眉睡的不甚安稳。龙阳一事,下位者本就辛苦些,快感也少,东方朔心疼他,每次都动作轻柔。到了最后也是将二人器。物放到一起套。弄,一同喷泄便罢。昨晚上忍不住多要了几次,将他折腾的不轻。
皇帝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刺绣精致的背面,触感柔滑的被里,两人温热身躯贴在一起,美好的就像天荒地老。
刘彻的身材很好,肌肉并不突出,却蕴含不可忽视的力量,腰部柔韧,略有一道弧度,伸臂揽住刚好。东方朔吻了刘彻额头一下,将他揽的紧些,闭眼沉思起来。
他依旧记得自己曾向刘彻坦言,若不能一心一意,便求放手。只是世事难料,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二人推到一起,窦漪病重时,小皇帝连夜跑到他那里,两人情不自禁发生关系,以后自然便不能再撇清关系。之后自己也是对他百依百顺,除了床。事不妥协外,几乎都依着他。
只是还有子嗣问题。
到了那时,他们就真的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了么?
刘彻醒了之后,见自己在东方朔怀里,放不下面子,将他推开一段距离。
东方朔由着他动作,看着他问道:“彻儿,你……爱慕卫夫人么?”东方朔尽管知道不该问,问了也可能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可还是问了出来。
刘彻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问这作甚?”
东方朔伸手攥住刘彻的手,强笑道:“你就当我糊涂了,想问这个。”
刘彻闻言笑道:“在我心里,最为依仗爱慕的是你,你还有何不满足的?”
这话说的自然,刘彻面上也是轻松的,看来是心里话。是啊,对于君王来说,心里有你,自然是莫大的荣宠了,你该感恩戴德,跪谢主隆恩才是,还有何不满足的。
东方朔心里想一套,面上却笑着:“是,我该满足了。时辰不早,让微臣服侍陛下更衣吧。”说着又趁机摸了一把刘彻,笑着起身。
刘彻恼怒的瞪他一眼,也坐起身等着东方朔来服侍。
二人用了早膳,又说了一会儿话。刘彻起驾回宫之后,东方朔骑马回家,俩人毕竟不是普通情人,性别身份横亘其中,不能时常在一起。
东方朔心里郁闷,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于是随便拿了捆竹简,说是看书,却不知神游到何处。
杨得道跟了他有好几年,此刻也是个成年的小伙子,据说他跟桑青互相倾慕已久。于是东方朔就想着找个日子将他俩的喜事办了,也好增增喜气。一年眼看着过去大半,时间不饶人,他又快是而立之年。
历史上并未记载卫子夫所诞三女的具体时间,东方朔也只知道长子刘据是在元朔元年出生的。他知道刘彻作为一个帝王,该有自己的子嗣,并且他也一直在妥协着。韩嫣之事,他心存庆幸,终于少了一个情敌。可他没办法对付卫子夫等一干女子,毕竟他是个男人,若是同女人吃醋争斗,也未免太不男人了。
东方朔以头撞墙,心里哀叹,刘彻啊刘彻,你不知拿我怎么办,又岂知你令我十分为难呵。
八月,闽越又不安分,率兵攻打南越,南越王连忙派使臣来求救。前几年闽越攻打东瓯的时候,刘彻顾忌窦漪在位,不敢妄动兵力,只派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