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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你们在一起过了一段时间吗?他对你好吗?你离开他,他是不是伤心坏了?嘿嘿,你们……你们……有那个吗?”
银锁扯谎当然张口就来,她眼珠转了转,道:“嗯……在一起一段,她对我很好很好……我们住在一起,当然日日颠鸾倒凤,唉,简直不堪回首……”
水沉香捂着嘴巴看着她,惊道:“那不是该连孩子都有了?你你你你你这一年是去生孩子了?嗯……看着不像啊……还是这么瘦。”
银锁哭笑不得,心道我若能给大师姐生孩子,三年前就生了,不知那孩子会像我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
水沉香见她不语,忙道:“唔,既然过去了,就莫要再想了,我知你心中是你的武功重要一些,小郎君不要便不要了,无法在一起,那便是老天觉得不是你不够好,便是他不够好,不要你们其中一个耽误另一个。日后再想要,去找新的便是。”
“你这番说辞倒是很有意思,足见上一回被人坑惨了。”她笑归笑,心中却忍不住祈祷老天看在我这么努力追赶大师姐的份上,千万不要拆散我们。
水沉香又凑了上来,问道:“下面那个小美人又是什么来头?”
“乌山少主。”
不料水沉香倒抽一口凉气,蹦将起来,道:“你敢跟乌山少主来往?还敢和她睡一个房间?他家吃胡人,你这小胡儿居然没被她吃了去?”
银锁忍不住扶住额头,心道胡儿的肉已不知给人生啖了多少回了,乌山上的别人不敢说,大师姐确乎是吃胡儿肉上瘾了,恨不得日日吃,夜夜吃。
水沉香见她不言语,续道:“他们乌山向家,天天捉了胡人回去,放血来喝,割肉来吃,最喜欢吃你这样软嫩的胡儿,捉不到胡儿,便捉蛮人去吃。你见了她还不绕道走?”
银锁心中好笑,见乌山虽然在风雨飘摇之中,但积威犹在,兀自不倒,想来大师姐现在回去,乌山之势便可缓解。
“不过乌山行主不是被抓进京城了吗?”
水沉香道:“后来不是放回来了吗?你瞧,在大梁朝,吃胡人是不犯法的,你还不当心一些……”
她心中知道水沉香是真心关心她,当然也不说破,便道:“我小心着呢,我功夫这么高,她是个弱女子,她哪里咬得到我。”
水沉香又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正对上金铃炯炯有神的眼睛,赶紧又缩回来,道:“当真是弱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加班了,通宵加班
又搞了个新项目,比较忙一点
☆、第314章 入凡尘四
银锁欣然点头;道:“好几次都差点不小心杀了她;现在就怕她磕着碰着,出什么意外。”
水沉香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不是传说乌山行主三头六臂;青面獠牙吗?这小美人当真是乌山少主?”
“是的是的,没错的;我骗你干什么?我本也不想告诉你;可是你若问了;凭你我的关系,我自然得据实以告。”
水沉香皱眉问道:“可是你们……之前将靳老大赶出了旬阳;不是已经与乌山敌对了吗?”
银锁嗤笑道:“哪有永远的敌人?”
这话水军头领煞星谭老大若是听去了;定然觉得自己晚节不保简直是飞来横祸,被隶属神秘组织的水贼打得声望一落千丈;正在家韬光养晦时,两方忽然成了不清不楚的盟友。想到此处,银锁开口问道:“谭老大呢?”
水沉香道:“谭老大被乌山新的行主召回去乌山了,他的生意是他儿子在管,可惜管得很不成样子,反倒是靳老大更不好对付一点……”
“咦,为什么?他不是被狠宰了一刀吗?”
水沉香叹道:“穷途末路,更加丧心病狂,我们所有的船主都在他们的通缉令上,拿人头算钱,小安已经被暗算了许多次了,有一次差点救不回来。是以在旬阳上岸,我根本不敢离开她半步。”
银锁点点头,心想大约是因为如此,所以熊鼎才走得如此隐秘。
“小瞎子,你不去陪小美人吗?她在下面一个人,你却来跟我说话。”
她这么问,却勾起了银锁的小心思。银锁一步迈出去,水沉香一声惊呼,探出头来,却见银锁稳稳当当落在金铃面前,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了船舱里。小安与她二人碰上面,互相道好,换了二副的位置,站在了船舵前。水沉香冲她微笑,两人长久地对视着。
金铃让银锁忽然间拖回了船舱里,奇道:“怎地?我在那吹风吹得刚刚好,你怎么不和你的小朋友玩了?”
银锁直将她拉进房间,按在墙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胸口,闷声道:“水沉香是我的旧识,她方才问我情关悟得如何,我不能透口风出来,只好告诉她小郎君找到了,但是一拍两散啦……”
金铃温声道:“那怎么啦?”
“……可我不想那样……我说‘小郎君是药,练完功自然成了药渣,药渣你扔是不扔?’可我断断没有那个意思,大师姐,若是一语成谶,我定然要怪今天自己说错了话……”
金铃摸着她的头,温声道:“嗯,不会的,你说的是小郎君,我是小娘子,老天爷一看你胡扯,就知道你是个小娃娃,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若不放心,以后就不和人说这件事好啦……你瞧九凝峰上这么大的事,你不是也一点没透给二师叔知道?”
“嗯……”这不过是安慰人的话 ,只是从金铃口中说出来,好像就变得特别可信,银锁低落的心绪渐渐恢复,不一会儿又活蹦乱跳起来。
此时已近暮春,然而荆楚之地仍旧没能摆脱阴云,早上晴过一时,中午却开始飘雨,阳光从云缝里渗出来,并无温暖之感。幸而那件羊皮白袍十分耐磨,缝缝补补地穿到了今天。她看着金铃,问道:“大师姐,江风太大,你……不躲躲吗?”
金铃听她这么问,拉上面罩,带上两层兜帽,笑道:“我暖得很。”
“沙漠上没有水汽,衣服就能将风雪挡住,江上可不一样,渐渐就将人吹透了。你若是喊冷,等会儿可抱不住你。”
“我若是冷了,就用你来挡风。”她看着浩渺的江面,左近有半山的白屋子,在雾蒙蒙的江上看得更显飘渺,银锁告诉她那处便是郧关,晴日里被阳光一照,一片纯白,白山被绿水绕着,江上船只往来,慢慢划下水痕迹,又被水流冲走,安静闲适,可以让人看一天也不厌烦。
金铃抗议道:“你整日就知道跟我说哪里好玩,哪里舒服,明知我们……”
她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若按这样的船速,她们凌晨便可上岸。
从前说的时候,总觉得这段旅程里还能偷出时间来,譬如说在光明顶,譬如说在神仙谷,可是现在,一天也偷不出来了。
仅剩的半日里,银锁一直粘着金铃,从早到晚片刻也不离开,两人有时说话,有时只是呆着看风景。甲板上看不见熊鼎,从他上船开始就躲在船舱里不出来,两人倒是常见水沉香和小安凑在一起,不知是说事还是谈情,周围的汉人青年蛮人青年对此已然是司空见惯,直当那闪闪发亮的两人不存在。
金铃嘴上未提,心中却着实有些羡慕。断袖分桃之事,古书中虽早有记载,但将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变成过日子,也算是天大的本事。
从郧关驶到丹江口,河面愈发宽阔,夜色渐渐低垂,黢黑的山间里露出清亮的夜空,低垂的云层渐渐散去了一些,露出几颗散落的星星。
子时,船行至襄阳,一船人停下修整,金铃即刻便要渡河,熊鼎从船舱里走出来,打了个呵欠,道:“听闻小影王带了两匹日行八百的快马,若是白日启程,一日便能到达义阳,现在天这么黑,樊城也去不了。况且马睡觉有时节,扰了它们睡觉,不免没有精神。小影王不如带着同伴先行在此处歇息,养足了精神,早上再出发。”
银锁心道樊城有明教分舵在,此地是上陆路通信义阳最近的地方,分舵之中怎可能没有夜间上岸夜间进出城门的法子?这些法子只怕是师父并未透露给熊鼎知道,银锁却是可以无条件调动的。只是都走到这里了,也没有特别的情报传来,想来前面并未有什么两人带着马确乎不好办,不如就如熊鼎所说,睡到天明再出发。
嗯,如此便可再偷一夜。
她征得金铃同意,便与水沉香一道去他们在襄阳的休息处休息。两人晚间缠绵太久,早上睡到卯时才起床,迅速收拾妥当,到得码头,船已准备起航了。这艘船渡到对岸樊城港,放了马与人下来,遂又起航往下游去了。
此地分舵早早有人在此接应,带着假路引文书将二人带出樊城,又给了银锁附近的地图。两人在城外长亭告别这向导,纵马驰骋起来。
襄阳往北乃是新野南阳,一马平川,再无险可守。向东则为武胜关,此路辗转通往大别山深处,于山间走个“之”字形,翻到山的东北边,有一处谷地,便是义阳,再往东进山走一段,大概就是金刚台附近。
两人往东向武胜关,半途折进山中,快马的脚力此时显现出来,即使是长时间的上山路,这两匹马跑起来也轻快非常。然而就因为金铃要赶路,不可累着了马,是以两人分乘两骑。
只是一路上金铃常常朝着银锁望去,银锁也常常望着她,两人目光相接,都知道对方想跳过来,不由得相视一笑,却还是双双硬忍住了。
终于翻过了山脊,眼前豁然开朗,在没甚树遮挡的地方往下望去,是大片的森林和若隐若现的流水,连云也被踩在了脚下,金铃舒了口气,道:“前面应该都是下坡了。”
她不再催马,由着它遛了一会儿,忽地起身,跳到了银锁背后。
银锁笑道:“让大师姐抢了先,你回去你那边好不好?明明是你矮上一些,却偏要逞英雄……”
金铃只是摇头,双手从肋下穿过,扣住她双肩,脸贴在她的脊背上。
她的说话声音从脊骨上一直传到银锁耳中,嗡嗡地听不太真切,分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最后一会儿”。
“呸呸呸,我明日还要送你回乌山,何来‘最后’一说?”
金铃没答话,只是紧紧攀附在她后背上。
银锁拍拍她的手臂,轻声道:“大师姐,前方接近义阳,遍布耳目,你抱便抱了,亲可就不行了。”
金铃忽然跪起来,强迫银锁转过头,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银锁被她吓了一跳,忙催动灵觉,确认前路并无太大的崎岖,才敢回应。金铃却笑着把她松开了。
她二人仍旧共乘一骑,在厚重的乌云下前行,山路越来越低,盘旋着一头扎入山谷。
义阳城并不大,义阳分舵在坊城深处。辉日左使在此处经营数年,早已深入了义阳各处。进城之时市集早已收市,商人们四下散去,路上显得有些冷清。银锁牵着马走入一户颇为普通的宅院,金铃跟在她身后,打量着周围。
银锁从角落里揪出一名白衣弟子,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那弟子看着颇为年轻,是个绿色眼睛的胡人少年,那少年答道:“禀影月右使,只是里面有令戒备,我也不知。”
银锁想里面只是有些突发情况,外间也不太容易知道,便对他道:“你替我将马拴在这。若是没什么事,我还要出去玩。”
“……是。”
那年轻弟子正要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