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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软弱到需要别人的安抚了。一声嗤笑从唇间发出,乌鲁西仰起头,两臂自然地向后一放靠在池边,放松了肢体。他竟然也会有这样可笑的状态,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笑,无趣。
一直注视着他的拉姆瑟斯见到他这样的表情,方才舒了一口气。他还是习惯这个人倨傲肆意的样子,乌鲁西应当是无时无刻面对什么人都昂着头无比骄傲自信的样子,而不是如同刚才那样。而后他嘴角一勾,眼神在乌鲁西身体上下描摹,“我想,我需要一份帮助了你的报酬。”伴随话语的是扶住对方腰侧的动作,还有落在锁骨上方的吻。
乌鲁西没有拒绝他这个动作,而没有感受的到抗拒的人得寸进尺地将手继续下滑,然后感觉到对方狠狠屈起的膝盖——毫不留情,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真要被击中就说不准是不是要断子绝孙了。无奈之下拉姆瑟斯只有放开了对方。好吧,他早就该明白乌鲁西不会让他多占便宜的。
不过,刚才感觉到的腰间肌肤的手感,还有锁骨的形状……也算值了。
单方面的纾解
“还是那句话,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稍微隔开一段距离,拉姆瑟斯再一次问出了一开始他提出的问题。他看得很分明,乌鲁西因为心理的原因,并不想去碰触那个部位。然而他又不可能不解决自身的渴望,实际上这个时候让拉姆瑟斯来帮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拉姆瑟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再次提出疑问,私心里他想要更加接近对方一点。
不过,在乌鲁西面前说这种话,拉姆瑟斯已经做好了再次被狠狠攻击的准备了,乌鲁西在收拾人的时候可不会手下留情,出手绝对是快准狠。拉姆瑟斯只不过想到了一个“万一”,万一乌鲁西同意了呢?是,现在拉姆瑟斯比任何人都要更接近乌鲁西,然而接近这个词并不意味着亲近。而任何关系一旦牵扯到欲望,就会发生极大的转变。
乌鲁西淡淡地斜眼瞥了他一下,没有反应。然而,没有拒绝就是一种默许。
有些时候,话是不用说出口的。拉姆瑟斯稍微靠近了一点,然后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水面之下的动作影影绰绰,不甚清晰。
温热的水包围了手臂,有一种柔软的感觉。拉姆瑟斯的动作不快,隐约有几分迟疑。指尖先是触及一片温滑的肌肤,区别于水的温度和触感让拉姆瑟斯再度顿住了动作,下意识地看了乌鲁西一眼。
就好像毫无知觉一样,乌鲁西把头仰靠在池边,双眼虚闭,十分放松。虽然他身上没有任何暧昧的气质,但此时落在拉姆瑟斯眼中,这样毫不设防的感觉,却让他心里有种蠢蠢欲动的冲动。只是他并没有被冲昏了脑子,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要稍微多做那么一点,他就会失去自己期盼已久的某个机会。
拉姆瑟斯不会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而放弃长久的好处。所以他只是压下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按照之前想好的步骤继续行动。
从指尖到手掌,贴上那片皮肤。掌下柔韧顺滑一片,给人以温顺的感觉,然而拉姆瑟斯清楚,要是惹恼了面前这位,他看似瘦削的身体可以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如果不是那次鞭笞给自己的影响太深,让自己在这么几年时间中几乎不敢有一刻放松,说不准现在拉姆瑟斯的实力也比不上乌鲁西,毕竟乌鲁西懂得的各种神奇的技巧实在太多了,让人防不慎防。
顺着皮肤,手往腿根滑动,另一只手也跟上去,沿着已经被探索了的部分细密地抚触。拉姆瑟斯压抑着自己分神关注乌鲁西反应的冲动,他没有信心在多看了几眼之后还能压抑下某些冲动不去做会惹恼对方的事情,索性专心地取悦对方。
原本就没有熄灭的火焰迅速地灼烧起来,乌鲁西表现得很冷静,毕竟在曾经的时候不是没有被人服侍过,虽然那时候侍奉他的只会是绝色佳人,而非一个对他有所企图的……男人。
从大腿到腰腹,避开了关键的一点,也算是给对方留下更多的心理准备时间,原本拉姆瑟斯只是双手接触着对方,之后却整个身体慢慢前倾,压覆过去。
身体相贴,同样是温热的感觉却和浴池水的感觉不同,拉姆瑟斯感觉得到在自己这样做之后,乌鲁西身体瞬间紧绷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回到了放松的状态。似乎是压抑了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拉姆瑟斯在那一瞬间就明白,对方并没有放下戒心,不过是因为他的确不想碰触残损的部位,所以才放任了自己。此外,还有着之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此时不想再在自己面前示弱的原因。好吧,他早该知道乌鲁西的性格了。
不管怎么样,拉姆瑟斯还是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也方便手继续动作。看不分明,但是手下的腰肢给人柔韧的感觉,隐约潜藏着强大的力量。从肚脐往下,平滑一片,然后接触到些许浅浅的柔软毛发。拉姆瑟斯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地去猜想其下的风景,腿也不自觉地靠近了一些,一只腿放置在乌鲁西两腿之间。
乌鲁西依然没有动,身体的感受有些干扰了他的思维,脑中有些混沌。明明应该不会排斥被人服侍的感觉,但是或许是因为不愿意这样的身体被人发现的原因,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侵略气息,却不能直接压制的缘由。那双手依旧在身上摸索着,渐渐向着最隐秘的地方去了。
乌鲁西两臂靠在池边,手指正好垂下浸在水中,此时因为情绪的波动不自觉地收拢手指,溅起小小的水花。
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唇也抿紧了一些,他感觉到对方的手缓缓下滑,然后终于,接触到残损的部位。
一颤。
陈年的伤口已经不再疼痛,不过是心里有太多的在意,耿耿于怀不能放开。欲望和厌恶同时升腾,乌鲁西没有去想拉姆瑟斯在真的接触到时是什么反应,他直接睁开眼,一眼望进对方的眼睛。
欲望,如同一层薄雾浮在最上层,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凌厉的感觉,明明身体处于暧昧的状态,此时乌鲁西的眼神却给冷然透彻,就好像一切只是他的一场表演。拉姆瑟斯和乌鲁西对视,异色的双眸中没有厌恶,倒是有几分迷离难耐。
虽然对于对方身为男性的身份不甚满意,但总没有见到乌鲁西不想看见的东西。注视对方片刻之后,乌鲁西重新闭上眼,任由对方继续动作。
真是,无时无刻的试探。拉姆瑟斯暗暗叹了口气,如果他要是存在任何一点不该有的想法,就刚才那一眼,就足够乌鲁西出手解决了他吧?乌鲁西的性格,往好的说是高傲智慧有谋略,换个说法其实就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任性自私还多疑,然而偏偏他就是对这样的乌鲁西没辙。
手下的部位是眼前的人一直以来的心魔,然而拉姆瑟斯用手指捻揉那里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任何异常。或许是因为早就知道也早有准备了吧,他观察着闭目靠在那里的乌鲁西的表情,调整着自己的力道。如果在从前有任何人告诉他某一天他拉姆瑟斯也会放低身段取悦某人,他一定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然而现在一切却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着,他心甘情愿。
不过,对方的反应倒是让他产生了某种成就感。
到底是多年来第一的欲望,一旦发作起来,即使是以乌鲁西强大的自控能力也不可能完全压抑了反应,更何况他并没有刻意控制。呼吸自然开始紊乱,整个身体随着呼吸的起伏也变大了,带动胸前两点。脸上浮动点滴赧色,眼睫轻微煽动。因为头靠在池边,金色的发丝因为细小的动作而变乱了些,顺着头发向下,舒展开的锁骨和胸膛上残存着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浴露的水珠。浅色的唇瓣不自觉地微微张合,发出细碎的气流声,忽而又被牙咬住,留下一道湿润的齿痕。
愉悦是必然的,不过这可就苦了另外一个忙碌着的人。气氛本就暧昧,情动的还是自己觊觎的人,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拉姆瑟斯自然而然的也会产生生理反应,而更憋屈的是他不可能在这时候做多余的事情,也只能忍下来,安慰自己当这是前期投入了,为了最后的目的。
呼吸声越发粗重,低喘偶尔从唇齿间流露,氤氲的水蒸气模糊了空间,柔软的温水包围了动作。水声持续,暧昧迷离。
当对方的身体越发绷紧的时候,拉姆瑟斯知道乌鲁西即将到达顶点,于是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原因自然是多重的。
“呃!”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乌鲁西猛地睁大眼,原本倚靠在池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手也用力向前一推,把拉姆瑟斯推开。
措不及防之下拉姆瑟斯倒了下去,溅起一片水花。
好像有一种被人用过了就丢的感觉?落入水中的时候,拉姆瑟斯只是这样想着,然后哀叹了一下自己得不到纾解的欲望。让乌鲁西来?怎么可能!最后还不是要他自己解决。
好一会儿,乌鲁西才平复了呼吸,然后他转过身爬上池边,随意把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披上身,然后把那头金发拉出来,就这么披散着。接着他才回头去看还站在浴池中的拉姆瑟斯,用依旧沾染着点滴不同寻常感觉的嗓音交代对方:“没事了就自己走吧,不要在王宫里又惹出什么事来。”这口气,端的是冷淡。而且话一说完,乌鲁西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浴池。
好吧,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成功阻止了哈娣和凯鲁对乌鲁西下手?而且最后占便宜的或许还是他吧?
不管怎么说……乌鲁西的魅力还真是,必须多加注意才行啊……
最虚伪的安慰
一通兵荒马乱之后,一切还是如同乌鲁西和拉姆瑟斯所预料到的一样,塞那沙挺身而出,决定代替凯鲁去埃及联姻,成全他和夕梨的感情。
私底下,乌鲁西饶有兴致地欣赏了这一出好戏,并且恶意地揣测着埃及方面是否会对原本想要的一个身份高贵的王子变成一个出身一般的王子而感到愤怒?至少以奈芙提提的性格来看,她一定会认为是西台看不起她。毕竟她当初,是米坦尼的公主啊,而米坦尼和西台,一直以来都是劲敌呢。
不过,如今的问题是如何保证塞那沙安全到达埃及而不在途中被人干掉。在之前和拉姆瑟斯谈过之后,乌鲁西就想到了让这位王子成为傀儡,以此控制整个埃及上层并促使埃及和西台敌对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必然要面对多方面的压力。一方面如果塞那沙到了埃及,他必然会成为凯鲁的一个助力,娜姬雅不会容许这种事的发生;另一方面埃及想要继承法老王之位的人也会排出人来收拾这位王子。除去埃及和西台两方,还有第三方势力——不愿意看到埃及和西台联合的国家可多了,他们也有理由出手。
所以,虽然明面上已经达成了由塞那沙到埃及去联姻的决议,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但事实上这个时候开始才是最危险的时期,稍不小心就可能功亏一篑。
如果塞那沙死在了西台,那么凯鲁和修达就必然有一个人要去埃及,而以苏皮卢利乌马一世的态度来看,很明显不管娜姬雅如何用手段,最后去埃及的也只会是修达。而经过之前斗争,现在娜姬雅不会还看不清皇帝心中的想法。所以她一定会保证塞那沙不死在西台,死在哈图萨斯。乌鲁西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