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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进宫面圣
这一吻下去,只觉得那唇柔软芬芳,虽有着淡淡凉意,仍是让人痴迷不已。
凌流火本是有着几分冲动的,此刻却是真的迷恋上了这种触觉,纵使他花丛无数,亦从未有过这般心血沸腾的心思。
眼角余光扫到歌未央的手迅速地抬起便要向他袭来,凌流火嘴角微勾,放开拦着他的手臂拦下他的动作,随即将他的手一起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让他不能动弹。
歌未央的眼中顿时泛起了一层薄怒,那眼神足以让看到的人怀疑自己置身于寒冬腊月,冷若冰霜又带着刻骨的寒意。
凌流火自然是看到了,但是却没有停止吻的动作,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的想要深入品尝,一双凤眸含着笑意亦毫不客气的回视着他。
感觉到唇部的濡湿,歌未央强忍住内心的杀意,微微闭了闭眼,而后微启唇齿,就对着对面的无耻之徒的嘴唇咬了下去。
“嘶——”几乎同时,凌流火离开了歌未央的唇瓣,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缓和了痛楚后脸上却没有半分恼怒,反而笑着对歌未央道,“想不到卿卿生气起来还能这么生猛,不过,我喜欢!”
说完,凌流火有意无意的用舌头舔过了被咬伤的地方,成功的看到歌未央的眼中再次泛起了怒气的波澜。
“卿卿,今天你这么对我也就算了,不过你可要记住,这三日你的身份就是我的爱人,而吻……只是爱人之间做的很普通的事。”言罢,凌流火亲昵的吻了下歌未央的发顶,不再看他的反应,转身潇洒的离开了。
歌未央看着凌流火的离去的背影,衣袖下一直紧握的手掌渗出了一丝血迹,如今缓缓的松开,鲜血沿着指尖流下,低落在了书桌下的绒毯上,殷然刺目。
而后的一夜,清兰苑断断续续的传出了纷扬的琴音,若是懂琴的人便可听出,那琴音里多了几分烦躁愤怒,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悲凉,因此变得不再脱俗,反而有了人的气息,却不知是好是坏了……
往后的两天,凌流火虽然每日都会来清兰苑,但是却也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换言之,即使凌将军再有什么想法,歌未央经过上次的事情,也不会再让他轻易得逞。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第三天傍晚,也就是皇帝下旨让凌流火带歌未央到皇宫赴晚宴的时刻,歌未央折扇轻摇的走进庭院,佳人正在给院中的兰花精心修剪,那神色专注,动作亦是无比的优美,因此每次凌流火看到这个场面,总是会有些许吃味。
“卿卿,你未免也太偏心了些,这满院的兰花,哪一个的待遇不比我好?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已经没落至此?”
歌未央听得他的声音,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顿,连头也没回,仍旧继续着他的事情。
凌流火看着他那清冷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再次叹息,真不知道这人的心肠是怎么做的,都这么久了,就算是块石头都给捂热了,可是他却连一个好脸色都懒得给自己。
上前几步走到他的身边从他的手中夺过修花的工具,凌流火收起扇子,将另一只手中的包裹递给了他。
歌未央看了一眼,却没有伸手接过。
“去屋里把这件衣服换上,然后陪我去一个地方。”凌流火见他不接诶,径自解开包裹将里面的衣裳给拿了出来,搁在了歌未央的手肘上。
歌未央这才施舍般的看了一眼,那衣服与他平时穿的一样,都是纯白色,但是只一眼,便能看出手上的这件比起其他服饰来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自觉的伸手触摸,只觉的这布料光滑柔软,无一丝针线的痕迹,大概是由上好的云锦做成,由金丝镶边,朴素中带着几分高贵。衣服看似纯白而无花纹,然而细看,便会察觉到随着光线的不同,这衣服上的图案也会若隐若现,隐约是几朵暗自盛开的幽兰……这样的衣服,看似简单,实则价格不菲。
想都没想,歌未央就将其仍还给了凌流火,语气平淡道,“这样的衣服,我穿不起,也不想穿。”
凌流火早已料到歌未央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恼怒,耐着性子温柔的解释,“卿卿,我也知道你不爱这些东西,实在是因为我们今天去的场合有些特殊,你瞧我,不也是穿成了这幅牡丹的模样?”
听得他这么说,歌未央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依旧是平时紫光熠熠的样子,只不过衣衫上的花纹更为华丽了些,绣有大约十来朵艳丽的牡丹,再加上他整个人亦是衣服妖艳的模样,堪称绝配。
“挺合适你。”歌未央看了一眼后面无表情的吐出了这么一句,凌流火一愣,当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嘲讽,却也不以为意,将手中的衣服再次放到了他的手中,歌未央还想再拒,被凌流火紧跟而来的一句话僵住了动作。
“你如果不自己换上的话,我不建议帮你的忙……”
而后直到跟凌流火坐上了马车,歌未央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入府这么多天以来,除了那次外出弹琴以外,歌未央甚至连门都院子都没出过,更何况还要跟着他去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这种感觉很不好,不知道为何,歌未央的心中隐隐有种预感,或许此行之后,有什么东西便会不一样了……
“这是要去哪儿?”
马车行至半路,歌未央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了,他不明白心中的不安因何而来,但感觉就是那样的浓烈。
凌流火有些诧异的挑眉看他,他记忆中的歌未央从来都是冷漠淡然的,可是此刻看他的神色,为什么会有一丝慌乱?
不过……这样的歌未央似乎更有人情味了一些。
“去皇宫面见陛下。”
既然歌未央问了,凌流火也没道理瞒他,而且车已行至半路,他也不怕他会突然反悔。
然歌未央听了以后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安静了下来,像是知道了结果所以安心了般。
这样倒轮到凌流火觉得奇怪了,他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他不知道和自己去进宫面圣代表了什么吗?还是说,他根本就已经不在乎了?
就在凌流火不断纠结的思绪当中,车缓缓地已行至皇宫的门口。
、第二十五章 他是我凌流火的所爱之人
凌流火首先下了马车,一出车门便看到皇宫门口已经有很多官员的车辆在来来往往了,众官员一看到是他,都下意识的想到了三日前凌流火在金銮大殿上说的话,顿时极为有默契的向他身后的车子看去,对那个能将凌流火制服的男子表现的十万分的好奇。
凌流火看到他们这般神色,突然就感到非常的反感,就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窥探了去,想着便不想让歌未央就此下车了。可惜,那人却没听到他内心的声音,已经有了动作。
众人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掀开帘子的手,那双手,白皙、修长、指形优美。
哎,本以为会是什么与众不同的人呢,看来也不过是个好看点的小倌罢了,看看这手,明显的弱不禁风样!众位官员在心中一致叹道。
而后,随着那人掀开帘子的弧度的增加,众人又看到一袭白衣出现在眼前,在场的人大多都曾混迹过风月场所,所以练就了一双颇为厉害的眼睛,只一看,便能瞧出那身板肯定是颇为的纤长精致的。
最后,等到帘子全部被掀开,露出那人的全部面貌时,众人却无一再有任何亵渎之心。
只见那人蓝白相间的发丝在微风中飘荡,脸上戴着一面蝶状面具,漠然的站在马车上。
此时他长身而立,眼神似不经意的扫过众人,却是给予每个人以浓重的卑微感,不同于面见皇帝时的威压,因而小心翼翼;这人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仅仅就是往那一站,就给人感觉如同高高在上的谪仙,让他们只可仰视。
凌流火看着这句刚刚还面带或鄙夷或淫邪表情的群臣转瞬间变幻的脸色,心下也是冷笑,唇边多了几分笑意,目光扫过众人,似乎是在示意——傻眼了吧傻眼了吧?本将军的人也是你们能觊觎的?
然后在群臣嘴角抽搐中,凌流火伸手握住歌未央的手,轻轻一拉便将他从车上带到了怀中,动作十分的轻柔呵护,让一群人都看呆了去。
“走,我们进去。”凌流火在歌未央没甩开自己的手之前先放开了他,省的到时候丢面子,歌未央也异常的顺从,与他并肩的就向宫门口走去。
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的人却是个个惊讶的长大了嘴,这个举动看似没什么,实则却是非常不妥的。
凌流火身为本朝第一将军,官居二品,就算是娶了妻也只能走在他的后方一步处,而这个男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男宠,却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与凌流火并肩而行,而凌流火亦不阻止,可见这人在凌流火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了,只是无论如何,于理难容啊!
不过到得宫内以后,歌未央却是走在了凌流火的身后,不是因为其他什么,而是因为他不认路。
不过看到凌流火轻车熟路的在皇宫行走,偶尔遇到几个被太监引领的大臣不禁觉得有些疑惑,于是也就那么问了一句。
“你对皇宫很熟?”
“卿卿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凌流火顿时觉得受宠若惊,不待他回答,立刻张口就道,“是啊,对皇宫我可以说皇帝都没我熟,小时候在皇宫呆过一段时间,几乎哪里都去过一遍了,怎么卿卿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歌未央:“……”
于是在接下来一路上,歌未央将沉默发挥到了极致,再也不说半句话。
歌未央很沉默,凌流火很寂寞……
待得终于来到御花园,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此时已是如秋,花园中桂花开得正旺,飘了满园的芳香,此番在皇帝的吩咐下,宴席设在了御花园的镜湖旁,远远望去,桌椅摆满了湖畔的绿地,倒是毁了一些意境。
幸而湖面燃了灯烛的纸船漂流上方,与满天星火相映衬,倒也落得雅致。
凌流火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梁玉,不是因为他对她有多关注,实在是因为今天的梁玉今天的打扮实在有些古怪……
倒也不是说不美,梁玉今天身穿着一袭紫色纱衣,头发没有挽成髻,任由它自然披散在了肩上,使她看上去多了些女人的风情,只是,如果她脸上的胭脂水粉不要涂的那么浓、身上戴的饰品不要那么多、耳朵上的耳环不要那么大……那就更好了。
歌未央见他到了御花园却止步在门口,不免觉得有些奇怪,目光狐疑的扫了他一眼。
凌流火尴尬一笑,苍白解释道,“在这里就挺好,既能看到美景,又不用受那么多人的打扰。”
打扰?歌未央的目光分明就是更加怀疑了,然后便看到有一女子怒气冲冲的冲他们的方向而来,而凌流火因为转过身和他说话,所以并未察觉。
“想不到你也真敢出现在皇宫,作为一个男宠也不怕丢人!”
让歌未央没有预料到,这女子居然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且说出的话字字刻薄。
还没等他做什么反应,凌流火已经挡在了他的前面,对着梁玉便是冷下了脸。
“小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教养了?道歉!”
“我不要!我一个朝廷司同知,凭什么要对一个男宠低声下气?更何况我说错了哪一点?”梁玉见凌流火这么护着歌未央,瞬间像被点了火的炮竹,不管不顾现场这么多人在,扯着嗓子就喊了出来。
而凌流火的脸色却愈发的冷冽了,在梁玉气愤的目光中牵过歌未央的手,一字一句清晰道,“小玉,我再重复一遍,他不是什么男宠,他是我凌流火的所爱之人!”
尽管很多人已经听过凌流火在金銮大殿上的宣示,可是相比那次,这次给他们的冲击相比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