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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青若骇极,眼睁睁地看着刀锋浸满了血,在锦颜手腕处一挑而过,几滴血珠飞溅至背后的石壁。
锦颜闷哼一声,眉毛紧紧地皱起来。
男子忽然低头,在锦颜□的肩头伤口处伸出舌头/舔了舔。再抬头时,唇上已沾了血,映着雪白的白玉面具,整个人分外妖邪。
“公主的血果真如在下所想那般甜美可人。”男子舔了自己的唇,道。
锦颜面无表情地望着男子,垂着手,对男子的话并未反应。
男子手下却未停,压着原来的血痕重新往上划,力道较之前又加重了些。锦颜原本已裂开的皮肤里瞬间又涌出更多的血来,染得外面的黑衣都湿漉漉的,整只手心都被染了红。血滴汇成细小的血流,顺着每根手指不断流下去,煞是骇人。
青若却已经在刀刃挑破锦颜肌肤那刻瘫软在地,浑身都颤抖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淌,眼前两人的脸都模糊开来。哭泣的声音沙哑破碎,口中喃喃喊着锦颜的名字,双手无助地抓着地面,任由指甲处在石地上磨出鲜血来。
青若的心里充满自责与心疼。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听锦颜的话呆在屋里,如今才会连累了锦颜。
“公主当真绝色,这般倔强冷漠的模样,在下看了都我见犹怜。”男子的眼睛透过白玉面具望过来,眼神狂肆,忽的俯□去。
锦颜头一偏。男子的唇便落在了锦颜脸上。
男子并不在意锦颜的躲避,再次伸舌在锦颜脸上舔。唇上笑意未减,手上的刀刃正上划至琵琶骨处,突然一个用力,将匕首狠狠刺穿了进去。
锦颜再次闭了眼闷哼一声,疼得汗都流下来,发丝贴在颊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男子赞道:“看着多疼啊,公主真是好心性。”说完,转头看了哭得浑身战栗的青若一样,道,“看来小丫头已经心碎了呢。”
锦颜脸色苍白,却仍一副淡淡的模样,也不去看青若,只望着对面的男子道:“你恨我。”
男子似乎怔了怔,忽然笑起来:“为什么说我恨你?我明明很爱公主啊。”
“你眼神里有恨。”锦颜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放声大
笑起来,形似癫狂,倏地拔出匕首,将之抵在锦颜的颈上:“你还是这般聪明得让人又爱又恨。只是可惜,似乎还是要死在我手上了。在下真是荣幸。”
白嫩的脖颈处被压出血痕来,刀刃一点点嵌进去。
青若定定地看着,心中被无力感所淹没,整个人仿佛窒息一般不能呼吸。
正是千钧一发之时,锦颜却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写文总是免不了虐的……真的只是小虐一下!(重口味的室友一度想劝我把锦颜虐成弱智,被我义正言辞拒绝后提议说虐个失明吧…=…!我突然觉得我真是亲妈!我下不去手……)
要相信一切虐身都是为了之后的感情做准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近两天赶V三章太累,周五可能会暂休息一日,顺便构思下两人的情路。若是16点还没更新那说明我没动笔了T。T
蹿走~~~~
☆、痛彻心扉
这一笑;仿若一片冰封里突然射进了万丈日光,所有的冰都融化开来;化成了水。浅色的瞳孔荡漾起波澜;晃得人头晕。
男子丝毫没料到生死之间对方竟然笑了起来,手上下意识顿了顿。还未来得及从这笑容中反应过来,突然腰间一疼,紧接着身下便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疼痛感瞬间席卷而来,他不禁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一低头;腰上插了一把极薄的匕首;深至没柄。
而锦颜失了支撑;慢慢滑落在地;低低喘着气。
“小心!”另一旁的黑衣男子在开口的一瞬间扑过来;抽了腰上的剑堪堪隔开身后刺向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的剑;将攻击挡了下来。
来人正是花瑶同宁影之。
原是方才锦颜正对着通往石室的洞口,第一时间注意到花瑶她们赶到,然那会自己在对方手上,她们两人不宜动手。锦颜一直在等待时机,最后一刻才在面具男子松懈了防备的机会之时手掌一翻将事先藏在袖口处的匕首迅速握在手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近刺了男子腰际,稍稍离了掌控。那匕首是之前特地准备好的,刀刃极薄,轻巧又不易被发现。刀口则淬了花瑶准备的毒。锦颜早前便心知这一行难免,料想不久带走青若的人便会回来找她,于是事情甫一发生时就与花瑶等人商量好,想了办法在墙上穿了一个极细的孔,仅由一根线穿刺而过。线的一端在锦颜床边,另一端则连到了隔壁房间。近日花瑶同宁影之一直住在那间房以备万一。这日深夜下起雨来,锦颜便隐隐料到对方该是会趁此难得机会而来。果然不出所料。在黑衣人出现之时,锦颜便悄悄扯了埋在床褥下的细线,然后才穿了衣同黑衣人去了。
而花瑶同宁影之一直在之后时刻留意隔壁的动静。黑衣人出去后后也悄悄跟了上去。雨夜不易制造动静,虽适合拐人,然同时也为两人的跟踪创造了很好的条件。雨势太大,有些看不分明,索性两人轻功都极好,倒是不至跟丢。然而在入庙之时还是出了些小小的麻烦。两人不敢一开始便跟进去,待过了些许时候确定里面没有声响了才入了门,却发现里面一个人影都无。两人心知应是有机关,几乎将所有东西都寻了遍,才在石床边找到了机关进入。索性之后在通道里的三岔路口都发现了锦颜弄破手指后特意在石壁上留下的血迹,这才顺利地找到了这石室。待到了那里,发现锦颜正被抵在石壁上,身前背对她们站着的兰衣男子正将匕首刺穿了锦颜的琵琶骨。随后又将匕首抵在锦颜脖颈处。埋伏在通道阴影里的两人焦急万分,见锦颜忽然笑起来,心中顿时了悟,同时从通道的阴影处冲出
来。锦颜趁男子疼痛之时又踹开了他些许,才得以脱身。
另一边,花瑶轻功好,人先到了青若附近,手一撒,手中三枚毒针飞向白玉面具男子的三个致命穴位。
男子顾不得再次攻击锦颜,张开双手身子往后退去。
宁影之正与另一个黑衣人交战,手中银剑翻飞,快如闪电。
面具男子腰上中了淬毒的匕首,感觉一阵麻意从腰间上传来,知此时已然讨不了好,正好退至石室门口,也不顾黑衣人,自己转身往外奔去。
宁影之见状欲追,却被黑衣人给挥剑拦住。
花瑶正割了青若手中的绳子,看见兰色衣袂消失在拐角处,也不再追,而是帮宁影之利用轻功和毒针骚扰起黑衣人来。
黑衣人功力本便稍弱于宁影之,花瑶一加入战场,很快露出败象来。身上添了许多伤口。
“留活口。”锦颜的声音从旁边虚弱地传来,话音方落便又咳出了些许血沫。
“锦颜!”青若得了自由,磕磕绊绊地跑过来,然后跪在了锦颜身前,一把将锦颜拥入了怀中。
泪水落下来,止也止不住。那哭声已近破碎边缘。而那眼睛更是红肿不堪,指尖磨出了血,指甲也断了不少。
锦颜顺从地依入青若怀里,话语轻柔安慰道:“若儿莫哭,我没事。”
青若只觉得心中的恐慌无尽无极,如同一座大山压过来,压得她喘不了气,眼前黑了一片。她真的在那一秒以为,以为再也见不着眼前这个女子。那一幕幕怖人的场景在眼前清晰可见,那感觉仿佛便要失了一整个世界般绝望。
即便此刻怀里的体温仍旧温暖。青若却觉得心底冷得结了冰。一寸寸冻结了身体里的血液,流干了身体里的泪水。
到底什么才是梦境。是方才的血色遍布,还是此刻躺在自己怀里的柔软身体。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
锦颜微微叹气,伸出尚完好的右手,轻轻回拢了青若,拍了拍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青若哭着将锦颜从怀里推得坐了直,颤抖地伸出手握了那已经一片血红的左手臂,嘴唇颤抖,尚余着从喉间溢出的破碎哽咽,仿佛一块被撕裂的锦布。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在锦颜的臂上,落在血里,落进血褐色的尘土,也落进锦颜的心中。
这辈子从未有过这般多的泪水。仿佛整个人都在这片刺目的血色里化开来,然后从身体里不断流淌出来。那些泪水里,充斥着悲伤与疼痛,心脏似被割裂一般,随着那些刀锋碎成一瓣一瓣。即便是此刻依旧痛极。
青若无助地试图伸手捂住那还在
不断往外涌着鲜血的伤痕。然而伤口太长,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里溢出来,从上面流下来。青若又哭着伸出左手去捂。鲜血一点点染红了青若的双手。
青若突然绝望地把头深深低了下去,浑身颤抖得愈发厉害。
锦颜脸色愈发苍白,然眼底却没了方才面对面具男子的冷意淡然,微微低下头右手揽了青若,让她的头抵在自己的右肩处,也不再开口说话,安静地拍打着青若战栗的背。
另一边,宁影之一个旋踢,将强弩之末的黑衣人手中的剑踢飞了去,而花瑶则手中毒针一甩,正穿过黑衣人的右脚膝盖。黑衣人脚一软,便单膝跪在了地上,被宁影之拿剑架了住。
花瑶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布,丢在地上。
露出面目的黑衣人很瘦,颧骨微微凸起,很普通的模样。众人皆不识。
花瑶瞧见对方被制服,也不再担心,连忙过去了锦颜那里,瞧见青若哭得身体颤抖,心下不忍,口中还是提了声音道:“莫哭了,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的。”
青若闻言,猛地抬起了头望着花瑶,眼中里充斥着希望的光芒。
花瑶被望得有些发毛,只好蹲在了锦颜旁边,从青若手中将那手臂接了过来,显然也愣了下,口中嚷嚷道:“那男的也太狠了吧,怎得竟流了这么多血?”言罢拿过手上的剑,利落地将锦颜裂了口的黑衣袖子割了,然后取出怀里带着的药撒了些许上去,将衣物物尽其用地包扎起来。然伤口还是太长,花瑶一转念,便又将那同样裂了口的白色亵衣袖子给割了。
一只血手臂便曝露在众人面前。那侧边的伤口,深可见骨,因为反复的原因,肉已经微微翻裂开来,边缘齐整,从圆润的肩头一直贯穿到手腕处。
青若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抑制心底泛起的剧烈痛意。
花瑶却眼中光芒一闪,将锦颜的手心翻转过来,盯着那纤细皓腕上一道深色痕迹,默不作声。
“先包扎罢。”锦颜的目光滑过青若,口中道。
花瑶嗯了一声,又将已成血衣的亵衣袖子将锦颜剩下的部分给裹了。想了想怕血渗透出来,眼光又落到了跪着的黑衣人身上。
不一会,黑衣人身上的黑色衣服被脱了下来,下摆撕下,又将那手臂裹了裹,直到确定裹紧了堪堪止住了血,花瑶才放心下来道:“先回去罢。将黑衣人也带回去。”
一行四人沿着原路返回,青若和花瑶分别拖着锦颜,宁影之则持着剑在前方保护。路上花瑶忍不住抱怨:“我早说过这方法不妥,你仍是坚持,看这下子受苦了罢,方才也太惊险
了。”
锦颜只是笑,并不说话。
待几人出来,外头已经破晓,斩开了昏沉的黑夜。天也放了晴,一眼望去极为澄清。尘世间的气息重新扑过来。
青若望了眼东方的初日,心下也不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