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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既已死去,不如此事作罢。以贵妃之礼葬之。”
“这……”锦麟的眉犹豫地皱起来。
“依我之间,这应该不过是宁妃的一己私欲,与青家无关。否则若是追究下去,牵连太大,必定伤及朝廷根本。”锦颜解释道,又转头望向平安侯,“三哥觉得锦颜说得可对?”
平安侯脸色微微变了变,似是不曾想到锦颜竟然将问题抛给自己,神色有些踟蹰,思忖片刻才点了点头:“皇妹说得的确在理,这事宜小不宜大。还请皇上定夺。”
锦麟沉默了会,又望了望青彩宁的尸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OK,明BOSS出现了,挂掉了!接下来……锦颜惨了。
—众(欢欣鼓舞):小青若要黑化了么?—阿鲤(翻白眼):你们这群没节操的为毛在期待这种事!
—众(无辜脸):没有啊哪有啊谁有啊!—阿鲤(摊手):好吧,其实没节操的作者君很期待黑化。
—众:………………(纷纷抄起鸡蛋砸)—阿鲤:都给我停手!下午的二更还要不要了!
哈哈,聊以一笑^。^14点二更~~撒花庆祝吧!
☆、黑化(一)
一个时辰后。
望着一眼外面已完全黑下来的天色;锦颜沉默着,并不开口说话。
紫雷送好青若回来;望着锦颜的侧脸道:“公主;青若姑娘已经安排在原来隔壁的房间了。花瑶姑娘说她惊吓过度,在牢里又耗得身子虚弱,因此一时无法承受才晕厥过去,需近日好好补些身子。白风已着手准备了。你的房间虽已大概清理过,然毕竟死了人;今晚还是过去青若姑娘的房间休息罢;已经夜深了;明日再将一些东西换换。”
锦颜并不接话;也不转头;似乎并未听到紫雷的话语一般仍专注地望着外头;瞳孔有些深邃。沉默了半晌,才背对着紫雷开了口,却是没头没尾的一句:“你是故意的罢。”
紫雷闻言并不诧异,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虽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知道装傻没用,十分简洁地嗯了一声,承认了这件事。
锦颜第三次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头疼的太阳穴。方才在暗室之内,听着众人言语,并未如他人所想的那般胜券在握。在得知青若也在这时,头便隐隐作疼,几次三番忍住想要出去的冲动,那时若自己真这般做了,想必会将更多的人陷入危险之中罢。只是强大的自制力在彼时也与情感倾轧得让人难以忍受。自己的四侍,还真是会给自己添麻烦。
一双温滑的手已自发地代替锦颜的手按在她头上,动作熟练而轻柔。
“公主可曾怪紫雷?”紫雷的声音依旧柔婉动人。
“我知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你不该这样。”锦颜闭着眼,任由对方为自己按着,语气虽然淡淡,然紫雷还是听得出她的不悦来。
“她太天真了。公主。”紫雷垂下眼,“这样太危险。”
“我知道。我自会护她。”锦颜无奈道。
“可是……若是她连这些都面对不了,让我如何放心将公主你交付给她?难得遇上考验她能否坚持下去的机会,若她真的因她那彩宁表姐而对公主有所芥蒂,那即便不是这次,下次这段公主一心维护珍视的感情也会断裂。”
锦颜闭着眼,并不开口反驳。
紫雷顿了顿,忽然在锦颜背后轻轻道:“公主……是在害怕么?”
闻言,锦颜方缓缓睁开眼,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惆怅。望着窗外华美如锦缎的深蓝色夜空,有些微的出神。
就在紫雷以为锦颜不会在说话的时候,锦颜忽然喃喃道:“我担心的,还有她。”
“公主,你要试着相信青若姑娘。”紫雷道,“我知你不喜我将青若姑娘在那个时候让她亲眼目睹这些残酷的现实。你总是将
她保护得很好,这我并不反对。然我觉得青若姑娘既然有勇气与公主相爱,便该有勇气去克服这些困难。她该学着明白公主的处境,也更该像公主爱着她一般爱着公主。”
“紫雷,你有试着爱过谁吗?”锦颜并不接话,而是突然道,“你一向都很聪明。然而世间情感总是奥妙难懂。它们皆是无法等量的。总有一个更多,一个更少。我从来不曾想过让她这般爱我,爱得更深的人,总是相对难些的。何况我们这条悖论之路,本便够足够的难了。”
“公主说的是。然既已至此,不妨接着走下去罢。”
锦颜闻言轻轻摇着头笑起来:“紫雷,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多谢公主谬赞。”紫雷并不客气,“自是如此才能胜任公主分派的情报工作。”
青若再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鼻间传来一股馥郁的香气。熟悉得仿若每一日的亲昵。身体舒服得窝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美好得令人不敢睁眼。
直到青若脑中最后一丝混沌褪去,彻底清醒过来。那温暖的触感并未因此消失,而眼皮外则覆盖着透进来的几缕清澄日光,昭显着这一切的真实。
青若缓缓睁开眼。
一张熟悉的睡颜出现在自己眼前。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额头上,却令人感动得几乎要流下泪来。青若怔怔地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指尖触到那温暖的皮肤。
对方似被扰了清梦,睫毛眨了眨,却并未醒来,而是将青若往下按了按,又紧了紧搂着青若的手臂,重新陷入睡眠之中。
真的……不是梦。
青若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无法抑制的狂喜。以及随之而来的隐隐期待。
那些事,其实才是梦罢?一场灰色的噩梦,梦里血流成河,到处都在死人,到处都是嘶喊与哭泣。血腥味浓得遮盖住整个囚牢,自己恐慌得不敢入睡。度日如年的煎熬。
此刻全在那真实的温度下化为灰烬。
似乎对方因心情激动弄得动静也大了些,锦颜缓缓动了动,还是睁开了眼。
绽开一个温柔的微笑。却在对方的一句话里湮灭得不见痕迹。
“锦颜,你不知道,方才我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梦里死了好多人。我竟然梦到……彩宁姐姐要害你!呵呵,现在想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青若兴奋地看着锦颜,却在对方笑容消失的瞬间,表情也僵硬在脸上。
“怎……怎么了?”
锦颜认真地望着青若,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若儿。那不是梦。”
青若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梦境里清晰的片段闪现,将她的喉咙堵得发不出声音。
良久,青若才出了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骗人的罢……锦颜你……明明好好的在我眼前。”
“昨晚你晕过去了,所以不知道。”锦颜抿了抿唇,平静地叙述着,“其实,中毒的不是我。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派人花了些许时间从民间寻来的普通女子。她不仅体型与我相像,连容貌也有几分相似。自从寻来后,便由白风与紫雷轮流教导她我的言行举止,尽量在短时间内做到不被人识破。那晚与你赴宴的也不是我,是她被我手下一个擅长易容的幕僚易容成了我的模样代替我赴的宴。”
“怎么可能……”青若仿佛听天书一般听着锦颜说着一个她无法理解的故事,“你怎么可能这么巧,提前去寻好替身呢?而且,而且她……”青若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才艰难地道,“她与你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愿意……愿意替你去死……”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锦颜神色温柔,语气却坚定,“说来也巧,是李殊羽告知我的。她无意在抄小径去御膳房的路上听到有一男一女正在预谋害我之事。本打算不蹚这趟浑水的她,竟意外得了你我的恩惠,才将此事告知了为她前去送药的白风。然那时因对方说话声音压得低,她又不敢离得太近,因此并未听出是谁在说话。我知晓后便打算将计就计,引出幕后之人。那时苏州之行的几番遇刺,也想必是那人所为。一天不把人揪出来,便一天不得安宁,如此我才兵行险招,将事情尽量安排得周全。只是不曾想到,事情到最后竟因一碗银耳莲子羹将你也搅和了进来,平白让你受了无妄之灾。至于那名女子……有很多办法可以让她心甘情愿。是人,总会有所牵绊,便容易受制于人。”锦颜说话间,紧紧盯着青若,丝毫不避讳她的视线。
青若心中大骇,一时觉得悲伤难耐,心口说不出来的凄凉之感,有些不敢与锦颜对视,忍不住痛苦得闭上了眼。
锦颜却忽然轻轻抓了青若的右手。
“若儿,如今你知了这一切,可是怪我?”
青若只觉得右手手腕犹如火灼,整个人都不禁颤了颤,被迫睁开了眼,面有苦涩道:“你何需在乎这些?所有事,你都能决定,管我想什么作甚。”
锦颜的眉微微皱了起来:“若儿。我自是在乎你的。我也事先并不知晓下毒之人会是你的表姐……”
青若听锦颜提及青彩宁,仿佛被毒虫蛰了一口,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青彩宁撞墙而亡的画面,一时连眼睛都红了,猛地挣开了自己的右手,压
低声音朝锦颜吼道:“便是你知晓了,想必也还是会一步步设下陷阱等着她跳进去罢!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逼她!你在乎的永远只是大局罢了!”
锦颜被挣开的左手无力地停在空中,眼神有些沉痛:“在你看来,一切竟是我在逼她么?”
青若眼中的怒火晃了晃,下一刻还是重新占了上风:“是!长凤公主从来都是聪慧过人的。你逼的凶手自己跳出来,逼的陌生女子为你卖命,逼的我害死一个无辜丫鬟,逼的龙翔殿和御膳房的人一个个因此事牵累而亡,还逼的我……”青若眨了眨眼,眼角忽然落下一滴滚烫的泪来,“伤心得在那个噩梦里以为快要死去。醒来却要面对另一个噩梦。”
锦颜伸出手,想要将青若的眼泪揩去,却被对方躲了过去。
“若儿。”锦颜眼底有着心疼。
“让我静一静!”青若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烦躁的心情,“我刚死了一个姐姐,即便她罪大恶极,却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在我心中永远是当初那个疼我的表姐。我一时还不知怎么面对你,让我独自呆一会。”
锦颜收回了自己的手,安静地垂下眼帘,沉默着。
便在青若以为对方要点头那一刻,锦颜口中却轻轻地说了一句,语气平淡,仿若自语。
“为何你便不去记得,差一点死去的,是我呢?”
仿佛快道碎了一颗心。
青若一时怔在那里,心口却被一只大手揪住一般,疼得很。眼睁睁地看着锦颜起身,下床,然后出门。声音堵在胸口发闷,疼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出不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熬出来的二更!凌晨两点半!快表扬表扬勤奋的作者君!~~
大家可不要只顾心疼御姐啊!小青若其实很可怜的,表姐与爱人相斗,结果以为纷纷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本在牢里为爱人伤碎了一颗心,结果受害者被害者突然掉了个,才发现自己却一直被爱人蒙在鼓里,虽然是好意,但感觉不管是谁,都会爆发的吧?有些事很难判断对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黑化(二)
青若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只觉得那些历经的事情恍惚而遥远。然她知晓那些都是真实的,并非自己杜撰的一个梦境。她用手缓缓抚摸那纤尘未染的梳妆台;抬头看向床上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