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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说不上什么话。锦麟想想也罢了,这戏码太转折,且还是看着罢。
沈连城艰难地转回了头,不敢在望向那人的眼睛。
“皇上……”话出口,才发现声音有些涩滞,“微臣身体不适,还望皇上批准回府休息。”
“也好。”锦麟有些同情地望着这个接连遭受两个重大打击的第一名,“这心愿朕暂且先给你留着,你只管好好休息罢。”
“谢皇上。微臣告退。”说完话,沈连城手撑着地,欲起身。
脚下却踉跄了下,然后被大跨步出来的林子渊眼疾手快地扶了住。
沈连城神情有些恍惚,一时竟也忘了道谢。
“来人,沈参领身体不适,扶他回府休息。”锦麟吩咐道。
身后走出来两个侍卫,从林子渊手中接过沈连城,然后扶着他慢慢离开了。
背影萧瑟。
林子渊没好气地瞪了仍旧跪在地上的青若,然后退后了一步,回了原来战立的地方。
“青若姑娘也起来罢。”锦麟道。
“谢皇上。”青若闻言,才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沉默地走回了锦颜身后。
在两人交错而过的一瞬间。
锦颜似乎是有些累了,侧了侧身子,左手微抬。
一触而过的指尖被衣袍所掩盖,且快得来不及让人瞧见。
却足够她在那衣袍遮掩下,轻轻捏了捏青若垂下的指尖。仿佛在
说。还有我。
还有我陪着你面对一切。
所以,不要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样怎么样,小青若也是可以很帅地站出来的!~~
所以,潜水党么!也帅气地站出来留爪吧!看在二更的份上!~~
你以为事情这样便结束了么?NONO,沈连城后面还是有戏份的~~~可怜的炮灰,哎,谁让公主太招人喜欢了呢……
☆、秋猎(四)
众人目光一直落在走回锦颜身后的青若身上;皆有些不友善。青若咬着牙不说话,任由那诸多带刺的视线刺向自己;只安静地站立着;垂着眼望着锦颜精致的侧脸,感受着指尖未散的温暖。
身后有窃窃私语声传来。虽听不清楚内容,却猜也猜得到是在说些什么。无非是对沈连城的可惜与对自己的鄙夷。也没什么了。
锦颜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开口说话的。
她抬头望向站立在旁边的侍卫长,神色漫不经心道:“方才我瞧左边第三堆猎物较之其他人少上许多,不知具体是有多少?”
侍卫长显然有一瞬间的讶然。毕竟以往为了顾及其余人的面子;皆不会问及三名之外猎物的数目。然侍卫长很快便压下了讶然;走上前来;语气平稳地回答:“回公主;是二十又七只。”
锦颜的视线扫过参赛的一众男子;最后落在方从御医那回来被赐了座位坐在一旁的许令文身上。
许令文面色有些发白;看到锦颜的视线,便挣扎着欲起来,却被身旁的林子渊一把按住了肩膀。然后林子渊面色有些愤愤地一步跨出来,朝锦颜抱拳道:“公主,令文兄脚上受了伤,因此才有些失常,猎的虽然少了些,然还望公主体谅。”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咬字不由得重了些,显然是有些不满,觉得锦颜是在给人难堪。
锦颜的手搁在扶手上,视线望着低着头的林子渊,淡淡开口:“本宫不过是随口问问,武状元看来有些不满啊。”
林子渊攥了攥抱着拳的手,身子稳如泰山,不卑不亢,低着头沉沉道:“微臣不敢。”
锦颜抬眼又望了林子渊一眼,也不计较,只顾自说道:“说到受伤,本宫实在有些好奇。许令文,你是何时在狩猎时受的伤?”
许令文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强自压了下去,答道:“回公主,大约半柱香之时。”
“噢?”锦颜的视线牢牢锁在许令文身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道,“你可想清楚了,平安侯也说过,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这围场人多口杂,本宫也不愿你被人冤枉。方才一路皆有大内侍卫在猎场巡逻以防有人作乱,若是被指出来你欺君,可不是件好事。你告诉我,到底是半柱香之时,还是早已过了大半柱香之时?”
许令文闻言脸色愈发白了几分,余光下意识地瞟向坐在一旁的平安侯,又注意到身旁的皇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似在等待着自己的解释,心里愈发紧张,脸上不由得出了些汗,嗫嚅道:“约是,约是大半柱香后。一炷香,一炷香未及之时。”
“很好。”锦颜满意地点点头,唇
角微弯,眼底却没有笑意,“那么,希望你能给本宫与皇上一个解释,为何这么多时间,只有二十七只猎物呢?”
许令文抱拳行礼的手不禁颤了颤,脸上冷汗流得愈发多:“今日令文身体本便有些不适,因此有些不在状态,倒是丢了许家的脸,实在是,实在是不应该。”
林子渊见到许令文额头冒汗,公主咄咄逼人,忍不住便帮腔道:“公主,令文兄身体不适,猎得少些,也在情理之中。”
冯鼎在一旁看着林子渊一脸固执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方才一个没劝住,竟然让他又上了前去。
锦颜却不看林子渊,直接将他忽视了去,只转头望向御医那里,道:“方才谁帮许令文医治的,过来。”
一个五十余岁的御医闻言连忙从几个御医里跨步出来,小跑了几步来到林子渊身旁,然后跪在了锦麟等人面前。
“我问你,许令文身体如何?老实说话。”公主问道。
虽然长凤公主言语淡淡,然而在宫里时日已久的王御医自然知晓眼前那淡然的表象下隐藏的狠绝,因此乖乖地低头道:“回公主。方才诊断中,许令文除了右脚有些微崴,其余一切皆好。气血旺盛,脸色红润,因时常练武,身体十分康健。”
许令文脸色白得触目,话语也有些颤抖:“公主……令文只是狩猎之时有些心不在焉,并没将得胜放在心上。”
“是么?”锦颜视线望向其余人等,淡淡道,“有谁在狩猎之时碰见过许令文吗?”
锦颜捕捉着几人的表情,终于,有三个人有些踟蹰地往前跨了一步。
锦颜的目光扫过,落在前面那个人身上,道:“你们见到许令文之时,情况如何?南宫延,你说。”
三人中站得靠近锦颜的正是南宫延。他神色似也有些疑惑不解,望了眼脸色愈发灰败的许令文一眼,才道:“回公主。我见到令文兄时……他正神色奕奕地挽弓射杀了一只红狐狸。”
锦颜唇角的笑意更浓:“你确定没有看错?是红狐狸么?”
“是。在下本也属意这只狐狸,一直追着,无奈射了两箭都被狡猾的它逃脱了。之后便瞧见一支箭突然冲出来射中了它。在下驱马上前几步,正瞧见令文兄笑着放下了弓,然后策马远去,因此他并未看到在下。”南宫延如实道。
“那你可记得,那只箭射中了狐狸的哪里?”
南宫延回忆了下,然后肯定地道:“在左颈下三寸处。”
锦颜点点头,忽然朝一旁的侍卫长道:“你再找两个人去许令文的猎物里翻翻看,本宫对那只红狐狸挺好奇的
。”
侍卫长道了声是,然后领着另外两个侍卫过了去,开始翻查。许令文的猎物不多,很快便见了底,别说是狐狸,纵是红色毛发的动物也没有见到一只。
“回公主,没有红狐狸。”
这下子观望的人都有些愣了。锦麟看到此时才有些恍然,原来皇姐怀疑这场比赛的真实性。而事实上,似乎的确出了岔子。
锦颜对那两位侍卫接着道:“如果本宫没猜错,应是不小心误归了沈连城的猎物那里。你们去找找。”
半刻后,果然从沈连城的一大堆猎物里翻出来一只红狐狸。而那箭,不偏不倚正插在狐狸左颈下三寸处。
所有人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许令文。看到这里,纵是木讷如林子渊,也发现了不对劲,脸上原本固执的神色便有些发虚。
锦颜笑笑,朝侍卫道:“你们也太马虎了些,竟连这都搞混了。许公子的猎物,怎跑到沈参领那里了?快将箭□仔细瞧瞧,到底是谁的?”
插在狐狸身上的箭被侍卫长利落地拔了出来。箭柄上沈连城三个字在日光下分明清晰。
“回公主,是沈连城三字无误。”侍卫长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锦颜闻言并不开口,只沉默地望向许令文。
许令文早在侍卫翻看猎物之时,已是惨白了脸。此刻见到公主望过来,不由腿一软,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在地上抬头望向锦颜。
“公主,公主恕罪……也许是令文将这支箭……”弄混两个字生生卡在喉咙里,许令文望着公主冷漠的眼神,仿佛被卡住了脖子,竟是没有勇气再编造下去。身子一软,头便垂了下去,连带着身子也几乎趴伏在尘埃里。
锦颜见许令文这般,也不开口,收了那气势,改为悠然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然后望了望锦麟,示意接下来的便交给他了。
锦麟到此已看得再清楚不过,不禁愤怒竟然有人在秋猎比赛中作弊,当即沉了脸道:“许令文,为何这般做?”
许令文却低着头颤着身子,没有回答。
“呵!嘴巴倒挺硬的,你可知这是欺君?”锦麟进一步逼问道。
那俯下的身子颤得愈发厉害。
锦麟不耐烦起来,下令道:“来人!先将许令文关押下去!不得准人探看!待秋猎结束朕再处理这事,莫要让他破坏了朕与大家的好心情!”
许令文便这般在众目睽睽下被押了下去。
锦颜忽然将身后不远处的墨雨唤了来,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什么,墨雨点点头,也跟着离开了围场。锦颜垂眼思忖了番
,又在锦麟耳边轻声道:“皇上,还有沈连城。”
锦麟点点头,又向众人道:“朕定明察此事。至于沈连城……来人,将沈连城也给朕一并押入大牢!方才的排名作废。冯鼎出列!”
冯鼎闻言上前跪下道:“冯鼎在。”
“这次狩猎第一应予你才是。从现在开始,沈连城的御前带刀侍卫一职由你担任。”
“谢皇上。”
锦麟有些疲累地挥挥手,道:“今日上午的狩猎便到此罢,先准备开伙,下午再继续。”
众人这才散了开来。
秋猎之时,在场众人都将以那些狩猎到的野味入食,这也是传下来的一贯传统。当然,有些女眷因心有不忍,也会额外准备些素食,由带出来的御厨烧了。只是毕竟在野外,相对而言食物做得不会那般精致,却重在其乐融融的氛围。虽然方才发生了令人这种事,然大多数人仍热衷于讨论这离奇的情况。很多人都知晓许令文与沈连城虽然认识,却也不是十分熟稔,为何会愿意帮助他做下这等欺君之事来?这不能不说是分外令人好奇的。
而锦麟等人自然是入了临时搭建的帐内。
“皇姐,你怎会怀疑到的?”锦麟皱着眉,他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只好虚心求教。
锦颜神色淡然,只瞥了眼面色沉稳的锦祈,然后解答道:“许令文武功如何我也是知晓一些的,怎会轻易被惊起的马摔下而崴伤脚?纵是如此,照理也不影响骑射,二十余只猎物,实在是太少了些。而沈连城……”锦颜冷笑一声,“五十余只猎物,他虽有能耐,几斤几两我却是清楚的,连当初青烈都未满五十,他稍逊于青烈,怎会只过了一年便进步至此?而若有心注意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