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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颂风突然很想喝酒。
他找了两坛子二十年的松花酒,也不拿酒杯,就着坛子大口大口地喝。
醉眼朦胧中,好像看见那个人背着手,笑着说:“你待我好,我也待你好。”
“我待你哪里好了啊……”厉颂风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狠狠地灌了口酒,被刺激的感觉呛到,连连咳嗽起来。
眼角的湿润也不知道是因为咳得太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夜过去,厉颂风还是和往常一样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没有人会相信他昨夜在月光下是何等的悲伤狼狈。
秦素的身上穿着鹅黄色的长裙,一见到他就露出了妩媚的笑容。
厉颂风冷笑了一声,“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秦素转了一圈,长裙如一朵花般张扬,“这你都看不出吗?自然是打算用美人计。”
“……看出来了,我现在只想知道谁这么倒霉。”
听见厉颂风的话,秦素并没有生气,“自然是有这个价值的人。”
厉颂风又冷笑了一声,“那也就是说你是不是要很久才会回来?”
“不会很久的,大概……也就三四天吧。”秦素说道,“反正你又不会做出□□这种事。不过就算你有这个心思……你也要办得到才行啊。”
她并不是盲目的自信,组织会把秦素派来完成这项任务除了是因为她难以揣度的武功造诣外,还因为她对人心的把控能力。也许她没有办法像李世民这一类人一样依靠自己的人格魅力让无数英雄心悦沉浮。然而对付这些强盗出身又没什么文化的士兵她实在是很有一套,不过要是以厉颂风的话来解释这种能力有多强的话,就只能说:“你当时站在高台上的气质简直和传销犯人一样,你的口才和安利推销员没什么差别。”
秦素将这句话当作赞扬收下了。
“你这是第几次这么做了?”擦肩而过的时候,秦素听见了厉颂风的质询,她微微地笑了笑,“你觉得这世界上值得我做这种事的人很多吗?”
“你才来这里没几天,就找到值得你这么做的人了吗?”厉颂风不屑道。
秦素已经走远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厉颂风最不能忍受的事的话,大概就是欺骗、利用感情吧。这也是他不喜欢秦素的原因之一。
她将那些珍贵的东西看得廉价了。
“不过我这种站在道德高点上的话也挺让人恶心的吧?”厉颂风自嘲道,然后他赶去训练那些没有丝毫组织纪律性的土匪了。
秦素半个月后才回来,而且面容十分冷峻,厉颂风虽然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没去招惹她,想来不过是因为她的目的没有达成罢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只不过秦素并不是寻常的女人,她并没有将这次□□上的失败看成是永世不愿回首的黑历史,反而一本正经地将这次的经历写成了文字,又用更加一本正经的态度和厉颂风研究这次事件失败的原因,而且还有将这写成报告的意思。她的这种对待感情的态度令厉颂风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这一次倒是结结实实地做了一回恶毒女配呢……”秦素无奈地叹了口气,用这句话作为了叙述故事的开场白。
事情其实很简单,秦素去找秦琼,打算通过女性魅力展现人格魅力,结果没想到秦琼身边已经有了爱人,她的计划一下子被打乱了,在爱情的战场上节节败退,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
“你本身对他就没有爱情可言吧?”厉颂风毫不留情地揭开了秦素的粉饰。
秦素完全不介意这种直白,“那并不是关键,如果我先于杨玉儿与他相识的话我绝对不会输的。”
“那可不一定吧……你说杨玉儿?”厉颂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熟悉的名字。
秦素点了点头,“是啊,就是靠山王杨林的养女,卷入夺位之争侥幸逃脱的杨玉儿。我想……你应该认识她吧。”
“她的确是个很难缠的女人。”厉颂风感叹道。
他现在倒是有些替宇文成都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少爷的剑
秦素是那种极容易成功的人,她把一件事放在心上的时候就会想尽办法把它解决掉,但如果这件事失败,她根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难过,转头就会把心思放到另一件事上。而在这个时候,她的效率一定是极其惊人的。
厉颂风看着她在几个月干净利落地将几路反王吞并干净,眼看着就要踏平了隋王宫,只觉得自己的存在真是有些多余。
宇文化及这条老狐狸早在秦素的算计下因为意外丢了性命,而宇文成都因为不满杨广的一些作为,再加上秦素亲自出马忽悠,辞官离开。这种明明有拿得出手的武将还要在战斗之前搞小动作的作为颇令人不耻,但厉颂风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我成全了你对宇文成都的怜悯你是不是很感激我?”
厉颂风虽然曾经想过在战场上的战死对于宇文成都而言是个好归宿,但在知道他隐居之后还是真切地感到了喜悦之情。
所以他虽然不言明,但还是有些感谢秦素的。
看着这个女人毫无违和感地被加冕,厉颂风默默地离开了皇宫,策马赶到了传送点。
“你见到秦素表姐了?”把点好的菜单交给服务员,张佩璧一脸好奇,“自从表姐考到机密部队后我就一直很少见到她了呢,你运气真好。”
厉颂风有些无奈地扯动了下嘴角,什么也不想说了。
和自己不同,一母同胞的姐姐张佩璧和秦素的关系特别好,幸好张佩璧是个极有原则的人,不会轻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不然……厉颂风心里一颤,没敢再想下去。
“后来呢,她做了女王之后呢?”
“我不知道。”对上姐姐谴责的眼神,厉颂风解释道:“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她呢,反正按照规定每次出完任务后都必须休息两天。”
“但通常两天期限一满,组织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劳动力重新征用。”张佩璧抬了抬下巴,示意厉颂风注意口袋里振动不已的手机。
厉颂风:……我可以吃完意大利面再走吗?
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厉颂风还是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了传送点。
“那个世界就像个擦边球一样,明明处于世界的规则之中,却不接受任何一个系统规则,不不不,我们当然不需要将它彻底暴露在规则之中,正相反,我们打算好好利用它的这一特点,好好地培训时空局工作人员的能力。”时空管理局年龄成谜的局长笑眯眯地说道,“因为少了许多约束,那个世界有许多境界很高的人物,而我们也可以利用其基本法则薄弱这一点,快速推进时间,让工作人员在短时间内有机会拜访多位高人。”
厉颂风对此兴趣缺缺,“每个人的武道都是自己寻的,拜访的作用比不过亲身经历。”
局长大人笑了笑,“去看看吧,虽然作用不大,但说不定能有惊喜呢。”
厉颂风觉得还不如吃完意大利面再来呢。
传送器的蓝光一闪一闪,不过是睁眼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另一个时空。
满堤杨柳,波光粼粼。
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副美丽的图景。
湖上有一艘孤船,船上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那个人穿着一件全黑的衣服,背后背了一柄细长的剑。
厉颂风踩着水波踏了过去,稳稳地落在船头。船上的人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敢问这里是何处?”厉颂风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拱拳发问道。
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紫荆湖,湖旁边的是紫荆山,紫荆山上的是紫荆山庄。”
厉颂风从来没听过这座山的名字,但又想到这里本就脱离时空基本规则的地方,有些奇怪的地名实在是不奇怪。
“你想不想挑战紫荆山庄?”
厉颂风感到有些奇怪,“紫荆山庄有什么高人吗?”
船上人冷笑了一声,“没有,本来有一个,但现在也没有了。”
“哦?”
“因为他被人杀了。”
对于这个答案厉颂风并不吃惊,“那杀他的人是个高手吗?”
“也许是,不过他比紫荆山庄剩下的人的武功高是一定的。”
“那想必他逃掉了?”
“自然是逃掉了。”
厉颂风点了点头,“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船上的人低低地笑了起来,“也许吧。”
“也许?”厉颂风坐在了船的中央,目光落在了船上人背后的剑上。
那是一柄很漂亮的剑,上面有十三颗闪闪发亮的明珠。
“你好像不怕被发现。”厉颂风说道。
“的确不怕。”船上的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张英气的面容,那竟是一个颇为年轻的小伙子,“我正等着他们来找我。”
厉颂风笑道,“这样看来,你确实不是凶手了。”
“哦?”年轻人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而且我猜,你应该是曾来紫荆山庄挑战的人。”
年轻人笑了起来,“你猜的不错。”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紫荆山庄的老庄主江紫荆是有名的剑客,我自然要向他挑战。”
“你输了?”
“不,我赢了。”年轻人自信地笑了起来,“他破了我十二剑,却败在我的第十三剑下。”
“但是他没有死?”
“他没有死。”年轻人面上的笑容带上了愉悦之色,“他只是受了重伤,但他在最后关头避过了要害。”
“你很高兴?”
“很高兴。”年轻人说道,“我以往剑下从来不留活口,能够留住一条性命也是很稀奇的事,而且江紫荆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前辈。”
“……如此便太过可惜了。”厉颂风感叹道。
年轻人亦是一声叹息,“的确。”
能够在决斗中侥幸得到一线生机,却又被不知名的敌人剥夺了生命,这又怎能不让人惋惜呢?
而对于这名少年而言,终于有一次不必承担剑下伤亡,却终究让别人因战而遭受不幸。
“所以,你打算找出这个凶手?”
年轻人点了点头,“这是一定的。”
“介不介意我也插手帮一把?”厉颂风道。
年轻人似乎有些吃惊,“你我素昧平生。”
“我叫厉颂风,如果你愿意我帮忙便告诉我你的名字。”
“燕十三。”年轻人笑道。
燕十三十三岁便在江湖上闯荡,如今已经有八个年头了,他手下那柄有十三颗明珠点缀的宝剑不知沾染过多少高手的血,而他也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无论是来自面前还是背后。
“夺命十三剑”的名声响彻江湖。
“如果你用剑,想必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在小酒馆中饮着酒,燕十三感叹道。
厉颂风摇了摇头,“我幼时同母亲学过剑,但是却实在没有天分,反倒是父亲的枪法比较合我的口味。“
”江湖上用枪的高手并不多。”
“但总还是有的。”厉颂风说道。
燕十三笑了起来,“你要找个对手是不是很困难。”
“然而这世上的武道到最后都是一样的,无论用剑还是用枪,到最后都不可被兵器所束缚。”厉颂风道。
燕十三看向他的目光中有几分惊奇,“真是想不到厉兄年纪那么轻,就有这么深刻的见解。”
“燕兄你还是不要取笑我了。”厉颂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这只不过是前人之说罢了,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