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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盼:……你知道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知道了太多的张如璧做出了投降的姿势,“我什么也不知道,您也可以当我什么也没说。”她一面这么说着,一面向父亲投去求救的目光。
厉若海在与张盼极为相像的女儿面前向来没辙,“明日我们不如去拜访一下里兄,顺便谈谈关于什么该和孩子说什么该放在心里的问题。”
张盼想想找罪魁祸首也是处理问题的手段,便揭过了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隋唐演义
一将功成万骨枯。
没有人想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将领是牺牲了多少人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才能在似笑非笑间流露出这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现在还有人想说话吗?”
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的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整个校场陷入了一场死寂。
宇文成都看着眼前的这一群纪律散漫的新兵,感到一团郁气在心里凝聚。他自负武艺天下无双,却因为政治斗争被派来监管这些不堪大用的废物,简直是……
思及此处,他怒意更甚,看向那些人的目光也更加凶戾了。
啪、啪、啪。
长靴的声音由远及近。
有什么人敢于在这时候来到校场?难道他不怕被这年轻却武艺高强铁面无私的将领打出去吗?
“宇文将军。”
来人的声音不响,但却传入了校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人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柄折扇,发冠高束,面容俊美,目光坚毅。
“慎新。”宇文成都面色和缓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
厉颂风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训练结束了吗?”
宇文成都想了想,觉得今天已经基本立威了,这些新兵估计现在腿软到什么也做不了了,便下令解散了。他自己则带着厉颂风进入了临时搭建的营帐。
“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厉颂风正色道:“方才陛下下令讨伐陈国,由晋王领兵,明日一早便要起兵了。”
宇文成都的眼中亮了亮,却又转瞬暗淡了下去,“这与我又有何相干呢?”
他曾经的同僚能够在晋王的麾下杀敌建功,而他却要在这和一群废物过家家!宇文成都一拳砸在桌面上:“可恶!”
“大丈夫能屈能伸,将军忍一时低谷,将来必能得偿所愿。”
“慎新又何必同旁人一样说这些话来宽慰我……”宇文成都连连苦笑,“这道理难道我还不懂吗,我只是深恨……”
“世上的事又哪能总是如你所愿呢?”厉颂风叹道,“你以为这世上什么事都有一个规矩,什么人都应该遵守这个规矩,可如果别人真的不遵守你又能怎么办呢。”
宇文成都一声长叹。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这次晋王获胜后陛下定然会大摆宴席,到时候靠山王一定会来,你说他会不会带上他最喜爱的小女儿?”
宇文成都几乎天下无敌,但偏偏他又一个天大的弱点,就是靠山王的养女杨玉儿。从小时候起,只要见到杨玉儿宇文成都就不怎么会说话了,一张脸也总是红的,却偏偏怎么也不笑,依旧一脸严肃。
就和他现在明明很欢喜可还是竭力板着脸一样。
厉颂风自从两年前认识这个人时就了解到了这一点,而且每一次都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这一次也不例外。
“厉慎新!”
面对恼羞成怒的好友,厉颂风笑道,“别那么生气,我是真心想祝福你们的。”
宇文成都这才敛起了怒容。
“对了,这次晋王出征,你会不会随行?”
“陈国军队虽然多年积弱,但当年陈国国君流传下来的阵法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我仍是需要去看一下。”厉颂风说道。
宇文成都又和他聊了一些昔日同僚的事,看天色渐晚,厉颂风便告辞了。
夜色凉如水,他踩在石板路上,温文的样子完全没办法把他和那个立马横枪的高手联系在一起。乱世之中并不缺武林高手,但一个好的军师却是极为难得的事。也正是因为看准了这一点,他才选择了掩藏武艺,用这种形象出现在晋王,也就是未来的隋炀帝杨广面前。
杨广性格多变而且刻薄寡恩毫无节操,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只要他用心未必就不是个好皇帝。厉颂风并不认为隋的覆灭是板上钉钉的事,依杨广的能力,他究竟是胡亥还是扶苏尚未有定论。
不过杨勇是个废物这一点……倒还真是不用证明了。厉颂风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古朴的街道之上。
这一次跟随杨广出征的除了厉颂风这个晋王谋士外还有唐国公李渊和宇文成都的父亲宇文化及。这样强大的阵容凭陈叔宝那个只喜欢填词作曲的死宅怎么可能打得过,厉颂风见识了一下陈国的阵法后便建议以火箭强攻,不过半个时辰隋军便攻进了城墙,闯进了陈叔宝的王宫。
厉颂风在几个士兵的保护下,站在城墙之外,凝视着富丽堂皇的美丽宫殿。
“听说陈叔宝的妃子张丽华柔美动人,其妹妹陈宣华也是国色天香,更有个萧美娘美艳无比,慎新难道不想去见识一下?”
听见晋王的问话,厉颂风躬身行了一礼,“弱水总是三千,臣心里也只想取一瓢。”
杨广哈哈一笑,“想不到慎新还是痴情之人,不知是位怎样的美人竟令你如此难忘,真想见一见啊。”
厉颂风苦笑了一声,“臣恐怕难以从命。”
“哦?”
“臣与他……天人已两隔。”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在意识到这个事实,并将它说出口,厉颂风还是感到心里一阵疼痛。
那一夜,在繁星之下,那个人的手抚着他的脸,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傻瓜……下辈子不要再遇上了吧……”
杨广听见厉颂风的回答顿时失了兴致,“慎新的痴情确实是出乎我的预料了。”
厉颂风也没有再说什么。
得胜回朝,杨坚为杨广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
看见身侧的宇文成都各种坐立不安,厉颂风就知道他一定已经遇见了自己的梦中情人。
一身红衣的杨玉儿一跃而上站在了鼓面上,如一团烈火般在之上舞动了起来。
她舞得那么热烈……令厉颂风微微失神。
他也曾为他舞得那么热烈……
“厉木头,你看,我是不是比那些女人好看得多。”
“厉木头……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哈……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你可真是木头啊!哈哈……”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说着说着,他又露出了那种好像只差一点就会哭出来的表情。
可是当时的自己,完全看不懂他的悲伤。
回忆里的明晰……太过刺痛人心了。
“碰“
突然响起的巨响打断了他的回忆,厉颂风看见宇文成都击出的软塌接住了杨玉儿,才惊觉晋王不知什么时候也登上了鼓面。
‘风流成性。’厉颂风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杨坚叫停了这场荒诞的鼓舞。
晋王对杨玉儿的心思已经是十分明显了,厉颂风回头去看宇文成都,果然看见了他满目的担忧。
“不想个办法把郡主送走的话……我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厉颂风提点道,他自己的感情并不完美,因而总希望能借他人感情的圆满来填补心灵上的怅然若失。
宇文成都面上浮现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化成了坚定。
他虽然自负于自己的武功,但也绝对不会愚蠢地以为凭借他个人的力量能够在京城中保护好杨玉儿,一句父命难违便够他苦恼的了。
宴席一散,厉颂风就很有义气地拦住了宇文化及聊人生聊未来,给宇文成都充分的机会去和杨玉儿接触,说动这个不服输的倔强女子快点回去,不要在这里和晋王对着干,更不要去支持太子杨勇。
宇文化及对于和自己儿子叫好的厉颂风还是会给几分颜面的,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志不在权势,不与他产生利益冲突,他也乐于笼络人心。两人谈了近半个时辰,宇文化及才想起不知去向的宇文成都,匆匆忙忙地派人去寻了。
厉颂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期盼着宇文成都这几年的口才要好一点,千万不要和以前一样在杨玉儿面前除了“是是是”别的什么也憋不出来。
事实证明,即使宇文成都的交流能力再上一个台阶,想要说动杨玉儿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更糟糕的是,当他在和杨玉儿争执不下的时候,刚刚好被赶来的宇文化及抓个正着,得了个禁足之令。
作者有话要说:
☆、隋唐演义
“这种两三句话就能搞定的事你居然要拖上半个时辰,而且还可耻地失败了!你对得起我陪你父亲干聊那么久的良苦用心吗?”趁着宇文化及上朝的时候,厉颂风在宇文成都的接应下从宇文府的小门溜了进去。一关上房门,厉颂风对着宇文成都就是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指责。
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明明帮下定决心缺勤的哥们喊了“到”,结果看见那货在半节课的时候又怂极了地来上课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宇文成都不发一言,他低着头,一脸茫然失措。
厉颂风瞪了他片刻,泄气似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
“玉儿她……是不是讨厌我了。”
听见宇文成都的问话,厉颂风道,“你左一句晋王、又一句晋王,杨玉儿不把你当成晋王的走狗加说客才怪,她还能心平气和地拒绝你已经给足你颜面了。”
宇文成都的心情更灰暗了。
“不过……她能给你颜面,证明你在她心里并不是一点地位也没有。”厉颂风的话让宇文成都又重燃起了信心,他近乎急切地站起了身,“我接下去该怎么办?”
厉颂风道:“杨玉儿正义感极强,个性也极为倔强,这次她要求留在京城多半是为了帮太子稳固地位。她足智多谋,多半会为晋王造成不少的麻烦。我们要在不伤到她的前提下解决这个麻烦……恐怕只有利用她父亲对她的影响力了。”
“靠山王杨林立场不明,老奸巨猾,他恐怕并不会买晋王的帐。”
“靠山王心机深不假,但他毕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有哪个老人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呢?”厉颂风道,“所以他明知道晋王是另有所图,他也会顺从他的意愿把杨玉儿召回去,让她不要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只是这样一来……”厉颂风直视着宇文成都的眼睛,“待她知道事实真相后,你与她之间,再无任何可能。”
这句话让宇文成都的脸一下子惨白。
良久,他才幽幽开口道:“很久以前我就立过誓,这一生,只要她平安喜乐,我便再没有任何遗憾了。”
厉颂风感到呼吸一滞,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自然会竭尽所能地帮你。”
“多谢。”
厉颂风走出宇文府的时候,只觉得天上的太阳有点刺眼。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杨玉儿果然被杨林召了回去,而杨广也展开了和太子杨勇的斗争。厉颂风无比庆幸自己的任务仅仅在于游说官员,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都是由宇文化及和杨广设定的。那一次次成功的谋害带给晋王的是无上的荣耀,而对厉颂风而言,那却是一次次的屈辱。
他已算不清自己究竟将多少柄折扇捏得粉碎,才没有将这两个几乎没有人性的阴谋家一枪捅死。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