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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闪进客栈的不是别人,正是手持龙鳞鞭的御灵希,这突如其來的出现让两人错愕不已,却不料比开口更快的是御灵希的鞭子!
那条每个鳞片都如倒钩的鞭子“嗖”地缠上了剑客的脖子,明月照见御灵希冰冷残酷的面容,如此悚人。“我不喜欢蟑螂在我的国界边乱窜。既然你们已经踩了我的线,那就不要回去了。”
一旁的李虎被吓得面色铁青,捂住腹部站起身來,却又洠в邪旆ㄕ饶敲?汀
“逃!快逃!”剑客大吼,整个客栈都好似为之摇晃了起來。
“逃?你以为他能逃得掉吗?”
御灵希的声音依旧如同某种节奏柔和的旋律,可他说出的话却让柳於阵感到不可思议地颤栗,御灵希那双原本精致黑灵的眸子有了寒意,笑起來弯弯的眼睛此时看來,竟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阴森危险。
“小希怎么会这样?”
“怎么?”
燕滕华不明白柳於阵的后退是因为什么,不过他迫不及待想要柳於阵离开,因为他再不想看见柳於阵跟御灵希离开的样子了!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想放柳於阵走,更不许他跟御灵希走!
李虎只要动一步,御灵希的鞭子就紧几分,以这种状态僵持下去胜者只可能是御灵希,他稍稍用点力气那颗脑袋就是他的所有物了。
偏是这个时候,无名剑客不再死死拽着颈上长鞭,反而猛地抽出长剑,二话不说就朝御灵希掷去!
太快了!如果选择夺下那颗脑袋,那他必定会同时受伤!
御灵希连忙松开了手,飞身侧翻,躲过了那夺命一剑。
与此同时李虎亦拼尽全力全速冲出了客栈,为保证李虎的逃脱,力大无穷的剑客立即与御灵希战作一团,不让他有机会追赶李虎!
“狡猾。”御灵希左躲右闪,洠в斜拮樱绰λ隙ú皇钦饨?偷亩允帧
剑客狰狞笑道,“哪有御灵王卑鄙?你带走了柳丞相,还夺取了他的记忆不是吗?不若你让他只记得柳太子,那么我们之间绝不会有任何干戈。”
“呵呵,柳陵不配让他记得。”
听着御灵希的笑声,听着御灵希说的话,柳於阵心中荡起了无法平复的波浪,一浪接一浪地袭击着他心头最薄弱的地方。
他那么那么相信他的小希,原來骗人的是小希啊……
柳於阵一把从床上摸來鱼肠小刀,踹开大门飞快地朝门外奔去,与他平日里最亲近的御灵希擦身而过,头也不回!
126 你争我抢
从二楼直接跳到一搂,再由落地瞬间起步飞奔,柳於阵就仿佛一道闪电,一只难以捕捉的猎鹰,迅疾地朝李虎的方向猛追而去!
被这道蓝色的身影带起的“飓风”所震惊,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愣愣地看向了那已然空无一人的地方。
好快!那道身影直接穿过了御灵希和剑客之间的打斗,绝尘而去。
那个人……是谁?
御灵希一眼捕捉到正站在楼上的燕滕华,再一想,那人必是柳於阵无误了。柳於阵竟然跟他最最讨厌的燕滕华在一起?难道他想起來了?
御灵希不禁锁紧眉头,盯着燕滕华的目光中有了杀意。要不是面前的剑客纠缠不休,他一定现在就冲上去找燕滕华说个明白!
“你可要本王帮你?”燕滕华打算去追柳於阵的,但见御灵希这般怨恨,而柳於阵去追的人并洠в惺裁赐擦Γ悴挥傻弥沽瞬健
御灵希仍旧恶意不改地看向他,“他为何与你在一起?”
不待两人继续对话,那剑客挥剑而來,势不可挡!
左躲右闪的御灵希肉搏无从招架,倒也洠в邢缘玫檬治薏撸】旖饩稣飧鼋?停儆胙嚯痪龈呦拢
“燕王,你不觉得,如果於阵真的记起你來,他一定会恨你吗?”御灵希边躲闪招架,边这般说道。
燕滕华先是一愣,撑在横栏上观战的他听到这句话后,一股跌入漩涡的难受感立即欢迎了他。很快,他狭长的黑色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神色,“本王知道他会恨,可是他既然做出了选择你就洠в凶矢袂壳笏粝隆!
“他会留在我身边的!”
“不。他会跟本王走。”
“燕王,你要自恋到什么时候?”
“御灵王抢了本王的人,倒也会这么嚣张?”
“是你自己无法保护,还不让别人保护?”
燕王被彻底激怒了,他展开轻功俯冲而下,一把拍开与御灵希对打的剑客,自己欺身而上!
正合御灵希心意!光斗嘴洠б馑迹兄志蛠碚娴模
金鳞起舞,内劲翻飞,扬起的尘土都带着一股暴虐的冲击力,将桌椅弹向四面八方。顷刻间合气归宗,屋瓦震碎,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那剑客哪有心思看两人打斗,早就趁乱逃得不知所踪,唯剩两名破坏狂疯狂地肆虐着这脆弱的客栈,直到整个客栈归于尘土,他们的打斗仍未停止。
御灵希中了几掌,内血沸腾,漂亮的脸上出现了难堪的色彩,那一抹殷红血液却恰恰为他的美艳点缀,显得更为惊艳。而燕滕华被那龙鳞鞭刮出好几道伤痕,那鞭子威力确实不小,触及之处便是鲜血淋漓,但说到底也只能伤及他的皮肉,不能奈他如何。
“啧。”御灵希气喘吁吁,用手背抹去嘴角血丝,愤怒地盯着燕滕华。“好个燕滕华,我早想会会你了。咱们本洠в腥魏胃筛辏退隳阋煌程煜乱灿胛椅薰兀窍衷谟泄亓恕!
“本王亦不是为了与你争斗才來此地的。”
“燕王,你应该不知道吧,他们把柳於阵送过來的时候是如何模样。”御灵希幽幽说道,也许这一句话才更是他心底的伤疤,不愿揭开的人正是自己,但既然自己的心受了伤又怎可让燕滕华安然无恙?
燕滕华果然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他全身经脉寸断不说,身中各种奇毒血流不止,你最喜欢的他的那双眼睛,差一点就要失明了。把他变得跟废人无异的你,凭什么想要带他走?”
柳於阵他……
燕滕华听着御灵希的话,他的心也被一刀一刀地伤害着,这段时间他发疯一样要找到李雨楼,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吗?他有多很,有多怨,可他再恨再怨也无法抹消柳於阵受到的伤害,这些他都明白。
御灵希鞭子一震,清亮的鞭挞声在地上响起,就好比是对谁的鞭笞。
“是我救了他,我知道他想要的一切,唯有我能保护好他。对他而言你什么也不是,你不过是一个陌生世界的陌生人,我劝你不要再接近於阵了,你接近他只会伤他更深。”
鞭子仿佛抽在了燕滕华心里,他的心在滴血,可御灵希并洠в凶】诘拇蛩恪
“这些话本王要听於阵亲口说,他是憎恶本王还是要将本王千刀万剐这都由他决定,用不着你來代言。”
燕滕华咬紧牙关,从柳於阵消失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若有机会再见到他,一定要用尽所有办法保护好他。
燕滕华捡起那剑客丢在地上的长剑,擅长舞剑的他,已将矛头对准了御灵希。“本王不会放弃於阵,你若想争,本王奉陪!”
然而就在两人又将奋起斗招之时,忽有一道身影从树影间飞窜而來,身手利落,“两位君王快住手!”
那人大喊着冲动了两位君王之间,张开双手极力阻拦。
燕滕华急忙收住手,御灵希亦退开一步,他们差一点就打在了那个人的身上,若是击中,此人现在早已成为一团血肉。
燕滕华定眼将那人看清,不禁心下讶异,“子配?”
肖子配冷汗直冒,他自然知道自己突然闯入有多么危险,可就放着两位君主死斗这绝非臣子所为,更何况,他有意见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汇报。。“两位君主不需再为柳丞相斗下去了,他……已经跟秦王走了。”
“什、么?!”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大声质问。
肖子配同时感受两位君王的魄力,不禁身子颤起來,“是。丞相已经捉到了李虎。秦王派人來请,他便跟去了。”
“……”燕滕华瞬间脾气爆表,手中的长剑一掷而出,几排大树应声倒去。“秦容!”
他们费尽心思想要柳於阵跟自己走,他们费尽心思想得柳於阵一句“喜欢”,那么多的心意那么多的话语,竟然根本抵不过秦容一句“來……”。
呵,他们真的估错了自己在柳於阵心中的地位,找错了对手!
凭什么那秦容一句召唤他二话不说便去了?
刚刚才说过“好”的,难道这么快就抛到脑后了吗?!要他燕滕华追得这么辛苦,柳於阵你真的好大面子!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走,这一次不管去哪本王也定能把你找回來!
127 刺探消息
肖子配亦无法平息他的怒火,他听到柳丞相所言之时也是万分诧异,柳丞相竟会做那样的选择。
那个时候,他见柳丞相速度闪雷一般直追李虎,他立即便展开轻功努力跟踪上去。跑出大约一里,柳丞相便捉住了李虎,身手华丽之余同时折断了李虎的左臂右腿。
他一捉到李虎,竟然抬头对树上的肖子配说道,“小配,我留在御灵国要做的所有事已经完成了,你替我告诉他们,我现在得去队长身边,队长他需要我。对了,替我谢谢小希救了我的命。必要的时候,我会报答他的。”
柳丞相说罢便将李虎擒着离开,就在那个地方,一辆马车恰好迎了过來,柳丞相朝那人挥了挥手,将李虎塞了进去后自己也跟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像是一切早已备好。
肖子配忍不住朝那辆马车扬声问道,“丞相!您怎可这样抛下王上?!”
柳於阵从车内探出头來,朝他招手,却什么话也洠в谢卮稹
肖子配又何尝不知道,抛下对方的人分明是燕王在先,如果这便是丞相的报复,又有哪里说不过去呢?不过,谁都明白,柳丞相这可是明摆着选择了跟随秦王,而燕王、御灵王争破了头,他到底谁也洠в醒
“丞相……您的心也真狠。”
肖子配此时站在两人之间毫不隐瞒地说出了事实,那是顺从了柳於阵的“狠心”,也许看见燕滕华伤心欲绝,那正是柳於阵想要的效果,即使不是,肖子配也希望燕王得此教训。
“不可能,於阵在忘年香下早应该失忆了,他不可能记得秦王。”御灵希咬唇,他当然不肯相信,如果他信了,那如今柳於阵來找燕王那就等于旧情复燃,要他如何承受。
燕滕华冷冷瞥了他一眼,轻哼到,“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忘年香啊。”
多亏了那个东西,柳於阵除了他燕滕华之外什么都记得!可恨!
肖子配见两人放下争斗之心,他便再度开口道,“王上,秦王希望我们挑衅李雨楼,现在我们反而出现在御灵国毁了他的计划,那……他会不会派柳丞相去办?”
燕滕华顿时揪起心來!
琴奈让他尝试对李雨楼动武,他亦是答应下來打算暗中探访柳国内情,可这么一闹事情拖了不少时间,而听那李虎方才说來,宫内肯定会有其他变故!
不能,他不能让柳於阵再与任何危险接触!
这件事他必须跟琴奈商量商量。
远在路途中的柳於阵自然不可能听到燕滕华的心思,也洠в泻问履芄蛔柚顾瓿扇挝瘛
这一切确实早有准备,早在他将图纸交给鬼泣的同时,队友们就开始行动了,他只是正巧遇上李虎,然后有技巧地将他逼到神风的所在地,仅此而已。
此时的柳於阵腰身酸痛,坐在颠簸摇摆的马车里愈加觉得浑身几欲散架子。
他手中的鱼肠刀子对准了李虎的喉咙,他不会杀了李虎,他一路都在探李虎的话,作为一名优秀的人肉测谎机,柳於阵有他独特的办法套出李虎的话。
可惜那李虎是个硬性子,他越不答,刺上他身的刀就越多,被倒钩勾断的血管不可思议地流着血,这已是极轻的惩罚,还不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