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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小天狼星不解地凑过来,结果被刺鼻的药味给熏开了。
“一个魔药研究者热爱的小把戏。”斯内普的口气中充满了热切,大概是太久没有机会好好沾沾坩埚,即便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显现魔药斯内普也显得特别用心,“来看看羊皮纸,小天狼星。”
格兰芬多捂着鼻子走过来,红色的朱砂一样的线条在羊皮纸上逐渐浮现,仿佛是一点点生长出来的触手,交织成一个讳莫如深的图案,线条越来越明晰,小天狼星的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
“S…l…u…g…h…o…r…n……开什么玩笑……”
“清理一新!”斯内普迅速念道,坩埚里什么也没剩下,两个巫师对视了一会。
格兰芬多率先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很显然,”斯内普握着魔杖坐回到椅子上,盯着面前的坩埚,“斯拉格霍恩知道魂器,甚至知道伏地魔有几个魂器。”
“当然,我也看得出来,我在问你还能推测出什么。”
斯莱特林看上去极度希望小天狼星能够自己想明白这个问题,但他最终还是开口了:“斯拉格霍恩曾经是黑魔王的老师,他非常器重黑魔王,当然是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如果说他这么了解黑魔王的魂器存在着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那么,就是他教给——”
“这太荒唐了!斯拉格霍恩是个教授!他甚至教过我们!”小天狼星不可理喻地喊叫。
“没有人会觉得告诉天资聪慧的学生足够多的课外知识是一种罪恶。”斯内普说,“至少在最初告诉他们的时候。”
“他应该想到的,魂器?!这需要谋杀!”
“可那已经过去了,我们显然没办法去纠正斯拉格霍恩几十年前犯下的过失,他现在正在尽力帮我们,这需要他付出他这辈子都还未曾付出过的勇气。”斯内普揉着眉心,“梅林知道他究竟是个多胆小的人。”
“好吧,那么斯拉格霍恩成功的让我们陷入了更大的麻烦,我们需要在剩下的一个多月里找到两个魂器,并且把六个凑在一起利用某种我们还没有找到的植物花粉画出一个破坏法阵消灭魂器,西弗勒斯,想想这个可能性!”
“我记得格兰芬多一向不考虑这些的,小天狼星,有些时候我需要你不要用你仅存的一点不完善的斯莱特林风格来思考问题。”斯内普显得不太耐烦,“魔法部能把我们如何,面临一个复活的伏地魔,难道福吉还会在乎几个被无妄扣上勾结红党罪名的巫师的行踪?”
小天狼星花了一点时间来消化斯内普的话,接着沉默的几分钟,默认了魔药大师的推论,不可否认,尽管每次在关键的时候他的运气总是能帮助他作出正确的选择,但是他从来就不具备斯内普那样精确完备的思考能力,就算他多活了十几年结果也还是一样。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干嘛,我是说接下来,在知道还有两个魂器之后。”小天狼星问。
“分析。”斯内普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眼睛,“想想现在的魂器,日记本,我且当这是黑魔王对自己少年时期的一个纪念。金杯,挂坠是霍格沃茨四巨头的遗物,那幢破旧房子里的戒指,或许是黑魔王母亲家族的图腾。
“看看这些东西都有些什么共性。”
“独一无二。”小天狼星喃喃开口。
“除此之外呢。”斯内普接着问,“这些东西都是黑魔王能够找到的和自己最亲近的地方或者血统的联系,霍格沃茨,斯莱特林……”
“你在怀疑格兰芬多或者拉文克劳的遗物?”
“我很早之前就这么怀疑了。”魔药大师习惯性地在回答问题时微微挑动眉毛,“其实哪一个更有可能非常明显不是吗。”
小天狼星认同地点头,但立刻更加苦恼了,那么,该死的拉文克劳的遗物是什么在哪里……
“这不是现在想上一整晚就能想的出来的问题。”魔药大师把格兰芬多从无妄的思考中拉回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难得主动地拥着小天狼星,在他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小天狼星受宠若惊地盯着魔药大师,仿佛他脸上正爬满蜘蛛。
怎么?不满意?斯内普用眼神询问。
不……小天狼星把魔药大师的疑惑死死堵在一个甜腻的吻里。
指尖触摸着熟悉的肌肤和伤疤,每一个毛孔翕张的频率似乎都是一样的,手掌上细微的茧带着刺激的触感滑过,呼吸的声音变大了……麻瓜床垫通常很柔软,整个人都能陷进去,不,两个人也行。
“一定没人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西弗勒斯。”小天狼星颤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闭……嘴。”本世纪北欧最伟大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不容侵犯!
拉上的窗帘轻微地摇摆着弧度,席梦思床垫轻轻颤动,边缘的手纺床单由于某种原因不断地挪着位置,沉重的喘息声,黏腻的汗水……
难得的一个放松的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上学了,阿水真的不是一般的忙= =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我的理智仍然不可能明白我为什么祈祷,但是我照样还会祈祷;可现在我的生活,我的整个生活,不管什么事情降到我的身上,随时随刻,不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没有意义,并且具有一种不可争辩的善的意义,而我是有权力把这种意义贯注到我的生活中去的!
摘自《安娜卡列宁娜》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当小天狼星和斯内普依偎在他们公寓的小沙发上时都会时不时地回想起这疯狂的几个月,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们重新认识彼此,接受彼此……爱上彼此,旁人大可以说那个魔法造就了这一切,但是当事人不觉得,或许曾经这么以为,可是当感情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的时候,任谁也不能推脱。
早上醒来,斯内普再次发现小天狼星的腿压在他肚子上,让他浑身酸痛,当然,不否认酸痛的原因还有其他。
“醒过来,蠢狗。”早晨的魔药大师脾气是最糟糕的。
“让我……再睡一会,半个小时,十分钟也行。”
“二十秒都不行!”斯内普掀开被子,早晨寒冷的空气让小天狼星整个人缩成一团,无奈之下格兰芬多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望着窗子外面。
“早上八点?”
“梅林!八点?现在已经十点半了!”魔药大师怒气冲冲,他们必须禁欲……必须!
“可是现在起来干什么,早饭也没有,午饭也没有。”格兰芬多抱怨地在地毯上找一次性拖鞋。
“我热切地渴望你的脑子里除了食物和慈悲之外,能够多装一点有用的东西。”斯内普的低血糖在作祟,他口气恶劣,像极了从前他和小天狼星水火不容的时候。
“好吧,我知道,早上和你说话我讨不到好处。”小天狼星耸着肩膀,从柜子里拿出一套从德国麻瓜商店采购来的风衣和牛仔裤迅速地套到身上,魔药大师则一头钻进浴室,水声哗哗地掩盖了一切。
等到斯莱特林从浴室出来,低血糖的作用已经几乎消失了,不过斯内普不会有任何歉意,格兰芬多不会在意他起床时的那点小脾气。
斯拉格霍恩的那张纸条已经是那个胆小的年迈巫师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贡献,斯内普不会指望自己曾经的导师还能够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有价值的线索,据他所知,斯拉格霍恩在他接任霍格沃茨魔药课教授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他在躲避黑魔王的招募,或者说,斯拉格霍恩是少数几个当时看清时局的斯莱特林之一。
拉文克劳的遗物,如果说哪里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话,两个男人只能想到霍格沃茨。
也许,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三月末四月初的一天,霍格沃茨的大门前迎来了消失了将近两个月的魔药教授。
他们刚刚踏进霍格沃茨的防御范围,邓布利多就出现了,老巫师显得比斯内普离开的时候显得更加疲倦,淡淡的青黑眼圈让他更加的苍老了。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的语气是平静的,他内心的某个地方在告诉他,这个老人知道他们的一切,就算不是一切,也是大部分他们希望隐瞒的秘密。
“我很高兴你们最终选择回到霍格沃茨,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孩子。”老人微笑着,蔚蓝色的眼瞳中饱含着一切他能给予的关怀。
“我可以理解为你会帮助我们?”斯内普直白的问,他从来没有在邓布利多面前有所保留的习惯,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自从八年前开始,他在这个年迈的巫师面前就完全的坦白了。
“当然。”
霍格沃茨和斯内普离开的时候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城堡还是散发着它自身的威严,灰色的阴影在春季柔和的阳光下投射在刚刚长出嫩黄的青草的操场上,斜斜的山坡由上而下地绿色逐渐减少,阳光照射不到的石头阴面生长着终年的青苔,山坡下面百码之外的黑湖已经完全解冻,湖岸边上的树也摆脱了冬天的干枯,一切都吐露着欣欣向荣的气息,仿佛黑魔王已经回归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斯内普看了一眼禁林,黑色的树林里也许正摇曳着这个月的月光花,它们会在午夜时开花,和从前的每个月末一样,大片的月光花能在禁林中央营造出一片银色的海洋……
太怀念了,尽管他才离开这个城堡不到两个月,他就开始想念了,这里是他的家。在斯内普的二十八年生命中目前有两个温暖的地方,其中一个是霍格沃茨,另一个,是格里莫广场12号。
城堡刚刚迎来复活节,小巫师们似乎都还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直到某个斯莱特林远远地眺望一个熟悉的人影。
等到斯内普来到城堡的大门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上百个学生,有刚刚入学不到一年的小崽子,也有再过两个月就会毕业的大小伙子,斯内普认得他们全部,他叫得出所有人的名字。那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叫安娜格林特,一个三年级斯莱特林,抱着一本《魁地奇溯源》的是福勒克林顿,五年级格兰芬多,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三角帽的是七年级毕业生奎纳斯希勒,赫奇帕奇……
魔药大师的内心在激荡着,尽管他的表情没有一丝裂痕,严肃和认真仍旧写满他的整张连,和两个月前他离开时一样,仿佛他仍旧是这群学生的教授仍旧可能在下一秒说:“禁闭!”
邓布利多没有向他的学生们解释,他领着身后的两个巫师往校长办公室走去,孩子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但他们的目光一直黏在斯内普身上。
“我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西弗勒斯。”小天狼星往身后看了一眼,凑到身旁的男人身边低声说。
“闭嘴……”
校长办公室门前的滴水石兽在口令下旋开露出一个向上的螺旋楼梯,木质结构结实得没有任何嘎吱声,螺旋楼梯的尽头是红木大门,邓布利多一把推开,小天狼星和斯内普紧紧跟在后面。
校长办公室里,一直打瞌睡的肖像画们也来了兴致,总是躲在布莱克老宅的菲尼亚斯也带着眼镜出现在画框里,仿佛邓布利多事先都通知过他们一样。
“来,坐吧。”邓布利多端出一些奇异的糖果和南瓜汁。
“我希望现在能够直接进入主题,邓布利多。”斯内普交叉着双手放在膝盖上。
小天狼星看了斯内普一眼:“西弗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