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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可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想到自己的问题,“楚大哥,你找我做什么?”
“邀你到羽若别院过年呀!”客风理所当然的说完后又讪讪地道:“当然,还要看你愿不愿意赏光。”
“当然好。”可人急忙答应,随即羞涩地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忙得忘记我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好意思来找你罢了。”
“不好意思?!为什么?”他这么豪爽的人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客风俊脸一红,有点吞吞吐吐的道:“因为观观小嫂子回去了,我就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找你,我也找不到名目来看你。”
可人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很小声地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
其实她明白的,只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客风深呼吸一口气,笑得有点腼覜,“自从那一天在十里亭送行后,我们有十几天没有见过面了……”
“十八天。”她脸红的补了一句。
客风惊喜的看着她,“你记得那么清楚?”
可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几乎是每天扳着手指头在算日子。她声如蚊呜地道:“我一直以为……以为你也许是讨厌我,所以才这么久都没有……没有……”
“没有来找你?当然不是。”他睁大眼嚷道:“你相信我,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客风的表情活像被宽枉的委屈小男孩。
可人蓦地笑了,没想到侠气干云的楚大哥也有这么稚气的一面,这让她心中涌起了一股想把他拥在怀襄好好安抚的情绪。
“我相信你。”地柔柔地道,脸上的笑温柔得让人心动。
客风的心倏地一颤,眸子不自觉紧紧的盯着恬笑的她,那抹安详又温柔的笑深深的打动了他。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恬淡温婉、清新如晨的感觉,他总是会不自觉的想念起这样的她。
可人发觉到客风专注的眼光,被他瞧得有点心慌,又有点羞怯紧张。
“你——怎么了?”她最后鼓起勇气拉了拉他的袖子,试探地问道。
客风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方才孟浪的盯着她不放,俊脸上不由得一红,“呃……没事。”
“那我们现在应该要做什么?”
他这才记起自己此来的口的,“对了,我是来带你到羽若别院玩的,管总管已经准备了丰盛的午宴要款待你。”
她低呼了一声,“怎么那么客气呢?这样隆重,我又不是客人。”
“对喔!你不是客人。”他恍然大悟般,笑得好淘气,“你是自己人。”
“我……我是说,我……”她脸都羞红了,可是心裹却是甜蜜蜜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又不是什么贵客。”
挲着她急忙解释的模样,客风不禁哈哈大笑,“你好紧张。”
“我当然紧张,”她咕哝道:“被误会的是我又不是你。”
他认真的看着她,第—次发现她除了温婉之外,还有如此娇憨浅嗔的一面,他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喜欢她了。
喜欢?客风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可人斜着头看他,他又怎么了?怎么一副失神的模样?今天的楚大哥真的很奇怪!
客风慢慢回味这种喜欢的感觉,然后他发现自己喜欢这种“喜欢”,于是他慢慢的绽开—个笑靥。
“你没事吧?”可人关心的看着他,再抬头看了看今天的大太阳。
他该不会是在暖阳下站太久,被晒昏头了吧?
“没事。”他笑得好开心,事实上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我今天骑马来,你可愿意和我共骑?”
她眨眨眼,有点羞愧地道:“我是很想,可是我不会骑马,我怕到时候从马背上掉下来,那就太难看了。”
“我保证把你抓得紧紧的。”
她举目四望,寻找他的马,“哪一匹?如果看起来很凶的话,我就不要骑它。”
“很凶?不会的。”他打了个呼哨,然后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从前方传来。
可人盯着那—匹奔来的白马,不禁看呆了,好漂亮的一匹马呀!英挺壮伟,那顾盼自如的样子,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地转头看着俊朗爱笑的客风,倏地笑了出来。
“我的马会长得很好笑吗?”客风打趣地问道。
“我在想——”她强忍着笑,特地绕离他远一点,“那匹马好像你喔!”
“什么?!”他委屈的哇啦咋啦叫,“我会长得和它很像?我的脸有那么长吗?”
“不是的,我是说它的气势和神采很像你,真的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马,物随人形嘛!”她笑着解释。
客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拍着胸膛安心地道:“幸好,我还以为我真的长得像马呢!”
“当然不像。”可人看他这副模样,突然忍不住想捉弄他,“马比你俊多了!”
“嗄?”他捂着胸门惊恐地道:“真的?”
“当然是假的。”地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老天!真是好玩,她从来没有捉弄人过,原来轻松的打趣调侃是这么好玩呀!
客风本来想好好的“训诫”她,也捉弄她一番,可是一看到她笑得这般开心,他就什么都忘了,完全沉醉在她甜美动人的笑靥中……
结果他们闹到了将近晌午才回到羽若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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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丰盛的午膳后,客风本来要带着可人到别院附近走走,可是突然有紧急的事需要马上处理,所以客风不得不先向可人告罪,留她一个人在别院。
虽然独自一人,但是可人一点都不觉得孤单,因为身在羽若别院给她一种归属的感觉,地感到自己好像在家襄头一样。
可人信步漫走,穿过那层层的柳树林花,虽然是冷冽的冬天,但是园内丝毫不见寒意,林木长得茂密苍翠。
她走在石径小道上,沿路欣赏雅致的庭台楼阁和小桥流水,深深为它的秀丽典雅而感到心醉。
前方有个丫鬟端着一碗汤急急忙忙的走着,也往这个方向而来,她们俩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结果就撞成了—团。
“哎呀!”
两个人都呆了片刻,可人率先回过神来,因为她发觉身上湿答答的,还有些热烫。
原来那盅莲子汤整个部翻倒在她身上了。
“可人姑娘,对……对不起!”那名丫鬟吓都吓死了,一边向可人陪罪一边发着抖。
可人并不怪她,微笑着安抚她道:“没关系,倒是你,烫着手没有?”
“婢子该死,笨手笨脚的冒犯了姑娘。”她吓得唇发白。
“别这么说,要比笨拙的话你是赢不过我的,我最高纪录是摔破了我爹的七个茶杯、三打盘子,所以你千万别自责,这没有什么的,每个人都会有错手的时候呀!”可人没想到自己还可以安慰别人的“笨拙”,这让她精神一振。
那名丫鬟惊喜的看着可人,呐呐道:“你真的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她温柔地笑道:“顶多等会儿你找件衣服给我换上就是了。”
“可是这事要是让总管知道了……”虽然总管待人宽厚,但是应有的纪律和家法还是得遵守,所以丫鬟害怕地喃喃道。
“没关系,你先去取件衣裳来给我,我就说是我自己玩水弄湿了衣裳,这不就行了?”可人轻声细语的道。
“呃——”丫鬟已经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不过这盅莲子汤已经打翻了,所以你得再到厨房拿一盅,看是要给谁喝的就端给谁,这样才不会露出破绽。”可人神秘兮兮地教导她,说完后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老是闯祸,所以都会想一些亡羊补牢的挽救办法,这是多年的经验累积。”
丫鬟当下用敬佩至极的眼光看着可人,“多谢可人姑娘,馨儿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才好。”
“你叫馨儿呀?真好听的名字。”可人很高兴自己又认识了一个朋友,“不用客气,你快点去送莲子汤吧!送完了再拿衣裳给我。”
“可人姑娘——”
“什么事?”可人正想找地方躲起来,免得被客风看到她一身的湿衣裳。
“莲子汤是院主吩咐厨房炖给可人姑娘吃的。”馨儿咧嘴笑道。
“是吗?那更好办了,你就不用再到厨房取汤了。”可人替她松了口气。
“嗯!”馨儿用力的点点头。
“快去拿衣服吧!对了,一路上别被人看见了。”可人拍拍她的背道,自己也思量着要躲在什么地方才不会被发现。
站在树后的管浩月不禁抚着胡子点头微笑,这“温馨”的一幕他可是从头看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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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城中镇日作响的鞭炮声,濉江畔显得分外的幽静。
可人漫步堤边,冷冽的空气让她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但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样子正适合让她头脑清楚的思考一些事情,她想起了观观说过的话。
如果她让心情开朗一些,不要再那么的畏缩自卑,那么她就会更加有自信,也不会瞧不起自己了。
她再次想起了客风这些天对她的温柔体贴,她的自卑自怜情绪一点一滴的被他的柔情化解掉了。
客风让她觉得自己是重要的,让她不再那么自怨自艾。这些日子以来,可人发现当她摆脱掉心裹沉重的包袱后,她也可以过得自在喜悦,再也不怨叹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想着,唇边不禁泛起一抹了悟的笑,浑然忘却了身畔阵阵的寒意。
跟随地身后而来的客风却好舍不得,唯恐地冻着了,连忙脱下了自己的狐毛大氅披在她身上。
“楚大哥?”可人惊呼,喜悦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裏?”
“我到酒坊找你,伯父说你一定是到这儿来了,所以我就到这里来找你。”他轻声呵责道:“怎么不穿暖些?你的衣裳这样单薄,很容易着凉的。”
面对他的关心,可人义是意外又是窝心,甜甜的笑道:“我要出门的时候天候并没有这么冷,实在是谢谢你,不过你把大氅给了我,你不冷吗?”
她珍惜的拉紧狐毛大氅,感觉到其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并且漾着淡淡的男人气息,可人不禁睑红心跳起来。
“我们练功之人不会怕冷,倒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的身体?万一受了风寒可怎么办?”他眉头紧蹙地道:“像你上次在别院裏玩水玩到弄湿了衣裳,也是很容易着凉的。答应我,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客风浑然不觉自己唠唠叨叨的像个老母亲,可人看他这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心头窜过一阵暖流,也顾不得要取笑他的唠叨劲儿了。
“我答应你,下次要出门—定会带件外衣。”她轻轻地道。
“这才对。”他自然的抓起她冰冷的小手,企图用他掌中的温热暖和她,“瞧你手冰得跟什么似的,快点和我回去吧!”
可人愣愣的让他牵着她的手走,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江畔的寒风已化做袭人的春风,柔柔地裹住了他俩。
天,这实在是太美了,这一切该不会是她在作梦吧?如果这是梦,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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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南咧开大嘴傻笑着,连客人要结账了都没发觉。
“掌柜的,你今天是怎么了?”店小二拉拉他,“客人要走了吔!”
“啊?!”他这才回神,急急道:“哪一桌?”
“唯一的那一桌。”
那位客人已经站到脚酸,不耐烦的道:“多少钱呀?”
“呃……我看看,一共是三两银子。”蔡文商收好钱后,不忘对客人道:“抱歉,刚才让你久等了,谢谢,下次再来。”
等客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