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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跟他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明子乔急著跟明宁辩解,两手下意识的想捏成拳头,顾不得手上还有果盘!
「嘿,小心!」明宁一手接住了倾斜的果盘,一手安抚地拍上明子乔的肩膀,弯著两侧贵气的眼眉,朝明子乔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乔乔,你别这麽担心,我发誓我谁也不会说的,放心好吗?」
(8鲜币)022[侄攻叔受;年上]明宁的无奈与哀伤
022
放心?谁都知道你最听大哥的,心也最向著大哥,而大哥呢他就是爸爸最听话最能干的乖儿子,我要不担心你,那可就算豁出去了,谁都可以甭担心啦,明子乔的眼神这样跟明宁说,引得後者鼻出长息。
「在你们这些弟弟们跟明瑞那些小辈的眼里,我就这麽没用?」一看就知道保养得宜养尊处优的修长手指将果盘端高放上流理台,再将两颊未乾的及颔黑发朝上拨了拨,明宁双脚站得与肩同宽,双手交抱环在胸前,敛起一脸笑意双眼专注的望著明子乔,「你不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大智若愚?」
「……知道。」知道又怎样?跟我下棋一百次要输给我九十次的人,想说自己是大智若愚型的人?
「我呢,只是事事让著你大哥,老是装傻不想管事罢了,你真的当我那麽草包?」大多数的男人到了中年,惯常总是老得比女人慢,明宁的年龄虽然实际已经四十出头,但他有近似东方人的肤质以及永保年轻的心态,让他怎麽看都像只有三十几,「我挨的那枪,伤到的脑前叶面积并不广,受损的是我部分的记忆与逻辑,并不是我的智商。」
「……这个你讲过很多次了,我知道。」又来了又来了,好汉又要提当年勇了,明子乔无力的向後退,靠上洗手台。
「傻瓜。」见明子乔的脸懊丧的朝地垂著,明宁伸出一手亲腻的摸摸他柔顺的头发,捏捏他挺直的鼻梁,“顺道”从T恤的领口,窥见了白皙胸膛上的许多红痕,「我失去的,早就靠事後家人朋友口述的记忆,重建补强得七七八八的了。我会不跟你大哥计较,只是想珍惜我这条有幸捡回来的烂命,好好的享受我剩下的人生,不要浪费……」
明子乔也算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一年前要离开L.A.之时的模样虽还童稚,却也不女气,这次来起先明宁还有些奇怪怎麽看他跟明瑞的互动,一举一动中老是透著一股子媚,同住不过三天,跟明峰的关系也是从堂兄弟的禁忌中走过来的明宁便从自己的观察里,轻而易举的求得了解答。
啧,年轻就是好啊,明宁忍不住多捏了两下明子乔软嫩粉Q的脸颊,心里挺羡慕明子乔跟明瑞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有的“活动内容”。
跟他们相比,自己十几岁的时候那还真是惨绿的年少啊,明宁回想著,忍不住又从鼻子呼出一记长息。
没办法,暗恋明峰的明宁那时别说亲吻了,就连肢体上的碰触都是用偷的,连第一次,也是他设计的。
所以说,人蔘嘛,再差的品级只要有个属於自己的杯具好泡,那就好了,不要总想拿出来跟别人的比;人比人,往往都是气死自己的。
「我才不傻呢。」明子乔嘟囔著,他听长辈閒谈时提过大嫂还没受伤前那可是下一任族长的大热门,论相貌论出身论能力,其他竞争者包括自家也对族长一位颇有意思的大哥,根本就跟父亲是现任族长的堂哥明宁没得比。
要不是脑子受了那麽严重的伤,还爱上大哥,不顾众人反对的将终生委身给大哥,恐怕时至如今族长可能已经更迭,轮到明宁上位了吧?
「都能不顾一切的爱上自己的侄子了,那还不傻?」明宁哼声一笑,颇有嘲人也自嘲的意味,「明明傻得就跟以前的我有得比,还不承认……」
「什麽以前的你?」明子乔听人说话,很懂得听重点的。
「我现在呢,就想自己好好过,不想再爱谁。」明宁撤手後退,去杯架拿杯子再走回饮水机前倒水喝,「当然,也就不再傻啦。」
「宁哥……你跟大哥,怎麽了?」这句话,明子乔一直想问,也一直到现在才有了适当的机会,「你说想离婚,是真的?」
「嗯哼。」明宁还在喝水,眼神却告诉明子乔,他是认真的。
「为什麽?」长兄若父,大哥虽然不是个很体贴的人,可是大哥对家人的保护,对家人的付出,并不逊於父亲。
「没有为什麽,合不来,就分开,如此而已。」明宁将水杯从嘴边拿开,又倒了一杯继续喝。
「那明瀚怎麽办?」明瀚是四哥跟四哥夫生的,从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过继给不能有孩子的大哥大嫂的可爱侄子,「宁哥你不能这麽任性,只想到你自己啊。」
「就是替小瀚想,所以,我更必须离这个婚。」明宁将杯子慢慢的轻轻的,放进水槽里,眼睛也一直盯在杯缘,好像正在将满腔的无奈与哀伤都藉由眼神,注进那个杯,「他回到亲生的父亲们身旁,这样对他,才是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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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忙;只能短更
明宁就是明兴仰的儿子;看过已撤“寂寞激盪”的亲亲应该猜得到
(16鲜币)023[侄攻叔受;年上]细说从头
023
「可是……你确定,大哥也是这样想的吗?」
「明瀚是我收养的,关他什麽事?」
明宁还是没有望向明子乔,就著一手仍握在杯上的姿势拿另一手顶开水龙头,让源源不绝的自来水不停灌入杯里,再溢出:
「再说了,他如果想要孩子,亲生的那不更好?更何况多的是人愿意跟他生,他不需要屈就我的情况。」
「你跟大哥是正式领过证书的,大哥也算小瀚的另一个父亲,小瀚的去留,怎会不关他的事?」
明宁只是看著并不动手,任水不停冲著那个杯子没有顺道洗起来的意思,明子乔看不得他这样浪费水资源,转身伸手拿起菜瓜布挤了点洗洁剂,就把杯子捞进手里洗了。
只是,一边洗还一边在心里,替大哥替小瀚忿忿不平著。
他爹的,遮遮掩掩东说一点西说一点,说来说去还说到想离婚,无非就是又看见神马误会神马吃醋了,计较起大哥那些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的烂桃花就对了。
但凡做人呐,那可都要凭良心嘿,从明子乔懂事到现在这十几年来,听说过想沾惹宁哥的男男女女,那可真的没听说有断过,怎麽数,也不会比大哥的少到哪。
「我记得你在L.A.的家里,那可是连拿抹布擦桌子都没做过一次的,没想到为了明瑞,你能做到这地步。」明宁很有技巧的将话题叉开,可是明子乔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又将话题转回来。
「不管关不关大哥的事,小瀚跟你们都有感情了,你这样将他推来让去,就不怕伤了他的心?」明瀚才八岁,这麽小的孩子经历这种事,搞不好会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质疑,要是因此对他造成一辈子心灵上的创伤,这个责任谁要负?
「领了州政府颁的结婚证书,有了法律保障的正式婚姻关系,对於不能生给他亲生儿的我而言,其实都像写在沙上的誓言。」明宁状似答非所问,可是明子乔懂他的意思,「只要涨潮了,浪一打来就会被洗掉了,什麽,也都会被带进时间的大海里,淹没了……」
「宁哥想多了,我相信大哥在结婚前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他要是在乎有没有亲生子嗣这问题,也就不会选择你了。」
切,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学女人家搞那种一旦生气就不理人的幼稚把戏,既然没那麽爱小瀚,离家出走也不将他捎上,不想养了就要归还,那当初就不要硬杠四哥夫,跟四哥硬收嘛。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并非你大哥,你也别多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大叔再次环手在胸,看明子乔继续顺手洗刷著不锈钢制的水槽污垢。
「哦?」明子乔只是离家一年,又不是十年,家里人的相处与个性他还不至於生疏那麽多,猜不到明宁的为难,「是不是秋本哥又跟小瀚说了什麽让你不中意听的,传到你耳里了?」
四哥的个性很豪爽,对兄弟,那可是义薄云天讲情道义,友娣到一个不行,连孩子都能还没怀上还没个影,就跟宁哥说要生一个给他;可是四哥慷慨,那可不代表四哥夫也是,当年就因为四哥说什麽都要将小瀚过继给还没入门的大嫂,盛怒的四哥夫为了要回孩子,那段时间没少到堂伯家里闹过吵过。
「不说这件事了,等你再大点,有天自然就会懂的。」明子乔这一问,把明宁墨绿色的眼珠子给问转了,心念跟著转,便把话题也转了,「还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会跟明瑞在一起,是他忍不住吃掉你,还是……你勾引他的?」
「……拜托你,不要那麽有想像力好不好,难道族里的人不管男女只要谁跟谁住一块,就一定会日久生奸情?」刷洗水槽的力气非常大,圆形的铁刷开始解体,不锈钢的表面也被刷出刮痕。
「真的?」明宁似笑非笑的偏著头,将脸凑近明子乔的脸,非常仔细的端详他的表情。
「真的。」不过就是孩子气的大嫂而已,不要怕不用怕,明子乔勇敢的跟他四目相接。
「O.K.O.K,我知道了。」有种问明真相的基本常识叫对质,明宁的逻辑还没那麽差,「等明瑞回来,我直接问他好了。」
「宁哥!」明子乔摔下铁刷转身与明宁正面相对,跺脚恨恨嚷了声!
「那麽大声做什麽?我又没重听。」贵气的眼眉满是揶揄,不过没有恶意,「我那麽诚心诚意的问你,你又不肯从实招来,不问清楚今晚肯定睡不著的我只好改问另一个当事人事情的真相,这有什麽不对麽?」
「你,你,你真是!」真是不值得我用心招待,辟室收留!
「乔乔,近亲畸恋,我算是过来人了,当年我在最辛苦的时候常常想,要是有个人能帮我在我父亲们的面前缓缓颊说说话,也许我就不至於抗争得那麽辛苦了。」明宁又伸手摸向明子乔的头顶,只是这次,却让明子乔摇头甩开了!
见明子乔还怒著眼眉,犹做困兽之斗,明宁将声音放得更柔和,「如果说我明明有所觉,却装做什麽都不知道的离开,等日後你跟明瑞的事东窗事发了,我会很难过我连替你们说句话的立场,都没处站起。」
明宁的声音很能安抚人心,所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已经扛著跟明瑞瞒著所有人相恋的沉重面具扛得渐觉吃力的明子乔移开目光望著地板,拳头捏紧僵在身侧,过了将近一分钟,这才以只比耳语稍微大些的声量,有些结巴的说:
「我……我跟他是……是自然而然的,谁都没有勾引谁。」
「嗯,想像得到。」换言之,就是彼此吸引,彼此勾引,一个引吃,一个开吃,谁也没占谁的便宜,「然後?」
什麽然後?明子乔眼神上飘偷偷打量著明宁,被他一脸的想听八卦囧红了脸。
「我都,都说了,哪有什麽……然後?」哎呀这还让人怎麽活啊,怎麽偏偏就让这麽个还在喜欢问十万个为什麽的心理年龄层的老孩子给知道了呢?
神啊,难道,这是祢;给我的第一个报应?
「重点是过程啊过程,你别想就这样轻松带过,我没那麽好打发的喔。」明宁朝明子乔摇摇食指。
「喂喂宁哥,你,你未免太,太不厚道了!」又羞又气的明子乔抬起头不满的正视明宁,气到一定的程度,他说话就会恢复顺溜,「有关你的,什麽实话你都不肯对我说,现在知道我的就想挖我隐私,你自己想想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厚此薄彼,是不是利己主义?」
「利己主义?有吗?」明宁将那根摇动的食指,改为来回抚著自己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