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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一枝花摆摆手,“你走吧,我累了,想歇息了。”
一枝花冷冷道:“我方才的话,不是说说而已,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拂袖而去,背影孤傲而决绝。
刘琛不禁想起十年前的赫连山,那时的他,单薄瘦小,柔弱无助如同初生的羊羔,随便一场风雨都能结束他的生命。
如果自己那时的心肠能够再狠一些,不给他跟随楚秋恒回无量山的机会,而是将他锁在身边,那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他想了很久,却缓缓摇头。
凡事有因才有果。没有无量山的十年,也就没有今天的一枝花,更不会有为了今天的一枝花而疯狂着迷无法自拔的自己。
只是这份情究竟是两年前再见到他时才生,还是已经在心底深埋了十年,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一瞬年华相思引,恰时年少闲落花。
当年那个清雅绝俗的纯真少年,如今已是形同陌路。只会对他刘琛才绽放的绝美笑靥也永远消失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
刘琛苦笑,他从来不是一个沉迷于过去,为了无法改变的事而悔恨纠结的人。
他紧紧攥住拳头,只要赫连山还在他身边,他就有信心改变现状,让那个人重新爱上他!
刘琛这边为了自己的爱情保卫战而宣誓的时候,叶欢那边也在发誓。
“王爷,末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发誓!”他脸色发红,心跳加速,眼神中充满期待与渴求。
李陵却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你刚刚不是说,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吗?”
叶欢有些尴尬,“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李陵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两人之间的棋盘上,“本王说过,只许你悔棋一次,所以这次不能再反悔。”
叶欢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嘟囔道:“那还下个什么劲,反正回回都是你赢。”
“一枝花吹的曲子很好听吗?”
李陵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叶欢没有心理准备,下意识反驳,“不是。”
李陵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叶欢心里发慌,脑子就转得更慢,他挠挠头道,“只是他吹的那首曲子让我想起了家乡。”
“家乡?”李陵不动声色的重复道。
叶欢赶紧点头,“正是,其实王爷你有所不知,我和那一枝花原来竟是同乡。”
李陵眉毛一扬,道:“这倒奇了,本王记得,一枝花是西凉人,难道叶将军也是西凉人?”
叶欢心道,娘滴,怎么李陵对一枝花的事这么清楚,一枝花那小子也是,也不提前跟劳资对对口供,害得劳资差点就要穿帮!
他灵机一动道:“末将祖籍是西凉,只是从小父母双亡,流落到大梁,对幼时的事也不大记得了。”先把退路封死,反正什么都不记得了,让他问无可问。
李陵嘴角轻轻一勾,从叶欢脸上挪开视线,“若是你不想下棋,那就喝酒。”
叶欢为难道:“喝酒容易误事,营地里刚刚来过刺客,公主的安全第一啊。”
李陵道:“那你想如何?”
“末将想早点回去歇息。”叶欢诚恳的看着李陵,“赶了一天的路,王爷想必也累了,不如早点歇息如何?”
本王是想歇息,可更想跟你一块儿歇息。
李陵身体前倾,离叶欢更近一些,目光重新在对方的脸上逡巡。
叶欢不知他此举何意,纳闷的摸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李陵的视线继续往下,来到叶欢锁骨的位置。虽然叶欢现在穿着整整齐齐,遮挡得严严实实,他还是很清晰的回忆起齐国府湖心阁那晚,这幅躯体曾如何的令自己疯狂……。
叶欢有些受不了了,李陵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扒光了摆在对方眼前一样,又像是一头狼正盯着一只鲜嫩可口的小肥羊。
不管是哪一种比喻,都让叶欢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
“王爷,末将有些不适,先告退了。”他站起身,决定不管李陵乐不乐意,也要先离开这里。
李陵突然出手,闪电般攥住叶欢的左腕。
叶欢真的被惊到了,磕磕巴巴道:“王爷,你……”
他话未说完,俞子墨突然跑进来。
李陵皱眉道:“不通报就闯进来,怎的这么没规矩?”
俞子墨当作没看见营帐里两人拉扯在一起的手,跑到李陵跟前道:“王爷,有客来访。”他附在李陵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李陵目光一闪,放开叶欢的手道:“你先回去。”
叶欢松口气,拱手道:“末将告退。”然后就像被狗撵一样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帷帽的男子走入帐中。他边摘帽子边笑道:“多日不见,王爷又有了新欢,想必早把我这个旧爱扔到脑后了吧?”
帷帽摘下,露出一张英姿勃发、神采飞扬的英俊容颜。
李陵冷冷道:“使绊子捅刀子,把对方往死里整的旧爱?”
斗篷男啧啧摇头,“末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王爷的安危,没想到一番良苦用心竟被人曲解。这倒也不算什么,最让末将伤心的是自己一片痴心枉负,到头来新人胜旧人。唉,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你若无事,本王歇息了。子墨,送客!”
“有事,有事。”斗篷男见李陵动怒,也不紧张,大大咧咧的坐到椅上。他虽然一口一个末将,可对李陵却没有起码的畏惧。李陵对他的无礼竟似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杵。
“末将这几日一直在等王爷的銮驾,真可谓望眼欲穿啊。”
“西江大营出事了吗?”
“大营有师元帅坐守,自然坚如磐石,固若金汤。只是末将无意间发现,最近京齤城中似乎有人与元帅来往甚密。”
李陵双眸微微眯起,掩住眼眸深处凌厉的精光,问道:“知道那人是谁吗?”
斗篷男摇头道:“不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末将以为,此人应该不是薛太傅。”
“何以见得?”
“薛太傅虽然一直觊觎西江大营的元帅之位,想让身为镇国将军的大儿子薛直坐上此位,奈何那薛直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师元帅手中有一堆他的把柄,薛太傅也因此对师元帅怀恨在心,两人嫌隙很深,若要说他二人会过从甚密,末将觉得不大可能。”
李陵垂眸沉思片刻道:“师公藩自视甚高,对薛仁辅这样靠逢迎拍马讨圣上欢心的佞臣一向不屑交往。”
斗篷男道:“末将查了很久,始终未能查出此人是谁。师元帅是西江大营十几万将士的核心,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倘若与他交好之人是忠君之辈,自然无忧,倘若是奸佞小人,那……”
李陵抬眸道:“沈望,你对朝廷的忠心,本王谨记在心。本王说过,有我李陵在,西江大营就有你沈望。”
沈望微笑,“末将还以为,有王爷在,就有叶小将军呢。”
李陵右手微动,一枚暗器从指间弹出,沈望身体闪电般从椅上弹起,暗器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沈望心有余悸的抚过脸颊,“王爷,末将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祸害过多少良家子弟,以后给我收敛点,我不想有朝一日去某个乱葬岗替你收尸。”
沈望委屈道:“王爷这就错怪末将了,末将在情爱之事上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可从未强迫过任何一人,何来祸害之说?”
李陵也不理他,垂眸道:“查一下了尘禅师最近的行踪。”
沈望神色终于凝重,“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没有任何意思。”李陵面无表情道:“还有,顺便查一下叶欢的身世,以及——”他眼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他与了尘究竟是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感谢曾经骄傲的狮子、非常偶尔、冰雪大大的地雷,大帅牌香吻送上~@^_^@~!
、师徒重逢
叶欢跑回自己的营帐;坐在床上仍不住的擦冷汗。
李陵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诡异了!现在想起来;还让他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若不是突然闯进来的那个陌生人;叶欢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其他突发状况;又能发生什么事呢?
叶欢忍不住好奇的想象了一下;却是没想出什么。也是,两个大男人又能出什么事?是自己反应过度,紧张过头了。
他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行宫温泉里的那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的一幕;立刻给了自己狠狠一个大耳刮子。
“禽兽啊你!对一个老爷们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居然还好意思去想!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他重重捶打着枕头;命令自己想点别的,比如湖心阁那晚跟辣妹大战三百回合。
同样是些限制级的场景,叶欢却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因为对方毕竟是女人。
只是很快叶欢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虽然那天喝了很多的酒,但对于那晚酣战的很多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惟独想不起对方的样貌与身材。不应该啊?
他纳闷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抚摩对方细腻柔滑的肌肤时那种销魂欲死的感觉都还历历在目,偏偏她的相貌如何,胸有多大,腰有几寸这些细节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随着回忆的深入,叶欢的身体又燥热起来,就像看黄片儿一样,大脑皮层被那些香艳淫齤*靡的画面反复刺激之下,就会引起生理上的连锁反应。
叶欢起身在营帐里转悠,试图找点别的事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在做了五十个俯卧撑还不能灭掉心里的邪火之后,他索性不再压抑,躺在床上开始自己DIY。
男人在DIY的时候总要有一个幻想的对象。叶欢以前的幻想对象是苍老师,然而这次召唤苍老师以后却发现不怎么给力,连续换了几个自己比较熟悉的A齤*V女*优也始终无法让自己高*潮。他索性换上那晚实战过的那位神秘女。
这下效果果然不一样!
叶欢重新找到了兴奋点,闭上眼睛让自己尽情徜徉在那晚的疯狂激情体验中。就在冲上□巅峰的那一瞬间,神秘女突然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竟然是一张男人的面孔,还是他相当熟悉的人——李陵!!!
卧齤、槽!叶欢大骂一句,体内一股热流如汹涌的江水喷薄而出,一泻千里。
有人突然闯进营帐,“大人,卑职给您送洗脚水……”
“滚!”叶欢来不及收拾自己,只能翻身趴在床上。“不通禀就往里闯,找死啊!”
送洗脚水的李长海连滚带爬的逃出去。
叶欢赶紧穿好衣服,收拾好床上的污秽之物。
帐帘掀起一条缝,露出李长海那猥琐的脑袋,“大人,离营地不远有个村子,要不卑职给您寻个女人来……”
咣当!李长海送来的一盆洗脚水结结实实扣在他脑袋上。
长了脚的洗脚盆仓皇闪出,营帐外再没了声息。
叶欢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他怎么也想不通,李陵突然出现在他性*幻想的场景里里究竟是神马意思!
会不会是行宫温泉的事情对自己的脑神经刺激过深,以至于达到洗脑的程度?
叶欢打了个冷战,这样下去可不行,劳资堂堂一个直男,撸*管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居然是男人!那不成了基佬吗!
看来这段时间得修生养性,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清空!
想到就要做到,叶欢马上盘膝坐好,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起六字大明咒。
嗖!黑暗中突然响起暗器破空之声。
叶欢下意识一偏头,伸出手指一夹,一枚袖箭被夹在指间。箭尾处绑着一截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