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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双拳渐渐握紧,嘴角绷得紧紧的,眼眸中有一搓近乎冰冷的火焰在跳动。
魏文英快马驰近马车,低声道:“王爷,叶将军刚刚下马去了树丛。”
“为何?”
“……好像是拉肚子。”
李陵重重哼了一声,“这种小事以后不必告诉本王!”
魏文英愕然,王爷明明说过只要是叶欢的事,事无巨细,一概上报,怎么现在又变了?那怎样的事才不算小事?
他踌躇片刻,试探道:“那还有一事,卑职不知……是否该禀告王爷?”
“讲。”
“叶将军下马后,楚护卫也下马,好像是去寻他。”
车帘突然被掀开,露出李陵阴冷似寒冬腊月的一张脸。
“叶欢现在何处?”
叶欢几乎是脚不沾地跑进树林中一处隐蔽之处,同时褪下裤子,一股粘稠的乳白液体立刻如甘霖洒落大地,滋润了附近的花花草草。
叶欢松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的无比悲怆的抱住自己的头,开始用力撞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想男人居然会想到射!我还是人吗?还是人吗?是人吗?人吗?吗……
会不会是李陵那晚对自己也下了药,所以劳资才会产生那些不正常的想法,做出那些不正常的举动?
确定肯定一定是这样!
叶欢心中再次对自己的三观重拾信心,坚信自己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少年,只是被某些不良大叔以极其卑劣的手段诱骗蛊惑,才落入对方魔掌。
风雨之后就会有彩虹,谁一辈子还遇不上几个人渣啊,只要自己守住本心,任他妖魔鬼怪再嚣张,劳资我照样披荆斩棘一路凯歌向前方……。
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发出的咯吱声,叶欢立刻停止YY,收拾好自己,站起来转身向后。
不远处,楚天涯长身站立,静静看着他。
、刺客现身
叶欢下意识后退两步;手握腰畔长剑;警惕的看着对方。
叶欢的反应令楚天涯心中一阵刺痛。虽然他早已料到他与叶欢的关系已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爱情里最痛苦的莫过于心爱之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知道他永远不会属于你。
事实上;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痛甚至远远超过预期的程度。
两人一时相对无话,却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脑子里想的都是昨夜之事。
楚天涯抬起右臂;缓缓抽出手中长剑。
叶欢以为他是要跟自己动手;也正要拔剑;就见楚天涯倒握剑柄,咣当一声扔到自己的脚下。
“昨夜之事;楚某万死不足以谢罪。楚某不求贤弟原谅,贤弟怎样对在下;在下都心无怨言。”
叶欢冷冷看了他一眼;绕过脚下长剑;目不斜视的走回官道。
经过楚天涯时,对方突然抓住他手臂。“贤弟……”
“楚护卫别叫的这么亲热,”叶欢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叶某担当不起。”
楚天涯有些难堪,英俊的面孔因为难为情甚至染上一抹潮红,“贤弟,我知道我不配,但我心里……一直有你……”
叶欢吃惊的张大嘴,大脑一片空白。
楚天涯盯着叶欢粉嫩的双唇,心痒难耐,一时情难自已,竟吻了上去。
“昨夜之事,你是因为中毒,那今日之举,又是所为何故?”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叶欢脑中如同响起一道炸雷,猛然推开楚天涯,心中一阵狂跳。
万幸没被他吻上,否则劳资今晚非做噩梦不可!
楚天涯转过身,目光深沉的盯着斜后方的李陵。
李陵则直直看着叶欢。“你不肯见我,就是为了与他私会?”
私、会~?!!!
叶欢一口老血险些喷洒一地,再次滋润花花草草(花花草草:我们招谁惹谁了啊嘤嘤嘤……)。
本来还有几分心虚的内心蓦地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他瞪着李陵,“你说谁跟谁私会?”
李陵没想到叶欢会跟他针锋相对,双眼倏地眯起,原本冰寒的视线也变得尖锐起来。
楚天涯侧身挡在叶欢身前,“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为难他。”
李陵还没什么反应,叶欢就先受不了了。
这算什么?英雄救美?劳资让你救了吗!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有两个男人为他争风吃醋,他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叶欢觉得自己已经濒临精神错乱的边缘。
爱特么谁谁谁,劳资不陪你们玩了!
叶欢扭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楚天涯想追,又忍住,想原路返回,却被李陵挡住。
“二师弟,我有话要跟你说。”
楚天涯也不看他,“王爷想要拿走在下的性命了是吗,请便!”
李陵道:“看在师父的份上,我这次不杀你。”
楚天涯道:“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不会感谢你。”
“你来大梁时,答应过我什么?”
“忠君报国,不与大梁为敌,这些我都做到了。”
“你早就知道叶欢的身份?”
楚天涯脸色微变。
李陵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早就知道叶欢与苏师叔的真正关系,是也不是?”
“李陵,你若是真为叶欢考虑就不要……”
“本王该如何去做不需要你来教导。”李陵慢条斯理道,“只是叶欢本人似乎还并不知晓。本王觉得此事他还是一直不要知晓为好,你说呢?”
楚天涯没有回答,竟似是默认。
李陵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苏师叔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楚天涯皱眉,“苏师叔的事我又怎会知晓?”
“咱们师兄弟三个里,他不是一直最喜欢你吗?”
楚天涯不说话了。
李陵继续道:“三师弟走了。你真打算一辈子不见他,不接任掌门之位?”
“宗天佑杀了我爹,我与无上门早就势不两立,没有任何干系。”
李陵提醒他,“师父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楚天涯别过脸去,表示这段谈话结束,“我要离开大梁。烦劳你代为转告叶欢,我就不去跟他当面道别。”
李陵点头,“放心,本王很乐意转告。”
说完,他突然一掌袭向楚天涯面门,楚天涯大惊,侧身避开,李陵攻势不停,手肘向后猛击楚天涯肋骨,楚天涯无奈,只得出掌迎击。李陵手腕一翻,一把精钢铁骨的折扇赫然在手。
本来两人近身搏斗,武功都在伯仲之间,李陵手中突然有了武器,自然就大占便宜,不出几招,楚天涯就被扇柄戳中肩窝,倒退三步,竟吐出一口鲜血。
李陵打开扇子扇了扇,“敢动我的人,不吃点苦头就想跑,岂不太便宜了你。”
正对楚天涯那面的扇面上写着“再生父母”四个大字,正是叶欢送李陵的那把!只不过被李陵略加改造,寿命也就更加长久。
楚天涯道:“只怕你也是一厢情愿吧?”
“那就不劳师弟操心了。走好不送。”李陵转身走出树丛。
楚天涯扭头望着叶欢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怅然的表情。
天下间虽然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他却只想待在一个人的身边。
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笑颜,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只是,如此简单的愿望,如今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他唇边浮现起一抹淡淡的笑,极淡,却异常地伤感,虽然在笑,却显得更加悲伤。
这种悲伤在他脸上只是停留了片刻便恢复正常。楚天涯撮唇做哨,须臾,一匹棕红马跑进树林,他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马儿高扬前蹄,一声嘶鸣,轻快的跑出树林。
和亲使团进驻江陵城,停留一晚后,继续向西赶赴襄阳,由襄阳过汉水到义阳,穿过山势连绵的秦山山脉便是北齐第一大要塞金堤关。金堤关的后面是土地肥沃、人烟密集的关中平原,距离北齐都城镐京就不远了。一路上,叶欢总是想进各种办法避开李陵,两个人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李陵一向高高在上惯了,也不可能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一来二去,也就不再主动去找叶欢。
楚天涯的不告而别令李柔大发雷霆,哭闹不已。被李陵下令禁食一天后,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一行人总算相安无事的来到义阳。义阳郡是南梁面积最小人口最少的一个郡,因为四周无险可守,每当南梁北齐发生战乱时,总是率先被攻占的城池。所以南梁在这里干脆也就不投入太多兵力防守,而是把主要力量放在了地理位置更加重要的襄阳。
义阳郡郡守杨祖望年过五旬,担任郡守之职已有十年。在这十年里,义阳被北齐兵攻陷过两次,每次杨祖望都是率先第一个逃出城去,被称为跑得最快的郡守。
此刻杨祖望正一脸谄媚、点头哈腰的向李陵表达他如滔滔西江水般连绵不绝的崇敬之情。
“王爷大驾光临,实乃我义阳百姓之幸。卑职常怀渴想,时时刻刻都在期盼能够亲耳聆听王爷教诲,如今得偿所愿,真乃……”
李陵连马车都没下,实在懒得去看杨祖望已经笑成一朵花的一脸大褶子。他瞧了眼破破烂烂的城门,眉头拧到了一块儿。
“子墨。”
“王爷有何吩咐?”
“通知众军,今夜在城外扎营。”
杨祖望慌了,“这……这如何使得?王爷金枝玉叶,怎能……”
李陵不耐烦的打断他,“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杨祖望愁眉苦脸,虽然他远在边地,也早就听闻这位祁王殿下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所以他早早就做好准备,将郡守府精心布置一番,以保证李陵能够满意。哪知道他连城都不打算进!自己的如意算盘一下就落了空。
虽然李陵说要露宿,但也不能真让人家堂堂王爷睡在麦野地里。杨祖望无奈之下,匆忙命当地的大户善家堡将自己的祠堂腾出来,供使团下榻。
李陵这次没有反对。
入夜,叶欢照例巡视各个岗位,检查巡逻侍卫的口令是否记得娴熟。
这些天他没有跟李陵说过一句话,就算不得已碰面也是依照礼法打个招呼。两个人相敬如宾得就像从来就不认识。
对于自己被侵犯的事,叶欢从没打算过要原谅李陵。被侵犯的羞辱与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失望,随着两人每一次的见面而不减反增,以至于他对自己的憎恨甚至超过了对李陵的憎恨。
他甚至想过,有朝一日也要将李陵压在身下,好报当日之仇(叶欢你真的离直男越来越远了……)。
他现在也不再刻意去验证自己是否是断袖的问题。因为他发现,除了面对李陵时自己会有些许异常的反应,面对其他男子时都很正常。
只为一个人断袖的话能算是断袖吗?叶欢觉得不是。
这只能说明他和李陵在某些方面的契合度比较高,以至于自己对他的关注比对别人多一些罢了。(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契合度呢……)
一名侍女端着托盘迎面朝他走来,叶欢走神间条件反射的拉住她问道:“口令。”
侍女回答:“始终代表我朝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始终代表我朝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始终代表我朝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叶欢满意的点头,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侍女迈着盈盈的莲步,稳稳穿过回廊,一拐弯,不见了身影。
叶欢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就像身上虽然痒得很,却不清楚哪里是痒的根源一般。
前方三十米处出现李长海。
叶欢立刻把他叫过来,“口令。”
李长海磕磕巴巴道:“代表我朝先进产婆的发展要求……”
叶欢重重敲了下他的后脑勺,“什么产婆,是生产力生产力!”
李长海愁眉苦脸的捂着脑袋,“没有产婆,如何生产啊,所以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