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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英的“以身犯险”让李陵想起方才负气而走的某人,他嘴角弯了弯,眼中闪过一抹温暖之意,“本王无妨,你要加派人手保护好叶将军的安全。”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眸光一闪,“派人送信给一枝花,就说本王已有二师弟的下落。”
刘琛啊刘琛,一枝花若是来了,你还能坐得住吗?
、步步危机(二)
皇帝的圣旨来到以后;叶欢发现,李陵似乎开始刻意回避自己。
这本来是件相当值得高兴的好事;叶欢却高兴不起来。相反;他的心情竟越来越沮丧;越来越失落,越来越烦躁。
尽管没有任何迹象,他的直觉却告诉自己,李陵似乎正在筹划一件大事;而这件事情的参与者里,并不包括自己。
这种被人排斥在外的孤独感与不被信任感深深折磨着叶欢。
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瘦下去。
连李陵都看不下去了。
皇帝的旨意再次送到义阳,催促使团启程。
传旨太监宣读圣旨之后;叶欢黑着脸率先回房。
李陵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侍女端着托盘从叶欢房中走出;被李陵叫住。
李陵看了看托盘上基本一口未动的饭菜,脸色一沉,“又没吃?”
侍女胆怯的摇头。
李陵接过托盘,直接推门而进。
叶欢面朝里躺在床上,被子盖住头脸,一动不动。
李陵将托盘放在床边,对着一床被子说道:“本王答应你,本王不会有事。”
叶欢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冷笑道:“王爷真会说笑,王爷有没有事,跟末将有什么关系?”
李陵淡然道:“叶欢,再这么扭捏造作乱发脾气可就像个女人了。”
叶欢瞪大双眼,怒道:“谁特么像女人!”
李陵看了眼饭菜,“只有扭捏造作乱发脾气的女人才会动不动就绝食。”
叶欢大声道:“谁绝食?劳资刚刚只是没胃口。”
他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吞食米饭,鼓着腮帮子道:“劳资现在刚刚有胃口!”
李陵左右躲闪他说话时喷出的饭粒,问道:“白米饭好吃吗?”
“味道好极了!”
“好吃到不用就菜?”
叶欢夹起条鸡腿啃了两口,继续跟手里那碗米饭玩命,眼睛直勾勾盯着李陵。
李陵也坦然回望他,眼神里有爱意,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多年相伴血肉相溶无法分割不离不弃的深深依赖。
叶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震撼,他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眼神也能给予自己如此大的力量与温暖。
被抛弃被遗忘的挫败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心全意被信任被重视的满足与幸福。
幸福?!!!
自己怎么会从一个男人身上感觉到幸福呢?
叶欢吓了一跳,一口米饭卡在嗓子眼儿,噎得他直翻白眼儿。
李陵赶紧递给他一杯茶水,连连拍打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叶欢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拍开他的手。
李陵忽然道:“你心里还在怨恨本王吗?”
叶欢愕然的看着他,忽然就明白李陵说的是湖心阁那件事。
这种事情就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了吧?
李陵见叶欢眼中流露出熟悉的抵触情绪,飞快说道:“本王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本王不会再碰你。”
叶欢无语的扭头看看李陵还放在自己后背的手。
李陵补充道:“本王说的不再碰你,是指不会与你同房。”
同房……同房……同房……
这两个字如魔音穿脑一般在叶欢脑子里持续播放,循环不止。连李陵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不过李陵的表现至少说明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常。(小欢欢你已经不正常了……)
李陵从叶欢房里出来,早已在一旁等候的魏文英上前来低声道:“一枝花到了。”
李陵沉沉点头,返回自己房间。
一枝花端坐椅上,见到李陵,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二师兄在哪儿?”
李陵道:“你随我进关,我告诉你他的下落。”
一枝花眼中精光一闪,“你耍我!”
李陵道:“去不去随你。”
一枝花死死盯着李陵,半晌才道:“何时动身?”
“现在。”
北齐,镐京,虎牢关镇守使陆朝清府邸。
刘琛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陆朝清恭恭敬敬站立一旁。
等刘琛觉得架子摆够了,这才瞥了陆朝清一眼,不紧不慢道:“陆大人剿匪得力,护送本殿下回京有功,本殿下自会向圣上请功。”
陆朝清慌忙道:“这是微臣份内之事。”
刘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河南道招讨使一直空缺,圣上苦于无可用之人,本殿下觉得,陆大人倒是合适的人选。”
陆朝清心花怒放,河南道招讨使掌管下辖十二郡官员的升迁,是称霸一方的封疆大吏,比自己现在这个小小的虎牢关镇守使强上何至百倍千倍?
刘琛是目前最得圣宠的皇子,虽然大皇子、四皇子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但看综合实力,刘琛荣登大宝的胜算还是大些,自己这次以全家老小身家性命押宝应该不会有错。
陆朝清一边竭力说服自己,一边略带担忧的问道:“只是末将擅离关隘,私自回京,必会引起朝臣非议,末将担心……”
“担心什么?”刘琛冷冷一笑,“圣上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乱臣贼子,对这种犯上作乱的奸佞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陆大人亲自押送叛匪回京,正是报效圣上的忠心之举,谁敢说个不字?”
陆朝清连连称是,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只是劫匪头目毕竟是大殿下的妻弟,大殿下会不会……”
“截杀皇子、反叛朝廷的口供是他亲自画押,大哥就算想护短也得掂量掂量这同犯的罪名他担不担的起?”
有数十人的口供指认王赐恩,王赐恩现在也已经说不出话来,还怕老大翻天不成?不过,派自己的小舅子做这种事情,也只有老大这种白痴想的出来!
刘琛不屑的勾勾嘴角,“现在老大和老四都赶去金提关截李陵,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本殿下已经提前回京。你随我即刻进宫面圣,事情该如何去说,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陆朝清称赞道:“三殿下天纵英才,微尘心悦诚服。微臣必当跟随殿下,执鞭坠蹬,效犬马之劳。”
刘琛正要说什么,一名属下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刘琛神色大变,霍然起身,“李陵你个奸险小人!”
陆朝清见刘琛脸色不对,就知是出了大事,“殿下,出什么事了?”
刘琛也不理他,直接吩咐属下,“火速通知黑甲营,随本殿下去金提关,还有,多备些快马。”
属下应声退出。
陆朝清大惊,“殿下为何要去金提关?”
刘琛就像没听见他的话,快步走出大厅,“牵马来!”
陆朝清更为惊讶,他没想到刘琛连马车都不坐,竟是要骑马!
他拦住正欲上马的刘琛,“殿下,您的伤势刚刚好转,实在不宜骑马啊……,殿下,从镐京到金提关,就算不眠不休也要三个昼夜,您……”
刘琛一把推开他,翻身上马,“你也知道时间很紧?若是再晚一步,就直接去给小山收尸了!”
陆朝清拼命拉住缰绳,“殿下,大局为重,江山为重啊!”
刘琛一马鞭抽开陆朝清,脸色冷若寒霜,“小山若是没了,我还要这个江山有个屁用!驾!”
马儿一声嘶鸣,风驰电掣般冲出府邸。陆朝清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叶欢做了个噩梦,梦里的李陵身中数十箭,如同一只浴血的刺猬,自己跪坐在他的尸体旁边,想哭却哭不出,想摸摸他却无论如何都伸不出手。天地间仿佛变成一片修罗地狱,没有阳光,没有生机,没有希望……。
“啊!”他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
屋内一片漆黑,屋外夜色寂静。
叶欢跳下床,打开房门,惊讶的发现他门外不知何时竟多了两名侍卫。
“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
侍卫拱手道:“为防刺客再来行刺,奉王爷之命保护叶将军。”
叶欢眼珠转了转,作势出门,被侍卫拦住。
叶欢怒道:“你们这是保护我还是□我?”
侍卫道:“卑职不敢,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叶欢正要爆发,却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虽然是晚上,这院子里似乎也太安静了些,安静得仿佛没有人气。
叶欢心中陡然升起强烈的不安。
“我要去见王爷。”
“王爷已经休息,谁都不见。”
“就算他谁都不见,也绝不会不见我!”叶欢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简直是用吼的,“带我去见他!”
侍卫虽然一脸为难之色,却依然寸步不让,“王爷说了,就算是叶将军,他也不见。”
绝对有问题!
除非李陵变心了,否则不可能不想见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若是无事躲猫猫呢?也绝对是非奸即盗!
叶欢正在想如何打发掉这俩侍卫,菊儿一溜小跑过来,冷着脸道:“公主说了,不许你大晚上嚎丧,若是再惊着公主,让你好看!”
叶欢灵光一现,立刻喊住转身要走的菊儿,“带我去见公主,我知道楚天涯在哪儿!”
李柔穿戴整齐端坐厅中,菊儿青儿一左一右,主仆三人都虎视眈眈的望着站在对面的叶欢。
“楚天涯在哪儿?”
“王爷在哪儿?”
李柔脸色一沉,“叶欢,你这是跟本公主说话应有的态度吗!”
叶欢丝毫不惧,“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李柔冷笑,“凭你也配跟我讲条件?”
叶欢紧紧盯着她的表情,“这么说王爷的确不在这里了?”
李柔脸色微变,李陵临走前曾再三警告她不许将他的行踪泄露给叶欢。没想到自己的一两句话就被对方看出纰漏。
她不耐烦道:“楚天涯到底在哪?”
“你先告诉我王爷在哪?”
李柔一拍桌子,“叶欢,别忘了是你在求我!”
叶欢抽冷子道:“王爷去了金提关?”
李柔愕然张大嘴。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叶欢已经从她的表情中解读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转头朝屋外走去。
“哎,你别走!”李柔急的站起来,“你还没说楚天涯在哪儿呢?”
“就算末将告诉公主,您也没法子去找他。”叶欢扭头道,“再说末将根本就不知道。”
说完他一闪身窜出房间,一只花瓶伴着李柔的怒吼声尾随而至,重重拍在已经关闭的房门上,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叶欢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静静等待天亮。
当窗纸微微发白时,叶欢打开房门,对依然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道:“我饿了,给我准备十个馒头。”
侍卫虽然惊讶于叶欢的饭量,仍一丝不苟的执行。
十个馒头很快就送进房间里。不多时,叶欢拍着肚皮走出来,“吃撑了,我得活动活动。”
侍卫:……
于是两名悲催的侍卫开始跟着叶欢在后院跑圈儿。
跑了二十圈后,侍卫实在跑不动了。叶欢是吃饱了撑得慌,他们俩可还饿着肚子呐!
叶欢很体贴的表示他一个人跑就可以,反正就那么大的地儿,两个人四只眼睛还看不过来吗?
侍卫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便在一旁守着。
叶欢继续跑圈。
人若长时间盯着某种规律性运动的物体,很容易视觉疲劳,产生困倦之意,更何况这两个人昨晚被叶欢异常的举动搞得神经兮兮,根本就没睡过。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就抵挡不住强烈的困意,稍稍打了个盹,但也只是稍稍。
几乎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