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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
几乎就一闭眼的功夫,两人就同时睁开眼睛,继而惊得从地上跳起来。
叶欢居然不见了!
两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侍卫甲道:“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跑不远,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侍卫乙立刻点头,“事不宜迟,现在就追!”
两人迅速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墙边的树丛旁慢慢探出一个人影,正是叶欢!
叶欢确认两人的确已经走远,快步走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马儿,从后院小门离开,沿着与侍卫离去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从义阳到金提关,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一个昼夜。明天便是七月十五,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要在天亮之前赶上李陵!
、生离死别(一)
秦山山坳;野狼沟。
李陵从马车里探出,望了望渐渐西斜的太阳;吩咐道:“就地扎营。”
魏文英担忧道:“此处山道狭窄;地势凶险;倘若北齐军设下埋伏……”
“若有埋伏早在我们进谷之时便会发动。”李陵道,“躲在金提关里的若是刘琛,自然要多加小心;若是刘柱,就算本王单枪匹马过秦山;他也不敢从关里出来与本王较量。”他冷哼一声,“这是个窝里横的,除了敢对自家兄弟下狠手;外敌面前;从来都是个缩头乌龟!”
魏文英领命退走。
李陵侧头看了眼紧随其后的公主銮驾及一众随侍宫女;心里不由自主又想起叶欢。
从昨夜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的时间,叶欢想必已经发现他的不辞而别了吧。
一想到昨夜在叶欢房中,二人对视时的情景,李陵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
等此间事了,天下安定,他就带着叶欢漠北射雕,江南听曲,游历大好河山,过着夏听蛙鸣秋听蝉的自在生活……
李陵眯起眼睛,光是脑海中描绘出的这些美好画面便已经令他身心愉悦。
在度过人生的第二十六个年头后,他的幸福似乎已近在咫尺。
茫茫秦山山脉的另一边,一只精锐骑兵正在林中小憩。
刘琛盘膝坐在一棵树下,紧闭双目,满脸疲惫之色。
一名侍卫端着药碗匆匆跑来,“殿下,您该服药了。”
刘琛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目,抬起双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站起身道:“启程。”
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已经两天两夜了,马都累死了,您真的不能再走了!”
刘琛淡淡道:“启程,这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侍卫干脆抱住李陵的腿,“就算您杀了我我也要说,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就要……”
侍卫话未说完就被一剑捅倒在地。刘琛还剑入鞘,接过其他侍卫牵来的马匹,翻身而上,驰出树林。大队人马轰隆轰隆紧随其后,很快消失在深山之中。
一条潺潺的小溪边,叶欢正低头狂饮。
一通猛灌之后,他意犹未尽的抹抹嘴,瞧了眼一旁草地上自顾自吃草的马儿,从怀里掏出两个冷馒头吃起来。
虽然明天依旧生死未卜,他的心境却比昨晚有了很大改观。
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已经不怎么去想明天的事情了。
现在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要走错路。
馒头很快吃完,叶欢拍掉身上的馒头屑,走到马儿跟前,轻轻拍打马背,“马儿啊马儿,辛苦你要跑夜路了。当然也不白跑,给你算加班费。”
马儿朝他眨了眨眼睛,叶欢竟似从它的眼睛里看到无语两个字。
我最近一定是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叶欢摇摇头,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野狼沟营地里,李陵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他突然有些怀念与叶欢抵足而眠的那些日子,虽然对自己的身体是种考验,但至少精神上是满足的。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独自入睡是件如此令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睁开眼睛,望着帐顶,深深叹了口气。
天还未大亮,使团车队便拔营启程。
金提关雄伟的城墙已遥遥在望。
山口前,一队北齐步兵列阵整齐,为首几名骑马的将领中,一个身着锦袍玉带的文官最为显眼,从众人的神情来看,此人官阶最高。
文官看到南梁车队驶近,立刻率众拍马迎上来。
“在下中书侍郎姚启政,奉吾皇之命前来迎接祁王殿下与公主殿下銮驾。”
李陵撩开车帘,拱手道:“本王有伤在身,不便行礼,姚大人莫要见怪。”
姚启政连忙道:“王爷言重了。姚某刚出京师便听闻王爷遇劫一事,心中甚是担忧。如今王爷安然归来,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王爷福泽深厚,今后必当贵不可言。”
本王现在已经贵到头了,再贵难不成要当皇上?
李陵不去理会姚启政话中是否还有其他深意,直接道:“姚大人,我们何时可以进关?”
姚启政笑眯眯道:“现在就可以,现在就可以。”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金提关的方向而去。
姚启政骑马跟在李陵马车一旁,不时与李陵闲聊几句。
李陵状若不经意的问道:“刘柱是否就在金提关?”
姚启政脸上殷勤的笑容顿时一僵,又很快恢复,干笑两声道:“大殿下自然是在京中,倘若是在此处,怎会不来迎接王爷?”
“那在关内的就是刘琛了?”
“三殿下率领使团为大梁太后祝寿而归,还在回京的路上。
“刘裕?”
“……四殿下也在京中。”姚启政心说你打算把北齐十几位皇子挨个点名是吧?
李陵突然挥手道:“停。”
车队立刻停下。
姚启政诧异道:“王爷这是……。”
李陵道:“本王只能走到这里了。”
“为何?”
李陵看了眼高高的城头,“再往前走,便要进到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了。”
姚启政脸色大变,“王爷何出此言……。”
车队北方,一人一马疾驰而来,伴随着一声声高喊,“王爷!危险!”
这回脸色大变的人换成李陵。
叶欢!他怎么来了!
一支长箭伴随着箭簇劈开空气发出的尖锐呼啸声流星般射向叶欢。
李陵霎时觉得全身血液倒流,双手用力一拍车辕,身体倏地飞起,朝叶欢的方向掠去。
人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箭矢。更何况李陵腿伤未愈,无法发挥出轻功的全部实力。
眼看箭矢就要射到叶欢身上,李陵眼睛都要瞪出血来,大吼一声,“快躲开!”
叶欢惊惶回头。
一名侍卫突然抽出背后羽箭,搭在弓上,嗖的射出,羽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朝偷袭叶欢的那支箭飞去,两只羽箭在叶欢眼前堪堪撞到一起,发出鞭炮般的爆裂声,碎木屑四下飞溅,打在叶欢的头上脸上。
南梁车队这边响起一片喝彩声。
李陵刚刚长出了一口气,迎接南梁车队的北齐军队忽然弯弓搭箭,为首将领一声令下,箭雨铺天盖地朝李陵和南梁车队而来。
李陵抽出腰间软剑,砍落周身箭矢,翻身退回。立刻有盾牌手围将上来,将他护在中间,挡住羽箭的攻击。
李陵朝方才放箭救叶欢的侍卫大喊道:“保护叶欢!”
侍卫在北齐军队拉弓的同时便纵身跃起,如同展翅的大鹏从北齐兵头上掠过。
北齐兵纷纷向他投掷长枪刀斧,都被轻松打落。
等他落到叶欢身边时,叶欢的马匹已被北齐兵的长矛刺出数十个血窟窿,倒在地上不住哀鸣。
叶欢身上也染上血迹,正手持长剑奋力厮杀。
侍卫夺过一名北齐兵的长枪,用力一抡,叶欢身周立刻被清空,侍卫就势抢到叶欢身后,与他背靠背站在一起。
叶欢吃惊的回头,“一枝花?!!”
一枝花也不看他,沉声道:“跟我走!”
突然三声炮响,金提关城门洞开,一队队装备精良的骑兵手持长刀,呼喝喊杀而出。
与此同时,城头上冒出密密麻麻手持弓箭的北齐兵,为首一人,头戴高冠,面容阴鸷,用手中长剑一指李陵,阴森森笑道:“李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藏在马车后面躲避羽箭的姚启政脸色惨白的大喊,“大殿下,卑职在此啊!大殿下,您不能……”
又一轮羽箭如飞蝗袭来,姚启政瞬间被射成刺猬,双眼大睁,倒地毙命。
随行护驾的南梁禁军经过短暂的混乱后,迅速集结成队,与北齐兵展开近战肉搏。
北齐骑兵瞬息而至,分成两路,一路配合步兵攻击李陵车队,另一路则奔向叶欢一枝花。
李陵沉声道:“吹号角!”
魏文英大惊,“王爷,沈将军还没到……”
“等不及了。”李陵死死盯着陷入重重包围,连人影都已看不到的叶欢与一枝花,“救叶欢要紧!”
号角声呜呜鸣起,装载公主陪嫁的数十辆大车车门突然大开,数百名禁军侍卫身背硬弓手持长刀从车内跃出,杀向北齐骑兵。
这些人虽然与其他禁军身着同样的卫府服饰,却是身手矫健,训练有素。他们通常三五人一组,一人手持藤牌进行防御,一人用绊马索去套骑兵的马匹,一人用强弩攻击马上的骑兵。
北齐骑兵此刻陷入步兵阵营,却已无法发挥骑兵的优势,完完全全成为了骑在马上的步兵,任人宰割。
有了特种部队的加入,战场形势立刻发生重大转折,北齐军的优势渐渐成为劣势。
李陵看着自乱阵脚的敌人,又瞟了眼站在城头的刘柱,心中一阵冷笑。
刘柱刚愎自用,草包一个,对于排兵布阵一窍不通,且不会用人。这样的人就算登上皇位,对大梁也不会构成威胁。
倘若立于城头之上的不是刘柱而是刘琛,那战局就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李陵朝城头轻蔑的一笑,大声道:“刘柱,这点本事你就想拿住本王,痴心妄想!”
刘柱气得哇哇大叫。
一枝花抢到一匹战马,与叶欢共乘一骑,手中一杆长枪虎虎生风。他是西凉匈奴后裔,马上功夫也丝毫不逊色武功本身。
两人一马与李陵的距离越来越近。
城内又是三声炮响,更多的骑兵步兵杀将出来。看来刘柱是铁了心要把李陵的尸首留在金提关。
人数上的优势令北齐将战局渐渐扳了回来。
魏文英眼见南梁兵人数越来越少,焦急的看着李陵,“王爷,撤兵吧。”
“不能撤。”李陵稳稳道:“此时若是撤退,必定会兵溃如山。”他看了眼日头,“沈望的骑兵应该快到了,如果能将刘柱引下城头,今日之战才算大功告成。”
他看了眼被北齐骑兵截住的一枝花与叶欢,皱眉道:“加派人手接应叶欢,尽快把他接过来!”
金提关内,一名锦衣男子气喘吁吁跑上城头,对刘柱喊道:“大哥,老三来了!还带着大队人马!”
正坐在太师椅上歇息的刘柱噌的站起来,抓住来人的衣领,“你说什么?”
锦衣男子惊慌失措,“怎么办?他是不是来杀我们?”
“怕什么?”刘柱阴沉道,“金提关有十万人马,他能带十万人来吗?”
锦衣男子哭丧着脸道:“可这十万人并不都是帮咱们的啊!”
刘柱:……
一名黑脸短虬的将领急匆匆赶来,拱手道:“大殿下,四殿下,三殿下要求打开城门,卑职阻拦不住,三殿下已经带兵出城了!”
刘柱用力拍手,哈哈笑道:“让他去。让他去跟李陵狗咬狗,他们两个不管谁杀了谁,咱们都是赚的!”
、生离死别(二)
一名北齐骑兵挥舞长刀;嗷嗷大叫着冲过来,一枝花长枪一探如潜龙出水;直接刺穿骑兵胸腹;用力一挑;骑兵身体从马上飞起,重重砸到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