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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我为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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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还很不受宠,忽视的就更加彻底了。

其他听闻还有御医们的廷兰馆,御膳房,杂使仆役的管房,禁卫军的禁营,舞姬乐师们的萍楼,国王的女人们——除受封另居的侧妃姬妾的潇湘馆……零零总总,数不胜数,虽名字各异,却都是大大小小的类城堡或别墅的欧化建筑。

可想而知王宫有多大,而包容王宫的京师施德城又有多大。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愔让仁王遥作为玺金的启蒙老师这一点还是非常正确的事,对于心智尚未开发的孩子而言,一个谨记尊卑的老师绝不如以长辈的身份教导的老师,其实最好的是作为父亲或母亲的直系亲属,不过在王室当中显然不太可能。

男孩满了三岁就当离开母亲的寝宫住进勉勤殿,与兄弟们朝夕相处,特别是一开始,为了去除依赖性,只准每月见一次自己的母亲。

一旦年满十四岁,就要离开王宫,别府另居,十八岁以后则可告别父母,按自己的喜好担任要职或行走天下。

这种教育方式对于孩子的成长可说很好,只是以一个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来说还是太过冷情了,不过,王室,本就是无情的。

玺金,我目前——估计也是永远了,唯一的儿子,母亲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舞姬,生下他,就死了。

虽然对于国王来说,这种母不详的记载是个可大可小却不可忽视的污点,但愔对此是相当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是他刻意造成的结果,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虽然他不在乎什么传承,或者说压根就无所谓他死后的事情。

既然是继承人,那么一个就够了,他没有很快的被立为储君,但是只要没有太出格,愔并不打算更换。说重视说得通——教育锻炼之类的严之又严,说不重视,没事压根就记不得有个儿子。

愔的身体对于这个孩子——他的血脉,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无论是亲近还是厌恶,仿佛根本不存在。

我继承了愔的一切,包括他的孩子,但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小孩,要说怎么的喜爱根本不可能,但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还是喜欢上了他。

漂亮,当然是一回事,以貌取人是每个人的劣根性,只是在意的程度不同罢了,一个长相好的小孩在初次见面中总是比较占优势的。

当然,癞痢头的儿子自己的好,血缘关系相当奇妙,但,我是魂穿的,缺少的就是那种血脉相承的父子天性。

这个孩子有我最喜爱的一种特性——倔强,虽然他还没有病愈,昏昏沉沉大梦未醒,虽然他还很年幼,依然单纯简单,我依然清晰的感觉得出,他的脊梁里蕴藏的那种特有的坚持。

即便养成的过程充满了心酸,特别是对于一个小孩而言,不过我喜欢这个结果,是毋庸置疑的。

轻轻地抚mo了他茸茸的软发,这是国王单独的居所,没有另外的主卧,当然也不可能将他放在奴婢的房间内,只能带在身边,好在国王的待遇不同一般,卧室环境大的离谱不说,床也起码有四米见宽,多个把小孩完全不成任何问题。

缓缓的躺下,无意识的看着高高的天花板,任何一个小角落里都雕满了花纹,奢华有余,庄重不足,和故宫力主勤俭——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正好截然相反的理念。

正迷迷糊糊间,听见温软的音调:“陛下,王后殿下来了。”

我睁开眼睛望去,不远处的屏风外站着一个人影,暗叹了口气,起身,这王后是怎么回事,不是刚见过一次了么,还挺冷淡的说,怎么这会儿——大概深夜了吧,又来了。

难道说其实她是外表冷淡内心火热型的?虽然不愿,在未明情况的时候,又不好不见。

“知道了,进来吧。”

人影走到跟前,是个娇小清秀的小女孩,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上前细心的帮我整理好衣物,随后引领我来到外间。

那名雍容端庄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夜半无人时(下)

相比于白日的华贵,在夜晚的烛火下多了一丝妩媚。

不过我并不认为她是来勾引我的,她的穿着打扮也没有刻意的修饰,虽然不损她的美丽,对于王后来说,还是太过朴素了一点。

想归想,脸上却不表露出来,径自坐到对面的位子上:“王后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心里想的却是:夫妻见面还要预约,万恶的封建社会。

王后倒没有对我的言辞表现出什么不满,淡淡的道:“陛下,听说你带回了一个男孩。”

男孩?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指锦琱么?

“王后的意思是?”我不动声色,打算干涉?吃醋?示威?

“陛下年仅二十有余,时间还很宽裕,我自然不应多言,但先王此时不算夭折的已有四子,历任帝王更是,陛下当考虑子息传承之事,以绿依为重。”

我平静的看着这个冷淡的王后,不惧怕不谄媚,疏离中带了点坚持的味道,倒有些看不懂了。

“王位的话一个就够了。”两个就多了点,以上就太多了,儿子愈多麻烦就愈多。

“玺金是个好孩子,但其母是贱人(指卖身为奴之人或其后人),终究不是上选。”

这话要是出自任何一个大臣的口中,倒也正常,可是王后,以就事论事的平淡口吻讨论储位问题,是不是有点贤惠过头了呢?

“昨日丞相与我说起后宫空虚子息稀少,我深以为然,陛下忧心国是乃绿依之福,我打算着令闺阁之女优秀者入宫伴驾。”

如果说刚才是怀疑,现在就是深感不解了,史上替丈夫张罗姬妾的不少,像谈论他人之事般淡漠的,还真没见识过。

“不用了,”我打断她,“子息的话多了也活不久。”历代先王哪个不是儿女成群,最后除继承的那个,死的死囚的囚。在贵族中,王室的成员算是最少的了。

也许是我话语里的残忍震住了王后,半响才缓缓的开口:“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就依陛下之言吧。”

说完竟不再看我,施了个礼就离开了。

走出门口前停下脚步:“听闻陛下将玺金带入了未央殿。”

“王后听闻的事可真不少。我的儿子当然要和我住在一起。”我断然道。

“这不合祖制。”

我盯着这个雍容尊贵的女子,一字一顿的道:“我的话,将是祖制。”我向来独来独往,绝不干涉他人自由,同样,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干涉我的决定。

站起转身:“敏湘(王后的名字),你是绿依的王后,也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已,我相信她听得明白。

心有所属么?不过是个不好笑的玩笑。我无所谓她要不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只要做的干净一点,我不会去阻挠。

但,那个人——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绝不能容许。

床沿站着一个人,是玺金。

还是把他吵醒了么?

小小的身躯裹在毛毯中,静静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见我走近,低低的唤了声:“父王。”

叹了口气,终究是个孩子呢,蹲下身温和的微笑:“有没有好一点?”

玺金不可思议的抬头,良久,才低头轻轻地说:“回父王,已经好多了,可以回去了。”

回去?现在?还是深夜。

我看着他单薄的身子,虽是夏夜,还是很冷,赤裸的地方是青白的肌肤,隐约可见的鸡皮疙瘩,强自隐忍发颤的动作,微微露出的小手紧握着。

脸色却是那么的平静,坚强的让人心疼,我伸出手将他拥入怀里,冰凉冰凉,才刚好的身子不要冻病了。

他的身子一僵,轻轻地挣扎了一下,见我没有放手的意思,也只好依从。

走回床上,放入已经冷掉的被窝,想了想,也钻进去,环着他小小的身体。

“睡吧,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缓缓的说。

在他回答前,揉揉挡在他额前的发丝:“不要想太多了,你是我的孩子,记住这个就可以了。”

半响,以为已经睡着时,被窝里传来轻轻地鼻音:“是的,父王。”

“以后叫我爸爸,或者父亲也可以,”我笑了,“呐,睡不着吧,我也是,唱个歌给你听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不会儿歌,更不知道什么催眠曲,只好唱起这首王菲的歌,算是比较轻柔了吧。只是有些伤感。

眼前浮现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孩,甜甜的笑着,紧抓着我的衣摆。

小心,每当我这样叫,他总会翘起小嘴,咕哝着,却不敢表示什么不满,总是跟在我的身后,甩也甩不掉。

可是,我却毫不犹豫的把他丢给别人,那时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只知道他没有哭,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父亲,那是什么歌呢?”耳边响起轻柔的嗓音。

嗯?我回过神:“啊,是一个地方的土语,它是这样唱的……”用大陆通用语又唱了一遍。

“好听么?”

“嗯,好好听。”孩子异常认真的肯定让我再次笑起来,多久前的事情了呢?落塔,那个外表冷漠的少年还好么?

回忆起初临异世时的脱线,那时他一定认为我是人妖吧?或许是妖人?蝴蝶?呵呵的笑着,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天是快乐的吧。

可惜……果断的离开也好,再相处几天保不准,我会更加不舍,也许头脑一热就跟着他流浪,嗯,是复仇吧,那个神秘强大的巫妖王。

不过,谁知道冒险的生活是不是更有趣呢?这座奢华的王宫,是个大型的牢笼。是谁说的话呢?

我却自己跳了进来。

遗憾有一些,却没有后悔,我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埋藏在心底的野兽,嚣叫着,是权利的yu望,是野心。一如愔。

也许我的穿越是有某种的必然联系呢,我们那么的相像,自私,绝情,残忍,野心,理智,倔强,一些可笑的坚持。

真的好想看看你,看看你的一切。

心口热热的温度,是魔镜么?总是那么的体贴。

你说,如果你能化成人的话,我嫁给你好吗?啊,应该是娶才对呢,来,叫声郎君听听。

心口一阵颤动,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止住不断往外冒的坏心眼。

“父亲。”熟睡的孩子不自觉的依偎着我,淡淡的乳香萦绕在鼻尖。

怀里紧了紧,柔软的身体,是孩子的体温,让我陷入了混乱的梦境。

窗外人影闪过。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勤政

一大早我就醒过来了,心里搁着事不容易入睡,虽然此刻我特别留恋温暖舒服的床铺。小心的移开紧偎着的小小身躯,轻轻地起床。

没有注意到身后孩子睁开的眼睛,微不可闻的低语:“婵娟”。

昨日的那名少女,她的名字叫紫箫,很好听,也很温柔本分,细细的帮我穿戴好衣服。被一个年幼的小孩服侍的类残废形象总不习惯,但我始终没有搞明白那些麻烦的衣物是怎么层层套上去的,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还有不同的配饰什么的,一个头两个大。

跟着紫箫来到二层的饭厅,长长地桌上已经摆满了食品,嗯,有米粥,牛奶,鸡蛋,这些比较常见的,不过做的相当精致,还有一些则是没有见过的小菜糕饼。

不过还好没有上来就是满汉全席,庐山瀑布汗。

吩咐紫箫下去后,我愉快的享用免费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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