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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傲然道:“如果不出戈云的猜想,应该就在这几日间的事了,时间不等人。”
我看着他,勾起唇角,一个好的谋士,这个女人脸倒是有些沟壑,挥手表示整理着装下去见见,便让他出去了。
“溟庆,你觉得他如何?”我笑着问。
溟庆睁开眼,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醒过来了,在我的示意下平躺在床上道:“女儿气重了些。”
我一愣,哈哈的放声大笑。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我的溟庆
第一百零八章 我的溟庆
不管是如何的打算。见到这位祺王子却是非常的戏剧性的。
那天戈云走后,我就在屋内和溟庆小声的说着话,没有出去凑热闹。不过是他国的一个不得势的小王子,还不值得我大费周章,而且重要的是,对这个倒霉孩子真的无爱。
被兄长踢出来,可想而知,脑子不是很灵便,连戈云的话里话外都带着他舅舅如何,来推测此人如何。
在国内定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要跟我说隐藏锋芒啥的,真要隐藏得起来,就不会徒惹旁人挂记,被赶到这里来了。
所以,戈云所说的内有城府,我压根就没有当回事,最腻歪耍小聪明的小孩子了。我们家玺金多么乖巧懂事,和那什么七王子愔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不多一会儿,人也倦了,又爬回床上呼呼大睡。
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大亮了。溟庆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可以下床了。我起身的时候他正坐在桌旁,小心的抚着自己的剑。
溟庆是使剑的,不过他的剑和一般意义上的剑有很大的差别,很长,非常的长,所谓青锋宝剑,寒光凛然。
木捺的武器是一把类似于戟的大刀,当然是非常大的,记得落塔的刀和日本刀有点相似,也不小。
还是说,这个异大陆大家都喜欢用大的武器?比较有威武的气势?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长的应该比较符合人的常识观念,我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过我们家的溟庆的兵器就比较正常,因为他是泛光的。
不是木捺那种,乌漆嘛黑,像会吸收光线一般,很不起眼(那是星星铁啊,你还想怎样才是起眼?),溟庆的剑那寒芒晃得人眼睛花,怎么说一看就是值钱的。
溟庆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婉的神情凝望着自己的剑,细细的用白麻布擦拭着,每寸都光滑如镜。
那种眼神,我不由得想起木捺,好似他们都非常的喜欢自己的兵器,也许应该说是爱,将之当做情人孩子一般。
我不能明白那种心情。我没有武器,不知道愔有没有,但即便我有,也不可能如此吧,因为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武人,出去愔本身的修为,完全是一个不知武艺的懵懂小孩。
这一刻的情绪,很难说,嫉妒有之,还有一些莫名的惆怅。
也许,我应该考虑学武了,这样想着,却看见溟庆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到我床前。
天还未亮起,只依稀有些朦胧,加之室内光线本就昏暗,溟庆并没有发现我已经醒过来了,他坐到床边,怔怔的看着我,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仅仅只是发呆。
但我知道,溟庆是不会发呆的,他无时无刻的关注着身周,即便是睡着也只是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醒转,算是警醒吧。
愔也有这个毛病,不过我没有,所以一开始有些不习惯,这些日子过下来,尤其是溟庆在身边的时候就特别好眠。
我闭着眼睛,所以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脸上却有些热辣辣的。
难道说我厚了半辈子的面皮终于变得敏感了?有些恶寒。
溟庆的握剑的右手还缠着绷带,所以有些粗糙,他滑过我的脸庞,细细的,微微的,有些痒。
手指缓缓的滑下去,顺着我的脖颈。
后来我想到,也许正因为是溟庆,所以我才会这么不设防的任他拿着宝剑,还将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换做另外一个人,起码会不动声色的挪一下了。
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老有兴趣的任由溟庆“非礼”“睡梦”中的我。
很想知道他想做什么,我耐心的等待着。
溟庆并没有犹豫太久,缓缓的解开我的衣襟,小心的不要惊动我。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我乱七八糟的想着,这时候是要假装醒过来还是继续装睡?
溟庆当然不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蹲下身拧干了丝巾擦拭了一下伤口的周围。然后抹上膏药。
那个味道,是宫中带出来的上好伤药,我的一切随身物品都在溟庆身上,这药自然也是一样。
我愣住了,下了战场之后就是溟庆负伤,接着是去找奥法斯,然后累得就此睡过去了,倒是一时半会都没有留意自己的伤势。
反正不重,只是稍微有些划伤,当时不觉得,后来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倒是完全的忘记了,这会儿要不是溟庆注意了,我都把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
溟庆一直在昏睡着,怎么会知道我受伤了呢?
还是说他只是担心,担心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的伤?所以要亲自看一看?
心里忽然就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管是愔还是白净雅,独来独往,不靠任何人,也不求任何人,不是孤狼就是主心骨,没有人会想到去担心这个人,去照顾他。像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一般。
溟庆是第一个。
不喜欢烦扰旁人的自己,是独立和理智的,以被保护着的身份照顾,是绝对无法想象的,也是无法接受的,那代表的就是懦弱和卑微。
不管你是不是如此思想,当你去同情一个人的时候,你其实就是站在高处俯视着的,用强者的心态去关爱弱者的。
我清楚这种感觉,所以我的同情心一向很少,少到让人觉得冷血。同时。我也很敏感,敏感的只要周围有人稍微接近就会汗毛直立。
这,也许也是我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苏浅的世界中的原因之一吧。
我不允许自己被当做弱者,我不能接受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宁愿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出现,让旁人折服或者嫉恨。
我不在意什么与人为善什么的,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如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在一个需要家长里短人际交往的圈子里。
我的世界很简单,简单到只有利益的纠葛,没有人情,只有投资和收益。
只有电脑荧幕和一串串的数据。
不需要,就没有必要强求自己,不是吗?
虽然我清楚,过度的敏感和骄傲就是自卑,我一直自卑着,因为我的心中有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山——忧,她比我优秀,比我出色,永远站在我前头。我只得望着她的背影,一直一直努力的追逐着。
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正因为人死了,所以就成了永恒。忧死了,在她年幼的时候,在她作为我们的强势者姿态的时候死去了,那时我也很年幼,胆小卑微敏感自卑,就是那样一种明白的对比的时候忧死去了,也成为了我的永恒……
所以每时每刻我就会想,如果是忧呢?她会如何?这样几乎成为了我的梦魇。
二十年来,我一如既往的自卑着,又无比的自傲着。
如果是其他的人,我现在应该已经翻脸了,但是溟庆不一样,这个人,迄今为止,除了忧。唯一给我安全感的人,这样的担心着我,关注着我,我的心里是复杂的。
但毫无疑问,也有喜悦。
有些东西其实不是看事的,而是看人,不同的事情,乃至不同的话语不同的人说自有不同的感觉。
就在溟庆帮我涂好药,正在整理我的衣物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眼睛睁得大大的,认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的脸。
很英俊,比我带着贵族气息的英俊更多的刀劈斧凿,和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
“主上,你醒了。”溟庆说,口中没有丝毫的紧张,或者其他的任何的情绪。
不是伪装,他是天生的不喜颜色。
“你在做什么?”我开口,刚刚睡醒,有些沙哑和低沉,却意外的带着深深的蛊惑的味道。
不等他回——其实是知道他的回答,所以我直接将人拉到身上,半敞的衣襟此时更加的暧昧。
“莫不是溟庆在抱怨深闺苦闷?”我认真的口吻,却是说的调笑的话语。
溟庆现在离我很近,近的几乎要鼻子相撞,是谁说过再好看的人离得近了也是一样的恐怖?
但在我看来,重要的不是眼睛看到的东西,而是感觉,一种近距离的感觉,几乎要融在一起的感觉。
比之身体的结合更加的重要。
我喜欢,好似无法逃避的直面,带着命运的味道。
“你在担心我,是不是?”我问,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容许他的躲避。
我阻止他的回答:“不是主上,不是陛下,只是我,你担心我,是不是?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接连许多个是不是,却带着一如既往的肯定的气势,不容反驳。
没有为什么,你只能喜欢我,这是无法选择的结果。
溟庆沉默了,但他不会真的不予回答,溟庆的人生坐标就是服从,端是深谙军人的天职,不止是军旅上,还带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是为人上。
不管与人如何,我喜欢他,所以也就喜欢他的一切,或者说我正是因为喜欢他的性格才喜欢他这个人的?
没有答案。
“是,主上。”溟庆说。
第一个“是”是认同了我的话,关心我这个人而不是我身上的称号,这要是换做别人我断不会相信的,但是溟庆,他不会瞒着我,不会欺骗我,甚至不会掩饰,不管是不是善意的。
也许是骄傲,也许也是因为他的身份。
心头松了一口气,我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吧。
而第二个主上的称呼,最终还是免不了的,假设不会成为现实,现实就是,我是他的主上。
我轻笑了一下,吻上那双唇,虽然现在他的伤势很重,不过不妨碍我偷吻几下不是?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传说中命运的邂逅
第一百零九章 传说中命运的邂逅
不多久我就见到传说中的七王子祺。其实我不想见到也不容易。
他离得我太近了,木捺就安排他就在我的小院边上——我觉得他是别有用心,不管如何,事实已经造成了,我只能被迫的接受。
难不成我站在人家大门口叉腰怒吼要人家安顿下来的人马立马滚蛋么?
只是以后做事得小心就是了。
有些东西我可以不担心木捺知晓,但怎么说人家也是和硕国的人,古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管怎么心理建设,都不妨碍我此刻心情的不爽。
于是,我唰的一下将大门打开,这大门当然是朝外开的,反正这小院是建在木捺府邸里的,除了巡逻和正常的驻守的兵士,少有人来。
所以虽然门口的道路距离不大,也不用担心会撞到人。
不过,这显然是在之前。
七王子祺搬到旁边的小院后,这两天人来人往的整理,一反原先的寂静,这也是我一大早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
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我虽然是国王。却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是一般的寻常的不知世事的贵家公子,被安排在木捺府邸中,还在他的小院边上已经很引人侧目,估计大半的人都隐隐在猜测我的来历。
所以看着我更加的不爽也就是这一回事了,不过一个有点来历的公子哥小白脸,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谱?
不过我也不能责怪木捺此番的安排,我是微服没有错,难道木捺还能真的将我当做一个普通人视而不见?再者我一来就通知了他知晓,也不能假装他不知道我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