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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昭之抽气,抓住他,半睡半醒的训道:“又要干什么!”
“喝水。”
戚昭之嘴角一抽,松手。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带着以宁去书房。等到天黑才叫人把饭菜送过去。
以宁看戚昭之给他夹菜,也不像在生他的气,暗自松了口气。看着戚昭之面前那道菜色泽鲜嫩,便用勺子指着那碟笋道:“我要吃那个。”
戚昭之夹起一截笋放到自己碗里,道:“要吃自己夹。”
以宁撇嘴,不甘不愿地拿过一只干净的筷子,戳起一截放到自己碗里。
晚膳过后,府上的灯笼皆亮了起来,两人回到锦墨园,一夜安宁不说。
、第二十三章
隔了几日,戚昭之如约赶到柳敬泉府上,道明来意,便有仆人进去通报,领他去大厅等侯。
戚昭之吹着手上的茶,慢条斯理的饮。约摸喝了一半,才见柳敬泉走进大厅,挥退所有侍从。说道“不巧有件公文急着处理,戚老板久等了。”
“柳大人为公务操劳,等也是应该的。”戚昭之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
柳敬泉从袖中掏出一卷红绸,是恭亲王亲笔写下来的话,内容与临安城内张贴的榜单一模一样。
戚昭之打开随意瞥了一眼,随即卷好还给柳敬泉,波澜不惊道:“柳大人不妨直说。”
柳敬泉做了几年的知府,在这个位子上待的腻了,一心向往京都,若得到这次机会,买下戚昭之手里的人鱼,取得鲛珠献给恭亲王,可不失为一个升官的机会。
便说道:“戚老板开个价,你府上的那个人鱼少年,本府买了。”
戚昭之稍微动点脑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把以宁交到他手上,肯定会比落在自己手里更惨。心下鄙夷,面上不动声色道:“柳大人怕是弄错了,我府上的少年并非人鱼。梁国滨海城的奴隶市场,您应该略有耳闻吧。”那里每年都会出现许多金发蓝瞳的奴隶,他们来自梁国一个没落的边城。
这种人在大宋内陆少见,但在梁国和无渊岛已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虽然知道柳敬泉并非好糊弄之人,可编个谎言拖延一些时日也未尝不可。
“再说,若真是人鱼,我自然早取了鲛珠,双手奉送给大人了。”戚昭之云淡风轻的外表没有漏出半点破绽。
柳敬泉将信将疑,“你说的可是实?”毕竟,那个少年真的是人鱼的话,一般人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那会带着往大街上晃?
“自然不敢骗您。”戚昭之道,“生意上的事还得仰仗大人呢。”
柳敬泉是聪明人,戚昭之的话他不会全信,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那个少年是人鱼,于是,不愿多谈,让戚昭之回去了。
戚昭之不肯松口,他就慢慢来,暗中调查也未尝不可。一旦发现戚昭之说的不属实,便给他一个欺骗的罪名,那时候,人鱼一样会落到他手。
只是,他活了大半辈子都不曾见过人鱼,光看外貌也无从分辨。还得从长计议。
回到府里,戚昭之写了一个帖子,齐平不在,便随意找了个家丁,吩咐他送去给临安城新开戏院的老板,徐启。
怎么说也的请他吃顿饭,尽尽地主之谊。
“戚昭之!”以宁在屏风后大喊。
戚昭之蹙眉,谁教他连名带姓的喊了!却还是不放心的走过去,问:“怎么了?”
以宁还坐在沐浴用的大桶里,伸出一只胳膊给他看,上起了许多红疹。
戚昭之查看一番,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洗澡的时候冒出来的,一个个的小包,像被蚊子咬了。“有点痒。”以宁用手挠了几下。
戚昭之从抽屉里翻出一盒专治蚊虫叮咬的药膏,让他从桶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在起了小包的地方抹上药,道:“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这样,上点药就没事了。”
以宁穿好衣服,药膏涂在上面皮肤上又轻微的烧灼感,但的确没有之前痒了。便欢欢喜喜的跑出去,献宝似的把他新发现的东西拿给戚昭之来看。
戚昭之正拨着小金算盘写帐。以宁把手里胖胖的东西放到戚昭之眼底的账本上,道:“我在草堆里找到的呢,你看。”他还用手戳了一下。
戚昭之脸色一变,扔下算盘,惊魂未定道:“快拿开。”好恶心的虫子!吃了多少草才能长得这样圆滚滚!
以宁狐疑的看着戚昭之过激的反应,老实的把虫子捏在手里。
戚昭之身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指挥以宁道:“把它丢了。”
以宁看虫子在手里爬,“为什么?不要丢!”
反了!戚昭之拉着脸道:“因为它你身上才会长那种东西。”看着那虫子他浑身都不自在。
是吗?以宁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把虫子放走了。
戚昭之却还有些余悸,被虫子沾过的那页纸,果断的撕掉!吃饭的时候,三番两次的拿起筷子,又放下。看到以宁那张脸,就想起圆滚滚的虫子,心里发赌,如何也吃不下。
叫人收拾了碗筷,正准备小睡一会儿,却有同行约他去城外垂钓。戚昭之正有些郁闷,去城外散散心也不是为一件好事。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以宁也跟着一同去。戚昭之没有带随从,坐马车出了城,便把装鱼用的小竹篓给以宁提着,自己挑了鱼竿走在前面。以宁跑几步赶上他。
天气正好,郊外的风吹着舒爽,远处群山连绵,涌动着薄薄的一层雾。将近五月,树林里植物茂盛,各种鸟兽也活跃起来。隐约还可以听见漠河流水的落差声。
戚昭之身边有个金发蓝颜的少年,已经不是秘密了。和戚昭之同行的几个商人半开玩笑道,也要去梁国带一个这样的少年回来。
“戚昭之。”以宁走在戚昭之左边,耷拉起一张脸:“我不想去钓鱼。”
戚昭之正听那伙人开玩笑,听以宁一说,脱口问了一句,为何?
以宁不满的哼一下。
戚昭之哦一声,恍然。促狭的眸光看着以宁,低头俯在他耳边,勾唇道:“你也是我钓回来的一条鱼,对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以宁重重的哼了一声!瞪他,在心里无声的骂,坏蛋戚昭之!
到湖边,选了个地点,各自坐下垂钓。
钓鱼全凭耐心。戚昭之把鱼竿固定在一边,一边盯着水面上的浮标,一边逗以宁说话。
“你在海里,是吃什么呢?小鱼?”由于几个人隔得远,也不怕被人听见。戚昭之百无聊赖的说着。
以宁白他几眼,挪开一点距离。
“我今天要是钓不到鱼就吃你。”戚昭之眼看以宁故作手滑,把他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扔回水里,用很轻松的语气威胁道。
他又不是可以吃的鱼!以宁觉得戚昭之在这一点上很蠢。带点看白痴的目光,撇了戚昭之一下。将篓中的第二条鱼扔到湖里。
还真敢扔呐。戚昭之懒得阻止他。反正他也是钓着玩,扔了也无所谓。不过,代价还是要讨回来的。他只管闭目养神,鱼竿也不瞧了,任水中的鱼把勾上的食物取走。
以宁瞧他钓了几条鱼,看到水面的浮标在动,知道是鱼上钩了。
可是戚昭之闭着眼睛理也不理,以宁跃跃欲试的提起鱼竿,扯了扯,没扯动,便用力往上拉。
湖水被搅乱,一尾青鱼吊在勾上弹跳。瞬间,以宁握着鱼竿不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把鱼取下来呢?
茫然不知所措之际,戚昭之从他手里拿过鱼竿,抓住那根细线,阻止它到处飘荡,轻松的把鱼取了下来。扔到没有一条鱼的竹篓里,打趣道:“果然是怕我吃了你么?”
以宁却再次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他,默默不语。
回去的时候,几个人互相观看对方的成绩,唯独戚昭之篓子里可怜兮兮的只躺了一条小青鱼。一个收获颇丰的人,笑道:“晚上我请客,各位一起去酒仙楼如何?”
众人应了,打发小厮把渔具送回去。
戚昭之却推辞说晚上另有应酬,众人不好勉强,进了城便道别。一行人往酒仙楼而去,戚昭之带着以宁回了府里。
、第二十四章(捉虫)
这天半夜下起了阵雨,雷声大作,闪电劈过漆黑天幕,吓人的紧。
以宁睡不着,想听人说话,便把戚昭之摇醒了。
戚昭之对以宁是越来越放纵。以宁也很是懂得利用他这点放纵,大半夜睡得正好,居然敢把他弄醒,还让他跟他讲话。
估计再过一段日子,这只宠物就要爬到他头上去了,可戚昭之竟觉得,就算这样也没什么大碍,爬就爬呗,反正他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
戚昭之给他讲了一个狼吃羊的故事。
以宁听了若有所思,完了,把戚昭之定为那只邪恶的大灰狼。偶尔会装出温柔的一面,把人迷惑,但,天性始终邪恶。会趁你不备的时候,从后面咬上一口,防不胜防。
以宁忽然发现戚昭之这几天对他好的有些异常,惹他生气也不会惩罚他,还会带他出去玩。
是不是也有什么阴谋呢?
以宁默默的挪开一点,不在跟他贴的那么近。
戚昭之本是无心之言,哪里知道以宁会产生那么多想法?见他突然缩到墙边,与自己隔出一些距离,不由得有些纳闷。
一道炸雷响起,以宁吓了一跳,更加往里挪了一些。
戚昭之领悟,原来是怕打雷!便也跟着挪过去,搂住以宁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跟前,亲了亲他的脸表示安抚。对于人鱼,很多时候动作比语言来的更有效。
以宁藏在黑暗中的眸子滑过异样,被戚昭之搂住的身子有些僵。但是,等雷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么心慌了呢。
雨后的早晨空气十分清新。
以宁醒来,天已大亮。清秋准备好要换的衣物放在床头,见他坐了起来,便服侍他更衣。
“戚昭之呢?”以宁自己拿过衣服穿上,只让清秋帮他系好腰带。
清秋端来一盆清水,让他洗漱,回答道:“办事去了呢,晚上才会回来。”
听说墨玉斋出了点事,清秋不由联想起,自从以宁来到戚府,戚昭之手里的生意似乎总是不顺畅。
这样的想法她是不敢拿出来说的,毫无根据。况且以宁也不像是会带来灾祸的人。
以宁吃了早点,就去看他喂养在院子里的小黄鸡,小黄鸡长大了很多,已经不能放在手心里握着,得双手抱着才行。
小黄鸡和他混熟了,以宁碰它的时候会乖乖的站着不动。抱起它走出锦墨园,戚昭之允许他在府里走动。远远地看见一群丫头围在一堆嬉笑。他兴奋地跑过去看热闹。
“画的很漂亮啊!”
“小沐,你真厉害!”
以宁抱着小黄鸡往里头钻,众人开始不曾注意,尔后一见到是他,纷纷安静下来,与他保持距离。
以宁环顾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大家这样疏远他。
“我……”他一开口,有人开始找借口离开,还是水言看他一个人愣在那里有些孤单,说了一句:“上回同你捉迷藏,主子因此扣了大家一个月的工钱,所以……”现在都不敢和他一起玩了。
以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怪不得大家见了他就跟见了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他抱着小黄鸡愣了许久,委屈的要命。可恶的戚昭之!让大家都不敢和他玩了。
看着她们遗落在石桌上的笔墨,和那副尚未完成的墨画,以宁放开小黄鸡,走近,学着刚才小木的样子拿起毛笔,找了一张干净的白纸,有模有样的画起来。
画累了趴在上面睡了一觉。清秋找到他的时候,以宁睡得正香。
墨汁沾到衣上,染脏了一大片,脸上,头发上也沾了不少。尤其是那双手,黑呼呼地惨不忍睹。
清秋收拾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喊了个人过来打扫。才要唤醒以宁,却瞧见管家一路小跑过来,对着她道:“京都来的信,说是给姑娘你的。送信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