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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一个^_^
狼的纹章 53
羊祭司塔塔贝儿赶紧回去羊的领地找帮手,返回时身边跟了几位年轻的羊人侍女,他们把安利费力的抬到担架上,带他离开了那个地方。
被带进一间暗不见光的屋子里。
下腹激烈的疼痛还在持续,安利被痛楚折磨的几欲昏厥,心神恍惚间感觉到有人帮他脱下染血的衣袍,给他双手上了镣铐,固定在床头,然後在他嘴里塞进一团布团,把他的双腿分开。
一根细长的管子靠进自己鼻尖,从管子里飘出奇异的香味,塔塔贝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利,这是迷幻烟,它多少有麻醉止痛的效用,你吸一点。」
安利将有奇异香味的气体用力吸进胸腔,可是根本没有多少作用,从下腹开始的疼痛辗转蔓延到了後穴,他疼的双腿在床上乱踢乱蹬。
塞进口中的布团让他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疼痛,只能从喉咙发出痛苦的哀鸣:「呜。。。呜。。。」
安利忽然知道他们为什麽要往自己嘴里塞布团了,那是为了防止他受不了疼痛而咬舌自尽。
在一片慌乱间又听见羊人侍女拔高的声音:「狼后。。。请您不要乱动!」
「把他的双腿也给我铐起来!」
自己的双腿也被人给铐起来了,随著铁鍊逐渐往床的两侧拉紧,自己也逐渐张开双腿,摆出羞耻的姿势。
好痛。。。好难受!可是就连想放声尖叫都没办法,这时安利才终於了解到什麽叫做地狱。
之前他以为被那四个狼王子轮流强暴的经历就叫做地狱了,现在才了解到生孩子才真是一种极致的酷刑。
痛楚的感觉每分每秒不断在增加强度,有什麽东西极力的要从体内出来,用力撑开自己那窄小的地方,像要把自己给完全撕裂了。
一些安慰的声音不断从耳边响起:「狼后,请您放轻松,努力的深呼吸,然後下腹用力。」
安利的脑袋里一团混乱,根本完全听不进去羊人侍女的指示,忽然听见房门被用力打开的声音,有个人快步走到床边,用很温柔的语调跟自己说话:「安利,我来了。」
是狼之王金的声音。
安利的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努力扭头,想把头转向狼之王金的方向。狼之王金在床边坐下,房里的光线是昏暗的,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他只能凭藉著一点模糊的影像,看清楚安利在床上的模样。
把手伸向安利被铐在床头的左手,动作轻柔的握住,然後和他十指紧紧相扣。狼之王金俯下身,在安利耳边吐出安慰的话语:「安利,我知道你很痛,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没事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著你的。」
虽然身体的痛楚并没有丝毫削减,可是男人安慰的话语似乎起了些许作用,安利用力的闭起眼睛,任眼泪在脸上蔓延,然後让自己努力听著羊人侍女的指示,将意识集中在下腹,往下腹用力。
「嗯,对喔。。。很好,就是这样,往下腹用力。。。吸气。。。」耳边响起羊人侍女轻柔的嗓音,安利努力让自己深呼吸,往下腹用力。忽然,听得塔塔贝儿惊喜的声音:「头。。。!已经看到狼子的头了!安利,你再加油点!」
这样被疼痛反覆折磨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听见塔塔贝儿这麽一句话,安利更是努力往下腹用力,想早点结束这个痛不欲生的过程。
忽然间,觉得有什麽东西从自己身体里被拉出去了,身体很清楚感受到这种感觉,後穴被很用力的撑开,痛楚在一瞬间扩大到极限,然後自己的身体缓缓闭合。
「生了!狼后生了!」
*
生产过後,安利虚弱的躺在床上休息。
在疲累中感觉到有人给自己解了手铐脚铐,用浸泡过温水的毛巾擦拭自己身上残留的脏污,然後给自己盖上温暖的羊毛被毯。
忽然,眼皮被光线用力的打下来,无法适应突然的光线变化,安利难受的张开眼睛。
一张开眼,安利朦胧的视线里才见到羊人侍女缓缓将房里的窗帘拉开,给原本昏暗的房间带来遍地光明。
好像从地狱重返人间的感受呢。。。安利想著。
再微偏个头往左边看过去,就看见站著的狼之王金怀里抱著刚出生的狼子,用手愉悦的逗弄著,男人脸上浮现慈祥的微笑。
狼子的上半身被狼之王金的手给完全遮蔽住了,安利只能看见狼子覆盖著浓密毛发,下肢蜷曲的下半身。
好奇怪。。。人类的婴儿,下肢是那样的角度吗。。。?安利在迷蒙中随便想著。
不过,他实在是太疲累了,没有多去思考这个问题,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他想著自己的孩子应该是很可爱的,只是下半身毛发浓密了点,但也许就像杰一样会缠著他撒娇,或者像凯一样会说许多甜蜜的话讨他欢心,逗的他乐不可支。
耳里听见有人走近床前的脚步声,然後听见了狼之王金的声音,那语调比平时听起来更甜蜜许多:「安利,我的宝贝,我想你看看我们的孩子。」
虽然安利实在很困乏,还是勉强让自己撑开眼皮,他想对狼之王金笑一笑。
一睁开眼,视线在一瞬间凝固住了。
狼之王金脸上的笑容无比愉悦,将刚出生的孩子抱上床,带到安利眼前。
那究竟是一种什麽样的生物呢。。。
浑身都覆盖著兽类的漆黑毛发,没有人类本该摊开来的四肢,却有脚爪,有类似犬类的耳朵,浑圆的鼻头,还有没有唇肉覆盖的嘴。
「你说。。。那是我们的孩子?」安利的声音颤抖著。
「嗯,对啊。。。」狼之王金偏下头,用手指持续逗弄著刚出生的狼子。
那是兽类吧。。。安利在心里反覆的想著,却没勇气把这句话说出口。
狼之王金扬起头来,朝安利露出愉悦的笑容,「安利,今天我真的好开心。」
安利努力的牵动嘴角,想要回报给狼之王金一个微笑,却发现他的脸似乎僵了,他勉强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转过身,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他刚出生的孩子一眼。
脑袋里有许多想法飞快的转动。
那是我们的孩子?他说那是我生下来的孩子?
开什麽玩笑!那样的生物顶多只能算是兽类吧!
就像那种在伦敦大街被人用项圈绑在脖子上,系著一条绳子在街上随意溜达,应该是那种存在的兽类而已,怎麽会是我们的孩子!
安利忽然感觉到胃部一阵酸水上涌,他连忙用双手掩住口部,却难以克制的在床上呕吐起来。
作家的话:
今天星星竟然二更!!!该不会这礼拜就能结束这个故事吧 = =+ 花哈哈~
听朋友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月经痛一样而已(有这麽轻松??) 但是之前星星也常痛到在床上打滚,请假不上班的,就生孩子这个过程小小想像了一下。。。。。。。。。。
狼的纹章 54
生下七位狼子之後,安利陷入了无尽的忧郁里。
原本活泼的个性变的沉默寡言,终日怏怏不乐,食不下咽。有时一整天什麽也不做,只倚在宫殿的窗台发呆,沉默的看著窗外兽人界的景色,有时一看就是一整天。
情绪的起伏也变的忽高忽低,有时沉默著,一句话也不说,就像尊没有生命的美丽蜡像;有时忽然就变的暴躁易怒,谁对他说什麽做什麽他都不舒坦。
高兴吃喝就吃喝,不高兴就一股脑将盘子扫落到地上,宫殿里变的无人敢跟他说话,就连原本亲近他的狼人幼子都跟他疏远了,现在勉强只有羊祭司塔塔贝儿还敢接近他。
不管眼睛睁著闭著,那呈现一团深黑色,没有人类该有特徵的狼子模样就会从他脑海里浮出来,叫他觉得恶心,胸闷,烦躁难受。
那怎麽会是他的孩子?
安利用力甩头,想将那些狼子的影像从他脑海里甩出去,却是如幽魂般如影随形,越是想甩开,越甩不开。
要他如何将那样的兽类当成自己的骨肉扶养长大?
为什麽总要一寸一寸的逼著他?逼著他原谅,逼著他释怀,逼著他去爱,现在还要逼他去接受自己生下七头兽类的事实?
忽然,吉卜赛女巫的话又从他心底响起:「虽然你会失去很多很多,可是最後你会得到爱。」
安利双手抱头,烦燥的吼出声来:「到底还要我失去什麽?可不可以不要再一直逼我!」
*
新一代的狼皇七子诞生後,狼之王金待在宫殿的时间就变少了,因为安利不愿养育,他只好多花些时间看顾那些狼子,常常要往羊祭司塔塔贝儿的地方跑。
在这次的狼皇七子当中,狼之王金惊喜的发现有头幼狼额前的毛发参杂了些耀眼的金色细毛,他认为这头幼狼拥有最多的安利血缘,将这头幼狼取名为雅,灌注了最多的爱跟呵护给他。
时间辗转又过了半个月,原本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只能靠羊祭司塔塔贝儿用吸管喂食的狼人幼子都纷纷能走能跑,身上的毛发也变的更加黝黑明亮。狼之王金待在塔塔贝儿的小木屋里,慈爱的看顾著这些幼狼。
在羊祭司塔塔贝儿喂食过後,六头狼子纷纷缩著身子躺在特制的小床上睡了,只有雅还精神奕奕,半直立起身子,用脚爪刮搔著他父亲的身体,想跟他的父亲撒娇。
狼之王金俯下身来,一手抓起雅柔软娇小的身体,把他抱在胸前温柔的摸著他的背,雅的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不时用脸摩蹭著狼之王金的身体。
「雅。。。这样被摸著背很舒服吧?你要乖乖喔。。。爸爸疼你。。。」
羊祭司塔塔贝儿站在一旁看著他,有些感慨的开口:「您真的很疼雅呢,每天都这麽有耐心的陪他。」
一边用修长手指顺著雅身上柔细的毛发,狼之王金温和的道:「对呀。。。他身上有著安利的金发,也许他变化後会很像安利的。」
想到安利,狼之王金又忍不住轻声叹气,「唉。。。可是安利的情况还是没什麽好转,每天闷闷不乐,要不然就是大吵大闹,看他每天都吃的很少,我很怕他把身子都弄坏了。」
见狼之王金俊美的脸上露出忧烦的神色,又看看睡在小床上神情安详的六头幼狼,塔塔贝儿垂下眼眸,苍老的脸上露出淡淡微笑,「给他一点时间去适应吧。。。他毕竟是个人类,要他马上去接受自己生下七头兽类的事实,我想可能比较勉强。」
「可是这些幼狼总是会变化呀。。。在百年之後,变化为美艳,精明,充满智慧的美丽狼人。。。」狼之王金喃喃的道。
「可是是百年之後呢。。。狼之王,安利不过是人类的血肉之躯,百年之後早已腐朽为一具骸骨,又怎能看到他的孩子变化为兽人呢?」塔塔贝儿提醒了他。
狼之王金垂下眼眸,将目光落在怀里抱著的雅身上,怜惜的道:「可怜的孩子,自从你出生以来,你的另一位父亲似乎都没有来看过你呢。」
「今天,我带你去见他好吗?」
彷佛听懂了狼之王金的话,窝在狼之王金怀里的雅抬起头来,用那双水润的金眸看他,从喉咙喜悦的呜咽两声:「呜。。。呜。。。」
*
一回到宫殿,两人的寝宫里静悄悄的,放在桌上的餐食丝毫未动,放下了蕾丝床罩的床榻上,视线朦胧的看见拥有一头耀眼金发的安利正躺在床上,背对著他们。
「安利,你还睡著吗?今天怎麽又不吃饭?」狼之王金出声轻唤。
安利并没有出声回应,偌大的寝宫里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
狼之王金将抱在怀里的雅放下来,放到宫殿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拍了拍他,「去吧。。。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母亲,他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