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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伙计叹了口气,“我去不得。要求必须没娶亲的。我上个月刚成了家,唉。”
安珏简直想把这人渣咬死!他狠狠的嚼着菜。
马文才却不在意的将伙计打发了,心平气和的为安珏倒了杯水。“财色当前谁不动心,况且这一不犯法,二不费事。”
话虽如此,安珏还是气冲牛斗,不悦的质问:“那你也要去了?”
“我一不缺财,二不缺色,去凑这个热闹干嘛。”马文才满是鄙夷。
“还好你有点良心。”安珏咽下菜去,想了想道:“我们去监工吧。就是看到长得挫的、猥琐就把绣球抢去,再扔给看着顺眼的。”
“视觉动物。”马文才笑笑,从伙计一提这事他就知道安珏肯定插手。
“我本来就是外貌协会的。”安珏一脸坦然。
“哦?那要是我长的丑你岂不是不让我碰了?”马文才戏谑道。
“死也不让你碰一下!”安珏斩钉截铁的道。
马文才挑眉。
“这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安珏一副理所当然。
马文才笑了,“那你是觉得我长得好看,才在紫藤苑门口抓住我的衣服喽?”
安珏塞了一口菜,“那时没看人,就是觉得衣服还不错就顺手抓住了。”他抬头看了看马文才,坚定的道:“不过如果发现你很丑肯定会放手的。”
马文才忽然起疑,稍作犹豫还是问道:“你知道那块玉佩好干什么吗?”
“除了观赏还能干什么?”安珏心不在焉的道,“对了,好像玉能养人。”吃了几口菜后发现气氛不大对,于是抬头看向马文才。发现他眉头紧蹙忙捂住玉紧张的退后一步,“你该不会是想要回去吧?”
马文才眉头蹙得更紧了。
“没门!想都别想!”安珏强硬的道,见马文才视线逼视着自己,气势立马弱了分,“那,那就当嫖资好了,你都上了我那么多次了。”
“瞎说!”马文才不悦的打断他的胡言乱语,“我就是嫖也不可能把玉佩送人的!”
安珏一个寒战,胆怯的咽了咽唾沫。
马文才盯着他看了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柔和下来:“好了,吃饭吧。”
安珏小心的看了看马文才,不很确定。直到马文才将菜夹到面前盘子里他才放松下来。
马文才目光幽深的看着认真吃着的安珏,终于意识到从一开始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然没有退路,更确切的说是不想退,凭着他马某人的人生准则‘想要的一定要抓在手中’他一定会把安珏彻彻底底的收服,包括那颗还对自己不怎么在意的心。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子,竟由抵触排斥变成了志在必得!马文才盯着对面粉雕玉琢般的可人儿,“果然是个妖孽!”
“嗯?”安珏疑惑的抬起头来。
“吃你的饭!”马文才冷喝道。
“真凶。”安珏小声嘟囔句,继续将美食夹入口中,嗯,好吃。
回客栈后:
阿陶先生抱胸倚门傲娇的斜睨着安珏,看到跟在他身后的马文才后气势立马弱了,酸溜溜的道:“玩得可好?”
“还好。”安珏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他在思索绣球招亲的事。
阿陶先生一看安珏爱答不理的态度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只是碍于马文才他不敢发作。
忽然安珏停下脚步,对马禄命令道:“你赶紧弄几个武林高手来,明天有大用。”
马禄询问的看向马文才。自家主子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吗。
“不用,我一个就够了。”马文才直接否定。
马禄立马舒了口气。
“你能以一当十?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安珏显然不满意。
马文才笑笑,“用不着你瞎操心,慕容晓春肯定都安排好了。”
“慕容晓春?”安珏不解,“不是柳员外家小姐吗?”
“柳璎珞。”马文才言简意赅,直中靶心。
“她?!”安珏震惊,“她,她不是喜欢慕容晓春吗?”
“慕容晓春又不喜欢她。”敏锐如马文才,那一面就看了出来。看安珏要辩解就反问道:“难道别人喜欢你你就一定要娶她?”
安珏虽知不通,但还是狡辩道:“如果是个美人我就娶。”
马文才狡黠一笑,“就是说我若喜欢你你就要嫁我了?”
“你是男的!”安珏腹诽:这都什么跟什么!
“美人就不准是男的吗?”马文才挑眉,“还是你觉得我不美?”
“……这一码归一码。”安珏差点又被马文才绕进去。
“要统一原则,不能看人下菜。那不道德。”阿陶先生插话,他觉得反正早晚是马文才赢,不如现在卖他个人情。
安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有点理亏。
阿陶先生继续道:“这是现实,不是童话。子曾经曰过:童话本质上也就是没有说完的谎言。”
子曾经曰过这个?安珏有点怀疑阿陶先生看得《论语》与马文才看的不是一个版本。
阿陶见马文才不反对又继续着自己的说教,故作深情的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多么美好!可是,这毕竟只是一种愿望,美好的却难以实现的愿望。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啊,多么悲痛的故事。”阿陶先生捧心状。
“可那也不能自暴自弃抛绣球啊!”安珏最受不得说教,扬起小脸不服输的辩驳:“你说的只是个例!子还曾经曰过:在现实的维度中,爱永远是一个疑问,一个追求的诱惑和召唤;而在可能的维度中,那永恒的爱的疑问即爱的答案,那永恒的爱的追寻即爱的归宿,那永恒的爱的欲望正均匀的在这个宇宙中蔓展,无处不在。换言之,爱的真正形而上的本质,就是对爱的追寻'1'。”
马禄:好高深啊。
阿陶先生有点尴尬,想继续辩解。安珏可不给他机会,继续慷慨激昂的道:“我更相信爱情本身就是希望,永远是生命的一种希望。爱情是一个人自己的品质,自己的心魂,自己的处境,与别人无关。爱情不是一个名词,而是动词,永远的动词,无穷动'2'。你看白娘子跟许仙千年等一回都终成眷属了,他们这都跨越了种族界限了,人类之间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好像有道理。”马禄。
阿陶先生:好现代的爱情观。
安珏求表扬的看了马文才一眼,得意的看着阿陶先生。
马文才微笑着摸了摸安珏的脑袋,这讲歪理的本事真是益发长进了。
阿陶先生显然不服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五柳先生!于是一番搜肠刮肚的道:“爱,爱情的根本意愿,就是在陌生的人山人海中寻求一种自由的盟约'3'。为了这个盟约我们应该不辞劳苦,舍得一身剐!”大义凛然后忽然收敛戾气酝酿情绪,做出脉脉深情状(马禄打了个寒战),唱诗般咏叹:“我,抑或是我们,将静静地远远的久久的眺望,站在夕阳残照中,站在暮鸦归巢的聒噪声中,站在不明真相的漠漠人群中,站到星月高升,站到夜风飒飒,站到万籁俱寂。在天罗地网的那一个结上,在怨海情天的一个点上,我,抑或是我们,眺望'4'。”阿陶先生做了个眺望的动作。
“好困。”安珏打了个哈欠转身跟着马文才回屋去了。
“喂,喂!”阿陶先生不甘心的跺了跺脚。继而满怀希望的看向马禄。
马禄抖了抖鸡皮疙瘩,小跑着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引用的【1】【2】【3】【4】全出自《自由交谈》
☆、四十章
翌日出发前:
“你也去?”安珏为难的看着阿陶先生。
阿陶先生不乐意了。“我一没娶亲,二无残障,怎么不能去?”
安珏与马禄同时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这个已然而立的人。
阿陶先生尴尬了,“看什么看,我不过是响应政策晚婚晚育而已。”
安珏疑惑的看向马禄。
“……好像没这个政策。”马禄想了想道。
阿陶先生更尴尬了。清了清嗓子,别扭的道:“个人信仰,你们管我。”
好吧不管。只是安珏对这个阿陶先生疑惑更大了,说的准确点:名不副实。不再搭理阿陶先生他上前追上马文才。马禄颠颠的跟了上去。
“喂,你们等等我。”阿陶先生嚷了句,端起一笼包子追了上去。
“真是五柳先生吗?”小二默默的将包子记到账上。
还没到彩楼车就过不去了。人山人海破有种巨星驾临的架势。
四人只好从车上下来。马文才拉住安珏,从袖子中掏出一条丝巾将安珏的脸遮住,并嘱咐道:“一会儿跟紧我,别挤散了。”
安珏看了看面纱,虽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扶着马文才下了马车。等在下面的马禄见了一愣。收到马文才冷冽的目光忙把视线转向别处。
阿陶先生倒是大大方方的欣赏,“美人如斯,今生足矣。”听马文才冷哼一声,他忙闭了嘴。
安珏毫无觉察的匆匆往彩楼那边挤去。
彩楼下:
“女孩子就不要来凑这个热闹了。”好容易挤进去的安珏肩膀被拍了下,他愤怒的转回头去。
拍他的男人一愣,继而歉意的笑笑:“小姐,这里人太多了,一会儿乱起来万一误伤了小姐,我们员外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安珏更怒。
阿陶先生忍着笑,“我家小姐跟刘小姐是相熟,来帮她监工的。”
男子听后一愣,继而忙抱拳一揖,“那就替我家小姐谢过这位小姐了。但是这里真的不安全,若是小姐实在担心,不如去小姐闺房跟小姐叙叙旧。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安珏绷不住了,刚要吼自己是纯爷们儿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一看是慕容晓春。
慕容晓春看到安珏愣了下。淡紫色素雅长衫,纯白面纱遮颜,神姿流转,韵调清雅。一时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马文才不动声色的握住安珏的手,和颜悦色的道:“慕容兄,好久不见。”
慕容晓春这才看见天之皎月般的马文才。忙抱拳,“马兄,好久不见。不知这位?”话刚说完就见面纱落下,露出惦念数日的秀丽容颜,他登时大喜。“安公子,别来无恙。”
安珏没搭腔,正在埋怨马文才,“都怨你!非让我蒙什么面纱,都被认成女人了!”说罢还瞪了刚才那男子一眼。
那男子小心肝一颤:竟是男人?!
阿陶先生腹诽:不蒙面纱也会被认成女人。
马禄体谅的拍了拍那男子,那意思:我理解你,长成这样,让人不认成女人都难。
慕容晓春忙躬身一揖道歉:“安公子,多有冒犯……”无意间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他心猛的一痛,但还是镇定的说完了后半句“还望赎罪”。
安珏胡乱的摆了摆手,“没事。什么时候抛绣球?”
“再过半个时辰。”慕容晓春道,“你们这是来……?”
“监工。”马文才接过话头,瞟了眼安珏,“帮柳小姐把把关。”
慕容晓春已然理解马文才的意思。虽不喜欢他们凑这个热闹,倒也不能敷了人家的好意,而且他们本也是符合条件,反正,没成亲。但是还是担心几人出意外,尤其是一点武功也没有的安珏,于是低声建议道:“还是请几位去里面观礼吧。我在外面穿插了几十名高手,应该不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