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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真多,你才来几天!马禄嫌梁山伯话多。
“民风淳朴,确实不错。”马文才倒给了面子回了句,毕竟还要好好利用梁山伯。跟下属关系不和会影响下属的工作积极性。
马禄意外了。不过既然主子都给了梁山伯面子,自己以后也得收敛点了。
算是个好的开始吗?至少梁山伯觉得马文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
泥花四溅,治水工作以一场暴雨开场。
灵隐寺:
“小清明你对着盆花傻笑什么?”胖和尚用油乎乎的爪子碰了碰花瓣。毫无疑问他又不知去哪偷嘴了。
“我笑花,花醉太红,何意笑春风?花笑我,我醉尘梦,何意笑花红?”安珏越来越神叨。
神叨就离看破红尘不远了。胖和尚咽了咽唾沫,怕遭遇安珏的口水之灾没敢说出来。他拍了拍安珏的脑袋,“好好看!”瞅了瞅天色已是晌午,忙颠颠的奔厨去了。
“世间爱若有尽时,宁愿断肠伴花眠。”安珏低喃,继续托着腮看着花儿傻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四章
祝英台兴冲冲的又跑来了。
“发生什么好事情了?”安珏微笑的问。
“山伯当了鄞县县令,并且负责策划治水了!”祝英台一脸灿烂。
安珏眼睛一亮:大喜事!终于当官了!这婚事总算有点谱了!
祝英台高兴的合不拢嘴,嘴里絮絮叨叨,“山伯在那边过得不错,他从小就立志治水,现在很得上司重用!对了,上司竟然就是那个跟你重名的!你说巧不巧?本来以为那个安珏草包一个,没想到竟然很有才,很务实,甚至亲自视察汛况!”
倒是没污了“安珏”这两个字,安珏心道。想到当初许下的抱负他有些心酸,本来是打算以此给身在21世纪的父母留一点自己的踪迹,现在纵然那个与自己重名的能扬名立万,纵然父母从书中看到,那也终究不是自己不是他们的儿子。
原来梁山伯在给祝英台的信中没拆穿马文才的身份,因为他不知道马文才这么做的目的,怕坏了马文才的事,就仍以安祭酒代称马文才,也就是那个被他好一顿夸的上司。
同样的,祝英台给梁山伯的信里提到安珏也用“小清明”代替,她答应过替安珏保密的,虽然安珏只是嘱咐她不能让马文才知道。不是不信任梁山伯,意外太多,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名字不过一个代号。
鸿雁往复,她提她的好友小清明,他提他的伯乐安祭酒,守望在红尘两端的人生生的一再错过。
“那梁兄有没有说时候提亲?”这是安珏最关心的问题。否则何尝会搭进自己。
祝英台垂头崛起了小嘴,低低的道:“没有。”
“男人都事业心太强,等他功成名就娶你更体面!”安珏忙宽慰。
祝英台点了点头,信里字里行间都是梁山伯对治水的热情,她看得出梁山伯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她抬起头来有些感慨的道:“小清明,如果你现在是小珏子我一定让你陪我去!”
如果他现在是小珏子还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挣扎着呢,安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太了解自己的生存能力了。
忽然祝英台眼睛一亮,兴奋的道:“要不你当个行脚僧吧!正好跟我一起出去玩去!”
“姐姐,我是看管藏经楼的沙弥,不是行脚僧。”安珏太佩服祝英台的异想天开了。先不说他去不了,就是祝英台想出趟远门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经历了红罗山书院的事情之后。私塾尚且如此,更何况这混沌的万丈红尘呢!别说现在的祝员外不会答应,就是他是祝员外也不会答应!
“申请调动一下职位吗。”祝英台嚷求着道。
“行脚僧都是去求道听经的,全东晋最好的方丈就在灵隐寺,你让我怎么申请调职?”根本讲不通吗。况且傻子才舍弃安逸的食宿当个要饭的,至少安珏还没这个觉悟。
一听行不通祝英台又蔫了。
“好事多磨。再等等,治水最多也就一年半载的。”安珏继续宽慰,“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少女时光吧!”
祝英台有点小脸红。
安珏笑笑。其实他对梁祝的婚事真的没底。还是俗家弟子时都觉得棘手,更何况现在处在红尘之外。试问哪个当爹的能允许一个和尚搅和自己女儿的婚姻?虽然这种搅和是暗地的,啊,罪过罪过。出家人行事光明磊落!
话题太过沉重,祝英台就换了个别的。
至少眼前马文才没跟祝英台提亲,只要棒打鸳鸯的不是马文才安珏就宽心很多。至于别人插足,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没准梁山伯就名扬四海,祝员外很中意他呢!
因为祝英台转换了话题,气氛逐渐活络起来。
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
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欺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转眼又是一年冬。
安珏平静的望着灵隐寺里皑皑白雪。都说红尘难看破,他却觉得也不过如此。他适应的很好。世人眼里自虐式的清修,在他看来不过是将满桌酒肉换成清淡素食,不过是将以前XX的时间用来诵经。不过,真的只是不过。
多久没过这么无虑无忧宁静祥和的日子了?不远的过去他在为马文才抛弃自己而呕心泣血,再远的过去他在为担心马文才花心而患得患失,更远的过去他在为马文才为难梁祝而战战兢兢。放下那个人,再也不惧怕任何残酷的、无情的、能够撕裂温情的东西,因为心已空。
淡了烦忧,淡了执念,便淡了尘缘。
站在尘世外回头看自己的经历,安珏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
心境常欢乐紧握情难播
少分相思多一分拥有
嗡阿玛惹尼祖文地耶梭哈
嗡阿玛惹尼祖文地耶梭哈
嗡阿玛惹尼祖文地耶梭哈
嗡阿玛惹尼祖文地耶梭哈
月儿的圆缺画出了你我
情缘已过微风轻吹走
落叶细说愁从容的自由
情缘已过平静人享受'1'
鄞县:
梁山伯见马文才进来忙把祝英台送的信夹进书里。
“粱县令好情趣。”马文才随性的调侃句。这种梁祝觉得很苦的飞雁传书在他眼里都嫉妒。
“让祭酒笑话了。”梁山伯勉强笑笑。
“堤坝的方案出来了没有?”马文才不计较直奔主题。经过了半年的实地考察及河道清淤拓宽,总算有点眉目了。
“不才设计了个初稿,请祭酒指点。”说罢梁山伯就拿出一个卷轴,随意推了推桌上凌乱的书作势铺开。这一不小心将几本书碰到地上,刚夹进去的信甩了出来。
马文才不以为意的瞟了眼,一目十行的本事却让他看了个明白。心里不由暗笑:这个祝英台也真疯,竟跑到寺庙里找沙弥玩。那个叫清明的沙弥也有点太不守规矩。忽然他蹙起了眉头,“清明”二字让他不自禁的就联想到了灵隐寺的那次际遇,一种朦胧的猜测萦上心头。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梁山伯匆匆捡起书开始解说自己的计划。马文才却一个字也听不下去,找了个借口匆匆去了。
马禄不知所以然,也就紧跟着马文才出去了。
“祝英台那有没有安珏的消息?”马文才表情凝重。
“关于安珏的没有,不过她倒是常去灵隐寺。”马禄如实汇报。
马文才点了点头,这个从刚才的信里已经知道了。忽然他停下脚步,“祝英台有没有给安珏寄过信?”他觉得既然寄信给梁山伯,也应该寄信给安珏,除非她知道安珏不在杭州太守府,而这件事梁山伯都不知道,与梁山伯交好的祝英台也没理由会知道。
马禄一哆嗦,小心翼翼的道:“寄过四封,后来去府上闹了一次后就再没寄过。”
马文才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冷冽。
马禄刷的冷汗出来了。
“拿来我看!”马文才的面色很不好。
马禄风风火火的去房间翻出来,边庆幸自己随身带来了,边求菩萨告奶奶的保佑自己的小命。
马文才选出最早的那封急急的拆开,只一眼登时愣住。
马禄还第一次见主子这样,壮着胆子小心凑过头去,一看内容也愣了。难不成,难不成安珏在灵隐寺?祝英台去找的是他?在寺里?这该不会是,该不会真是……出家了吧?!
马禄想到一直都找不到的线索在自己手里握了这么久想死的心都有了。主子把自己扒层皮都是小事,可别直接挫骨扬灰了!正挣扎着呢,忽然听一声“备马”,他一个激灵,软着腿忙要去,却见主子自己往马厩跑去了。
马禄匆匆拿起马文才的披风紧跟着跑了出去,可还没等跑到马厩就见马文才已经骑着马飞奔而去。他赶紧扬了扬,“少爷,披风。”
马文才没理会。
马禄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如一阵风从面前刮了过去。
“唉!”马禄叹了口气。少爷的马日行千里,自己是追不上了。眼下,能多活一日算一日吧。
马文才一路风风火火,刺骨寒风刀子般的割在身上,他愣是没觉出疼。忘记了思索再见面时安珏会不会理会自己,他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赶路,尽快的赶路。
穿过皑皑白雪的驿道,踏上枝桠参差的山径,踏破一秋发酵的荒凉,踏碎一冬积攒下的冰冷,不愧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在历经了几个黑白连轴之后,第三天天擦黑时竟然赶到了灵隐寺。
激动的叩开紧逼的山门,马文才蓦地发现自己的手早已冻得红紫冰冷。
“施主有事吗?”小和尚开门询问道。
“天晚了,下不了山,想借贵寺留宿一宿。”马文才机警的道。
“哦,那请施主赶快进来吧。”小和尚见马文才冻僵了忙道。
“有劳了。”马文才抱了抱拳。信手牵马跟着小和尚往里走。直到被安顿好他才状似无意的问道:“小师傅可知这寺里去年秋天来没来一个顶漂亮的,我与他是同窗,既然来了就顺道看一下。”他不会直接点名清明打草惊蛇。
“阿弥陀佛,施主,既是入我空门便是与尘世再无瓜葛。施主莫再惦念了。”小和尚淡然的道。
马文才听他没否定,心里更加肯定清明就是安珏。能直接问出消息固然好。若问不出来,大不了他捐上一些银子找个借口在这里住段时间,就不信找不到安珏的行踪。于是他继续道:“佛法一切讲究随缘。我既是有缘来到他的所在,自然是想见一面的。”
“既是随缘,那便一切顺其自然,有缘终会再见,无缘莫要强求。”小和尚还是不松口,“施主,一会儿素斋会送过来,请施主尽早歇息吧。”
马文才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内心愤愤,表面文章还得做的。于是礼貌的道了声“有劳小师傅了”。
小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就出去了。
一会儿有和尚送来了素斋,马文才看着清水白菜,萝卜豆腐,心里狠狠一疼。那个嗜吃如命的人,这一年多就吃了些这个?!
“安珏,我竟是伤你这么深,深到你宁肯吃这个也要躲开我。”
心如苦酒,马文才半点食欲都没有。看着染墨的夜色,他想立马行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