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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馨神色一黯:“现在查,有什么用?人都没了。又过去这么多年。”
顾诚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姨,有用没用,我想搞清楚真相。要是真的有人作恶,我现在也有能力,替父母报仇,替遇难的叔叔阿姨们报仇。”
白馨摇摇头:“我记得是瓦斯爆炸引发矿区塌陷。下面的,头的,当时在矿区工作的,大部分都遇难了。”
“这我知道。”顾诚点点头,看她难过的样子分外怜惜,赶忙安慰:“姨,我不是故意提这个。你知道背后有啥传闻吗?抓的人不是挺多吗?”
“嗯,不少。矿长进监狱,局长撤职查办,好多头目也判刑。林林总总也有二十多个。”白馨回答。
“那为什么大伯还要我再问?”顾诚疑惑不解。
白馨叹口气:“我也不敢保证。反正,我记得那会传言,说是省有人出面,把许多该进监狱的都保住。判刑的全是底下的。”
“省里的人?”顾诚眯着眼:“那传言说能避免,是咋回事?”
白馨苦恼的按着额头,光洁的额头赫然是鲜红手印:“我不知道。据说有人已经发现瓦斯浓度不稳定,报去要停工。结果被面挡住,下令继续。”
“好,好。我不问了。”顾诚看着面前的白姨,双眸通红,面色凄苦,被过去记忆折磨的快要哭出来。
抱着软弱的白馨。顾诚眉头紧锁。
从来都不知道矿难另有隐情,从来没有想过去调查事实。
自己,是不是很绝情。
辈子,大伯没有告诉自己。可能也是看自己一事无成,说了白说。
小区里人情淡漠,又互相刻意避免提起矿难,自己竟然完全没想过里头有秘密。
矿难,本就是意外中的意外。没有一个人愿意它发生,但对于华国来讲,也很难避免。
只是,如果真和白姨说的一样。有人汇报危险,还继续下井,那就太不应该了。
尤其是,最后处理些小杂鱼顶罪。层人物一点麻烦也没有。
复仇!?
顾诚并没有太强烈的仇恨,但他很确定,自己要找回一个公道。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为所负责!
白馨强忍着悲痛,趴在顾诚怀里好久。才缓过心神:“小诚,你要查就查。但千万不要冲动,家里还有我们,都指望你呢。”
“嗯。我明白。”顾诚抿抿嘴。挺不是滋味。
白姨柔弱可怜的神情,让他难以拒绝。
失去丈夫的她。或许更加在意此刻的幸福。
但是,我又怕谁呢?
省里有人如何?哪怕是中央有人。犯到我顾诚头,照样得接受惩处!
夜已深,白馨并不想讨论矿难的事情。
顾诚陪她坐了会,逗弄的她勉强笑出来,才出了卧室。
客厅里,夏冰凝笑嘻嘻的打趣:“你们俩?哦,好有情趣呢。躲在卧室那么久。”
“我晕。”顾诚耸耸肩:“不服气你也来啊。走,今晚陪我睡。”
“不要,我和白姐姐睡。比比谁的胸更大!”夏冰凝翘着下巴吹嘘:“小流氓,你都见过。你说下,我和白姐姐,谁的胸更大?”
白馨刚走出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问题,顿时玉面娇红:“冰凝!乱讲什么。我还要带瑶瑶呢。”
夏冰凝撇撇嘴,满不在乎的说:“瑶瑶和紫凝睡,刚才我们仨商量好了。瑶瑶,你说是不是呀?”
瑶笑着坐在夏紫凝腿晃悠:“妈妈,我长大了,不用麻烦你了。”
“这孩子。”白馨又好笑又感动,美眸瞟向顾诚:“不早了,你先过去。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顾诚颔首:“明个见。”
招招手,顾诚返回家里。
到家才发现,沈婷和樱子都睡了,留下花蕊看电视。
“老板。”花蕊站起来打招呼。
顾诚笑笑,前按住她,一起坐在沙发:“你陪我?”
花蕊红着脸,低下头:“沈姐姐说我好久没那个了。非得换我来。”
“呵呵,应该的。你们都是我老婆,不能厚此薄彼啊。嗯,每个人都得照料好。”顾诚亲热的把手从她后背伸过去,恰好从另一边摸到美人峰。
“老板。”花蕊轻轻叫了声,身子扭了扭,却没反抗。
“呵呵,看电视。”顾诚无所谓的斜靠着,脚搭在茶几,看起电视剧。
悠闲的节目,手里悠闲的把玩花蕊弹性惊人的美肉,顾诚是舒服了,但花蕊却浑身不自在。
说情动,够不着。但又无法平静下来,浑身毛毛糙糙的,很难受。
没过多久,花蕊就受不了:“老板,要不,我们回房休息?”
“啊?”顾诚诧异的扭头看她,顿了顿:“好。”
于是就手脚麻利的关了电视,匆匆洗漱,顾诚便回卧室。
花蕊已经脱了睡衣,躺在床盖着被子。
顾诚笑着床,钻进被窝,便觉花蕊身热乎乎的:“蕊蕊,我来了。”
花蕊心中怯怯,转过身子,和老板对面躺着:“动静小点,别太大声。”
“哦。知道。”顾诚点点头:“你咬住被子。”
“啊?”花蕊无语的呆住。
顾诚伸出手,脱了她身仅有的小可爱,便是一番驰骋。
起初花蕊还勉强撑着,几分钟后,就乖乖的咬住被子,以免呻吟过响,惊动邻里。
这里,可不是帝王山庄,周围荒无人烟。
身体的快感,也把顾诚白天的烦恼冲走,欢好过后,两人相拥入眠。
第二天,起床后没有多呆,一家人驾车返回江城。
白姨不愿讲,顾诚认为她应该了解不了多少。
只好把调查方向转移,通过龙腾安保获取信息。
一道命令下去,就是一大群人的忙碌。
没有让顾诚太多等待,第二天,就有了结果。
当时矿难有个存活的工头马凯,应该知道些东西。
马凯现在于秦州市做小买卖,顾诚带樱子和花蕊,前去询问。
中午出发,很快就进了秦州市,然后龙腾的员工前来迎接,带领着三人去了马凯的商店。
一家服装店里,顾诚看到马凯。
马凯年约四旬,身形富态,笑着做椅子喝茶。
旁边还有个婆娘,几分姿色,妆画得很浓,穿着也很新潮,像个卖衣服的。
“马先生,这是我们老板。”龙腾职员介绍道。
马凯站起来,和顾诚握握手:“坐,先坐下。”
诚落座,然后就着急问:“马先生你好,当年泉县的矿难,你知道些什么?”
马凯微微颔首,面色稍沉:“这位都问过我,我还是那句话,矿难不应该发生。那些兄弟,死的冤。”
“哦?为什么?”顾诚问。
马凯仔细看了看顾诚:“你不是当官的?我还想平平安安过日子。”
“不是。”顾诚摇摇头:“放心,过去这么多年了。大人物谁会管。我家亲戚也遇难了。”
马凯一愣,然后才叹气:“哎,既然是这关系,那我实话跟你说。”
“当时我就是个小工头,手底下十来个兄弟,整天累的要死,但还好,赚的也不少。”马凯讲述。
。未完待续。。
第三卷 时光 455章 问亲仇
“泉县那个矿,情况很复杂。里头既有矿务局的职工,也有我们这些外人。因为啥?传言省里有个公子哥,出面把矿分了一片,我们就在里头干活呢。”
“矿难头几天,就觉得不怎么舒服。给上面反应,没人理。咱们也无所谓,照常干活。很正常,好多次说危险,最后不也平平安安嘛。”
到此,马凯的面容才出现一丝恐惧与后怕:“但谁想过,***真给出事了。好家伙,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的。里头瓦斯爆炸,上头坍塌。差点把老子吓死!说啥也不能进矿了,过了一个月,就借钱来秦州卖衣服。”
顾诚问:“当时死了有多少人?谁是负责人?”
马凯回答:“死了少说也有六七十,最后报上去只有三十五个。没名字的都是为了多要点钱。哎,都是苦命人啊。直属负责人都进监狱了,有权有势的照样花天酒地。”
顾诚揉揉眼睛:“直属负责人是谁?”
马凯想了想:“方进,矿长,牢房蹲着。崔浩,安检的,当时进去了,后来听说保外就医,屁事没有。还有矿务局的局长庞立强,撤职查办,风头过去,好像退休了。我们这边的一个负责人出去顶锅。其他我就不清楚。”
“嗯,这样啊。”顾诚笑笑:“受苦受累小人物,出了事负责小人物。上头的贪官污吏,潇洒依旧啊。”
“谁说不是呢。兄弟,你这句算看明白了。”马凯一拍大腿:“刚开始我还想着联络人手上访,替那些兄弟们多要点卖命钱。后来我老婆劝我,有啥用?上访那些官老爷理你?”
“那些死了亲友的哭爹喊娘,报纸上新闻上也报道过,最后还不是啥动静都没有。一看那个,我就死心了。老老实实卖我衣服,赚点钱自己过日子吧。哎!没办法。”
顾诚点点头,拿过一次性纸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谢谢你了。这次的事,我希望你能够保密。谁来都别告诉。”
“啊?没问题。”马凯连连答应:“兄弟你一看就是弄大事的,你找人出气,我第一个赞成。”
“呵呵,没人会白死的。”顾诚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吩咐龙腾安保调查马凯汇报的人名,先找当时的矿长方进。
速度还是很快的,一番调查后,当天晚上,在家歇着,花蕊就来汇报情况。
虽说矿难死的人很多,但是,它并非恶意谋杀等事件,所以抓进去的负责人,大多是以渎职罪查办。
这项罪名,本就处罚力度很小,当时进监狱的那些人,居然现在都出狱了。好好地在外头继续逍遥自在。
且不说里面究竟有几个人老老实实在牢房蹲过,单说那些判了缓刑的,根本是从头到尾屁事没有。
人的生命本没有贵贱之分,但在法律上,却有了高低之别。
矿工为了赚点血汗钱,累死累活,被迫去面临各种危险境地。而上面的领导,坐办公室住酒店,开豪车玩小姐,放个屁就是金口玉言,出了问题也全然无事。
只因为,法律是他们制定的。
所以,才有了种种人间奇事,光怪陆离让人目不暇接。老百姓犯点小错便十恶不赦,必须赶尽杀绝以谢天下。领导们贪污受贿数亿,情有可原都怪国情。
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力量的真理,终究会变成谬论。
虽说,这些人都受到所谓法律的制裁,但顾诚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想法。
矿工、人民审判不了,就让我顾诚来吧,杀一个,算一个。
花蕊看老板低头沉思的样子,稍稍能感受他的情绪:“老板,我们该怎么做?”
顾诚毫不迟疑:“报复。”
“啊?”花蕊有点怕,但她明白,老板的父母,也就是她的父母。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想了想,花蕊提议:“老板,我们还是找到那个矿长方进吧。他现在江城,给人看大门。”
诚叹口气:“这个方进,哎。混得那么惨,我都不好意思惩罚他。”
花蕊却摇摇头:“老板,到底该怎么做。得看事情,不能说有钱就报复没钱就放过。”
“呵呵,你倒是懂这些。”顾诚笑笑。
时间却来不及了,顾诚吩咐她继续查其他人,然后便回房休息。
第二天,起床后吃过早点,二人就出去找方进。
老城区,建筑整体黯淡许多,到处是过去的历史遗留物。
枯树、灰尘、早起上班的人。
沿着主街分叉口开进,在乱糟糟的早点摊子中艰难前行。
消磨了半个小时,汽车停在一个煤矿公司的大门口。
顾诚不耐烦的下车,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好像几十年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