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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男人,不管说过多少次情话,听到了还像小姑娘似的脸红,自己从哪里捡来的这么个宝贝。
雷正说:“你今天给阿黛收拾好东西,明天我带她去X城的学校。”挺好,这都不用商量语气了,直接来命令式的。
他说完便等着老刘说谢谢什么,这老男人都已经被自己吃干抹净了,还是那么生分,什么都得说个谢字。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老刘开腔,不由睁眼看了看他,就看见老刘又露出那么一副悲伤迷茫的样子,不由说:“又不是叫你们生离死别,这是为了她好,在这里跟你混她能有什么前途?”
老刘听完一僵,手也哆嗦起来,他想反驳几句,可是在心里搜了一通,却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阿黛跟着自己在这里,没什么好的……可是,他舍不得跟女儿分开,这不是最大的理由吗?可是对着雷正,他说不出口,听到后他一定会大声嗤笑:这算什么理由?
雷正倒是花了点功夫和小女孩说X城多么多么好,并且许诺了很多事情,把小孩子哄得恨不得马上就跟着他走。
第二天浑身散架的老刘边在心里怒骂雷正,边挣扎着起来给女儿准备早餐,女孩儿没有出过远门,一个劲地跟着雷正问问题,雷正笑着,一一回答她,倒是耐心十足的样子。老刘摸摸小腹,感觉很是为难。
老刘要本来要送去机场的,雷正怕他辛苦,就不让,阿黛自然就是毫不留恋地跟着人走了。老刘边抹泪边想:现在去上个学就这样,以后有了男人可怎么好啊?真是女的不中留啊。
本来狭小的房子,因为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走了,变得空荡荡的,老刘坐到哪里都不是滋味。干脆打电话给许小明,问他去不去买衣服,现在很多商场都有去年的秋衣冬衣特价,一般许小明这个时候要给光头置办一些。正好光头今天休息,骑着摩托,三个人就去了。
商场里人流量特别大,尤其是特价衣服的地方,简直妇女扎堆,三个大男人往里面挤,挨了不少白眼。许小明买衣服的眼光那没得说,一挑一个准,价格实惠,上身也好看,光头只要负责在旁边拎东西就成了。老刘给自己买了几件,给阿黛买了一堆,看到一件设计简单的风衣,忽然觉得特别适合雷正,想了想,自己今天用的钱都是雷正,干脆也给他买件衣服,省的说自己不厚道。光头见他提着那件衣服,忙说:“老刘你就得了吧,那衣服你穿上得成什么样啊?胡萝卜戴草帽,成不了小红人。”
许小明就特明白似的,笑盈盈地看着他。老刘给他们矂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付钱去了。许小明在光头耳边一说,光头拍了拍大腿,叹气说:“那是个什么人,老刘一点不知道吗?还跟着混呢。”
许小明摇摇头:“老刘这辈子除了刘茂,就没别人了,现在忽然冒出一个雷正来,人又生的英俊,他自然扛不住。我们现在都留心着,给他物色个好的,也省的他受了冤枉气。”
三人兴冲冲买了许多东西,老刘请他们喝饮料,给他们一人点了一杯奶茶,自己要了一杯超大号的柠檬水,他一吸溜,光头许小明就觉得酸得慌,牙根都软了似的。
老刘咬着吸管,愁眉苦脸地说:“那丫头去X城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
光头马上接口说:“要不给你再找个?有个当兵复员回来的,在林业局,特别实诚,他坐了我几次摩的,就熟了,看见我和小明在一起,还托我介绍人呢。”
老刘想了想,还是摇头了:现在自己用的都是那人的钱,现在女儿还要依靠他,背着他找人,那不是找死吗?
许小明忍不住说:“雷正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家世代黑白通吃,干了不少缺德的事。我们这一片儿的地皮都是他一手炒热的,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要夷为平地,建他的商业中心了。”
第 20 章
老刘知道他雷正有钱,但从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雷正从来不屑说,他也就老实不问,此时听许小明说起来,心里就跟装了一堆上跳下窜的跳蚤似的,乱糟糟的。自己并没有想找个有钱人,现在却被告诉,找了个超级有钱的。扬言要拆了这一片的,不是那个钱堆出来的天利是谁?
“他就是天利公司的总裁吗?”老刘嘴里干干的,喝再多的柠檬水,都觉得冒火难受,心里一片苦涩。原来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这片地而已。其实以他的能力,只要查一查,很容易就知道那个公园属于他老刘。只不过,是他自己天真,他只是想雷正花心而已,没想到他还这么狠。
许小明两人见他脸色大变,都只能心里叹气。
老刘回家后,从柜子里翻出土地证,还在,又摸摸索索地藏好。都多久了,他都忘记这件事情了,那里原本都要建房子了,刘茂死后,变成了一片荒地,后来种了花种了树,就成了附近人们常去的地方,人们把它称作公园,他也就把它当做了公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在这片土地上打主意。
老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是觉得冷,拉起被子将头也盖住,电话响了,他睡的迷迷糊糊地没有感觉。睡了一会,浑身都热起来,脑子更加懵懂了,他受不住心里的难受劲儿,蜷缩在一起,只希望有个人能抱抱他,给他一点安慰,可是他知道,没有什么是谁该谁的。这该死的世界不就是这样?谁能白白对谁好?
半夜老刘实在烧的难受,浑身一点都动不了,就像活活被捆着放在火上烤着,模模糊糊好像叫了刘茂的名字,又好像叫了雷正的名字,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好了点儿了,发现自己身上干爽,睡衣也换了,想也知道是雷正来过了,老刘呆呆地坐着,现在他不想看见雷正,更不想看见雷正对他好。他觉得荒唐恶心,说不出来的悲伤。
可是这该死的人生,哪里是你想逃避就逃避得了的呢?
老刘挺有气势地往桌子前一坐,说:“雷正,那土地证我是不会给你的。”
雷正笑着看着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说:“你有地不给我给谁?我现在是一家之主!”
呸你的一家之主,有你这么不要脸自封的吗?当然老刘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可不敢说。
雷正在那骂开了:“你昨天怎么回事,一整下午都不接电话,害的半夜阿黛打电话给我哭。你病了不会给我打个电话?一个人躺在床上呻吟,特别舒服是吧?怎么没把你给烧个偏瘫?”
老刘在他的凌厉攻势下,忘了自己准备的质问,只能低着头讷讷地说:“烧得糊涂,忘了打电话。”
雷正想了想说:“还是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昨天阿黛还说你得了什么肚子胀的毛病,身边没人照顾很危险,到底怎么回事?这给你买了点退烧药,先吃着,等会回我家了,给你叫医生。”
看到青年一脸关切的样子,老刘就忍不住眼睛红了,吸吸鼻子说:“没事儿,她跟你开玩笑的。”刘黛玉,不是跟你说不要告诉他了吗?你倒好,给你爹的弄了这么一怪病。看我以后肚子真的大起来,这人也不会奇怪了。不过,他好像说让我跟他走?老刘那颗不争气的老心脏,又咚咚跳个不停,声音大的像擂鼓似的,震得病着的老刘耳膜都痛了。他担心雷正也要听见,忙紧紧捂着胸口。
雷正哪里信他的话,但是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就不逼他了。
老刘做梦似的,看雷正掏出手机定了两张机票,雷正挂了电话了,老刘要闭上一直张着的可以放进鸡蛋的嘴,结果发出啊的一声怪叫。老刘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低头看鞋面,恩,这拖鞋该换新的了……唉,怎么那么傻呀,表现得上赶着喜欢人家了不是吗?
“你跟你朋友说说,道个别什么的,中午十二点多的飞机,以后估计也难得回来了。”
老刘闷闷地说:“我不去。”
雷正说:“我知道你不想去,上次我让你跟我走,你倒好,闷不吭声给我就跑了。为了你去,我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还安排了一场会亲宴,要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朋友,可是你却跑了。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那样急切地逃离我。我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想马上抓住你,绑也把你绑走!如果当时不是老头子忽然心脏病犯了,去了几天国外,给我抓到,有你好果子吃。”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些事情,老刘只是迷茫地看着他,低声说:“可是后来你就不要我去了啊,你说黎小冒住在里面。”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正牌黎小冒住在里面,你才不让我去的吗?
雷正凶巴巴地捏着他的脸,说:“我是一个男人,说那样的话就是等于求婚,结果却把自己的新娘吓跑了,这么丢脸的事,我当然要找个借口维护一下我的自尊了。你不愿离开这里,我后来不是也没有勉强你。每次想你想的不行,只能两个城市来回过,一大半本该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都浪费在旅途中。我每次这样来回跑,有多累你知道吗?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每天晚上都想抱着你睡觉,早上一起来就可以亲独属于我的嘴唇……可是我不愿意强迫你。
雷正看着老男人眼泪直往下掉,心疼起来,不由将他按在自己胸口,紧紧搂住,柔声说:“跟我一起去X城生活,我需要你!”
老男人哭的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现在他不是做梦吗?雷正竟然亲口告诉他,他需要自己,告诉他那个黎小冒什么都不是。这个求婚,是那个求婚的意思吗?他一点也不敢想,趴在雷正的胸口上,觉得那么宽广,是可以依靠的吧。
雷正安抚着他哭得一耸一耸的肩膀,说:“现在阿黛也过去了,你身边没个人照应,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办?”其实心里说的是,老子天天在那边忙活,万一你变心了,给老子带绿帽子怎么办?
老刘没有说话,只知道哭,雷正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只能说:“要是你实在不愿意去,你一周最起码过去看我两次好不好?”用的是温软的商量口气,带一点宠溺的意思,听得老刘冰凉的心变得暖融融的。青年长得这样好看,棱角分明的脸,深邃而黑的眼睛,结实的胸膛……这一切,都是可以属于自己的。
在老刘冥想知识,雷正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轻轻地给他擦去满脸的泪水:“乖,我们不哭了。”
老刘被他一声乖恶心得当场止住了眼泪,说:“别拿对付别的小孩那套来忽悠我。”
雷正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别的孩子?”
老刘其实本来想说黎小冒的,但那么指名道姓的,说出来倒像是自己专门拈酸吃醋似的,有多在乎他呢。
“你就没有别的情人?”就你那要命的技术,傻的都知道我不是你第一个,何况你是有钱的公子哥儿,这些恶心巴拉的事还能少?
可惜老刘不想让雷正知道自己吃醋,可是雷正是什么人哪?循着老刘那话里的一丝酸味,就知道老刘在乎自己,迷上自己了,忙赌咒发誓,说:“从前有几个,那都过去了,以后就只守着你过日子。”
“黎小冒还住在你家里吗?”老刘被这青年的直白弄得羞答答的,蚊子哼哼似的问。
“我们家现在就缺你这个主人了。”雷正特别喜欢看老刘那羞赧的样子,面色晕红,真是别有情趣。至于老刘为什么纠结于黎小冒,他就不管了,他也忘了管了。
“你还要不要我的公园?”老刘问他。你如果要我的公园,我也可以给你,本来我就已经忘记了。老刘此时有点儿送嫁妆的感觉,又有点总算自己不是一无所有地进门的感觉。
雷正挑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