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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父亲都笑了,老刘拍拍他的头:“弟弟在睡觉哦,姐姐去哪儿啦?”
“姐姐看小宝宝去啦,这么小,这么小。”他张着小手比划,最后说:“小毛球那么小哦。”
看小宝宝?莫不是刚刚接生的那个?
正想着,白愚已经一脸笑意进来了。他把雷正轰开,又是把脉,又是乱摸,一会儿说:“是忽然就觉得痛吗?还是晚上就不舒服?”
“晚上没有,早上起来才忽然痛了,浑身没力气,什么东西压着胸口似的,后来还吐了。”
白愚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只怕以后还有些苦头吃。”
雷正说:“白叔,你得想办法。“
“办法?我怎么想办法?避孕药也给了,叫你小心也说了,当我话都是放屁!老怪物刚愎自用,养了你这么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平时眼睛长到脑袋顶上,出了事就让我想办法,想你娘的头。”刚刚苦口婆心教训他侄儿,让他早点抛弃雷家,回来继承自己的产业,给白家开枝散叶,刚开了个头,谁知他轻飘飘地一句:“长话短说吧,我还得去雷氏上班。”“你去上什么班?”“代总经理。”说完就跑开了,白愚追不上他,抓着手边的东西就扔,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才发现把自己刚买的宝贝烟灰缸给扔了,气的直跳脚。老东西收买人心真有一套,这小的还把人心收买到他家来了。
雷正看他有暴走倾向,忙说:“那个人怎么样了,平安想去看看他。”
“你就别去了,平安一个人去。”
雷正撇撇嘴角:生孩子的时候就叫我,现在嫌弃了。
“我也去,我也去。”雷灿抓着老刘的袖子,不肯撒手。
白愚摸摸他的小脑瓜:“走吧。”
雷灿欢呼一声,自己爬下床,把凉鞋套好,蹬蹬跑去开门去了。老刘也要穿鞋,雷正马上蹲下身,给他套上鞋,问他:“能走吗?我抱你去。”
白愚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开,说:“那人伤心绝望的很,你们千万不要在面前这样。”
老刘就着雷正的力量站了起来,雷灿惦着脚怎么也打不开门,叫爸爸呢。白愚快步过去,把他举起来,放到肩膀上坐着,打开门:“平安跟上,雷正小子留下。”
老刘跟着白愚走,心情说不上来的有些紧张,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一直以为自己是上天的一个玩笑,大约这样的怪物,这世上也就自己一个而已,忽然告诉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有点找到同类感觉,却又不止如此,是……是找到亲人的踏实感觉吧。亲人啊……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姓也是跟同一批被抛弃的婴儿跟着院长姓刘,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有了阿黛才有了家的感觉。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拐过一片蜀葵,白愚敲了敲门:“阿黛,爸爸来了。”
阿黛打开门,白愚肩膀上的雷灿马上欢呼起来:“小宝宝,小宝宝。”挣扎着要下去,力气大得很,白愚把他放下来,他马上床边,惦着小脚,甜甜地叫了一声:“叔叔好。”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小宝宝看,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一脸好奇,伸着小手,想去摸摸小宝宝,又不敢。
床上躺着的人看他那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虽满脸的憔悴,脸色白皙,星目薄唇,这一笑,却恰如春花乍开,迎风微微一颤,很有一种虚弱的美丽。然而这笑也只是短短一瞬,马上又变得满脸愁云。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大家都是
第 73 章
白愚朝阿黛眨眨眼:“射击房又有新东西哦。”
阿黛两眼放光,拖着白愚就跑,白愚没留神,差点摔倒在地:“你果然是个男的。”
老刘跛着脚走去把门关了,有些局促地搬了把椅子放到床边坐下来,雷灿马上爬到他膝盖上,扑到床上看小孩。小毛球也从他口袋里爬出来,蹲在他肩膀上,小豆子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老刘看着床上的人,看他精神萎顿,似乎藏了一段什么伤心之事,因此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雷灿倒是兴高采烈地喊:“小宝宝小宝宝。”他嗓音本来就比一般孩童响脆,老刘怕他吵着人,忙说:“叔叔要休息,宝宝不要吵。”
雷灿小手马上捂住嘴巴,同时悄悄地说:“小宝宝不住叔叔的肚子了,叔叔的肚子太小啦,爸爸肚子大大。”他的意思是弟弟还住在爸爸肚子,爸爸肚子大。老刘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看了床上人一眼,马上压下笑意。
床上人倒是不在意,只是虚弱地说:“你就是刘先生,这可爱的孩子是你生的吧?”刚刚缓过气来,白愚就跟他说起过老刘,问他愿不愿意见见老刘。他性子内向,本不愿意见任何人,但是白愚帮了这么大的忙,自然开不了口拒绝。老刘听他声音虽然沙哑,却依然好听得很,如果平常说话,一定泉水似的清亮柔软。
雷灿马上点头:“爸爸肚子,弟弟住。”
老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出去的女孩也是我的,现在又有一个了。”三十五六了,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同时有些自豪,这一辈子,好歹有三件作品了。
雷灿问:“叔叔,小宝宝叫什么?”床上人看着雷灿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了小娃娃的脸,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充满了欢喜,看起来真是个又健康又开朗的小孩,刚刚出去的女孩,他肚子的另一个孩子,脸上平和的表情……同样是生孩子,自己心情却是如此抑郁,将来这孩子长大了,也是像自己似的,这样阴沉的性格吧?当时不顾父亲们的反对,硬是要生下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养大他,现在却觉得空洞洞的寂寞,想回家,想念父亲们。他现在带着孩子回家,只怕又要惹得父亲们生气,连家门都进不了吧。他内心一片苦涩凄凉,不由得叹了口气。
雷灿问了好几声,床上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只是出神。雷灿生气了,用力拽他的被子,小鬼力气大的很,老刘一个没留神,整床被子都被他拽到一边。
老刘忙把他抱开:“胡闹些什么?小心我揍你!”他眉毛一立,两眼一瞪,是要打屁股的前兆,雷灿马上捂着屁股跑到床的另一边,大声说:“坏爸爸,怀爸爸,我不要你了。”
“我也不要你了,今天就带着姐姐回C城去。”老刘边给他盖被子边威胁他家暴脾气小鬼。
“爸爸……”雷灿看着老刘,委屈地扁扁嘴,明显受了他爸的威胁。
“我走了,今天晚上你一个人睡……”老刘继续威胁。
床上人就看到小孩跑到老刘面前,马上转身,自己撅起小屁股对着老刘。老刘提起大掌,着实给他扇了好几下,问他:“还敢不敢了?”
雷灿大声说:“灿灿不敢了。”
床上人看着他们父子,不由莞尔一笑,这当爸爸的教育孩子倒是很有一套,训得小鬼服服帖帖的。
“对了,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刘先生,不用麻烦了,我现在不饿。”
老刘搔搔头,对着这么个脆弱的美人儿,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大喇喇地问他你怎么也能生孩子,还是直接说我也是一个怪物我们一伙的?
“别叫我刘先生啦,大家都叫我老刘,你也叫我老刘就是了。对啦,你贵姓啊?”老刘傻呵呵地笑了一笑,他本来长得居家,这么一咧嘴,就更加棱角全无,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氛了。
“刘大哥,叫我”
两人称兄道弟起来,气氛就热络了。老刘跟他说了好大一会话,看他气色有些倦了,才起身出门。雷灿也不要他抱,反而拉着老爸的手,慢慢地走,这孩子平常可是个急性子,老刘知道他怕自己脚疼,不由摸摸他的头,小毛球也亲热地蹭过来。
老刘刚打开门,就看雷正站在转角那蜀葵花丛边抽烟,高大强壮的一个男人,虽神色冷漠,却让人看了第一眼,忍不住偷偷看第二眼。老刘心里一酸,也不知他来了多久了,听了多久。看他神色如常,大约也没听多久吧,老刘自我安慰似的用手握握心脏,那里早已经疼的缩成一团。
雷正将烟碾灭在垃圾桶上,大踏步过来,伸手一把抱起老刘,他学过武扛过枪,手里这一点重量轻轻的一只小猫似的,却重重地压在心上。
“去那么老半天的,把我一个人晾着。”他抱怨似的亲亲老刘额角。
老刘推开他的俊脸:“别大白天就发骚,雷骚妞。”
“雷……骚妞……”刚赶来照顾病人的李院长,趴在墙角动弹不得。
“把嘴张开!”雷正板着脸说,他脸本来长得就是冷淡,这么一板,很有些肃杀的意味,老刘本来就有些怕他的。两人挨得那么近,雷正火热的气息都喷在老刘脸上,又流进脖子里,老刘不由得张开了嘴。
“雷爸爸,张嘴干什么?”小雷灿看不到,着急地问。
看得脸红心跳的李院长,幸灾乐祸地在那笑:看你怎么回答,你个白日宣淫的禽兽。
“哦,给爸爸看看牙齿。灿灿,你去给爸爸摘朵花儿来。要最大最红的那朵哦。”
老刘经常这么给他看牙齿,每次也是命令:“宝宝,张开嘴。”雷灿不疑有他,兴高采烈地给雷正摘花儿去了。
李院长囧。
老刘抱着雷正脖子,忍不住笑,偏偏雷正还一脸的正经。
“你个骗子……呜……”
急切而狂躁的一个吻,老刘只觉得相触碰之处尽是热辣,四肢不争气地发软,连抱住他脖子的力气也没有了。雷正亲了他鼻子一下,轻咬着他的耳垂,促狭地低笑说:“牙齿看完了,嘴可以闭上了。”这个人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他。
老刘努力翻了个白眼,不过他面色绯红,眼神水润,这么倒像是给雷正抛了个媚眼似的。媚眼如丝。
“雷爸爸,花。”雷灿乐颠颠地抓着一朵被他揉的不成样子的花,举起来给雷正。雷正单手抱着老刘,接过花,还摸摸小鬼的头:“我儿子真厉害,果然是又大又红。”
“最大最红!”雷灿得意的大声嚷嚷。
老刘一看,那好好的一片蜀葵,已经被小鬼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不由得想:造孽哦,跟他爸一个德行,半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每次都蛮干,接个吻都粗暴,每次狼吞虎咽的,我在这儿也不会跑……这个雷骚妞。
雷正接过花,盯着老刘的脸看了看,笑眯眯地说:“别说,这蜀葵倒是配你,又老又俗……哎……轻点掐轻点……我还没说完呢,又老又俗又招人爱!”
“咳咳……”李院长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平常八面威风的男人这会儿抽风了似的,尽管风言风语个没边了。
老刘面皮薄,听见有人咳嗽,急急忙忙把脸捂进雷正怀抱里,跟鸵鸟似的,藏前不藏后的。
雷正大踏步抱着他往前面走,雷灿宝宝在后面小步跑紧紧跟着,李院长看雷正气势汹汹朝自己这儿来了,老人家只能贴在墙上虚弱地说:“注意……影响。”等他走过去了,李院长才重新精神焕发:“雷骚妞,嘿嘿,我说给院长高兴高兴去。”
雷正怀里抱了个人,走路依然是脚下生风,雷灿小跑着跟不上了,不由大叫:“雷爸爸,等灿灿。”
雷正放慢脚步,问:“你有什么要跟我说?”
老刘笑着说:“我没什么要说,不过你下次那个的时候,能不能等就我们俩的时候?”
雷正不说话了,老刘拿着手里的花,一下一下在雷正脸上扫着,问他:“你在外面呆了多久了?”
“没多久。”雷正硬邦邦地丢他一句。
“白叔不是不叫你去,干嘛跟着?”
“你管不着。”
“你听我们说什么了?”老刘见他脸色不对,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雷正变起脸色来,永远是他难以承受的。
“没有。”雷正仍然是冷冰冰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