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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蹭。
其中一个女孩子喜欢得不行,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对着谛宁道:“你叫谛宁是吗?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灵兽?谛宁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了两个字:“做梦。”
唔。
姑娘不死心,她想了想,忽然道:“啊,我哥哥也有一只四阶的雕类妖兽。是雌的。”
骆宾王的眼神马上就变得奇怪起来。
姑娘一拍手掌:“叫我哥哥来!”
她哥哥也在附近,和另一队人在挖矿,被妹妹一召唤马上就奔过来了,身边果然飞着一头挺漂亮的雕,全身褐色,背部覆盖着雪般的白羽,却是一头白肩雕。
这只雕眼睛是金色的,看上去闪闪发亮,十分神骏。
谛宁打量了它一眼,不感兴趣地扭过头去。
骆宾王在他耳边道:“挺漂亮的吧?”
谛宁想是挺漂亮不过老子喜欢的是雄的……
那只雌雕倒是眼波流转地往谛宁这里转了一圈,谛宁登时被电到了,他没有被异性的同类这样明显地暗示过,因为从小就跟着白迷转,也没有机会去把妹,后来就不知不觉性向就定了。
此刻他颇有点不好意思,扭过头去梳理羽毛。
骆宾王哈哈大笑:“你不会害羞了吧?”
谛宁更加不好意思了,他要振翅飞走,却被骆宾王忙忙抱住了。
骆宾王道:“生气了?它不是挺不错的?”
谛宁道:“我不可能……”
那哥哥却很是不明所以,问他的妹妹:“怎么回事呀?”
小姑娘马上一指谛宁:“这头雕我好喜欢,可是它不愿意做我的灵兽,我也打不过,所以我想让你的小白和它做夫妻,这样就可以常常看见啦~”这小姑娘打的主意真微妙。
他哥哥满头黑线:“你怎么知道那头黑雕不是吃完擦擦嘴就跑?”
喂喂。
谛宁囧了。
而且这雕怎么叫小白?
和公子的名字还挺像。
小姑娘缠着她哥哥连磨带蹭的,她哥哥挨不住,只好问自己的灵兽:“你愿不愿意?”
按理说这主意搞怪又莫名其妙,这头“小白”不该同意,没想到它还真就答应了。
在它的眼里,谛宁高大威武又英俊,而且两只正是门当户对,谛宁给它的感觉又特别厉害,做夫妻有何不可?
那只雌雕不怀春…
它清鸣一声,飞到了谛宁的身边,绕着谛宁翩翩飞舞起来。
骆宾王笑着一振手臂:“你们互相了解了解去呗!”
谛宁没有办法,只好也振翅飞上高空。
他的身形变得很大,那只雌的白肩雕在他身边就显得娇小玲珑,更显可爱。
白肩雕用鸟语自我介绍:“我叫小白。”
“恩。”
谛宁对她点点头。
白肩雕不是什么高级货,AI自然不很高,看不出来谛宁的漫不经心,只是高高兴兴地道:“你什么时候要交【配】,我都没有关系的。”
谛宁差点一个跟头从半空中栽下去。
旁边飞过去几只文锦重阳鸡,它们和谛宁一家靠得挺近,互相相熟,见到谛宁和一只雌雕在一块儿,都唧唧喳喳地笑起来:“谛宁找老婆了!”
谛宁脸色半青半白,想要解释,又觉得挺伤身边这只雕的,话就说不出口,只好沉默着在白肩雕几乎不停歇的唠嗑中不停往前飞,不知不觉竟然飞到了自己家里。
他们家在悬崖之巅,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之中,千年经营下来,倒也布置得舒适漂亮,里面也有许多人类们的宝贝做装饰。
谛宁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老妈——一个穿着玄色长裙的中年美妇正在洞外支着锅子做饭。
“妈!”
谛宁叫了一声,变作黑衣青年,在石洞外的平台上落下来。
白肩雕马上惊诧道:“你能化形!”
它心里更是小鹿乱撞,这次挑到一个好夫婿了。
谛母应了一声,然后看一眼那只白肩雕,疑惑道:“儿子,这谁啊?”
谛宁尴尬道:“朋友的朋友的宠物……”
“朋友的朋友的宠物……”
谛母想了想然后反应过来:“是你以前的外来者主人的朋友的宠物?”
“恩。”
谛宁点点头。
谛母摸摸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白肩雕,然后笑眯眯道:“看上去挺漂亮的。”
她拍了拍儿子肩膀:“怎么,有意思?”
谛宁苦笑一声:“这个……”
他能说什么呢?
他可没打算告诉他老爹老妈他乃是一只神奇的同性恋妖兽。
“有意思什么?”
石洞里忽然传来谛宁十分熟悉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居然是白迷。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之前有魏川的番外了,唔,魏川这里就不写了,唔。
白迷吃醋了要!
啊哈哈哈哈哈哈!
(泥垢
番外2·公子,你去死2
“公子!”谛宁没想到白迷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谛母解释道:“公子今日闲来无事,过来看你爹造石花汁。”
白迷看到了那只停在了谛宁肩头的颇好看的白肩雕。
小巧乖觉的模样,眼睛金灿灿的,瞧上去又温柔又灵敏,是一只挺好的雌雕。
但他看着这只雕就觉得还浑身不舒服,谛宁是他的玩具,是要陪着他一辈子的。
他无法得到圣子,如今难道连谛宁也掌控不住么?
他开口道:“这是你挑的媳妇?”
谛宁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解释,扭过头去抚摸白肩雕的羽毛。
白迷一怒,登时就道:“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谛母和刚从石洞里探出头来的谛父就全都呆滞了。
谛宁满脸通红,大怒道:“公子,你这会儿又说什么胡话!!!”
白迷见他居然生气,不由地一愣。
谛宁很少生气,不,应该说是几乎从来不生气,他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无论自己说了多么刻薄难听的话语,他都是面无表情,有时候甚至笑一笑,心理承受能力好得叫人发指。
“小宁……”
白迷下意识地跨前一步,谛宁却也跟着后退一步,面上笼上了寒霜:“公子,这么多年来我悉心服侍于你,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羞辱于我?!”
羞辱于你?
我哪里羞辱于你了…
你是真的喜欢我啊!
你不敢说,我替你说出口,有何不可?
白迷在心里嘟囔了两句,但见谛宁脸上不善,倒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谛母忙哈哈笑着打圆场:“小宁你是很喜欢公子的嘛,以前多黏糊啊,现在长大了就害羞了?”
又向白迷笑道:“公子,小宁是个老实孩子,您别往心里去。”
白迷撇撇嘴。
谛母又道:“正好公子来了,中午就在咱们家吃顿饭吧。”
又叫谛宁去摆桌椅。
谛宁却道:“我要带着小白回去,出来久了,怕她主人担心。”
话说完就身子化作大雕,带着白肩雕飞了起来,振翅往远处飞去。
白迷一时间有点发愣。
就这么走了?
他真的生气了?
还有…
小白…
什么玩意儿啊?
+++
谛宁带着白肩雕飞回到骆宾王那里,他们还在孜孜不倦地杀怪,正好一波杀退,见到谛宁飞回来,骆宾王笑着调侃道:“这么会儿时间就调完情了?”
谛宁满头满脑的黑线,变化作人形,把那只白肩雕往它主人那边一送,开口道:“你别瞎说了,我也不会和它有什么。”
骆宾王笑了笑:“知道你眼光高。”
那想要促成好事的小姑娘嘟着嘴,很不高兴,骆宾王只得再去安慰了一会儿,又转回头问谛宁:“在十万大山里过得好吗?若是无聊的话,不如再和我一同出去闯闯?现在许多仙家门派降临到这个大陆,可有趣了。”
谛宁苦笑道:“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
骆宾王激他道:“难道你怕那些仙人?他们也算不上什么仙人,不过是修为高些,功夫罢了。”
谛宁道:“你也不用激我……我自己知道自己斤两,你还有福缘他们待我好,我也是真心知道,我心里也高兴,但是我……我始终是要归着公子管的,公子不放我走,我自然走不了。”
“那么说你心里也是想出去玩的咯?”
骆宾王拍手道:“这个当然好办了,大不了去求求白迷呗,他不看我的面子,到时候让福缘几个来求,他总不能扣着你不放吧。”
“我……”
谛宁一时之间倒是真有些心动了。
他逐渐地受不了白迷,并不是受不了他的那个脾气,只是受不了自己对着那样的人物还能死心塌地的。
说得难听一点,那岂不是就是犯贱?
“如何?”
骆宾王道:“若你想去,我们就去找白迷求情去。你要不要?”
“我……”
谛宁低垂下头,半晌抬起脸道:“好,那就麻——”
“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想出去!你就是想走!那还给我摆什么脸色!”
谛宁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地来,几人就听见不远处一道怒气勃发的声音传过来。
谛宁浑身一抖,不用回头去看他也知道,是白迷过来了。
他紧紧抿住嘴唇不吭气儿。
“白迷!你来得正好。”
骆宾王是一点儿也没有听出来看出来白迷的怒火——当然也不排除他装模作样——只笑嘻嘻地道:“谛宁陪着你千百年了,少这一段日子又不会怎么样。你就放他出去和我们做做伴?”
“想得美!”
白迷扯过谛宁,道:“我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你又想让小宁做你的宠物!做梦去吧你!”
骆宾王尴尬道:“白公子,你最近讲话很粗俗啊。”
白迷懒得理他,抓着谛宁就要回去,谛宁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只得道:“公子,你放开我。”
白迷差点回转身给谛宁两巴掌,好容易把心里的怒火克制住,一句话不说,直接腾云而走,留下骆宾王几个呆呆地站在原地。
谛宁站在软绵绵的云团上也怒了:“公子!”
“公子公子公子地叫我,你又哪里把我当做了公子!”
白迷回头吼道:“你要知道你自己的本分!你是我的侍从!你跟着那些外来者人类做什么去!”
谛宁终于也胆子肥起来,吼了回去:“反正我每天也就是给你送送饭,缺我一个又怎么样!公子,你为什么这样自私,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白迷一怔,随后理所当然地道:“我说过许多遍了,你是我的侍从嘛。你也可以做我的臣服者啊,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谛宁心灰意冷下来。
他用力甩了甩胳膊,让自己挣脱开白迷的手。
“公子。”
他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你。”
白迷眉毛一挑,笑道:“看吧。其实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你又害什么羞……”
“公子。”
谛宁打断他自恋的滔滔不绝,慢慢地、但是很坚决地一字一字道:“但我今天算是整明白了。不管我付出多少,我们是不对等的,你永远不会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我是个傻子、白痴、神经病。才会平白无故地喜欢你这么多年。”
白迷愣愣地看着他。
谛宁淡淡地道:“但我怎么也该给自己想想了。你说的没错,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我爹娘也总盼着我能给我们家留后。我不会再喜欢你,所以公子你也不必再把我当做你的私人物品一样,这种独占欲,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他身形一晃,变作黑色的威武的大雕,展开翅膀向天空深处飞去。
白迷呆滞了很一会儿,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谛宁!”
白迷从不觉得这种独占欲有什么问题。
谛宁是他的,这本来就是个事实,轮不到别人去置疑或者辩驳的。
谛宁喜欢他,在他看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想他白迷如此优秀动人…
不动心才是奇怪呢。
他也会对谛宁好好的。
若是谛宁愿意做他的臣服者,他也可以很宠他。
但今天白迷总算是弄明白了谛宁心底里面的要求。
谛宁想要的…
是专一,是唯一。
可那怎么可能!
他们两个人本来就不是同一个阶层的…
那怎么可能嘛!
这只贪心的小雕!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