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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扔下我一个人?”邵庸歪着头反问道。
钟璃深吸一口气:“我曾想杀了你的。”
邵庸不以为意:“杀了我,你的仇就能报了?你就能回到从前了?何况又不是我杀了方伯,我也没有骗了你的东西。严格说起来,你还是我创造的角色,我和你本就是一家人呢……刚才我不还和你分析当今局势,帮你出谋划策吗,你总不能敌友不分吧?”
钟璃心道也是,他防备着邵庸,对邵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一方面是对于自己不过是个话本中的人物而觉得荒谬至极,另一方面却是在看到自己的故事且莫名其妙来到异世又带了个人回来,这个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玄异之事。
他对现实的接受能力,还远没有邵庸那么强大。
说起来,若非是钟璃的怨念将他带到了邵庸的世界,只怕在那破庙前,钟璃就会被那些杀手找到。
只是钟璃从未和邵庸提起过这件事,他并不想让这个人知道,他还算是救过自己一命。
不过这也是邵庸欠他的,潜意识里,钟璃认为他人生的悲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于这个不负责任的作者。
钟璃站在山壁下,摸了摸粗糙的山壁:“我上去了。”
邵庸点点头:“找到绳子就快点递下来。”
“要是没有绳子呢?”
“那就拿你的衣服拧成绳子,把我拉上去……”邵庸打量着钟璃道。
“想得美。”
钟璃说完这句,便施展轻功,磕磕绊绊地攀了上去。
那人物,当真是风流俊秀;
那起手式,当真是动作到位,架势豪气;
但是,那轻功施展以后,狗爬一样的姿势,实在是让邵庸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作为主角配角的必备技能,邵庸心目中轻功应该是和电视剧拍出来的那样,脚尖轻轻一点就跟吊了威亚一样一飘好几米远,连衣袖衣角都能被风吹起上扬一个漂亮的角度,然后主角再微微一笑,露出天下尽在我手的傲然气势,台下一众花痴都能幸福得晕过去。
而事实上,钟璃一跃顶多也就两米,中途还借了力的。
衣袍袖子也没有被风吹起,大概是垂直的角度,山谷里也没有风。反而是从邵庸这个视角往上看,能看到钟璃内裤(亵裤)的颜色……
之后钟璃手脚并用,终于爬进了山洞。
过了没多久,钟璃便从洞口冒出头来,抛下一段绳子:“还真的被你说中了,里面别有洞天!”
“嘿嘿,我就说嘛……”邵庸得意一笑,拉了拉绳子,确定绳子足够稳固,才拽住绳子,一点一点往上蹭。
他倒是没想过,他爬上去的姿势比钟璃的还难看。
折腾了约有十分钟,邵庸才气喘吁吁地爬进了山洞,两只白嫩的手酸软无力,手心更被摩擦得一片发红。邵庸坐在地上道:“累死我了……”
喘够了气,邵庸才睁大了眼睛好好打量这个山洞。
原来洞口那么狭窄,洞里却比洞口大了好几倍,而且有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洞口边还有一把生了锈的铁锹,可见挖出这个山洞的人连工具都没有带走。
钟璃把邵庸拉上来之后就去了山洞里更深的地方,邵庸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这个山洞深约十来米,分布像个葫芦,连着洞口的一室稍微宽敞一点。前一室与后一室有一个很窄的通道相连,走大概十步就能到后面那个石室中。
后一室开凿得比前一室要用心些,墙面比较光滑,里面还有一张石床。
邵庸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钟璃坐在石床边,手上捧着本书看。
而石床中央则空了个洞,想必钟璃触发了机关,已经把石床下藏着的东西拿出来了。
邵庸凑过去道:“是秘籍吗?”
“嗯。”
“什么样的秘籍,厉不厉害?”邵庸好奇道。
钟璃摇头道:“还没练过,不知道厉不厉害,这本是暗器。”他从旁边又拿出一本,显然不太重视,扔给了邵庸:“这是毒册。”
邵庸接住那本被钟璃扔开的秘籍,低头翻了几页:“本册收录……天下至毒,十之七八……好东西呀!你怎么不要?”
“用毒阴险。”钟璃淡淡道。
“用暗器难道就不阴险了吗?”邵庸反问。
“所以,我不能太阴险了。”钟璃道。
邵庸:“……”
邵庸翻了翻那本毒册,他古代文化本来就不怎么好,本草纲目连看都没看过,这书上写的什么蛇蜕草胡颓子他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册子又不像本草纲目那样还留下图画,可以方便别人找药,显然这本毒册不适合初学者。
没几下就翻完了那册子,邵庸闲着没事干,去骚扰钟璃:“你看这么入迷干嘛,暗器也有那么多门道?”
钟璃揉了揉眼睛,点头道:“这本百花图鉴中,不仅有指法篇、掌法篇,还有内功篇……”
后面那些介绍邵庸全都没听进去,就听着这本暗器秘籍的名字好奇:“百花图鉴?还有图吗?”
“有啊,你看……”钟璃往前翻了翻,随便找了一页给邵庸看。
“我擦!凭什么你有我没有啊!”邵庸忿恨瞪了瞪眼。
“都说了,人不能太阴毒。”钟璃讽刺地笑了笑。
邵庸嘴角抽搐:“那本书是你扔给我的好吧……”
钟璃无辜道:“我扔给你,你也可以选择不接,接了,那就是你的东西了。”
邵庸咬牙切齿,想把那册子扔回去,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留个什么东西傍身也是好的,顶多出去以后有了钱一定要去买本本草纲目。
钟璃见邵庸又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说白了就是发呆,他也不去理会,又静下心去看秘籍了。
百花图鉴上的内功篇,居然十分适合钟璃修炼。
钟璃的内功路数,与他爹钟尚书一脉相承,走的是威武阳刚的路子。而江湖上一般的暗器武功,走的都是阴柔一脉,也正是因为有些人内力不怎么样,才想到以暗器弥补自身的缺憾。可这套暗器功法的创造者,却完全颠覆了以往人们对暗器的认知。这武功不仅需要的是阳刚内力,而且按照内功篇所言,内力与暗器门法一起修习,还能弥补阳刚内力对元阳的严格控制。
修习阳刚内力的人,多半清心寡欲,因为他们的元阳对于武功有很大的影响。泄了元阳,就要花一定的时间补足内力,虽然功夫越高的人花的时间越少,但总归是有影响。
可这本武功不仅颠覆了暗器门法,就连内功也令人瞠目结舌。
以钟璃的阅历,他不能保证这书上说的都是对的,可他已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此时面对这本奇册,难以按捺修炼之心,竟是看着看着就入定了。
邵庸在一边自说自话,说了半天没听见有人应他,抬起头,却看到钟璃闭着两眼,睡着了似的。
“喂,你怎么了……”
邵庸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钟璃没反应。
又小心地去碰了下钟璃的鼻下,还有气儿,邵庸只当他是睡着了,就没去打扰钟璃。
安静下来以后,邵庸有点不习惯石室中的冷清,同时他自己也折腾了一天,又饿又困,索性摸到了石床边的机关,让石床恢复原来的样子,躺了上去。
邵庸翻来覆去还是觉得冷,迷迷糊糊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靠了过去,终于是睡着了。
第4章 第三章
邵庸是被饿醒的,或许是因为睡得不错,醒来以后没有自己想象的重度感冒症状,即使一个晚上没有盖被子,他也没有头疼鼻塞什么的,这个认知让邵庸很满意。
唯一有一点尴尬的,是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正抱着钟璃,好像还挺用力的。
昨天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邵庸隐约自己抱着个暖洋洋的东西,没想到竟会是钟璃。
他依稀记得昨夜睡下前钟璃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还以为钟璃已经睡着了,可现在再看,钟璃睡觉的时候也是躺着的嘛!
钟璃就躺在邵庸旁边,外衣褪下,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白色亵裤。
因他一直被邵庸死死扒着腰,几乎全身都贴在了钟璃身上,钟璃睡着的时候也是皱着眉的,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邵庸不知钟璃有做恶梦的习惯,还以为是他太用力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撤回了自己的胳膊。
也不知是哪个动作牵扯到钟璃,邵庸的身体一僵,感觉到腰部有个硬硬的东西正抵着自己。
低头一看,钟璃脐下撑起一大块,单薄的亵裤根本挡不住昂扬抬头之物,那两条修长的腿还不自觉地夹了夹。
邵庸干咳一声,看了两眼便不敢再看,翻身起床。
石床下放了些衣物,虽然上面都是灰尘,颜色也掉了很多,但总比没有衣服穿来得好。
想了想,邵庸看了眼还躺在床上挺着小JJ的钟璃,捡起他的外袍穿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把那件土得掉渣的衣服抖了抖,放在钟璃的旁边。
钟璃实则在邵庸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只是他并不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个人要做什么。当邵庸小心翼翼地把手臂拿开时,他还有点想笑,可在邵庸的腰不小心蹭到自己的时候,他却笑不出来了。更令钟璃感到羞耻的是,邵庸竟还低头去看他那处,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他胸前,头发更是摩擦着他的胸膛,钟璃几乎想把这人抓起扔到一边。
后来邵庸也只是看了两眼就起身了,钟璃才松了口气之际,又被邵庸抖衣服的灰尘给呛住了。
斗室的空间就那么点大小,灰尘却积攒了不知多少年,钟璃躺着也遭殃。
实在是装不下去了,钟璃沉着脸起了身,看到钟璃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不由眼色一暗:“我穿什么?”
邵庸指了指石床上放着的那件。
钟璃拎起那勉强看得出是衣服的布块:“……”
邵庸不好意思道:“我看那件比较齐整,除了灰尘比较多一点,就让给你了。”
钟璃:“……”
比较齐整?
钟璃瞥了眼邵庸身上穿着的那件,虽然有几处破了口子,也并不怎么干净,可还是能勉强看出原本是件不错的锦袍。
至于他手上的这个……
钟璃默默地抖了抖这土黄色的外衣,还是穿在了身上。
还好钟璃身长玉立器宇不凡,即使身上穿了件很不怎么样的衣袍,他也能把那衣服穿出通身非凡的气质。
同理,即使邵庸穿了钟璃原本那身质地不凡的锦袍,衣摆过长,袖子过长,看起来像小孩穿错了大人的衣服般不自在。
这就是,男神和吊丝的区别。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邵庸拖着长长的衣服下摆走到前半截山洞,趴在山洞边探出脑袋看,只见日头悬挂在天际中央,已经有些往西边偏了。仰头一看,火辣辣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邵庸来不及阖上眼睛,便被阳光刺得眼睛又干又疼,忙捂着双眼把头缩了回来。
邵庸边捂着眼睛边道:“肚子饿了,大侠出去给弄点吃的?”
钟璃盘膝坐在后半边的山洞中,内力才练了一个晚上,就已经小有进步,他一边在心里默念着百花图鉴内功篇的口诀,一边悠哉悠哉地对邵庸说:“旁边有绳子,你自己爬下去叉鱼吃吧,顺便再给我带点回来……”
“喂,你没搞错吧,我一个……一个弱书生,你还让我去给你弄早饭?!”邵庸也不顾眼睛疼了,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后半边山洞。
“书生怎么了?书生就该衣来伸手坐享其成了吗?”钟璃满口不屑道:“我也是为了练好武功,省得出了山谷以后,没有自保的能力,到时候别说是报仇了,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拿捏住,岂不是功败垂成,还谈何报仇?”
邵庸张了张嘴,觉得钟璃说的话好像是对的,可是内心又很不情愿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而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