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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的话,查清楚了,是云海国。”
“云海?”
韦璧云诧异道:“怎么会?云海国向来和我国关系好,怎么一反常态,做起这样的事来。”南宫舞天只是冷笑。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把人先带上来,妾身要亲自问话,伤我皇夫,如同扇妾身的面孔,这不过是初次试探,要是纵容他们随意妄为,将来怕是连国家都被他们得了去,小看女人的话,妾身会让他好好吃苦头。”
容袖里出去将人带过来,有二十多名之多,所有人穿紧身黑衣,都揭了蒙脸布,一看,都有些面熟,这不是云海国来贺喜的使者和侍从么。
南宫舞天笑道:“多谢你们给妾身一份大礼,不知这次指使你们来行刺皇夫的到底是谁?”她脸还笑着,话却变成了一把冰刀,散发出涔涔冷气。她不待人回答,自己却先说了,“你们不说,妾身已猜得到,是李云海么?”她直呼李云海的名字,三年不见,做了国王,越发出息了,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他父亲在时,尚且对她毕恭毕敬。
她一人说着,全体竖着耳朵听,不做声,算是默认。“妾身不想在新婚这日开杀戒,回去告诉李云海,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指不定哪天,妾身要去云海国当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听说不杀,个个脸上都轻松了不少,她们只负责给女儿国的新任皇夫一点苦头吃,还有一封信让她们带到,交给南宫舞天算是任务完成。
原本以为此次行动必死无疑,素闻南宫舞天杀人如麻,最不把人放在眼里,为着这特别的日子,到原谅了她们。
刺客中带头的一个,向前几步。容袖里当下拔剑挡在前面,喝她,“你要干什么?”
“奴婢有我国国王的信要交给陛下。”
“信,在哪里?我来拿。”刺客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藏在怀里,容袖里小心翼翼,恐她有诈,将衣服挑开,从里面拿出信,交给南宫舞天,并且提醒她,“陛下小心,别在信上有什么诡计。”
南宫舞天便不接,道:“给她松绑,让她把信拿起来读。”容袖里用剑挑开刺客身上的绳子,用剑指着她的后背,要是有什么异动,就直接杀了她。那刺客拿起信念了,是问候的话。
“南宫陛下,多时不见,别来无恙,您的邀请礼炮,本王已经看到了,恭喜恭喜。不过陛下说过,不管是谁都可以挑战皇夫,成为陛下的爱郎,本王早年做太子时,曾有幸与陛下面见,那日一见之后,一直念念不忘,若是陛下允许,是不是安排个时间,让本王也见识一下皇夫的武艺呢?现下,本王的云海号就在平静海域外,会一直等待陛下的答复。云海国国王,李云海。”
刺客头儿念完信,看着南宫舞天答复。
她只是呼了几口气,扬了头,对面前站得一干人道:“把她们带下去,别让妾身再见到她们。你们回去告诉李云海,说妾身知道了,会有机会让他和皇夫见面的,妾身说的话,一定算数,不出六七日就会见面的。”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去吧!”
待容袖里送走她们,回来时便问南宫舞天,“陛下就这样放过她们了?要不要趁机杀了她们?”
“妾身说了,这是妾身大喜的日子,不杀人,别让人觉得妾身多嗜杀,是个怎么样的女魔头,妾身虽说没来得及拜堂,也算成家的人了,做什么事总得为别人想一想。不过这个李云海着实可恶,想耍阴的成为妾身的夫君,脑筋是好,不过自以为是的有点卖弄的嫌疑了,妾身不大喜欢,你说,妾身该怎么办呢?”她很是无辜的说道。
“陛下想怎么样呢?”
南宫舞天扯出几分笑,见韦璧云还在,怕她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会反对她,便想法儿支开她,“韦大人。”
韦璧云见南宫舞天喊她,顿时一愣,忙回道:“陛下,您说。”
“贤王已经是这样儿了,看样子也不能马上巡国了,妾身真是抱歉,无法给妾身亲爱的臣民们瞻仰风采的机会,你去告诉她们,说巡国之事,暂时取消,等皇夫身体好点之后,再继续,这事唯有你才能办得妥当。”
韦璧云领差而去。
见她走得远了,南宫舞天才嘱咐容袖里,“下午备齐船只和人马,妾身要夜袭云海号。”容袖里目光闪了山,就知道国王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别人,要说为什么的话。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事别让别人知晓了,要做的干净,尤其是韦璧云,你可不要为了在她面前卖弄好处,就把妾身的机密泄露了。”她开玩笑道。
“不敢,微臣遵命。”容袖里领命去办。容袖里刚从门口出去,韦璧云就交代完事情回来了。
就听南宫舞天起身道:“韦大人,走,我们去隔壁看看!”
第六十章
南宫舞天手背在身后,大迈步往隔壁去看左铭源,韦璧云跟上。她一来,屋里太医闹得乱哄哄,忙着报告,忙着参见,忙着治疗。南宫舞天制止她们,“一个个说,她情况如何?”
“回陛下的话,皇夫没有性命关碍,只是此毒非轻,幸好发现的早,点住穴道,免于毒素扩散,微臣等几个经过商量,已配了药,这就让人煎去。”
“没事就好。”南宫舞天也免不了松一口气,奇怪,她在担心吗?一定是错觉,或者,她是在担心,她只不过在担心左铭源会在她的境内出问题,不想被大左找借口吞掉。南宫舞天走到床沿看视左铭源,脸色还是一片死灰,不过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了,有点生命的迹象。
南宫舞天心内,略微欢喜。没事便好!
“左铭源,你醒了没有?”
左铭源睁开眼睛来,见南宫舞天关切的看着她。“醒了,谢谢陛下!”
“还以为你要死了呢。”某人开始不承认自己关心,又要从口里吐出几句‘毒语’,稍微在左铭源这里刷刷存在感。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没如您所愿,日后也会不如您所愿,继续没脸没皮的在您的面前活下去,要是您嫌弃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又说这种话,左铭源也觉得好笑,果然她们只要都好好的,就要抛出几句‘毒语’,不伤到对方内吐血都不行,不过这样才活着,不是吗?
左铭源发现韦璧云也在,不免羞赧。在外人面前说,怕被人觉得奇怪,介于韦璧云对南宫舞天有意思,她就不再刺激人家了,她乖乖闭嘴。
“贤王看来是大好了呢。”韦璧云道,“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们陛下着急的跟什么似的……”她故意夸张,被南宫舞天制止。
“璧云。”
“怎么了,微臣说错了?陛下本来就很紧张贤王,连坐都坐不住,微臣说假话了?”她看得出来,她醋意满满,她仿佛是故意似的,要寻南宫舞天的不自在。说好的‘爱而不能’呢?是骗她的吧,她又不是瞎子,看得出来,这两人相处,比跟自己相处热闹多了,表面上不温柔,即使什么都不说,她就是直觉她动了心了。
她嫉妒!
南宫舞天不要她再说下去,忙跟左铭源道歉,“她说的玩,你别当真。”其实,左铭源心里清楚,这算不算两口子闹别扭,既是这样喜欢,干嘛不跟南宫舞天在一起?寻南宫舞天的不自在,南宫舞天确实不自在。
南宫舞天的目光扫来扫去,不固定在一个事物上,她心虚,眼见着床前放着铜盆,盆里有黑色的血迹,是左铭源身上逼出来的,她让人拿走。
“这盆里的血有毒,不可让人沾了,拿出去吧。”
侍女进来端了出去。南宫舞天还要说什么,只是韦璧云在,她不大自在,怕韦璧云又说出什么别的膈应她的话来,“贤王你好好休息,妾身走了,对了,忘记告诉你,巡国的事暂缓,等你好了再说,这几日就住在这里,妾身还有别的事忙。”
她尽可能说的不咸不淡,没有任何犹豫的停留。韦璧云也跟左铭源告辞,跟着南宫舞天出去了。左铭源看着,叹口气,这是怎么说?
南宫舞天分明是有相好的,那还娶她做甚?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让人嫌弃的小三,莫名其妙就成了第三者。左铭源有点儿委屈,可身体大耗元气,连伤心也没多余力气,只得歇着。
韦璧云跟了南宫舞天出去,南宫舞天对她之前说的话,很不快,当着左铭源的面,她也不屑于丢脸,但是,当两个人时,她对韦璧云道:“璧云,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很没意思,知道吗?”
“陛下,微臣说错了吗?”
“这话轮不到你说。”
“那什么叫做轮得到?你说过你不能爱任何人,那现在又算什么?让我退出,然后就对别的女人上心了。”
“妾身没有,妾身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是吗?”韦璧云围着南宫舞天走着,“陛下,你现在看看你成什么样了,你自己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和微臣爱着您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会在乎吧,会心痛吧,会难受吧,知道了别人伤害了她,会气得发疯是不是?”
南宫舞天错愕的看着韦璧云,低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呢?重要的是你都做了。”
“韦璧云,今日的这种情况,换作任何人,妾身都会这么做,不是只对她这样,你应该清楚,妾身就是一个在乎身边人的人,妾身从来就是把所有人放在心上,要你们安好,没有谁是特别的。”
但韦璧云的眼神,恨恨的看着她,说她骗人。
她骗人了吗?她觉得没有。她对左铭源,跟其余人没什么不同,除了偶尔斗斗嘴,是,她是第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她们地位平等,她们是婚约者,为了日后的日子,总要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她希望她平安,错了吗?
她要出海夜袭云海号,也不是为了左铭源,她没有气疯,她是不容许他国来欺负她的人罢了,韦璧云简直就是胡说!
南宫舞天道:“妾身还有事,恕不奉陪。”她走了,留得韦璧云一个人在,她不在乎她的情绪,这几乎把韦璧云的心绞碎。韦璧云只是一直掉眼泪,抹了,泪水又从眼眶里不争气的冒出来。她干嘛要说这种话,她真是疯了,嫉妒的发疯了。
下午,韦璧云还是发现了端倪,知道了南宫舞天的计划,她跑着去找她理论。原本犹豫的,可是这跟私人感情无关。“陛下。”韦璧云怒气冲冲的过来,“您又要出海了是不是?”
“谁说的没有根据的话。”
“您还打算骗微臣到什么时候,为了给她出气是不是?微臣果然猜对了,您还真是伟大,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国家了。”
南宫舞天看着她,“韦璧云,你打算口不择言到什么时候,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臣,妾身是君,妾身的所行所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今天是怎么了,得了羊癫疯了?”
“好,就算微臣得了羊癫疯,但是打仗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事,您在新婚这一天打什么仗,您说,您不给个合理的理由,微臣不会让您走出这里一步。”
她是固执的保守派,比起拓展疆土,让四方称臣,她只要她平安而已。
“来人,把韦大人请出去。”
不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