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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听说了这事,她问李愿:“你学习过历史吧?”
“学过。”
“知道高澄么?”
“你想说什么?”
“虽然你没有像他一样对皇帝无礼,也没有那么目中无人,不过你和他还是有那么点相似。真是让人欠揍!”
李愿笑了:“我不当高澄,也不当梁冀。”
“那你当谁?”
“李愿。”
“……”
李愿想起一件事,问:“听说齐筝收养了个婴儿?”
“是啊!是个女孩。”唐宋说,其实有没有孩子她倒不在意,可是齐筝好像很喜欢,“那个女婴是她在从江南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听说当时还有人在追杀她呢!不过全都被筝杀了。”
“这么说她的身世有点复杂咯?”
“筝说她不怕复杂!女婴也可爱,所以她是铁了心要养她的。”
“叫什么?”
“齐柏。”唐宋想一想就觉得郁闷,为啥孩子要跟齐筝姓齐啊?在外,她好歹是“爹”诶!
李愿轻笑。
从江南回来的齐柳把她所见的的情况汇报给了李愿,当初她带了五个人去,现在也只剩下她一人得以全身而退。据她调查,自从元熙惨死,元涛的心里就已经很糟糕了。他一直在调查元熙的死因,最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李愿。所以已经接近疯癫的元涛领兵北上,见人就杀,那些李愿一党的官员就更是被千刀万剐。
李愿叹了一口气,齐柳接着迟疑了一下,李愿说:“还有什么,继续说。”
“我曾到过镇南王府,在一间柴房发现了一个女人,她……”齐柳光是回想就觉得恶心。
“什么女人?”
“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听说她曾经被元涛下令让府里的下人日夜玩弄她,流产之后被关在柴房里,每天吃的是残羹剩饭,身心的双重折磨导致她得了失心疯,一直到我发现她为止,她都痛苦地活着。”齐柳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怨恨李愿。
李愿似乎知道是谁了,他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有说什么吗?”李愿最后问。
“她就算疯了,也一直在找她的孩子。”
“孩子?”
“她生过一个女儿,后来被元涛扔了,谁也不知道她的女儿是生是死。”
李愿摆摆手让齐柳下去,齐柳离开以后,李愿几乎是瘫软地倒在椅子上。很久,他跑出去喊道:“齐柳!”
齐柳闻声而至。
“带她来见我吧!”
☆、第五十章
李愿和元秀把李薇哄睡以后回到房间,元秀一边帮李愿解腰带一边问:“竹居是什么地方呢?”
李愿愣了一下,道:“是我命人造的一个环境优雅的小居。”
“我怎么不知道?”
“我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就去那里,你不知道也没什么的。”
“处理什么事情?是不是这种事?和各种女人。”元秀笑得妩媚,她的手抚摸着李愿的小腹,然后向下。李愿抓住她的手:“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有什么不见的人的?”元秀不肯罢手。
“政事,说了你也不懂。”李愿说。
“政事我的确不懂,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元秀微愠,“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对于你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家乡在哪里,你家还有什么人,甚至你说的那两个女人,我连提都没提过,我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你!我希望你能亲口跟我说,我希望你能信任我啊!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算你升官发财的踏脚石吗?!”
李愿就知道这件事迟早是要解决的,而且没想到要这么快就说出来。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踏脚石,我也不会把你跟政事放在一起。”李愿说,的确,他娶元秀的时候已经正在接近目标,娶不娶元秀,对他的计划都没影响。他没有想过利用元秀。
“我有三个宅子:一是旧元府,那里是我训练探子的地方;二是前国师府,那里是我曾经办公以及收养小孩的地方;三是竹居,那里是养病的地方,也是牢房。”李愿说,看着元秀震惊的表情,他接着说,“你听说过‘无间道’吗?那个取代了‘监密阁’的探子组织,那些人就是从旧元府里出来的。前国师府里的那些人已经是我的人了,我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能发挥很大的作用。至于竹居,那里守卫森严,进去的人没有我的命令是出不来的。”
“你想知道我的身世,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李愿说完这句话,一个巴掌就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嘴角都流出了血丝。
“元明清,你骗我骗得好苦啊!你这个骗子!”元秀怒道,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这个天下第一的大骗子,你骗了我,骗了所有人,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说到底还是为了权力!为了权力,你可以丧心病狂地使用这种手段来骗我们?!你知道冬梅等你等得多苦吗?你知道当你死了的时候,她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吗?那个时候你在哪里?那个时候你在骗我们!我怀疑过你,但是你掩饰地很好,我一直都不去想,不去承认你是元明清。我不想跟冬梅争啊!你知道我的心情有多沉重?你告诉我你不是元明清,我就选择相信,然后告诉我自己,我不会跟冬梅抢丈夫,我没做过那种无耻的事!可是,可是……”
李愿像个木头人一样站着不动,元秀哭得撕心裂肺。
“你走,你给我滚啊!”元秀把李愿推出外面,然后拴上门。李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坐在门槛上,齐柳来到他的身前递给他一件外袍。
“人带来了?”李愿问。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的变化。
“带到了,安丰正在治疗她。”
叹了一口气:“帮我照看一下。”
齐柳自然明白是照看什么。李愿披了外袍就到竹居那儿去了。
李薇又哭了,元秀跑到那儿去,呆呆地看着她。这是她的孩子,也是李愿的孩子,又或者说是元明清的孩子!恨元明清,所以连这个孩子也恨上了?元秀始终没那个狠,尽管恨元明清,可是这孩子是她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能忍心去恨她?!
齐柳站在那里把奶娘打晕了。元秀看见她,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时候,大人在干什么吗?”齐柳淡淡地说,元秀微怔,什么那个时候?忽然想起和李愿吵架的桥段,抿着嘴不说话了。
“虽然大人是狠了点,有的时候狠到让我也很恨他,但是我还是得说,他爱你们。”齐柳说,“他爱冬梅,爱斐然,也爱你。”
“胡言乱语!”
“大人当年冒死救了你父皇,然后你父皇恩将仇报,把感染了风寒的他扔到乱葬岗那边,任他自生自灭。你说这个时候他在骗你们?那儿没食物,没水喝,行动不便的他快死在那里了,如果不是医仙路过救了他,那么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你说这个时候他在骗你们?在医仙那里静养的日子里,他努力地学走路,恢复体能,如果不是怕你父皇追杀,他也不会去高句丽。也就不会发生下面一系列的事!”齐柳如实说。
“不!不可能的,父皇不是那种人的!你在帮他骗我!”
“不然你以为李愿现在为什么能站在你的面前?”齐柳问。
如果元明清没有那些遭遇,那么他就还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人,那么他也不会成为李愿。
“你说,父皇为什么要杀他?”元秀发现自己知道的真是太少了。
“因为他的爹元石是前朝遗臣,因为元石曾经是前朝皇长孙的朋友,所以你父皇要铲除一切跟前朝有关的官员以及跟前朝皇长孙之子年龄相符的男子。”
“为什么他不说?是你们在骗我!”
“所以说他把你们保护得太好了!”齐柳睨了她一眼,“在此之前,你,甚至天下臣民都不知道元明清其实是被你父皇害死的。在你的心目中,他一直是个好父皇,好皇帝,所以李愿没有告诉你这些,他更不会告诉你,你父皇曾经想把你嫁给高句丽世子高昭!他骗你骗得好苦,而他承受的一切也都很苦!”
“看见自己的妻子快要生产了而不能陪伴在身旁,看见自己的孩子会叫人了,却一直不能听他唤一声‘爹’!你以为他有多好受?!”齐柳说。
“父皇都驾崩了,那为什么他还不恢复身份?”元秀哭问。
“先皇和他的约定。”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曾经跟我家公子说过,你不知道这些的时候过得能比知道以后快乐!”
元秀不去想,可是脑子里就自动地浮现出说这话的时候,李愿会是什么神情与语气。元明清早就死了,被元天敬杀死了,所以他现在是李愿!
齐柳能告诉她的就这些了,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能知道,也不能让冬梅知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怕他责罚?”元秀在齐柳转身之际问道。
“我的主人不是他,我只是替他工作而已。而且,我希望他能放下心里的重担……”
“你,爱他?”元秀脑中蹦出这么一个念头来,随即又觉得不妥,齐柳是男的,李愿也是男的……
“我爱的只有一个叫知夏年的女人。”我不能爱的也只有一个叫元明清的男人。
☆、第五十一章
李愿在院子外面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叫喊声:“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弄哪啦?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孩子,你在哪里呢?孩子啊!”
心下一紧,他推开门。只见一身白袍的安丰转过头来看他,李愿问:“她怎么样了?”
安丰看着他,眼睛瞪大了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嘴回答道:“神智已经不清了,不过心里倒是念着她的孩子。”
床上的女人已经梳洗过了,没有了刚来那时的污秽,但是脸容已经出现了几条拇指长的细细疤痕。她抱着枕头,呢哝道:“孩子乖,娘给你喂奶!”然后开始解衣服。
“你!”安丰见李愿没有躲避,于是过去把他的身子一转,“不许看!”
李愿才没有心情纠结这个,他问安丰:“能治好她吗?”
“我只能让她不发狂,却没办法治好她的失心疯。”安丰瞥了李愿一眼,“看来她曾经受过极其恶劣的虐待。只有身心皆受到摧残,一个人才会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死就行了!”
安丰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她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你负责救人就好了,其他事不要多问。”
李愿转身想离开,安丰跑到他面前拿出一个小瓶子。李愿面无表情地问:“这是什么?”
“清凉水,能让你的脸快点消肿!”
李愿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