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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
究竟是谁?
、晚宴开始
宁萧正双拳紧握、两眉轻蹙,神色严肃地蹲在马桶上。
他不是在上厕所,而是在思考人生的重要问题。这是从小养起的一个习惯,小时候宁萧住在旧居民小区里,屋子里的卫生间非常狭小,但是年幼的宁萧总喜欢躲进去想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人没有尾巴却有尾椎?为什么鸡有翅膀却大多不会飞?为什么每次追根究底地问爸妈我究竟从哪里来,都要挨一顿揍?为什么大人总自以为聪明地说谎,他们怎么那么笨?
在上幼儿园之前,宁萧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家里的卫生间度过。宁爸爸宁妈妈根本不用担心儿子乱跑,只是担心儿子会不会有自闭症。
这一情况到宁萧上学之后有所好转,在学校厕所那特殊的味道给年幼的宁萧留下了心理阴影后,他就减少了去厕所思考人生的时间。不过即使是现在,偶尔,他还会不经意间保留这个习惯——尤其是在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的时候。
这个早上,宁萧已经在卫生间蹲了有半个小时。一直凝眉思考着一个问题,不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他这阵子都别想睡好了。
他想,在什么情况下,现实和小说会出现一模一样的巧合?这个几率有多大?
嗡嗡嗡——
手机震动提示有短信,宁萧解锁屏幕后发现是编辑墨水的回复。
“我翻了翻你早期的出版作品,没有一本写过自杀事件。但是三年前你还在网络连载的时候,曾经写过一个案子最后推定为死者自杀。只是你出版以后就换了笔名,应该没人会想到网络上的那个ID和你的出版笔名其实都是同一人。”
“网站还在刊载我的那本小说吗?”
“自杀的那个?有刊载,但是没有多少点击。而且你当时文笔还粗糙,说实话没有人会把这两个笔名联系到一起。”编辑估计是以为宁萧担心自己的黑历史曝光,所以好意安慰。
但是宁萧却知道,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不仅有人发现了这两个笔名是同一个人,而且,他或者他们还根据这些作品实施了一些非常恐怖的事情。
比谋杀更恐怖的,是轻而易举地操纵别人的生命。
“能不能查到最近有哪些人看了那本网络连载?”宁萧又问。
“这个有些难度,基本上只有留过言的人才能追查到IP,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些IP有没有变更。”
看来是无法据此追踪了,不过宁萧没有放弃,他打开网页登陆上自己好久不用的账号,在那本网络连载的页面下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每一个留言。
大多数都是一些读者的支持和鼓励,偶尔也有人挑刺,还有别的作者来这里拉广告。几年没有登录这个账号,宁萧发现文下的评论区都快成了一个大杂烩。但是他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都没有发现任何感觉可疑的留言。
难道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宁萧不愿意就此放弃,他想了想,打开编辑页面,开始重新编辑文案。
用加粗的红色字体,宁萧在这本书的文案上添上了这么一句话。
【红心女皇遗漏了她的白手套,爱丽丝拾到了它。】
编辑完成,宁萧便退出登录,一天之后他会来查看有无收获,现在只要守株待兔就成了。至于留下这么一个谜语式的暗号究竟有没有用,宁萧想是有的。如果对方不是一个好奇心强且好胜心更强的家伙,是不会参与这两件案件并引起自己的注意的。
在这两期案件中,都有一个参与案件并在背后操纵的神秘人。
这是宁萧最新的猜测,他谁都没有告诉。毕竟这是一个太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情,连续两件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案件,竟然有相同的人参与,而这其中更有他小说中的蛛丝马迹。这要是一般人,一准会把这个当做是胡话。
不过,宁萧已经认定了这是事实,甚至他连嫌疑犯都考虑好了。
赫野,那个伪装成律师接近自己的家伙,他离开的时候曾说过“期待再见”。宁萧担心,这恐怕不仅仅是意味着重逢,还意味着更多的案件、更多的死亡。
宁萧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每当心里感觉到寒冷的时候,他总会凝望一会外面的街,仿佛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内心也会变得温暖一些。不过这次,却是一个例外。
他在街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道人影一闪而过,快得像是错觉。但是宁萧敢肯定这绝对不是错觉,他立马从凑上窗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然而那个人影很快就消失在街头。
宁萧拿起手机,飞快地拨出一串号码。拨号的忙音响了好久才接通,宁萧刚准备说话,就听见那边急促的喘息声,间接还有男人的呻吟。
“喂。”
“……”他的思路停顿了大概有八分之一秒,直到那头的人一再地催促。
“宁萧,说话。”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徐尚羽还在微微喘气。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再见。”宁萧一口气说完就想挂电话。
“等等!挂什么电话,你肯定是有事才会联系我。”那边厢,徐尚羽抓着电话,死死压住身下的人。“直接说吧!”
宁萧疑惑又困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你不忙?”
“不、忙!”一边压住身下人的挣扎,徐尚羽狠狠地抓住下面壮汉,把他死死地摁在水泥地上。壮汉仍想垂死挣扎,徐尚羽狞笑一声,扣住他手腕,往反方向猛地一折。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喊声传遍整条街,震得路边的树叶都抖了一抖。这时,一位跑得气喘吁吁的女士追了上来,冲徐尚羽连连作揖道:
“太,太谢谢你了,警察先生。”
徐尚羽冲她摇了摇头,利索地掏出手铐把身下的小偷双手一拷。在这期间,他把手机用肩膀和耳朵夹着,两只手扣住小偷。
“只是在上班路上接了一次外快,我已经解决了。你是想说什么事?”
“恩……”宁萧从手机里漏出来的余音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先是为自己的脑补内容默哀三秒,才道:“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了张明,我想问你,你们把他放出来了?”
“张明?”徐尚羽闻言皱眉,“今天局里派人把他移交给看守所,你怎么会……”说到这里他顿时一愣,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他从警服的口袋里掏出另外一个手机,按下内部通讯号码。
“喂,阿飞,今早张明的押送是谁负责的?你去问一下。”
“是的,我有急事,你联系一下负责押送的兄弟。”
被铐住的小偷见徐尚羽一手一个电话,似乎无暇分心,便起了偷跑的心思。他悄悄地移动右脚,想要趁徐尚羽不注意时开溜。
“联系不上?”徐尚羽的声音明显降调。“看守所那边呢?”
右脚已经移动了一半,眼看就要成功开溜。站在徐尚羽身旁的女士发现了小偷的偷跑举动,捂着嘴正要惊呼。
“唔啊!!!”
砰地一声,还没开跑的小偷被一脚踹翻在地,裆部和地面来了一场亲切交流,痛得他在地上捂着裤裆翻滚。徐尚羽一脚踩在小偷背上,笑看着他,眼神却很是阴冷。
“你想要去哪?”徐尚羽抬了抬脚,微笑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小偷疼得心肝颤,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咬着嘴,十分委屈地摇了摇头。
徐尚羽这才收回瞪向小偷的目光,专心等待陆飞的回复。可是这一次,陆飞带来了更糟的消息。
五十秒后,宁萧从徐尚羽口中也转听到了这个消息。
张明被劫走了!对方手持武器打伤了三个押送警员,大摇大摆地带着嫌疑犯逃脱。黎明市史上第一次持枪劫囚,发生在今天早上的上班高峰,半天之内震惊了整个省。
而三天后,有人在郊外的荒山里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过尸检证明正是逃犯张明,死亡时间是劫囚后不到两个小时。
这一出劫持后又抛尸的戏码,在新闻频道上连续滚动播放了一个礼拜,闹得众人皆知。然而,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劫持事件发生的第二晚,宁萧登录网页时收获了一条新留言。
简单的匿名留言,只有一句话。
【女王的晚宴开始。】
、夜莺与玫瑰
【爱果然是非常奇妙的东西……哲理虽智,爱却比她更慧;权力虽雄,爱却比她更伟。焰光的色彩是爱的双翅,烈火的颜色是爱的躯干,她的唇甜如蜜,她的气息香如乳。】
——王尔德
室内是一片昏暗,只有屏幕上花花绿绿的画面,投影在墙壁上留下大小的光点。
不知哪里传来潺潺的水声,一滴,一滴,像是水管里的水漏了滴落在地上。但是仔细听,那声音又不太像。它带着些粘稠厚重的感觉,砸落在地时发出的不是清脆的声响,反而显得沉重。
那听起来更像是别的什么在滴落,某种粘稠厚重的液体。
一声又一声,不断在耳边重复。
他猛地睁开眼,正对着红色的吊顶天花板,一阵晕眩后,才扶着沙发艰难地撑起身子。周围是一片混乱,男男女女都醉倒在沙发上,有的光裸的交缠在一起,有的独自卧倒在边缘,食物碎渣、酒水,撒了满地都是,混合着纵欲的味道,空气里隐隐有一股咸腥味。
滴答,滴答,滴。
水声依旧,吵得他满心烦躁。
他推开身上的女人,迈着蹒跚的步伐,想要去寻找那水声的来源。跨过一地烂醉的人后,终于,他在厚重的地毯中央看见了一个背对着他躺着的女人。
那女人身边倒着一个破碎的酒瓶,水声也许就是这瓶里漏出来的。他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这个女醉鬼。
“喂,醒醒。”
那女人被他轻碰了一下,没有反应。
这下他不耐烦了,弯下身去将这女人翻转过来,对着她道:
“我说你,你——!”
声音突然卡在喉头,他瞪大眼睛,黑色的瞳孔猛地缩紧,眼白放大,惊恐地看着这女人。
一分钟后,包厢里的人们被一阵凄厉的呼号给惊醒。
夜,不再平静。
宁萧做事从来不喜欢犹豫,但是今天他站在刑警大队门口,却是徘徊了几次都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进去。之前两次的经历,让他对光顾警队实在没有留下什么好感,话说又有谁喜欢没事就去警局呢?
不过这次的事情,除了这里,宁萧想不到别的地方可以解决。只是他又担心,自己想要说的事是那么匪夷所思,如果警队里的家伙认为自己是在信口开河,那时候该怎么办?
左转转,右转转。宁萧在警队的门口转了差不多有十个圈圈,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的监视器已经盯着他好久了。那个监视摄像头似乎是锁定了宁萧,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摆动,总将他锁在监视画面的最中央。估计宁萧再这么转下去,警队里的人就要先将他当做可以份子给抓起来。
“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吃饭了吗?”
就在宁萧仍旧烦恼时,却有路过的人过来打起招呼。他抬头一看,只见徐尚羽正从小路走过来,手里还抓着一个手抓饼,正冲他微笑。
徐警官用最百姓的方式和宁萧招呼。宁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确实有些饿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吃早饭。
徐尚羽见他手捂着肚子,便大方地将手中的饼递过去。“刚路上买了当零嘴的,还没吃,给你吧。”
“不用……”宁萧正打算拒绝。
“第九大街徐记的手抓饼,我排队买的现做的,加了十块钱的烤肉。”徐尚羽笑眯眯道:“闻闻看,香吗?”
咕咕——
肚子不听话的叫了起来,宁萧看着手中的手抓饼,实在下不了狠心拒绝。他双手接过,道:“欠你一次,下回请你吃刘福氏的肉包子。”
徐尚羽笑而不语,他算摸清了眼前这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