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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忘忧睁开眼睛应道。
从水里起来,胡乱的擦拭一下身上的水便穿上早己放在一旁的衣裳。推开门,那两名侍女正跪在门口院子的石子路上,陈森弯著身子道:“小少爷,可是那两名贱婢服侍不周……”陈森原本是低著头的,说话的过程中慢慢抬了起来,当他看到那张御出易容的脸时,顿时说不话来了,眼中满是惊豔。但陈森也是不简单的,很快便恢复了常色,接著道:“若是是如此少爷不妨教训一下两名贱婢,也是她们的福气了。”
忘忧面无表情的看著陈森,淡淡道:“你是在测试我?”
“小少爷何出此言?”
“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懒懒的靠在护栏上,看著低眉顺目的陈森,“一般情况下,你刚才应该是否定而不是询问原因,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对上对方如鹰隼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曝露自己的最大原因,是你这双眼睛。”
陈森讶然,愣愣的看著这摇拥有绝世面容的小少爷,一双墨色双眸似乎能看透人心,竟不由得心生惧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傲慢与厌恶,更让人颤然的是那其中的冰冷,似乎觉得自己被扼住喉咙,连呼救也无法做到。
这从气势,除了主子外,他从未在第二人身上感受到过。
还没等陈森恢复过来,又道,“莫秋寒的管家,也不过如此嘛……真是,垃圾!”说完,对留一抬抬下巴,“带路,去找你主子。”
“主子有事出去了。”留一道。
“是嘛……”沈呤两声,脑子里转过千个念头,好一会儿才道:“那麽,直接出去就好。”忘忧扯起一边嘴角,转身对後面的陈森道:“管家,我这个小少爷,应该有资格叫你帮忙备车吧……”
陈森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刚才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的气势镇住,但在莫秋寒手下做事多年,自是有些本事的。此刻,己是恭敬的管家模样,弯身应道:“这是当然,小少爷稍等。”
“小少爷,您要去哪里?”同坐在马车内的留一有些不赞同。“主子虽然没说您不能出去,但这样私自出去主子大概会不高兴罢。”
忘忧半躺在舒适的马车内,黑色长发洒在身上,直直的看著坐得端端正正的男子,缓缓道:“怕什麽,你若是怕被他罚,现在回去,我自己去就是。”
留一听了出了一身汗,暗道这小少爷何时变得那麽可怕,因为小少爷是听不见的,困此他必须与他面对面交谈,如果可以,他宁愿出去驾车而不是在这舒适的马车内却坐如针毡,“留一不是这个意思,但小少爷您御了易容,去那种地方怕是不好……”
“那种地方?你是说构栏院?”忘忧冷笑一声,他就是要惹乱子,越乱越好。“留一啊,我差不多十三了,也是时候见识一下‘世面’了。”
所谓世面,也就是所谓的开荤。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要是真刺激到莫秋寒,非把他先奸再杀不可。更何况,後穴还放著成人手指粗细的软玉,他能找人做那些事麽?
想起‘梦蝶’,忘忧脸又寒了起来,问道:“那梦蝶不是常物吧。”通常这种效果奇佳的幻药应该不容易制,毕竟会拿来对付莫秋寒的肯定不会是一抓一大把的劣质产品。“用得起这个的人怕是大有来头。”
留一暗暗吃惊这只有十二岁据说痴傻了九年的八殿下竟有此等敏锐心思。资料上说的,这八殿下在宫中四年只与其侍女与一名编修接触过,按理应是天真无知之辈才对,如今看来,气势惊人,连陈森都不是他对手,倒是让人有些看不透了。
心里转了百个弯,嘴上却是不敢慢的,“小少爷好心思,这‘梦蝶’乃邪医孟有时十年倾心之作。原本是要研制一种让人陷入美梦迷惑人心的迷香,後来误加了一种西域毒草,竟做出了这‘梦蝶’,闻到的人若是意志不坚定便会陷入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其名取自‘庄周梦蝶’。”
这人倒也是奇才,中情局最喜欢这种东西了。生在二十一世纪要麽是制毒的,要麽是变态化学研究者。
“只发作一次?”这是他最担心的,那个人是他短期内无法克服的阴影,只是一次还好,若是……虽然是这样问,但心底几乎肯定不止这样,毕竟这是毒香,不是幻药。
果然,吱唔了几下的留一还是道:“这‘ 梦蝶’攻的是人心,闻到的人只要发作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每次发作时都会梦见最恐惧的东西,极为伤神,虽然肉体不会疼痛,但大多数中毒者最後都会被恐惧折磨的分不清现实梦境最後心力衰竭而终。”
“……”
“小少爷不用担心,主子应该是去找解药了。”久久不闻对方回答,不禁有点担心,“这‘梦蝶’虽然少见,但却不难解,只要再闻一次就没事了,主子肯定能找到的。”
“目前拥有这‘梦蝶’的人有哪些?”既然设局了,自然是准备万全的。
“孟有时十二年前己被武林人诛杀,这‘梦蝶’的做法也随他而去,现在剩下的就是他当年留下来的,量不多,邪教青无教一份,做情报和杀手生意的残雨阁一份……”
说到後面,留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忘忧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说什麽。
只有两份,如今用了一份,另外一份怕是不好拿,又或者,那人就是趁著这次机会挑起莫秋寒与两派的战火罢。当然,前提是莫秋寒觉得他值得这样做。
沈默间,马车己停下,外面的喧哗声传入耳中,把忘忧从思绪中拉回。
“小少爷,到了。”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构栏院啊……”忘忧拨了拨头发,别有深意的紧盯著大门上方的牌匾,极尽奢华的四个字──醉生梦死,周边还雕了不少精致的花纹,看著死字下面那个不起眼的图案,露出一个微笑,留一呆呆的看著自家小少爷,忽然有点明白什麽叫醉生梦死了。
忘忧(魂穿父子NP)第十八章
“走开走开,都挤在这干什麽?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要嫖的赶紧进来,不然就给我滚!”君豔刚下来,就看见门口挤了一堆人,心想哪个不识趣的来这里闹事?一抡袖子便冲了过去,扒开人群,竟和那群人一样木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天啊!这是怎样的绝色啊!
眼前的少年一身淡青锦衣,乌发高高束起,露出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肤若凝脂,五官精致,最惊人的是那双墨眸。
少年的睫毛很长而密,却不卷不翘,长长的羽睫垂下来让墨色双眸像是半阖著一样,给人一种傲慢的感觉,不讨厌,反倒让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这样个少年,有让他傲慢的资本,形状优美却稍嫌苍白的唇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配上那双如墨的双眸,让人不由得想起黄泉的彼岸花。
绝美,却像征著死亡。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忘忧无视那群石化的人,径自上前问道。
“啊?啊!”君豔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公子有何贵干?”
“废话,来这里当然是嫖了,不然还能探讨人生?”忘忧抽出一张银票,学著印象中的纨!子弟道:“赶紧的,我要花魁。”
“……”
化石碎了一地。
回过神来的君豔装好自己的下巴,把门口的人赶走了,随後才道:“小公子,这不是你该来地方。”心想这大概是哪家的小少爷出来胡闹罢,站在君豔後面的男子也笑道:“就是,看你小子毛都没齐,能干什麽?大概只能被干的份……”
“谁说的,”忘忧挑眉一笑,那些人倒吸一口冷气,“我这双手,可是能让人欲生欲死呢……”话说了一半,拉起君豔的手,纤细手指从手臂一路滑下,最後停下手心,像是性暗示般暧昧划著,而君豔的脸色突然一变,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清楚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看得那些人目瞪口呆。
“公子请随我来。”君豔一改刚才的态度,拉著忘忧上了三楼。临走前指著留一道:“你们给招呼好那位公子了。”
正想跟上去的留一被从各方而至的男男女女拥著,只能著急的看著两人上了三楼进了房。
刚关上房门,君豔便警惕的看著忘忧,小声道:“你是谁?你怎麽会知道那个符号?”
押对了。
忘忧刚才在君豔手心写的,便是牌匾的‘死’字下面并不起眼的符号,也是那次他救了君念欢,离开时留下的一块小玉佩上的符号。
一进苏城他便留心街上商户的牌匾,希望可以找到什麽蛛丝马迹。原本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真找到了,趁著留一没起疑之前赶快离开才是。
“小少爷……”门外突然传来留一的声音,君豔抱起忘忧转了几下转至床上,等留一冲进来时便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
“君念欢在哪?”留一在外面,忘忧不敢说出声,也幸好君豔能读唇。
“主子不在南回。”
忘忧一听,顿时如气球漏了气。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珠丝马迹,却又断了。这莫寒秋看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要逃谈何容易?怕是天要亡他罢。悄悄的捏著君念欢给的玉佩伸进压著自己的人的衣服里,确定放好不会掉下来後才抽出离开,在外人看来大概就是爱抚而以。
“小少爷……”留一的声音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己达到目的的忘忧自然没有继续下去的道理,从君豔身下钻出整好衣服,道:“下次有机会再继续啊──”话音没落,突然被人揽入怀中,紧紧的勒住腰身,几乎透不过气来,那熟悉的气味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先是脸色一僵,随後仰起头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道:“哟~果然是父子同心,居然来了同一家勾栏院~”
莫秋寒黑著脸看著这不知死活的少年,几乎想把他掐死!
老是看著他想另一个男人不说,如今居然还顶著这张脸来勾栏院!总是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样子,在他心里,他真的就一点地位也没有麽?他来这里是为什麽?还不是为了要治好他的耳朵!不忍心少年永远都听不到,便带他来找神医,却在途中被仇家追杀,不慎之下让少年中了“梦蝶”,停也不敢停便出来找解药。
心里是内疚,是自责,更多的是心疼!从出世至今没有过的情绪却在这天内因这少年而起,当事人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还敢说出那样的话,是在指责他来这种地方麽?
“谁让你来这里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失控的莫秋寒浑身上下散发著危险的气息,那冰冷的声音吓得众人动也不敢动,虽说己是夏未,热意却是丝毫不减的,然而此时只觉得浑身冰冷,一旁的留一单膝跪地,额上的冷汗滑过脸颊,滴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水印。
终於意识到不妙的忘忧,以光速爬上男人的身上,以树獭的姿势紧巴著男人,然後重重的在那脸上亲了一口。
忘忧听不见那重重的抽气声,却清楚的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吃惊的表情,嘴巴似乎能放下一个鸡蛋。
“你们好呀~”完全没意识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对门口的两人道:“家父托你照顾了。”
手执玉扇的俊逸男子一身华服,给人一种风流才子的感觉,此刻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拼命摆手,“没有,没有的事……是令堂关照在下才对。”
莫秋寒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扒下身上与别人闲话家常的少年,拉著他走到旁边的房间,而忘忧自然是由著他的,临走前不忘对床上的君豔抛了个“媚眼”。
“寒庄主,这是令公子?”一进门,四道强烈的视线便先後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