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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累挂在她该挂的地方吧。”阿劲把袖子卷到肩胛,叼著菸,凑头过去让正在点菸的阿达一并点燃。
“你该不会又像一年前在英国对待英国妞一样,也给人家带去厕所速战速决了吧?你再这麽博爱速战法,她会向你散布在世界各地其他二千八百二十三个女人丢白手套,要求泱斗。”
“阿达,老话一句,男人嫉妒的嘴脸特别难看。”阿劲拍拍他的熊脸。“长得帅又不是我愿意,技巧好除了靠後天磨练,也要先天资质好。你两样都不俱备,趁早死心吧。”
阿达把穿衣镜踢过来,趁日本龟毛造型师还在昏迷当中,偷偷摸摸的从他言明“一碰就格杀勿论”的专业化妆箱里找出一把剃刀,火速修整通宵三天熬出的大把落腮胡,边歪嘴对一旁正悠哉喝著啤酒的阿劲嘟嚷道:
“人家法国佳丽可是因乌你有参加这件case,才不惜拉下超级名模的身分苦苦哀求我让她轧一角。”阿达学法国名模说话的娇嗲德性,嘟高肥厚嘴唇不依道:“因为人家难忘劲哥哥嘛……妈的,所有参加我case的饥渴名模,几乎都尝过你这只淫兽的甜头,不小心上瘾然後欲罢不能的。”
阿劲懒懒微笑。“我就奇怪,以你这种超低智商怎麽混到国际级,原来是托本帅哥鸿福。”
“你这家伙过人的精力和技巧,大概就是这麽战来的,小心肾亏。”阿达从镜子里看到休息室走出一名秀丽的红发美女,含情脉脉地凝娣阿劲的背影。
“劲哥哥,你该不会真的没理法国妞吧?她在你後方一公尺处鲸吞著你的背影。”
阿劲依阿达指示,半转身就看到法国美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丢了串呢侬法语给他,然後迳自转身往道具间方向款款走去。
“去吧、去吧,把握时间,别耽误我的拍摄进度。”阿达识大体的挥挥手。
“抱歉,本帅哥名蝶有主,已经守身如玉很久了。你去搞定小姐吧。”搁下啤酒瓶,阿劲起身抖动长腿,忽瞥见出现在摄影棚入口处表情严肃的花欣。
“哟!阿欣,稀客稀客!今天吹的是什麽风,你来探我班吗?”阿劲热情招呼她进来,一手暗示地搭著阿达肩头。
“又一个?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好吧,法国妞我委屈点帮你安慰了。”长年养成的友情默契,阿达推著镜子,边修胡子边往休息室移去。
花欣僵著步伐,走入占地广阔的摄影棚,直到此刻仍是怒火中烧。
昨晚那永生难忘的一幕,让她觉得有必要找阿劲开诚布公谈一谈。
到现在她才知道阿劲这人之可怕、可恨,他简直就是表里不一的奸臣小人!嘴上信誓旦旦承诺著不打水笙的主意,却在同一天引诱水笙发生关系。他怎麽能那麽双面、那麽可怕!
他和水笙半同居状态已经半年多,她竟完全被蒙在鼓里。圣诞节那天她居然被他以阿灵为理由说动,亲手将水笙推进他怀里。
这种男人真的好可恶!
水笙想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但不能是太会放电、为了泡妞无所不用其极的阿劲,他根本不知道什麽叫专一。水笙太单纯,不是情场浪子的对手,会被伤害的。
“阿劲,我只有一句话,请你放过水笙。”看不出他那张飞扬笑脸下蕴藏的心情,使深觉上当的花欣更加愤怒。
“你要喝啤酒还是运动饮料?”阿劲恍若未闻,蹲在冰箱前对她懒洋洋笑道。
“你不必再拿那种无害的笑睑对我,我再也不相信你,请你放了水笙!”虽然昨晚水笙说他们是两情相愿,但她明明就是被阿劲困住而走不开。
“阿欣,这是我和水笙同学的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我们可以自己处理。”阿劲一派吊儿郎当的态度,让花欣火冒三丈。
“阿劲,我不只是为了水笙,也为你。水笙真的快订婚了,鬼堂优已经明说这件事没有转圈馀地,水笙必须回日本嫁他,我看得出他爱水笙,不会放弃她。”
“那麽执著啊?那就别放弃喽。”阿劲背著她,从菸盒挑出一根香菸叼著,半趴在散乱的工具桌到处翻找打火机。
“喂,阿欣,你来该不会是为了提醒我买礼物送她吧?放心,少不了我这份的。”音调悠懒。
“好吧,请你为了水笙放了她吧,别让她左右为难,夹在中间的她会很痛苦,她觉得她欠了你什麽,走不开。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他们两个有一个必须在事情失控前停止玩火自焚。
“放过她,阿劲,算我拜托你。”
“你怎麽不叫她放过我?”大手摸到打火机,火却屡点不著。
怒不可抑的花欣一愣!
点著菸的阿劲回望,扔给她死相一笑。“很简单啊,你叫她不要那麽可爱呀,不要让我每次见到她就想吻、想抱,完全兽性,控制不住动情激素……”
“你并不缺女人!”花欣厉声打断他不正经的笑语。
“没错啊,我是不缺女人。”阿劲笑意灿然。“我们的事你就别理了,阿欣,安心去日本展开新生活,水笙同学由我罩著,放心。”
就是有他罩著她才走不开。“阿劲,你想引火山自焚请便,别拖水笙下水。”
“你一定是在说笑吧?没有她,我要怎麽焚呢?”阿劲揉了下花欣怔住的发,将她推出摄影棚,在门口笑著对她挥手:“抱歉喽,阿达这件case很赶,下礼拜我去日本比八耐再聊吧,你该回家帮垃圾野打包行李了。”嗓音变懒又变沉,喃哼:“对了,阿欣,这些话我们知道就好,水笙同学那里由我负责转述,你可别偷偷跑去帮她洗脑,不然我会生气哦。”
“阿劲,你说过你不夺人所爱!”就算听不懂法文,她也看得出刚才那个红发美女的肢体暗示。她根本是在等阿劲过去打滚!
“我是不夺人所爱啊。”阿劲信口漫哼著探头进休息室,把大胡子摄影师揪出来。“哇咧,你转性啦?怎麽没去安抚巴黎美女?”
“因为美女说,选我这只阿里山黑熊不如屈就北海道饥渴男,就让他了。”
他们明显的逐客之意,让沮丧的花欣只能识相走人。旋脚欲去前,她忍不住回头纳闷:
“为什麽找上水笙?”水笙虽然长相不俗,却和围绕在他身边一票世界级美女没得比,光刚才那位超级名模就漂亮水笙太多。
阿劲云淡风轻的一耸肩,“没为什麽啊,她只是刚好在我有恋爱心情的时候,出现在本帅哥面前,然後她就再也逃不了,如此而已。”
“恋、爱?!”胡子修到一半的阿达和花欣异口同声。
“是呀,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和可爱的水笙同学在谈恋爱吗?”阿劲一脸无辜,旋又变得认真而慎重:“原来你们也觉得我应该登报公告一下比较好呀……其实我曾想过这个方法,毕竟渴望本帅哥的女人那麽多,我也很苦恼……”
恋爱?一向只追求官能肉欲刺激的阿劲,谈精神层面居多的恋爱、感情?好诡异、好复杂的情况……
头昏昏的花欣心下一惊。难……难道阿劲爱上水笙了?!
不……怎麽可能!这样只会更……糟糕……
阿劲颓冷一睨花欣走远的背影,咬著菸,随手从化妆箱挑起一把利剪,移到阿达不知几百年没剪过的狮发後面,有模有样的动起剪刀来。
“Shit!劲哥哥,你真是鬼才,我这次回台湾就是要找你顺便帮我剪个头发,还是你剪的合我胃口”阿达看著镜中那个抬眼的倒影,可惜道:
“你这家伙造型、化妆,连剪头发什麽的都不假他人之手,竟还无耻的做什麽像什麽,就是少了点积极进取的企图心,不然早就名扬国际,干掉所有西方淫乱名模,大红大紫了。”
“你其实不必我每帮你剃度一次,就崇拜、阿谀本帅哥一次,我只是把你当成我家哈利在除毛。至於什麽都自已来,那是因为别人弄的不符本帅哥高尚的气质和格调,报告完毕。”
阿劲转头敲掉菸蒂,移动椅子到另一头,歪斜著头目测发长,漫不经心突然哼道:“阿达,你想办法帮我弄到麦瑟最近的时装秀约。”
太过震惊的阿达不小心剪到下巴,痛得直跳脚,幸好在他身侧的阿劲反应灵敏,及时拉回正要下剪的一刀。
“喂喂喂!想不出办法也别耍这种烂招数报复嘛!”
“我干嘛还想办法?!老怪麦听到你终於肯帮他走秀,一定会兴奋到尖叫、喘不过气,然後装模作样的昏死过去,淌下一地嗯心白沫。他已经向你邀几季秀,你自己说,少说有五季。他巴不得签下你当专属模特儿、品牌代言人,你这怪胎,不爱试镜、我行我素,这种鸟个性居然还很多变态设计师买帐,放著几个世界知名设计师的青睐不要,坐视大好前途如滔滔江水一去……”
阿达的碎嘴在阿劲好整以暇握起他额前一大撮毛,开剪瞄准後,自动闭上。
“劲哥哥,没想到我阿达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奋发向上,终於有进取心的一天。”阿达拿黑胶带贴好不慎误剃的伤口,有感而发。“我等这天已经二十五年,这下子死也瞑目了。”
“本帅男的感慨不下於你,没想到你的算数和智商居然可以一直停留在学龄前程度,不简单。你我结仇一共十五载,本人今年芳龄二十八,三岁的小鬼尿尿都还学不会对准尿桶,你是很难期望他有什麽进取心的。”
阿劲放下啤酒瓶,夹起菸,语重心长道:“阿达,劲哥哥我已经尽量把深奥的道理浅显化,这样你明白了吧?”
“那只是一种加强语气的夸饰法,你大可不必以吹毛求疵闪避问题。我强调的是你的突变行径,和你刚才提及的那位不幸小姐是不是有关?”刮净胡子,阿达脸色继续神色沉重的随口一问,颈子立刻被一把力道拿捏不稳、失手滑下来的利剪抵住。
“哎哟!别这样别这样,我的三八哥哥,人会失身、鸟会乱啼嘛。”阿达一指推开无情刀眼。“请问劲哥哥,跟那位不知道烧几辈子好香的超级大美女有关吗?”
阿劲眼光深沉,笑而不答,下剪乾净俐落且专注,不时绕著阿达左看右看。二十分钟後,当他满意的扔下剪刀,狮王阿达立即摇身一变成黑熊阿达。
阿达拍开身上的落发,一脸深思地溜视後方正在扫地的阿劲。
这死小子以挑战极限为乐,连谈恋爱都是高难度,居然搞上名花有主的女人?乖乖!未免太不符合哥哥两袖清风的玩家格调了。
阿达旷达的脸庞浮泛著欣慰神色。
刚刚那位小姐一定认识这小子不久,才会这麽不了解劲哥哥,他连自己大好的事业前途都懒得费心思把握,遑论动脑筋到从小就宠他哄他的女人堆上。想也知道,哥哥这次再认真不过。
“好吧,劲哥哥,我换一种说法,你一年前曾说过一段还像人说的话。”阿达将剃刀和剪刀擦拭乾净後,小心翼翼搁回化妆箱,边凝神回想先前的摆放位置,边微调角度,椰愉道:
“你说,你劲郎君岂天生花心种?你只是找不到让你不花心的对象,不管男的女的,都乌有。”是这个角度?好像要再偏左一点……那个虹膜装有卫星定位仪的死龟毛差一毫米都能目测出来,他得谨慎应付。
阿劲颓笑著将手上的菸头弹击挚友,玩世不恭的媚眼狂眨,喃喃接话:
“如果有那种神人面世,我一定巴住对方,巴得死死,说什麽都不罢手。”一旦动心就绝不放手,死死纠缠,绝不放。
“神人面世了?”
阿劲把扫把搁回原位,撇嘴笑笑,没作答。
“神人是别人家的?”阿达後退一步眯视化箱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