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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余一脸坦然,干干脆脆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我救他,你知道我从不多事,救他是因为看中了他,教他学识也是因为如此,事实证明我没有看走眼,他的确是块可雕的玉。你还别说,我真没去查他的底细,只当女神送我一个儿子算了。”
顾莫余左手一头撑着脸,一头支在顾行止肩膀上,就等着看喻源的反应。果然,他一副吐血的样子说道:“行行,你是大爷,我是孙子!”然后又忍不住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人往公会里带,还放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顾莫余,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歪了!这次是桃木枝,是个皇子,下次呢!要是他娘的教会派来的人呢!”
好吧,喻源其实还是担心他,他就是没想明白,这么工于心计的一个人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如此的马虎,他以为他是在哪儿混的?餐饮界吗?政商两界可是高危行业啊!
“喻叔,我对人是有自己的看法的,真正危险的人我大多会察觉的到。”他顿了顿说:“包括程腕。”
喻源没有说话,程腕那下子是他的一个心伤。
“不管怎样,谢了啊,记得银子分我一份,好歹我也出了力。”
道完谢就伸手要钱这种事,也就顾莫余这种人做的出来了。
喻源哼了一声就走了,顾行止叫了顾莫余一声说:“他担心的有道理。”
顾莫余自己的茶喝完了,就去和顾行止的茶,站起来说道:“我知道啊,阿止,我也有我的原因,只是小小的冒了一次险,但是干我们这两行的,什么事不用冒险?你好歹也相信一下我的判断。”
“我只是想说,你不该拿你自己冒险。”
顾莫余耸耸肩,一脸自信道:“我说啊,我好歹活了一百多年,看人什么的,还是有个准的。”
顾行止失笑道:“是啊,目光如炬的顾会长双眼紧盯着银子吧,怎么会出错?”
顾莫余歪着头笑着看他,说道:“不错,但是啊这几年,不知道是被哪一粒风沙迷住了眼睛啊,搞得满心满眼都是那一粒害人的风沙啊。”
顾行止也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说:“是吗?要我帮你吹掉吗?”
顾莫余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那倒不必了,眼睛越清亮,看到不堪入目的事情就越让人神伤,还是让那粒小风沙帮我挡一挡吧。”
顾行止一把揽顾莫余在怀,俯在她的耳边呢喃:“那是当然了。”
那时是初秋,盛夏的灼热退去了狰狞的外衣逐渐温和起来,阳光倾斜的打在亭子里,茶香氤氲,顾行止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顾莫余的额头,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于这微曦的初秋,轻吻住眼前的人,在一片晨光中相拥成一束光影。
《杉沙国史》记:
1436年9月,西方来使,公会与之商榷,东西商贸全启。
10月,内院改组,司法独立,太学予男女无别参政。
11月,太学增设工,理两科
12月,顾雍帝六子复归
1437年,6月白瑛,陈年年举甲,是为首批参政女性
8月,与垄水签署《最惠国条约》
1440年,联合寇漫垄水,大败盐雪
10月城破,帝白水自尽,越王商羽来降
12月,垄水归依,献玺称臣,大陆统一
1442年,陆海相峙,东西商贸扩大,三角贸易形成
1450年,5月,帝留诏,弃位而去,传于皇六子吾玄,是为圣祖
1450年.10月,陆海开战。
1458年,大雍周氏败,陆海统一
赤水河上薄暮暝暝,云烟缭绕,似是蓬莱仙境,夜深的河面上没有白天里那喧闹的货船,一切仿佛都被消去了声音,只剩下老渔夫撑船时深深浅浅的水声,像是瞿塘峡两岸古老的山歌,悠长而又绵延不绝,小舟里星星点点的灯火若隐若现,案几旁,小火煮温酒,有二人。
“阿止啊,这一走倒是潇洒,指不定薛嘉彧杜少醴他们怎么骂你呢。”顾莫余一边斟着酒,一边笑吟吟的说。
顾行止结果他斟满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答道:“你不也一样?喻源跟顿珠仓决告老,这承前启后的时候你却跑了。”
“那不一样,我躲着他们忙季的时候多了去了,况且公会人员流动大,过一阵子,说不定就换了一批人都不认识我的人了,可你面对的,可是一帮心高气傲的国士之才,不止巧舌如簧口诛笔伐,以后再去临安,怕是都要躲着他们走了。”
“怕什么?公会长与皇帝一同撂挑子跑路,你还指望以后回临安他们会放过你?”
“阿止,你真是越来越黑了。”
“不及某人。”说完端起手中的酒杯往案几对面的人一伸,敬他一盅。
“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想去干什么?”顾行止自己给自己倒酒,江上风大,即使有一个乌篷挡着,烛火还是不住的扑扑直跳,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我?我要游遍这大好河山,一处也不落下!我还想去西边大陆看看,马丁说那边有遥远古老的神话,还有巨大的竞技场!”顾莫余眼睛随着烛光闪着亮光,一脸向往的样子。
“听起来不错,第一站准备去哪呢?”
顾莫余眼睛转了转,笑道:“大研丽江上一壶桃花酿,快二十年前,某人还没和我喝完吧。”
顾行止笑看着他,没有说话,看顾莫余的样子就是还有话要说的。
“阿止,你看我也长出白头发了,跟你一样,我也会变老,以前根本都没有想过呢。”顾莫余拉着自己鬓角的白发,得意的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勋一样。
“等我们从西边大陆回来,玩累了,就找个好地方住下来养老,摆弄点草木,喝杯小酒,一局乌鹭,春分赏花秋分赏月,了此余生,可好?”
“好。”
就像二十几年前,顾莫余在大研文绉绉酸溜溜邀请他去喝酒时一样,现在顾行止也如同当年一样,对他的拐弯抹角罗里吧嗦说了一堆话的邀请,只是简单的一个“好”字。
好,当然好,他说什么都好。
天边已鱼肚露白,地平线上已经大亮。顾行止给他们俩的杯子斟满的酒,递到顾莫余手边说:“说来这么多年,你我倒是没有喝过一杯合欢酒。”说完就举起酒杯,顾莫余一愣,笑的微微脸红,也拿起酒杯道:“没想到,你居然想到这个了,小爷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说完就凑过去,绕过他拿酒杯的手臂,笑吟吟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一个人的影子——一杯交杯酒,一双天涯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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