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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的开场白,试着设想了无数的开场白,可是,真的要见面了,却突然间忘记了所有的词,不安了起来,秋平安慰自己:不要紧,别担心,没有什么可怕的。
以前,秋平的生活中,几乎有一个部分,便是四处打探范见的这些事情,也抓到过不少的女人,为了和那些女人斗,秋平使用过不少的办法,采用过怀柔政策,那就是使劲和与范见有染的女孩子搞好关系,让她成为自己暂时的朋友,不好意思接受范见的身体诱惑;有收买的,就是根据情况,给女人钱,或者用钱签订协议,叫女人离开范见;有威逼的,那就是找人去干扰女孩子的生活,让对方或者家里人感到担心害怕;还有就是像画眉那样的,秋平和画眉是短兵相接,有那么几次,秋平几乎抑制不住,即使,画眉被安排进了“小神仙”也不能让她放心,她不喜欢画眉那个女孩子,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知道范见和画眉的事情,也是属于偶然,她在幸福大街的文物商店看到了一尊玉佛,佛的样子是怒目狰狞的,秋平很喜欢那种样子,店家说叫金刚,是藏传佛教的东西,秋平自然就直接去了沙漠绿洲,想找小伟一起来帮着判断,结果去了之后,小伟不在家,小伟的保姆正在准备外带的饭菜和大补的鸭子汤,秋平也没多想,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没想到吴花果就喋喋不休哭哭啼啼告起小伟的状来,有影和没影的说了一个遍。
吴花果的意思是,斤斤想勾搭范见,范见似乎不上心,却没有想到小伟看上了追求姑父的女人,和姑父吃醋,并且从手机里拿出照片给秋平看。吴花果这样做是很聪明的,一边是假装没有范见的事情,实际上是最大限度地出卖了他们。秋平十分了解范见,一眼看上去就明白了所有的,看到斤斤清单的样子,秋平凭感觉就明白,追求者一定是她的丈夫——范见,而不是那个女人,听到吴花果说,那个女孩子因为小伟的追求,范见的不搭理,郁闷的自杀,秋平的心里已经在哭,那段时间,范见找了各种理由不回来,也正好是“最后的晚餐”最忙碌的时候,秋平经过了痛苦的思考,没有和范见提过,也没有强迫范见每天报到。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秋平也算是长期革命者了,那段时间范见也曾经遭遇过暗杀,除了三子被调到了医院守卫,还有鲁原的人也在,秋平愣是买通了小护士,化妆成了男大夫,夜里去探视过两次,当然,秋平也明白太近身是很危险的,所以,几乎是远远地打探,至少是把三子他们和小伟在走廊的地上睡睡袋的事情,还有范见焦急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看到范见的样子,秋平就开始考虑这个事情与以往的不同。
镜子里,秋平已经无事可做,脸上已经很湿润,秋平把最后一点润肤霜抹到发根上,最后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套在巴黎买的时装,一个很简洁的繁花连衣裙,只不过是临时改了,在前面剪开,从上到下缝上了扣子,方便穿脱。
这时想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进。”秋平缓步走出来迎接。
斤斤是一个人来的,秋平松了一口气,叹服斤斤的聪明,按道理,斤斤第一次见秋平,范见会陪同着一起来,无疑,真是那样的话,秋平或者斤斤都会更加不自在。
斤斤传了一套米黄色的衣服,上身是短衣,下身是高腰的喇叭裤,看上去腿非常的长,斤斤快步走过来,搀扶着秋平,什么也没有说,秋平微微摇晃了一下,没有拒绝,任由着斤斤把她搀扶回到房间,坐了下来。
斤斤的手上简单地拿着一束茎剪得非常短的康乃馨花球,五颜六色,看上去那束花非常精致,就像斤斤手里持了一件点缀,一束普通的康乃馨在斤斤手上居然像珍贵地珠宝一样点缀了她。在病房的光线下,斤斤清清白白。
她把秋平放下之后,就去找了杯子,把花球插起来,摆在桌子上,斤斤专注地做着,最后还歪着脑袋欣赏了一下,才转过头来,平常地问道:“这样行么?秋平姐。”
秋平无论也没有想到,她们之间第一次对话的开场白,居然是斤斤的一个询问,平常普通地不得了,秋平突然间发现那束花距离桌子边有点距离近了,感觉不安全。
“哦,往里一点。”秋平忍不住回答。秋平居然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原本她是想模仿着解放前小说里写的那种大奶奶对二奶奶的样子,她是想过端一下架子的,只有开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这个精致的美女面前居然没有架子。
斤斤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身蹲下,把高跟鞋脱下,斤斤羞涩地说:“忘脱鞋了。”说着踩着喇叭裤的裤脚,把鞋子放到门口。
“不用拖鞋,没关系的。”秋平忍不住说了一句,斤斤的出现让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别站着,坐下来呀。”秋平突然发现自己和斤斤应该属于有缘的那种,她看到斤斤之后,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敌意,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斤斤一样,甚至,秋平似乎已经忘记了斤斤和自己丈夫范见的身体关系。
秋平和斤斤将有怎么样的协定,是一夫二女还是有一个人永远退出?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286 二女倾谈
秋平准备好的一些话,居然无法出口,原先她是想过问问斤斤是不是爱范见,将来怎么打算,至少也要考验一下是不是有勇气和范见继续保持下去。
斤斤静静地坐着,脸蛋渐渐红了,斤斤说:“对不起,秋平姐,我伤害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秋平没有想到斤斤会是用检讨开始的,余下的每个和范见有染的女人都是用范见如何开篇的,似乎都是受害者一样的,听到斤斤的话,秋平的心里绞痛了一下,她的心里也豁然开朗。
秋平微笑起来,“好了,我早就好了,范见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么?你也一定经常难过。”秋平反过来谴责起范见来。
“不要,不是,不是,秋平姐,真的是我不好。”斤斤的眼神飘忽起来,一抹淡淡的忧伤,“谁也不能责怪,是我不好。”斤斤的样子软弱,秋平有了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唉,不说这些了,都是女人。”秋平叹气。
“每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很不坦然的,总是设想着你会伤心……”斤斤低着头,她说的是实话,“……我也没管住自己,也许是优秀吧,他很优秀……”斤斤断断续续地赞美起范见。
这些话反而勾起了秋平的话匣子,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人陷入到情绪低潮,说些厌世的话,别人也会跟着抱怨周围的事情,而现在斤斤虽然忧伤、自责,却是积极的。
“是呀,”秋平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我太了解他了,从10几岁我就跟了他,现在多少年了,”秋平想了一下,“20多年了,生活里能没事吗?肯定有,难道我就没有被诱惑过吗?也是肯定的,可是,我也算是选择过很多次了,真的没有人比他好。”秋平坦然地说。
斤斤点头承认。“很多时候,我被他气得半死,唉,你不知道了,我也是经常和他赌气,叫他不痛快,这么说,我也是很操蛋的。”秋平骂了自己一句,似乎忘记了和斤斤是第一次见面。
“秋平姐,”斤斤叫了一句,“伤口好些么?”斤斤这才第一次询问伤口的问题,用意很明显,是在赞美秋平的丰功伟绩,意思很明确,说,秋平为了范见可以牺牲自己。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当时也来不及想,后来我也想过,如果是别人我会不会冲上去,唉,反正不会有第二次的,不能假设了。我觉得,当时如果不是我,是你在边上,也会和我一样的。”秋平显示出来大气,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非常自豪的。
斤斤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不说,表面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秋平看着斤斤,心里已经完全接受了她,虽然不知道以后相处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眼前,她对斤斤没有任何不舒服,虽然不像姐妹,当然,她和两个姐姐的感情很平淡,似乎,没有姐妹的感觉。反正,秋平不讨厌斤斤,有天然的亲近。可是秋平却避开了说斤斤自杀的事情,她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了,虽然当时,她非常想知道,也觉得害怕,当时看到范见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很担心范见因此离开,那时候,秋平非常焦虑,担心斤斤死掉,那样的话,范见会在后半生一直怀念着斤斤,对秋平来说,等于将和一个死人共同分享丈夫,那是最无奈的;那时候,也担心斤斤醒过来,按照她的理解,斤斤一定是为了范见的,那么如果逼迫范见离开自己,万一……总之,那时候,秋平是非常痛苦的,怎么想都难过,即使是找借口离开,去欧洲采购也没有让她在美景当中忘记了,医院,和,在医院中看到的情景:范见坐在椅子上等待,非常颓丧,表情焦急,而小伟却是在椅子下面睡睡袋,那个时候,秋平是那么愤怒,心里怒骂范见没出息,和小伟争女孩……更多的就是害怕,经历了范见的那么多的女人,这一个,让她一点把握也没有,正是因为没有把握,秋平一直不敢在范见面前说起来斤斤,担心的就是范见因此真的翻脸。
“伤口愈合好么?”斤斤说话总是静悄悄的,字字句句却是清晰的。
“没事,别去管伤口了,和我说说话。”秋平发出邀请,“吴花果怎么样?”秋平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想起来,吴花果在自己面前出卖斤斤的事情,把斤斤说得很不堪,可是,她却因此对吴花果非常反感。
斤斤像受惊的小猫一眼,抬起眼睛,迷茫地看了秋平一眼,不知道秋平在询问什么事情。
“哦,我在问,你和小伟的的那个小保姆吴花果关系怎么样?”秋平强调着小保姆,几个字。
斤斤淡然地笑了一下:“没有私人来往。”一句话,已经回答了秋平,斤斤的方法很不错,有些人,她是不会评价的,比如说吴花果。
秋平笑着点头,有些羞愧,觉得自己也不该提这个到不了台面的人,“绿洲那边弄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帮忙?”秋平这次主动找话题。
斤斤再次浅笑,看着秋平,“好啊,你现在能去么?”斤斤开起玩笑来,眼神调皮了起来。
“好啊,我坐轮椅去,你还得推我,不嫌我捣乱就行。”秋平也笑了起来。
“秋平姐,你出院以后来吧,我给你留一个好房间,阳光充足的。”斤斤诚心地发出了邀请,“和我隔一个房间,光线好,我们那边不少人,大家都可以和你说话,也方便照顾你。”斤斤说得有些高兴,表情天真无邪。
“米兰也在么?”秋平问了这句,心脏“咚咚”跳。
斤斤似乎没有发现秋平的异样:“是啊,米兰的职业是护士,还有一个可爱的宝宝,这么长。”斤斤摊开双手比划着米兰儿子的长度,笑颜犹如怒放的花儿。
“米兰?”秋平反问了一下,她想听听斤斤怎么说。
“是呀,米兰的丈夫已经离开了她,她带着孩子和我们在一起,有小孩子在真是高兴。”斤斤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轻描淡写地把米兰和丈夫以及孩子可能是范见的这些事情忽略了过去。
范见早上并没有和斤斤一起来,却也是早早就来了,此时,他和鲁原都在监控室里面,为了两个女人的谈话,范见要鲁原在病房里加了窃听装置,效果不太好,秋平和斤斤说话的时候,范见是非常紧张地,一直往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