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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道:“立刻会展开搜查。”
韩彬道:“好。我们也快到了。”
程锦勾住杨思觅的脖子,把他拉过来亲了一下,“做得好。我们走!”他拉着杨思觅往外跑,又朝陆昂喊道,“快来帮忙找秦越,把前后两条街都搜一遍。”
步欢刚把车停在路口,韩彬便跳下了车,他沿着街道奔跑起来,疯狂地看着四周,步欢追在他身后,街道像炫目的万花筒一样在他们眼前乱晃,韩彬拼命地眨着眼睛,然后看到对面有一家诊所,诊所关着门,挂着停业的牌子,韩彬立刻往那边冲了过去,路上的汽车急刹车响成一片,后面的步欢也紧跟着冲了过去。
诊所的门的玻璃的,拉了门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韩彬撞门,但哪有那么容易被撞开,步欢在他身后喊,“你让开,我来!”韩彬回头,看到步欢把路边的一辆自行车抗起来了,他立即退开了,步欢把自行车甩到门上,玻璃门出现了裂缝,“向那个闫瑞学习的。”他又猛砸了几下,门碎了,他们冲进诊所里。
步欢道:“煤气味,小心。”他跑去把窗户全部打开。
他们在一间病房里找到了昏迷的秦越和田菲,步欢立刻拨打救护车号码……
秦越和田菲在一天后醒了,田菲说她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她被她父亲带回家了。
秦越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有人打电话给他,说知道田菲在哪里,让他上出租车,然后他在出租车上就昏迷了,后面的事他没有印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煤气中毒的。然后他让他家人帮他办了离院手续,他让韩彬别送,韩彬站在一旁看着他上了车。
汽车开动了,步欢追过去拍打车窗,汽车滑行一段后停下了,步欢道:“他或许没看出来,但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越过步欢的肩膀,秦越看着不远处的韩彬,“梦再美,也会醒。”他靠回了椅背上,叫司机开车。
步欢追着车跑,“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到底还是没能追上。
闫瑞自从被武装人员带走后,直到清心社被强制解散时也没有再出现,不知是不是被家里软禁了。程锦期待他的突然出现,但却先等到了戚文清。
老头先是眯着眼睛打量着程锦和杨思觅,“你们看起来不错。”话语中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程锦平静地道:“你好?”
戚文清有点紧张地道:“我是来和你聊一下韩彬的事。”
程锦道:“韩彬怎么了?”
“听过一个叫闫瑞的人吗?据说他和韩彬从小就认识……”戚文清说了医疗事故的事,又说了清心社的事……“该死的小疯子!我知道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戚文清骂个不停。他骂得越多,程锦就越怀疑他其实是在骂他自己,其实闫瑞才像是他儿子吧?骂够了后,戚文清有些兴奋道,“你觉得我用他试验我的新药怎样?很可能会毒死他!”
程锦沉默半晌,“你怎么知道闫瑞的事?”
戚文清道:“这个世界总有好心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情无义,一点也不关心朋友?”
“……”程锦最后道,“我想你知道闫瑞是什么人。”
戚文清狂抖着脚,“当然知道,一个我不能用他做实验的人,要不我早动手了,还用来问你?”
杨思觅动了动,不知道是要开口还是要动手,但程锦拦住了他,在他不得不上某条船时,他不会让杨思觅代替他。程锦道:“你只要把他弄出国,想办法禁止他入境。我想这样就足够了。”他若什么也不说,戚文清却不可能什么也不去做,他也不想知道那样会发展成怎样,因为有些人是天生的灾难。
“好办法!还是你聪明!那他偷渡回来怎么办?”戚文清小声地嘀咕着,“我有办法了……可以这样,就这样……嘿嘿……”
后来,闫瑞再次出国
47、危险人物手册——闫瑞
这生活要是不够疯狂,那就不值得过。
闫瑞一直玩得很疯,从小到大。他受过的伤数也数不清。他的四肢都用不同原因断过,甚至不止一次,脖子还没断真是个奇迹。
闫瑞年少时家里出了些变故,大人们忙着保住地位家业,谁也顾不上他,他被塞到上海的表叔家,在这里他从调皮变成了无法无天,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韩彬,这时韩彬的名字还是林山。
闫瑞和韩彬是在医院认识的,因为他的各自的监护人都在医院工作。他们不算合得来,闫瑞嫌韩彬太木讷不会玩,韩彬嫌他太吵闹胆子太肥,但彼时他们没有其他同龄人可以当玩伴,就也勉强凑合着了。
他们的关系在初三时好起来了,某天放学时,闫瑞被一群人围住群殴,韩彬路过上去帮了忙,闫瑞发现韩彬的打架水平居然比他还好,他心有余悸回忆着他以前有没有太欺负韩彬,然后心虚地发现之前韩彬是个好人,一直没和他计较,要不他肯定早被打得满地找牙了。
闫瑞的态度变化没给韩彬的生活带来方便,反而更加麻烦了,之前,闫瑞不过是稍微折腾一下他,然后便会去找别的乐子,现在,闫瑞是一定要拉着他一起去折腾别人,认识他们的人都在躲着他们走了,有很多人正在来认识他们的途中。
初三暑假,闫瑞弄了瓶汽油把街头的一个公共厕所点着了,在里面解决问题的人们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仓皇奔出,闫瑞大笑,然后被人追了两条街,然后他在翻栏杆时摔断了腿,因祸得福地没被押去公安局。
躺在病床上的闫瑞大叫:“好无聊!”
韩彬正拿着一把手术刀当雕刻刀用,刻着一块橡皮,他头也不抬地淡淡应了声,“嗯。”
“都怪你!”闫瑞道,“让你帮我望风的,你居然先走了。”
韩彬道:“我只是去买了瓶水喝,回来就看到你在笑,你笑得太大声了,要不没人会注意到你。”
闫瑞耸耸肩,“但没有观众很无趣啊。”他趴在窗边往外看着,是他特地要求把病床放在窗边的,“哎,我看到一个熟人。”
韩彬道:“嗯?”
闫瑞道:“秦越,你认识他吧?他和我们同校。他也在这里住院?我们有事可以做了!”他大声喊护士长,“张阿姨,我要轮椅!”
闫瑞最终成功弄到了轮椅了,然后便找秦越去了,韩彬没去,他去了看医院特邀专家坐诊。
闫瑞控制着轮椅靠近了秦越,大叫一声,“嘿!”
秦越被吓一跳,“谁?!”此时的秦越眼睛上正蒙着纱布,他眼睛意外受伤,要在医院治疗几周时间。
闫瑞眼睛转了转,捏着嗓子道:“我是林山,我们同校,你也在这里住院?”
他装出来的声音并不像韩彬的,但秦越和韩彬也不熟,自然没怀疑,“哦,我眼睛要动手术,你为什么在医院?”
闫瑞笑道:“我腿断了,而且我叔叔在这里工作,这个暑假我都得在这里度过了,你一个人也很无聊吧,一起玩呗?”
秦越迟疑道:“我的眼睛看不见,哪都不能去。”
“没关系,恰好我的腿断了,也哪都去不了,但我们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可以玩……”
回去后,闫瑞和韩彬说了,“我假装我是你,他没发现,我陪他下了一下午的棋,他看不见,我赢了他也不生气,挺无聊的。”
“哦。”韩彬没觉得闫瑞这种行为奇怪,恶劣无数倍的事闫瑞都做过。
闫瑞道:“你说他要多久才能发现我不是你?”
韩彬道:“等他眼睛看得见了。”
闫瑞笑道:“只要你不揭穿,我打赌,他眼睛看得见了还是不知道我在冒充你。”
韩彬短暂地考虑了一下,这个赌局没什么危险,闫瑞若是有了新目标,他便不用天天看看他——为了防止他再摔断另一条腿,可以省下很多时间去看医生们怎么给人看病、动手术和做实验,“我不会揭穿你。”
闫瑞对这个新游戏的坚持完全超出了韩彬的预料,他甚至弄到了一个变声器,拉着韩彬调了大半天,终于调出了和韩彬很相似的声音,“我终于发现还是这种有技术含量的事更好玩。”
韩彬看了看表,快到时间了,他已经说服他叔叔让他和实习医生们一起去现场看一个手术,“嗯,我也觉得有技术含量的事更有趣,你继续努力。”
两人分头离开。
秦越眼睛恢复光明时,闫瑞打电话告诉他,“对不起,家里有事,我这几天要先出院,等我拆石膏了,我去找你玩。”
秦越很高兴的答应了,在医院这一个多月,他和闫瑞相处得很不错。
闫瑞靠在窗边看着秦越被人接走了,“好无聊……我还有几天才能拆石膏?”
“快了。”韩彬道,“到时你真要去找他?”
闫瑞道:“当然,你得一起。”
韩彬没兴趣,“不去。”
闫瑞道:“要去,你本色演出就行,话我来说。”
后来,闫瑞还是拉着韩彬一起去见秦越了,秦越很奇怪闫瑞怎么也在,又奇怪韩彬怎么不太说话,韩彬去卫生间时,闫瑞偷偷地告诉他,“他奶奶去逝了,他心情不好。对了,他有东西要送你,本来是你眼睛拆纱布时他就要给你的。”闫瑞把韩彬无聊时刻的那堆橡皮章拿一个盒子装上并打上了蝴蝶结,塞在包里带过来了。
等韩彬回来时,便看到秦越对他笑得更加灿烂了,虽然这人笑起来很好看,但这很奇怪吧?然后他就看到秦越面前的盒子里那一堆橡皮章,他看向闫瑞。
闫瑞道:“我先替你给他了。”
秦越笑道:“谢谢你,林山,我很喜欢。”
韩彬默默地看着秦越,然后微笑,“你喜欢就好。”
几天后,闫瑞和韩彬开始上高中了,秦越这次没和他们同校,但几周后,他们又进行了一次三人聚会。
韩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闫瑞道:“因为我和他一直在通电话,我厉害吧,我说了他发现不了和他接触的人不是你,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我觉得他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实在是太有趣啦!”
韩彬道:“无聊,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韩彬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一起去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闫瑞有事干,便不会硬拉着他一起去找新活动,交换条件只是每几周甚至两个月才进行一次聚会,很划算不是?
这种聚会,一直持续到一年后韩彬的叔叔被调回京城,他不知道闫瑞怎么对秦越说的,但他很高兴这游戏终于能结束了。
韩彬一走,闫瑞也没再和秦越做任何接触,毕竟无论他这个替身代替主角做了多少事,但主角却一直是韩彬,主角一退场,替身也不得不离开舞台,好在舞台多得是,他还能找到更多有趣的游戏和赌局,秦越就先存档吧,以后有兴趣再继续。
大学时,韩彬和闫瑞又相聚了,韩彬头疼得很,这个人怎么又来了?
果然,开学才两周,闫瑞又心痒了,他和韩彬打赌他能弄到实验室的钥匙。韩彬想了想,觉得这不是坏事,后来闫瑞果然弄到了钥匙,韩彬便很自然地经常去借用实验室,闫瑞很自然地经常去偷一些肉和内脏并送到食堂去……
某天,闫瑞和往常一样,去食堂探望那些打了某几道菜吃得津津有味的学生们,然后他看到一个长相漂亮的男生在吃了一块肉片后放下了筷子,那男生走到角落里的公共电话前开始打电话,不久后,来了一群人封锁了食堂……
实验室事件最后还是闫瑞他妈帮忙压下来的,此时闫家早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唯一让他们头疼的就是这个年轻的后辈。闫瑞他妈对他道:“你要学医,我也让你学了,但你要是再闹事,我就只能送你出国了。”
闫瑞嘲讽地笑,“眼不见为净呵?”
似乎闫家没人能和闫瑞进行正常交流